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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六章 心意 文 / 君墨染

    第一百二十六章心意

    眼前,慶王既然已經將陳大人和救濟款貪污一案攬了過去。那麼隨即而來,皇四子傾安墨就不能再插手這件事情。更何況,安墨已經將事實理的七七八八。

    等到安墨回京,皇都當值的官員卻全都欲哭無淚。

    他們從來就沒有發現皇四子傾安墨一旦真真正正的板起臉來,身上的氣勢就足以讓他們乖乖將所欠的借款還上。

    自古還錢都不會是一個讓人開心的詞彙。欠錢不還,對於借錢人來說,絕大多數都猶如重石壓在心頭上,不管以後還上與否,從行事作風上就會不自覺的低下一分。想當然,這對過去向朝廷借款的官員來說根本就沒有這個負擔,可現在慶王委命四皇子收款,在催與還的意義上,四皇子就相當於他們的債主。

    安墨本就沒有怎麼和官員們有多大的交情,暗地裡隸屬安墨的官員更是早早的將借款還上。對於那些沒有歸還借款的人,安墨自然是毫不留情冷著臉追著。

    右相抬頭看了眼座前好似沒有聽進他話的傾安墨,話到嘴邊稍稍潤色了一番道:「四皇子,恕老夫直言,老夫現下確實不能及時將老夫所借銀兩歸還朝廷,還望四皇子寬限幾日。」

    聞言,安墨臉上動了動,「不知道右相大人原想推遲幾天?」

    這個傻子!右相暗罵。他本以為聽到他這樣的退卻,想到平日裡自己對安墨的照顧,安墨會接下他的話,無限期的延後歸還借款的日期!哪知道安墨這樣一問,右相卻只得硬著頭皮僵著笑臉,說道:「四皇子客氣,半……五日則已。」

    安墨張了張嘴,右相看到安墨仿似要打斷自己的話,忙忙將原本的半月改成五日。可話一出口,右相又悔不當初,何必定下五日呢?

    安墨聽到右相的回答,點點頭:「叨擾右相了,安墨還有事在身這就離開。」

    走出右相府邸,安墨帶著歷海直挺挺的往下家走去。切莫說還錢難,借人錢更難。

    連日下來,滿皇都裡的人都知道四皇子傾安墨冷臉冷心的形象。坐在客棧裡的連月卻抑制不住滿臉的興奮,只要稍稍聽到安墨的名字,連月都能高興上一整天。

    自從連月隨著安墨來到皇都,他就被安排到了華南翼的身邊充當書僮。華南翼一個人居住慣了,使喚連月的事情也並不多,更何況連月會的也不多。華南翼樂的連月不在他面前晃來晃去,連月那張雪白的臉蛋在華南翼面前就跟一白紙一樣,慘白的跟個面具一樣。

    華南翼不喜歡連月。連月一天下來就知道了。

    可是那根本就不值得連月操心,他所憤恨的是秋素,連在骨血裡的親人。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公子是誰?連月壓住滿心的怒吼,笑的一臉燦爛對著滿懷歉意的小小素說:「我知道。」輕飄飄一句話將小小素對連月的愧疚推向頂端。

    無聊跟來的歷雲冷眼看著,總覺的連月臉上的笑容就只有小小素才會相信他是真心體諒。

    可是不管怎麼樣,連月沒有進宮,華南翼也沒有進宮。

    ******

    長信侯府,夜色初濃,魏言靈拉著裴然進了寢室,將裴然推到椅上,極不高興的告誡裴然:「師兄,清歌不是好人!」

    燈光下,魏言靈叉腰瞪視裴然,裴然掛著滿不在乎的笑看的魏言靈心裡更是窩火,玉手爬上裴然的肩膀:「師兄!你到底聽沒聽見!」

    裴然聳聳肩,肩上的雙手捏的死緊,裴然不介意再加上一把火:「那又怎麼,夫為妻綱。」言下之意就是清歌再不好那也是老夫人送給自己的女人。

    「什麼夫為妻綱,你們拜過堂成過親嗎?你們說過媒親過嘴嗎?」魏言靈搖著裴然反駁道,「沒有,你們什麼都沒有,算什麼夫為妻綱!」

    裴然含笑看著魏言靈:「師妹,這口氣要是不知道還真以為你是我妻子呢?」

    魏言靈一愣,手鬆了下來,就算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就算自己多日來混跡青樓。魏言靈說到底也還是個姑娘,也能在呆愣中有著小姑娘家的羞澀。

    可是,這看在裴然眼裡卻落下了不好。這妮子難不成這幾日對自己的癡纏不休是對所有物被分享的不滿嗎?裴然瞇上眼睛,忽略掉了魏言靈酡紅的臉蛋。

    魏言靈硬著嗓音,勉強將自己的氣勢撐了起來:「我是師兄的親親師妹,對師兄的事情當然要上心!免得師兄以後被人欺負!」

    「這樣啊——」裴然拉長了語調。

    魏言靈保證般的拍了拍胸脯:「當然!」

    裴然站了起來,打開門,眨了眨眼睛,朝著魏言靈說道:「這個時候,清歌是要給我送晚膳來了。」裴然故作焦急的看了眼外邊,激的魏言靈一把關上門,冒著火氣的眼睛在等下猶如星子。裴然眼裡幽深昏暗,對著魏言靈就要說話。

    「魏姑娘,我是清歌,來給公子送晚膳來了。」清歌細聲輕語的在外邊說著。剛剛才她還看到公子的房門大開,卻一把被魏言靈給關上。想起魏言靈不善的眼睛,指不定就是看到了自己才關上門!清歌吃人的眼光在門上陰惻惻的掃過,卻裴然開門的時候換上一臉的溫柔甜笑。

    清歌端著飯盒走進房,將飯菜一一擺放在桌上。兩碗兩筷,魏言靈一看輕哼一聲扭頭朝內。她清歌又怎麼能料掉自己在房間,這兩筷兩碗不明擺的是她一雙師兄一雙?

    裴然朝著清歌歉意的笑了笑:「辛苦了清歌,這不用你伺候了。」

    清歌乖順應下,離開時還甚是體貼的給裴然魏言靈兩人關上了門。

    待到清歌離開,裴然圍著桌子坐了下來:「來,吃飯。」魏言靈瞪了過來,瞧見裴然像沒事人一樣吃著飯,話還沒出口,手倒是衝了過去:「不准吃!不准你吃她的飯!」

    裴然笑笑的放下筷子,溫聲道:「師妹,我不吃她的飯,我要吃什麼?」裴然反問一句,魏言靈馬上就意識到自己的舉動。

    魏言靈踟躇起來。好半響才抬起頭來,裴然幽深昏暗的眼睛一直都看著自己。魏言靈梗著脖子說:「反正就不准你吃她的!」

    孩子氣的話一下就讓裴然打心底裡笑了起來,這一刻他看到魏言靈言談之間的羞澀彆扭,心情一下大好。裴然故作詫異的說道:「這模樣,師妹莫不是在吃清歌的醋吧?」

    三分試探七分篤定,不能百分百的確定下來,裴然總會覺得不踏實。

    魏言靈漲紅了臉,裴然手指摸上魏言靈的臉。手下光滑細嫩的肌膚讓裴然愛不釋手,根本沒有打算好好去聽魏言靈的答案。

    不料,魏言靈卻一反此前的推翻拒絕,像是受了刺激一番,片刻後,對著裴然大吼道:「對,我就是吃醋我就是討厭清歌,我喜歡師兄!」,魏言靈鼓起的勇氣一耗而光,再沒勇氣直視裴然。

    哪還有過去的輕鬆不羈嬉笑生活的模樣?

    無關其他,就是喜歡。

    裴然一愣,笑笑的回道:「我知道,師妹對師兄是兄妹間的喜歡。」明顯的激將,若是平時魏言靈會睬都不睬直接跳過,可是這不是平時。

    魏言靈的頭這個時候早就燒成了漿糊,直覺的反駁:「不對,是夫妻間的喜歡!」

    臉上細長的手指停下,裴然不動聲色的問:「師妹知道什麼是夫妻間的喜歡?師妹又知道夫妻間要做什麼嗎?」

    魏言靈想起青樓裡間那些姑娘和恩客,臉上溫度又燙上幾分。

    對於魏言靈的變化,裴然看在眼底,。大手一抱,將魏言靈抱到自己的膝上,裴然抑制住自己上爬的手,將雙手固定在魏言靈腰上,低著聲音在魏言靈耳邊吹氣說道:「看,夫妻間可不止這樣,師妹你不敢,你對我的喜歡就是兄妹間的喜歡。」

    魏言靈開始在腦海裡劃等號。

    喜歡就是做夫妻間的事情,不喜歡就不做夫妻間的事情。

    魏言靈伸手環抱住裴然的脖頸:「不成,我就是喜歡你,喜歡和你做魚水間的事情!」說完,嘟起的嘴巴朝著裴然就壓了下去。

    裴然放在魏言靈腰上的手緊了緊,細細的享受著十多年來之不易的補償。不過,裴然在喘氣之間還不忘說道:「師妹,你還是不要跟為兄賭氣為好。」

    魏言靈一憤,一把拉開裴然的衣襟,露出裡面大片的蜜色肌膚,雙手顫抖的摸了上去。稍稍冷下的雙手在裴然滾燙的胸口上來回遊走。

    魏言靈得意的看著低下稍顯迷離的裴然,一口啃上裴然的脖頸,舌尖來回的掃過。

    裴然呼吸陡然沉了下來,看向魏言靈的眼睛幽深難測。魏言靈抬起頭來,不由的陷入這雙眼睛裡。趁著魏言靈愣住,裴然一把將魏言靈抱起往內室而去。

    魏言靈摸著手下錦被細膩的觸感,喃喃的喊出口:「師兄——」

    「怎麼?師妹這是後悔了?」裴然望著魏言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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