《》章 節目錄 第二百四十四章 滅你口?滅我口? 文 / 我心隨風
眼見四人即將闖出去,忽見人群中人影一閃,猛地切入四人前進的路途中,全身籠罩在銀白的戰力鎧甲之中。
戰神強者!?
這就不是有血性就能應付的強者了,戰神,代表著大陸最頂尖的存在。
「噗噗噗」銀白的影子幾次閃動,青年身邊的三位同伴盡皆被利器割斷了脖子,不甘的倒了下去,受傷的青年仗劍被*入死角,無謂的做著困獸之鬥。
銀白的戰力鎧甲隱去,短髮青年抖了抖衣服,彷彿居家一般自然道:「告訴我其他幾路人馬的動向,我讓你死的爽快一些。」
受傷青年原本還有些畏懼,聽了對方的話反而冷靜了下來。
「要我死?嘿嘿。」受傷青年神經質的一笑,接著歇斯底里的吼道:「誰也無權決定我的死活,除了我自己。」
長劍一橫架在自己脖頸處,鋒利的劍刃抵住動脈,只需輕輕一劃就可以終結自己的生命:「哼,我說了,誰也別想掌控我的生命,恨只恨,我未能完成擎王交託的事情,兄弟們,等等我,兄弟來了。」
「噗」一道血柱噴『射』出去,受傷青年拋下長劍,踉蹌幾步後轟然倒地,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事出突然,短髮青年未曾想到對方竟然如此決絕,再想出手阻止時已經晚了。
「都是一群廢物,一百人抓捕五人竟然未能抓到一個活口,全是廢物,廢物!我他媽要死人有什麼用?」短髮青年咆哮一通,眼睛掃過小飛等人,陰沉的好像毒蛇一般。
屍體被拖走,短髮青年一言不發的出門上馬,乜了一眼酒店,不知在想些什麼。
等到督戰衛的軍士散去,冷艷才開口道:「為什麼不幫他們一把?」言語中透著責怪的意味。
小飛苦笑一下:「事先並不知他們是擎王手下,知道時人已經死了,如何救?」
冷艷自知事情如此,也是無可奈何。
小飛招招手,扔下幾枚金幣,也出了店門,大街上已經擠滿了聞訊而來瞧熱鬧的民眾,小飛不願多事,催促眾人策馬離去。
出了小鎮,行不多遠,曾牛兒上來報告說發現有人跟蹤,小飛早已覺察,低聲囑咐了幾句,曾牛兒領命跑到隊伍前面去了,不多時,隊伍改變了方向,朝著山區而去。
「就在這裡吧。」小飛跳下馬車,四周看了看,陰笑道:「山清水秀,倒是個埋骨的好地方,可惜了。」
曾牛兒道:「大人,什麼人跟蹤我們?」
「自然是害怕洩密的人,我們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關係到擎王和督戰衛,自然要滅口了。」小飛看了看天色,微微一頓道:「今晚就駐紮在這裡,給我把他們全部殺光,就算是為五位義士報仇了。」
曾牛兒聞言自然明白其中利害,暗中將命令傳遞了下去,十位戰神強者兩眼放光,接著扎帳篷和捕獵的機會溜進了身後的樹林裡,轉瞬不見。
小飛選的地方是一處斜坡,背靠茂密的森林,前方是一條清澈的溪流,山坡上是連綿的半人高的草甸。從半坡望下去一目瞭然,如果敵人進攻,只能靠野草的掩護,而這看似無害,一目瞭然的草地到了夜晚將會成為死亡地獄。
瘋斧手持巨斧只用了一盞茶的功夫就清理出方圓五十米的宿營地,小飛和冷艷則尋來石塊圍成一個大圈,裡面扔進去木材和一些特選的藥草,小飛準備大顯身手了。
「嘿嘿,你今天有福了,嘗嘗小爺的家傳手藝」忽然想起母親已經死去,小飛怔怔的盯著手裡的木材和藥草,竟然忘了說話。
冷艷察覺小飛的異狀,知他又是睹物思人,心中默然。自小她就是個孤兒,被君影衛三個老傢伙養大,她的字典裡沒有父母二字,體會不到那種親眼見至親之人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卻無能為力的痛苦。
神秘人自然不知道這些,深藏在斗笠後的臉看不清模樣:「小子,你是我見過最為刁鑽狡猾的,也最難琢磨的人,在你這個年紀,很難得。有時候看起來膽大包天,目無法紀,但卻知進退,明事理。有時候桀驁不馴,目中無人,有時候卻又怎麼說呢?嗯,極其尊重有真本事的人。」
小飛聞言伸手打斷神秘人的話道:「我尊重有真本事的人不假,但也尊重需要我尊重的人,這些人沒有什麼大本事,有些只是升斗小民,最低賤的賤民,就像方纔那五個人,明知道死路一條,只為將消息傳遞出去就可以拚死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很好,見大勢已去,為保其他同伴卻可以自殺封口,壯士斷腕,可敬。」
「這麼說你很欣賞他們?」
「不,他們很愚蠢,但又很可敬,欣賞談不上,只是他們做到了常人所做不到的,自殺,並不是那麼容易的,至少我就不能做的心安理得。」小飛深邃的眸子閃爍不定,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神秘人搖了搖頭,嘟囔道:「看不懂,聽不明白,自殺?很疼的。」
小飛嘿嘿一笑道:「每個人都有一個做人的標準,心中都有一個準則,人人不同,不能理解也在情理之中,比如說你,你的準則是什麼?或者說,為了什麼活著?」
「為了什麼活著?為了什麼?」神秘人有些抓狂,他發現自己除了喜歡修煉之外再無喜好,自己為了什麼活著?只是為了感受每次突破時的快意?
這時瘋斧將一隻岩羊,一隻斑紋巨蟒扛了過來,兩隻獵物都在溪水裡洗乾淨了。
「瘋子,過來,我問你啊,你為什麼活著?」小飛戲謔的道。
「我?呃大人,我為什麼要死?」瘋斧很無辜的道。
「笨蛋,你家大人是問你為了什麼而活著。」神秘人罵道。
「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解救萬民於水火之中呃維護大陸和平。」瘋斧憨憨一笑道:「這些都是胖子伍迪教給我的,其實我就喜歡吃,只要有吃的,幹什麼都成。」
「吃貨,我們就多餘問你。」神秘人揮手道:「還不快去準備烤肉,老子要餓死了。」
小飛一笑,指著一邊切割獵物的瘋斧對神秘人道:「其實他說的沒錯,那就是他的活法,他的選擇,雖然可以定義為胸無大志,但那就是一種準則,而且是他樂意接受的,生活其實很簡單,都是人們將它複雜化了,愈是聰明的愈是愛鑽牛角尖,像這種神經*的卻要簡單的多。」
天色轉暗,就好像一隻大手關上了這個世界的窗子,但卻點亮了無數盞星光。
篝火燃起,整只岩羊被架在火上,烤的「吱吱」流油。冷艷第一次吃到烤制的斑斕巨蟒的肉,肉質談不上細嫩,卻很是鮮美,烤好的蟒肉是一瓣一瓣的,大小有指甲那麼大,層層疊疊,很有嚼頭。
十四個人將一頭岩羊和一條巨蟒吃的精光,第一次吃到小飛家傳手藝的侍衛們有些意猶未盡。
曾牛兒瞟了一眼小飛,兩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轉身各忙各的去了。
小飛鑽進防蚊蠅的帳篷,掏出一塊最大的月光石,整個帳篷亮了起來,小飛要忙的就是躲在帳篷裡,周圍星星點點的亮起幾座稍小的營帳。五位夜風部的戰神強者圍著篝火大聲的唱著粗獷的歌,赤膊仰天,放浪形骸。
酒瓶在他們的手中傳遞,高亢的歌聲直入雲霄,粗獷豪放的歌聲充滿了激情和希望,完美的演繹著一曲凌雲壯志。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黑暗中響起輕微的沙沙聲,偶爾,也會有槍盾碰撞發出的聲響,但在那放浪形骸的歌聲中顯得微不可聞。周圍的聲音在小飛的神識探查下無所遁形,腳步聲漸漸重了,敵人的呼吸因為緊張變得急促,就好像在他耳邊一樣,各種聲音中那一聲聲沉悶的「噗噗」聲尤為悅耳,那是利器刺入人體的聲音。
小飛瞇著眼睛,嘴角慢慢翹起,懶散的道:「業餘的就是不成。」
「出來,督戰衛辦案,全部出來接受盤查。」一聲斷喝劃破漆黑的夜空,歌聲戛然而止,殺人滅口竟然如此毫不避諱,真是狂的沒邊了。
小飛赤著上身自營帳內步出,笑瞇瞇的看著周圍劍拔弩張的督戰衛軍士。
短髮青年迎風而立,毒蛇般的雙眼盯著小飛:「你們是什麼人?深更半夜在此意欲何為?所有人放下武器帶回去。」
「哈哈」小飛大笑道:「大人好大的官威啊,連給人辯解的機會都不給。」
「哼,辯解?我看似狡辯吧?」短髮青年不耐的道:「再廢話老子將你們就地正法。」
「正是肆無忌憚,督戰衛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小飛怒道:「殺光他們,就算給勳親王清理門戶了。」
短髮青年聞言一驚,沒等他反應,身後傳來驚悚的殘呼聲,密林彷彿變成了噬人的惡魔,正吞噬著鮮活的生命。夜風鼓蕩,不知名的鳥隼驚飛而起,更為這詭異的一幕增添了驚悚的味道。
不多時,五名大漢走出密林,藉著月光可以看到他們渾身血跡斑斑,手一揚,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滾落到短髮青年的腳下。
一顆猙獰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