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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十六章 講鬼故事 文 / 一葉梵心

    也不知走了多久,黃小飛口齒不清的說道:「超超哥,你發現沒有,今天這胡同怎麼這麼長呢,我感覺咱倆走了好久了。」

    我笑罵道:「你是喝高了吧,咱這才走了一半不到,你看道右邊這音像社,咱倆不是來租過碟麼,就離那燒烤店不遠,才走了幾步啊!」

    黃小飛哼哼唧唧的說道:「那那是我喝高了!」

    又走了一陣子,感覺還是沒到路的盡頭,我摸了摸額頭,心裡道:「莫非我也喝高了?」

    這時,我和黃小飛看到道左邊有一個老太太,身著黑棉襖,黑色燙絨褲子,千層底黑棉鞋,總之是穿了一身黑,她的手裡拿著一個課外輔導班打廣告用的塑料袋,上面紮著一個皮套,像是裝錢用的,那老太太一張佈滿皺紋的臉在月光的映襯下有些發白,此時,她正笑*的看著我和黃小飛。

    我略一低頭,便發現老太太的身旁停著一輛三輪車,三輪車裡面碼著十幾個大小不一的西瓜,你想啊,大半夜十點多,一個老太太在空無一人的小胡同裡賣西瓜,而且還是冬天,這情況是要多詭異有多詭異啊,當時我和黃小飛也都是喝蒙圈了,根本沒考慮那麼多,黃小飛上去便拿起一個稍微小點的西瓜拍了起來,嘴裡還嘖嘖有聲:「聲兒還挺脆,瓜蒂還是綠的,大棚種的吧,大冬天的還真是稀有貨。」

    人喝了酒就容易口乾舌燥,而且我也確實好久沒吃過西瓜了,當時我的饞蟲就被勾了起來,於是我立馬說道:「行了,就這個了,上稱吧。」

    沒想到那個老太太咯咯一笑,聲音就像那許久沒上過油的齒輪磨蹭在一起:「上稱,上什麼稱,你們見我帶稱來了麼?」

    黃小飛馬上笑道:「呵呵,我倆喝多了,眼神還不好了,那您是論個賣的?這個小的多少錢?」

    沒想到那個老太太卻說了一句當時讓我們莫名其妙的話:「不用,你們的錢我也用不上。」

    當時我和黃小飛就鬱悶了,心道:「莫非是碰到精神病了,真晦氣!」

    我叫黃小飛把西瓜放下,沒想到那個老太太卻站起身推著小車走了,黃小飛馬上喊道:「老奶奶,您的西瓜!」

    沒想到那個老太太頭也不回的咯咯一笑:「送給你們了。」

    黃小飛就要追過去,我拉住他道:「別追了,沒聽說過精神病殺人都不犯法麼?」

    「那這西瓜?」

    我說道:「冬天的西瓜挺貴呢,咱當然不能白要,那老太太肯定就住在附近,明天白天咱們來打聽一下,咱把錢給他的家人不就好了麼。」

    黃小飛點了點頭,於是我們便向家裡走去,這時,在也感覺不到路途的漫長,不一會的功夫,我們便回到了家裡。

    回到家以後,我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對黃小飛說道:「去,把西瓜給哥殺了。」

    黃小飛笑罵了一句,把西瓜放到了茶几上,然後便去廚房取菜刀,廚房裡傳來了嘩嘩流水的聲音,應該是黃小飛正在清洗菜刀上的污漬,不一會,他便走了過來,還拿了兩個勺子,並和我說道:「一人一半。」

    我點了點頭道:「快切吧,吃完了好睡覺!」

    黃小飛道了一聲「好勒」,然後用菜刀在西瓜上比劃了兩下,然後一刀便切了下去。

    但是,令我和黃小飛震驚的場景發生了,只見黃小飛一刀下去之後,西瓜裡流出了一灘泛黃的臭水,原本翠綠的瓜皮也一下子變得枯黃,並像一塊泥巴一樣迅速消融在了那灘臭水裡。

    見此情景,我和黃小飛皆引不住大聲驚叫起來,並迅速後退,我和黃小飛的酒一下子便醒了大半,黃小飛哆嗦著嘴唇不住的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我搖晃著他的肩膀大聲道:「你冷靜點!」

    黃小飛一下子便甩開我的手,帶著哭腔道:「不行,今天我得回家。」

    說完,連衣服也沒穿便要破門而去。

    我大聲叫道:「等等!」

    黃小飛止住身子,依舊帶著哭腔道:「幹嗎啊超哥,你也趕快走吧!」

    我用顫抖的手指著桌面道:「西瓜裡有東西。」

    黃小飛順著我的指向看去,只見桌子上有一個乳黃色的塑料袋,上面還紮了一個皮套,和那個老太太手裡攥著的那個十分相似。黃小飛顫聲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管這個,快走吧!」

    我無奈的說道:「我也想走啊,但這東西不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在西瓜裡吧,肯定是那老太太特意放在裡面的,咱倆要不按人家的提示做,說不定第二天就得玩完!」

    黃小飛猶豫了一下,還是止住了腳步,他低聲道:「超哥,咱倆是不是撞鬼了?」

    這時,我的心裡也稍微的平復了一些,便調侃道:「看這尿性的,沒跑了!」

    黃小飛顯然沒心情和我調侃,他盯著那個塑料袋道:「這裡面能是什麼東西?」

    「你問我,我問誰去,要麼你自己打開看看?」

    黃小飛哭喪著臉:「超哥,你是我親哥,我從小心臟就不好」

    我心裡暗罵這小子沒義氣,然後抽出了幾張紙巾,深吸了一口氣,把紙巾包裹在了塑料袋的外面,用手抓起那個塑料袋後,我用紙巾把它擦拭乾淨,我心裡一顫,這個塑料袋竟然和那個老太太手裡攥著的一模一樣,我深吸一口氣,然後便把那個皮套拽了下去,打開袋口一看,裡面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只有大小不一的十幾張紙鈔,一對金耳環,和一張照片。

    黃小飛問我裡面是什麼東西,我便把塑料袋裡面的東西一一的攤在了桌子上面,黃小飛看過之後也是暗自皺眉。我們把鈔票碼在一起,一共是二百七十四塊錢,那張照片上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我和黃小飛說道:「看來老太太是有什麼遺願未了啊!」

    黃小飛顯然沒去考慮這些事情,只是問我怎麼辦,我說道:「能怎麼辦,明天去打聽一下吧!」

    桌子山那灘爛水已經流在了地上,我和黃小飛根本沒心情去清理,在學校旁邊找了一個小旅館對付了一宿,第二天和老師說我們兩個晚上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吃壞了肚子,請了一天病假,然後一大早,我們便向昨天我們喝酒那家飯店的那條小胡同走去。

    胡同把頭第一家是一家賣早點的,一個大叔正在放置在店外面的大鍋裡炸油條,我和黃小飛走了過去,我首先打招呼道:「大叔,和你打聽點事?」

    那位大叔正在忙著手裡的活計,頭也不抬的說道:「說唄!」

    我把塑料袋裡的那張照片拿了出來,遞給他道:「你認識照片裡的這個男孩麼?」

    那位大叔把一對金黃色的油條撈了出來,並用手在圍裙上蹭了蹭,然後接過了照片,只看了一眼,便說道:「認識,當然認識了,這不是老賈太太的孫子麼!」然後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們倆:「怎麼,你們找他有事?」

    我和黃小飛一聽有門,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急忙問道:「你說的老賈太太是不是賣西瓜的?」然後,我把昨天晚上我和黃小飛看到的那個老太太的體貌特徵和這個大叔說了一遍。

    那位大叔點了點頭:「怎麼了,你們倆到底有什麼事?」

    黃小飛苦笑著說道:「是這個男孩的奶奶,也就是你說的老賈太太,有幾樣東西寄放在我們這了。」

    那位大叔看我們倆的眼神更怪了:「不能吧,什麼時候的事?老太太都死了快半年了!」

    黃小飛臉刷的一下便白了,我也好不到哪去,但是還好我有了心裡準備,我連忙問道:「死了?怎麼回事,那她的孫子呢?」

    那位大叔歎了口氣:「哎,就是今年六月份的事,老太太推車過馬路去賣西瓜,被一輛不長眼的車給撞了,真慘啊,連個全屍都沒有」

    我看黃小飛臉都綠了,連忙打斷了大叔的話頭:「好,我們知道了,那她孫子呢?」

    「老太太原本就是和她孫子相依為命的,老太太走了,她孫子好像被一個遠房親戚給收養了,但是具體在哪我也不知曉,要麼你倆去街道問問?」

    我們倆謝過了那個大叔,便向街道辦事處走去,老太太的目地顯而易見,就是想我們倆把她最後的遺物帶給她的孫子,我們倆沒敢耽擱,在街道辦事處查到了那個小男孩的學籍已經轉到了外地,我們倆連忙坐火車去了那個小男孩的所在地,然後馬不停蹄的趕往他的學校。

    接下來的事情我簡要的說,就是我們倆找到了那個小男孩,然後把那個老太太留給我們的東西交給了他,我們倆還一人搭了五百,然後和那個小男孩說是警察讓我們捎給他的。

    回到學校後,我們倆馬上把那個房子退了,紛紛回到家去療養我們心靈中的瘡傷,從此以後,我們在也沒去過那條小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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