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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十七章 陰氣來襲 文 / 一葉梵心

    趙可一臉的不削:「一點也不驚悚!」

    梁超怒道:「少來,你自己親身經歷一個試試,看看到底驚悚不驚悚!」

    王東東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故事,接下來,就由我來為大家講訴一個史上最最驚悚,最最刺激你們神經,最最驚爆的,史詩一般的鬼故事!」

    於雪一邊向嘴裡塞著薯片,一邊嘟著鼓鼓囊囊的小嘴說道:「要是你言過其實,今天晚上就由你來裝鬼嚇唬我們。」

    王東東訝異道:「今天晚上貌似我們沒安排這個節目啊?」

    於雪嘻嘻的笑道:「我剛剛才想出來噠,要是今天晚上沒碰到真鬼該多無聊,好啦,你快講吧,這個一會我們在討論。」

    王東東點了點頭。月光清冷,映照在瓦房外的老槐樹下留下斑駁的樹影,就好像那張牙舞爪的鬼怪一般,在王東東剛要開口的剎那,烏雲遮住了月亮,整個大地彷彿都籠罩在了黑暗之中,小屋內的煤油燈的燈芯火焰也不斷的跳躍,由淺黃色變成了青色,彷彿隨時都能熄滅一般。

    王東東笑道:「還挺應景,看來今晚注定我要拔得頭籌!」

    但是苗雨澤的瞳孔卻是微不可查的一縮,憑著自己修道多年的感應,身體傳來陣陣酥麻的感覺,皮膚上不禁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種感覺在苗雨澤身上並不多見,一股危急感油然而生,苗雨澤立刻嚴肅的對大家說道:「不行,這個地方不能呆了,趕緊隨我走!」

    王東東立馬嘟囔道:「為什麼啊,我還沒開始講呢,在說,這麼晚了我們能去哪啊!」

    苗雨澤立即吼道:「少廢話了,立即跟我走,總之離這個地方越遠越好!」

    苗雨澤突然的發怒讓眾人一愣,趙可馬上打圓場道:「學弟,你這是怎麼了,咱們走可以,但是你也要給我們個理由吧?」

    苗雨澤心裡暗自著急,總不能說自己感應到此處危險,不得不走吧,這樣一點說服力都沒有,要是說鬧鬼這幫傢伙更得興高采烈的死賴在這了,正在他心裡苦思對策的時候,屋子裡的地面上向上泛出了一陣陣的陰氣,這陰氣之重彷彿從九幽之地突然襲來,好像能瞬間浸透皮膚,侵入血脈。()

    眾人不覺,但是苗雨澤卻有著相當強烈的感應,他來不及解釋,抱著身旁的於雪跳下炕便向外跑去。

    「呀!學弟,你幹嘛呀!」於雪不滿的大叫。

    梁超長大了嘴:「什麼情況!」

    王東東怒道:「什麼情況不情況的,快追啊!」其餘眾人就要下去,但是為時已晚,一股比上一波陰氣濃郁十幾倍的陰氣如噴泉一般瞬間噴薄而出,其餘四人還保持著要追出去的姿勢,但是眼神中卻突然展現出迷茫的色彩,接著瞳孔漸漸的渙散,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了下去。

    苗雨澤駭然,他叮囑於雪在院子裡不要進來,又一次的衝到了屋子裡去。

    「陰陽眼開!」苗雨澤喝道,衝進屋子裡的苗雨澤頓時感覺渾身發冷,身邊環繞著的陰氣如粘稠的化不開的霧,又如海浪一般一波接著一波侵襲著苗雨澤的身體,苗雨澤又接著喝道:「純陽罡氣護體!」頓時,苗雨澤的身體內湧現出淡淡的金色的光紋,來抵抗著陰氣的侵襲,但即便如此,苗雨澤也不禁冷汗直冒,這麼濃郁陰寒的陰氣是苗雨澤平生僅見,讓他憑空的升起了一股無力的感覺。

    想著張青雲向自己交代的打不過就跑的理念,苗雨澤不禁的苦笑搖頭:「師傅,對不住了,如果我走了,他們四個注定逃不過這一劫!」

    思慮在瞬息間回歸,苗雨澤立即發現了陰氣的源頭,一個人形的暗影就站在屋子裡的地面上,一股股的陰氣環繞著他的身體,不時的傳散開來,人影好像很痛苦,不時的發出陣陣的低吼聲。

    苗雨澤顧不得那麼多,雙目精光一閃,並指指天:「道之始!」瞬時,苗雨澤的頭頂出現了一個不停旋轉著的太極黑白圖,太極圖初始旋轉的很緩慢,接著越來越快,在速度達到頂峰的時候苗雨澤大喝:「伏魔!」接著,苗雨澤雙手併攏,瞬間變幻了幾個手印。

    只見太極陰陽魚的黑魚與白魚的魚眼各噴薄出一道黑色與白色的光柱,兩個光柱瞬間合一,形成了一道灰色的光柱,苗雨澤向前一指,那道灰色的光柱如閃電一般射向那人形的暗影。

    那人形身影躲也不躲,任憑光柱射到了自己的身體上。

    「轟!」劇烈的衝擊發出陣陣的低鳴,房子的玻璃瞬間便被震成了碎片,灰塵倒捲,待苗雨澤凝神一看,不由得暗自吸了一口冷氣,只見那道身影依舊如故,苗雨澤的攻擊只是把它身旁的陰氣震散了不少,露出了一張蒼白的面孔,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穿著粗布衣褲,腳踏草鞋,頭頂的長髮用髮髻隨意紮了起來,看樣子,絕非是現代裝扮。

    苗雨澤看了看昏迷的四人,噓了一口氣,眼中露出了狠戾之色,並在心裡暗道:「師傅,對不住了,今天不能按照你的吩咐做了!」

    苗雨澤抬頭望向那個陰魂,冷聲道:「速速退去,不要*我玩狠的!」

    那陰魂也抬起頭,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兄台,我想你誤會了,這些都並非是在下本意。」

    那陰魂胸口劇烈的起伏,彷彿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過了一會,這陰魂臉上又露出了釋懷的笑容,兩種表情融合在一起說不出的怪異,那陰魂緩緩說道:「我想你現在應該先把你的朋友們先抬出去,否則怕有性命之擾!」

    苗雨澤驚疑的看了看那個陰魂,搞不明白它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但是也沒時間容苗雨澤細細考慮,他抬起四個人其中的一個便向外走去,在外屋,苗雨澤看見於雪也躺在了地上,他心底暗怒:「告訴她老實的呆在外面,哎!」

    在抬最後一個人的時候,那個陰魂悠悠的說道:「三十餘年了,終於碰到了可以溝通陰陽之人,兄台稍後可否回來一敘,幫我一次,在下不勝感激,你要是覺得勉強,就走吧,帶著你的朋友不要在回到這個地方!」

    苗雨澤回頭看了看一眼滿臉痛苦之色的陰魂,略一猶豫,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苗雨澤把眾人抬到屋外的那棵老槐樹下,怕眾人著涼,他又回屋裡把被褥全取了出來,直到眾人被包成了粽子,他才起身反回屋內。

    屋內的怨魂彷彿正試圖*出體內的陰氣,但是顯然他正在做無用功。苗雨澤發現,被怨魂*出的陰氣一但被排出體外,就會吸收外界零散的陰氣,在濃郁了一些後,又被這怨魂吸入到身體裡,反覆的循環下,這怨魂的表情更加的痛苦。

    苗雨澤不知這陰魂是被*無奈還是刻意為之,但照苗雨澤所想,這個屋子有聚陰之功效,這顯然不是一個怨魂可以佈置,應該是如陰魂所說,一切並非他本意,於是苗雨澤善意的提醒道:「不要在試圖*出體內的陰氣,這相當於飲鴆止渴!」

    那怨魂苦笑著道:「我也知道,但我就是痛苦難耐,每當烏雲遮月或者每晚極陰之時,我都會被*出來去吸收這些陰氣,直至旭日東昇,方可告一段落,每當有人枉死在我手下,我都會痛不欲生,但這的確並非在下本意啊!」

    苗雨澤瞭然,這陰氣之濃郁程度顯然非一朝一夕之功,凡人被這陰氣入體幾乎沒有活命的可能,只是他不解,如果這些都是人為*縱,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於是苗雨澤馬上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怨魂強忍痛苦,對苗雨澤道:「我還是從頭說起吧!」

    苗雨澤點了點頭,那怨魂緩緩道:「我叫宋懷玉,生於宋末,成人之時正逢蒙古入侵中原,家人皆死於戰亂,我躲避災禍到這個小村莊,當時也只剩下半條命,這村子對外姓之人極為排斥,但由於在下會讀書寫字,在村子裡謀了個私塾先生的營生,偶爾幫村裡人寫封書信,也算暫時被村子裡的人接受了。」

    苗雨澤心裡暗驚:「宋末,那不是和無極宗祖師白若瀾一個年代的人?七百多年的怨魂,一指頭就按死我了,我還真是撞大運啊!」

    那怨魂不知苗雨澤心中所想,接著說道:「生活就這麼平靜的繼續,但錯就錯在我不該和雨琴相愛。」

    「雨琴?」

    那怨魂臉上不在扭曲,而是露出一絲幸福的神色:「嗯,她叫王雨琴,是村裡一家大戶的女兒,我教她讀書寫字,她給我送來生活的必需品,就這樣,我們慢慢的相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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