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霸氣大叔小辣妻

正文 161 心旌動盪 文 / 九箏

    琢磨著蒙悅不會是年紀大,耳朵背了吧?都說了明白了,還又重複問一遍。

    仰起脖子喝一大口果汁,把杯子放到浴缸沿兒上,笑著打趣兒:「媽,我們倆又不是小孩子,還能在屋裡蹦跳打鬧不成?只是走路而已,不會有多大動靜啦!咱家這房子隔音效果本來就很好,我們倆也會小心注意,保證不會吵到嫂子,您可以放心了吧?」

    蒙悅意味深長地笑笑,「放心啦!」

    站起來往外走,又叮囑一句:「待會兒記得跟震謙也說一下!」

    「噢。」

    何念西應著聲兒,心裡有點納悶……剛才分明聽到刑震謙就在屋子裡,蒙悅出了門就能碰見,何至於非得要讓她給傳話?

    不解……

    這顆用來學習考試的腦袋瓜,果然不適合考慮家庭社會上的複雜事情,唉!

    正犯著嘀咕呢,忽然聽到蒙悅「呀!」地大呼小叫一聲兒,撫著胸口直喊:「哎呦喂小來來,差點把奶奶嚇壞了……不是讓你在樓下玩兒嘛,怎麼跑上來了?姐姐呢?」

    五歲的來來倒背雙手,故意做出一副小大人模樣,瞧著被自己成功嚇到的奶奶,高興得哈哈大笑,邊笑邊拍著手蹦跳:「嗷!奶奶是個膽小鬼!哈哈哈……」

    何念西泡了這麼半晌,熱氣早就氤氳得滿浴室都是,地板上佈滿了細細密密的小水珠,來來這麼一蹦躂,冷不防踩上濕漉漉的地磚,啪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

    巧不巧地,落地時,正好面朝下著地,撞到了鼻子。

    冬天,毛細血管比較脆弱,這麼一撞擊,鼻血唰地一下流了出來。

    蒙悅尖叫一聲把他從地板上抱起來時,他滿臉滿嘴都是紅刺刺的鮮血,而且還在不停地往出流淌,順著下巴灌進脖子裡,樣子十分駭人。

    由於他嘴裡鼻子裡都是血,蒙悅一時判斷不清,還以為是嘴巴裡也被磕破,頓時又心疼又害怕,抱在懷裡一聲聲兒叫喊:「來來,來來,你沒事吧?哪裡痛,指給奶奶看看……」

    來來只顧張著嘴巴哇哇哇地哭,小小的孩子惜命得很,一看地板上那麼多血,自己也被嚇壞了,額頭又吃了痛,躺在奶奶懷裡只管哭,哪裡還能說得出話。

    何念西也被嚇懵了,顧不得考慮自己還是光身子,唰地從水裡站起來,來不及穿衣服,直接赤著腳丫跑出浴室,邊往浴袍裡伸胳膊邊大聲喊:「刑震謙!刑震謙!」

    刑震謙穿著黑色的真絲睡袍,正好整以暇地坐在落地窗前的籐椅,神態閒散上抽煙呢。

    猛然回頭,看見何念西拎著浴袍光著身子衝進臥室,渾身上下一根線都沒有穿,頭髮**凌亂披散在胸前,恰好遮住半邊美胸。

    那兩嘟嚕柔韌美好的軟肉肉隨著她穿浴袍的動作顫悠悠地擺動著,一不小心,從頭髮絲兒裡探出胭脂小紅豆,水淋淋地挺立著,活像兩顆沾了盛春雨露的紅櫻桃,那模樣兒,別提有多麼誘人了!

    刑震謙頓時一陣獸血沸騰,咕咚,把一口煙吞進肚子裡!

    抽煙的人,就這麼被煙嗆了喉嚨!

    咳咳咳地站起來,緩過勁兒時,何念西已經穿好了浴袍,頭髮依然濕漉漉披在胸前,可那兩嘟嚕撩人的軟肉肉卻被嚴嚴實實地遮住,滴著水珠的小櫻桃也看不見了,教人好生惆悵……唉!

    「怎麼,來來闖進浴室搗亂,被你抽屁股啦?」刑震謙漫不經心把煙頭摁進煙灰缸,在煙霧中緩緩站起來,慵慵地問。

    來來進門,他是看到了的,進浴室,他也看到了,只是沒來得及阻止,然後就聽到了那搗蛋孩子由笑轉為哭,還以為是把正在光著身子泡澡的何念西惹炸毛了呢。

    蒙悅在浴室裡面都快急瘋了,這爺們兒倒還真是悠閒呀,分明聽到哭聲了,也不進去看看,果然是部隊出身,夠淡定!

    何念西急得跺著腳大聲嚷嚷:「刑震謙你趕快過來看看!來來在浴室地板上滑摔倒,現在滿臉是血!怎麼辦呀……」

    「嗯?」刑震謙「騰」地站起來,邊走邊問:「摔到什麼部位?胳膊腿兒沒傷到吧?」

    話問得有些急切,步伐卻是不緊不慢,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鐵了心要把淡定進行到底!

    在他看來,當然用不著著急——孩子在家裡摔倒受傷,無非就是些皮外傷,男孩子嘛,受點皮外傷很正常,犯不著一家人驚慌失措大呼小叫。

    看賈寶玉那秉性就知道男孩子寵著養的後果,有多少條錚錚鐵骨的純爺們兒,就是被家長小心翼翼的溺愛和過度干預,直接於童年時代,身上的男子漢因子完全被扼殺在過度溺愛的溫情搖籃裡!

    刑家大哥是條硬漢子,他的兒子,必然也該成為硬漢子,丁蓉那種過度小心的撫養方式,刑震謙其實是非常有意見的,只是礙於丁蓉才剛回國,還沒來得急說出口而已。

    原計劃等丁蓉適應三五天後,大家重新熟絡起來了,他必然要認真地同她談一次話,指出她在教育孩子的問題上,那些不科學的方式,以及過度的干預和溺愛。

    大哥的後代,他這個做弟弟的,必須要擔負起一定的責任,協助嫂子一起,把他們培養成性格堅毅、品學兼優的正常孩子。

    因此,進浴室查看來來的傷勢後,見只是鼻子流血,於是把蒙悅又嗔責幾句:「媽,你也太緊張了點兒,只是碰壞毛細血管,流鼻血而已,下去讓蔡教授的學生給清洗一下,噴點藥水就好了!」

    「說我緊張——我看你呀,是過於忽視了!」蒙悅氣呼呼站起來,用胳膊肘碰開刑震謙,便往門口走邊發牢騷:「血流了這麼多,這得傷多少元氣呀!你這個當叔叔的還說清洗一下噴點藥水就好,真是鐵石心腸,難怪人家都把你叫石頭呢!孩子帶成這樣兒,回頭怎麼給你嫂子交待?唉!」

    邊嘮叨,邊抱著來來一聲心肝兒一聲肉肉地叫著,下了樓。

    何念西慌忙跟著出了門兒——來來是在她臥室摔傷的,她這會兒要是不主動跟下去請罪,回頭還不知道會被嫂子怎麼誤會呢……得趕緊下去!

    可是,才剛走到樓梯口,胳膊一緊,被刑震謙從身後拎住。

    「幹嘛去?」

    何念西回頭,急得頭髮都冒煙了,「還能幹嘛!下去陪來來看醫生呀!」

    「不用去——」刑震謙不由分說,拽著何念西胳膊,逕直把她又拽回了臥室,關上門,心平氣和地說:「流鼻血而已,犯不著興師動眾,小孩子家的,哪裡能那麼慣著養!」

    何念西苦笑一聲兒:「我當然知道流鼻血不是什麼大事兒,但關鍵是,嫂子那人……唉!算了不說了,我不喜歡在背後議論人!你就幫著我和媽想想吧,回頭該怎麼給嫂子交待?免不了肯定會有一場鬧騰!」

    刑震謙把何念西摁進沙發,自己也陪著在旁邊坐下,翹起二郎腿,悠悠然點燃一支香煙,在裊裊煙霧中,緩緩說道:「嫂子要是追究責任,我去跟她說理,用不著你自己主動衝在前面當炮灰。」

    何念西一愣,一股子暖流就這麼呼呼啦啦地躥進了身體,轉瞬間充斥全身,幸福指數嘩嘩嘩開始劇烈飆升。

    頓時有點瞧不起自己……瞧這點兒出息,男人一句好話,她就被軟化成這樣兒,幸好是遇到刑震謙這種忠厚老實型兒的,假如要是遇到於雋那種嘴皮子開花的男人,還不得被騙死!

    噗嗤……她這是在想什麼!忠厚老實?刑震謙?噗嗤……形容詞用錯地兒了吧!

    可是,細細想來,這男人腹黑歸腹黑,但只限於無礙大雅的小事情,譬如枕上被窩裡……捂臉!

    在原則性問題面前,他絕對一身正氣不容含糊,是什麼就是什麼,原原本本都會坦誠相告,遇到那種跟工作有關的保密**件,他寧遠直接告訴她需要保密,也不會惡意地編謊話去忽悠她。

    往最惡劣的事件上去對應——即使是跟江小喬的過往,他也在結婚前帶她去了西山喬園,對她原原本本地坦誠相告,完全沒有半分要隱瞞的意思。

    這麼真誠的男人,在這種物慾橫流花裡胡哨的世界上,真的已經不多見了。

    思及自己從昨晚到今晚,這個時間段的心理活動,何念西決定不再硬撐著牴觸了,或許,豁然對待,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婚姻裡本來就沒有誰對誰錯的鋼鐵定律,有時候,退步,未必是懦弱或失敗的表現。

    敢於退步,敢於改變自己,才是真正的強者!

    孫子兵法,不也有如是之說?

    ……

    何念西學著刑震謙的閒散樣兒,懶洋洋地縮進沙發,把兩隻白嫩嫩的腳丫子架到茶几上,轉過臉兒朝刑震謙笑:「你說的哦,回頭讓嫂子找你算賬——」

    刑震謙呵呵一笑,跟何念西躺成一排,捏捏她鼻子:「行!」

    氣氛放鬆了,兩口子又挨得這麼近,何念西身上的沐浴液香味兒幽幽地瀰散開來,一陣陣往刑震謙鼻子裡鑽,他聳聳鼻子細嗅著,腦子裡不自覺地蹦出剛才何念西光著身子衝出來的畫面,頓時一陣心旌動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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