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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五章 挑撥 文 / 君墨染

    第一百二十五章挑撥

    小小素第二天在安墨身邊醒來的時候,安墨已經被歷海歷雲請到大廳,對著直流口水的陳大人,溫聲安撫著陳夫人。小小素將腳垂在床邊,地上放著一雙做工精細的繡花鞋,鞋面上秀著大片大片的海棠,讓小小素一看就恍了神。

    陳大人傻了,頭上破了的口子流下大灘大灘的血,半夜從台階上跌下來。醒過來已經跟個傻子毫無二致。陳夫人得知這一切的時候,哭的身子一抽一抽,像是此後在哭自己形同寡婦的命運。

    郡守瘋了,自然也是一件大事。朝廷得知後最為直接的做法就是派遣官員走馬上任。雖說過於現實,陳夫人在領到奉養經費後,也只得吩咐家奴準備搬出郡守府。

    安墨也讓歷海送過幾份厚禮安撫陳夫人,歷海奉命去見陳夫人的時候,小小素總能看到一抹嘲諷直達眼底。

    小小素也曾今想過那一夜,在給安墨擺放飯食的時候走了神。安墨一見,心裡也有了計較。歷雲這幾日裡的明察暗訪,總算找到了絡腮大漢。

    大漢是陳南縣土生土長的人,外號阿三。滿臉的大鬍子根本讓人看不到他的臉,以打獵砍柴為生。打來的野物總是剝了皮往縣上的店子寄賣,有時富裕有時又極度窮困,周邊的人因著阿三的職業,對他幾日不見也沒感到不妥。

    而在歷雲打聽這些的時候,阿三已經五日沒有出現在人群面前。不過,歷雲去了一次阿三的家。阿三的家已經經過了一次掃蕩,歷雲也不指望能找到什麼東西。不過在看到阿三的床鋪雖然凌亂,但也不難看到床鋪下的棉絮竟要比旁人家的厚上幾分。歷雲細細一看,竟然在床板和木樑緊貼處發現了一張面值一百的銀票以及一張保存極好的紙張歪歪斜斜的幾筆,幾個日期也不難辨認。

    不難看出,其實阿三是一個粗中有細的男人。

    對著阿三的字條,安墨很容易就能理出其中的思路。阿三幫著其主子偷換了奏折,阿三原本就是獵戶,自然也是懂得些武功弓箭之術,換取之事對他來說,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安墨並不為這感到高興,他所在意的是:貪下來的銀子在哪裡?又是怎麼拿到的?又是如何能洞悉每地受災人數?

    想著這三個問題,安墨心底懷疑的目標就鎖定在自己幾個哥哥以及幾個一品大員身上。首先要做多大的事情,那麼就得有做的身份和價值。身份權利不夠的人勢必是沒膽子也沒能耐能做下來,不夠聰明機智的人也會去碰這些勞心勞力風險度極高的事情。況且,要不是安墨歷海幾個細心,也不會有人發現這事情。

    想到著,安墨心裡就冷笑連連,大哥和二哥如此心機不無不可能做下這事來,三哥曇列梧州一向富庶,貪下的銀子再多恐怕他也看不上!這幕後主使之人到底是誰,安墨也並不是特別的關心。說到底,就算慶王在鐵血無情,在他厲聲告誡安墨的時候,安墨就知道在慶王心中始終都不會沒有一點父子之情。如此算來,安墨當即寫下一本奏折往皇都裡送。

    慶王幾十年的帝王從來都不是當假的,跟在身邊的人也從來都不是無能之人。等到安墨寫來的折子以及差人查出的事實擺在面前時,慶王隱隱就已經有了種感覺。朝會上眼神在三個皇子身上打轉的時間也越來越多。

    傾季默傾樹陽等人自然是感覺到了慶王的目光。可是慶王卻什麼也不說,他們就算是皇子也沒有質問帝君的權利。

    傾季默一路上都在想著慶王離朝時落在自己身上的陰霾戾氣。傾季默心一驚,袍袖下的手竟然顫抖起來。這是慶王第二次露出這樣的眼神,第一次是在宣告靜貴妃離世的時候。傾季默回到府邸,侍女就已經貼心上前,幫著傾季默換上常服。

    離鏡到這個時候已經了三個月的身孕,肚子已經初初有了挺起的趨勢。自從傳出大皇子妃有孕之時,傾季默對待她就更為和善溫柔,離鏡為了孩子著想也收起心思認真過日子。這樣一來,兩人反倒是有了幾分相敬如賓的味道。這時,有人來報,傾季默下朝回府。離鏡放下手裡的書籍,想了又想,還是拿起一旁的衣物望著傾季默的書房去了。

    過道花園,皇都海棠靜靜綻放。飄逸的裙角垂在滿地的花瓣之上,本是極美的景色。只是離鏡卻看到樹下婦女嫉妒憤恨的一目。

    那是傾樹陽的妾侍,海棠開放的時候進了皇子府,據說是出自小門小戶,長的也是頗為甜美,只是跟離鏡黎國公主根本就沒法子比。

    離鏡面色平淡的走過花園,眼角都沒有往她身上看過。

    總是沒法子的事情,你不想要的東西窩在手上,你想要的卻早就不屬於你。嫁為君妻,當為君人。這道理淺顯的讓離鏡根本就不用去想。

    剛來大廳,一個濃眉大眼的侍衛就疾步往外趕,離鏡忙往後退上幾步,先寫被撞到。那人也被嚇了一跳,忙跪了下來。還是從屋裡聽到動靜的傾季默走了出來,扶著離鏡,讓侍衛退了下去。

    只見傾季默皺皺眉,問著跟在離鏡背後的平兒:「怎麼讓她來了?怎麼沒有好好養著?」對著傾季默對平兒責備的語氣還有對腹中孩子的關心,離鏡也不是沒有察覺。可她一直都覺得,傾季默的心就像海底的針,那是你以為他在這裡卻嗯嗯怎麼也琢磨不透的東西。

    不過現在,離鏡好聲好氣的說道:「我聽到你一回來就發了脾氣就來看看,而且這才幾步的路。」

    傾季默一聽,不免有點苦笑。是他平日裡溫潤過度了嗎?連帶著稍稍一次的板著臉都能讓皇子妃跑來。不過,傾季默分心照顧著離鏡,剛才他確實是有些急躁了,聽到下邊人回報想起慶王的眼神,他心裡那還能不虛?

    去年汴州虧空一事又怎麼可能是自己娶一個妾侍就能結束的?爭奪皇位,自然是需要大量的銀兩開支。陳大人受襲,是傾季默留下的保車之子,這只不過是一個開頭而已。

    傾季默笑了笑,拉著離鏡問著她的身體。一時間,大廳溫情脈脈,誰也不會想到這夫妻兩的隔閡。

    ******

    「殿下。」陳夫人站在花園裡婷婷玉立。

    安墨停下腳步,客氣的打著招呼:「夫人。」

    陳夫人走了過來,柳腰輕擺,腰間的絲絛貼在群上。安墨的出現,陳夫人始料未及。安墨待在後院從不輕易外出,就算是外出也不會獨自一人。陳夫人暗喜,淺笑盈盈間,腳下故作一蹩,錦布過著的曼妙身姿就往安墨身上倒去。

    隨後找來的小小素眼裡一澀,腳下就像是生了根一樣,半分都移動不了。

    安墨擰眉,直覺性的避開陳夫人。陳夫人一見,又氣又憤,連忙用手撐著自己立了下來。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連月從遠處跑來,擋在安墨的面前露出關心的眼神問的好生親切。陳夫人試圖站起來,好好的說上一番,腳踝處一股刺心的痛。陳夫人咬牙,這腳是真的蹩了。

    陳夫人擺出笑臉:「剛才不小心拌了一腳,還差點連帶到了殿下,還是殿下機警,不到片刻就躲開了。」安墨並沒答話,連月擋在他面前也省的他還應付這女人。

    饒是陳夫人再是多麼喜歡安墨,安墨漠不關心的態度也讓陳夫人開始心生恨意。她也不是傻子,更不是沒有經歷過男人。別當她沒有看到四皇子對待那個小丫頭的眼神,就是眼前這個美貌的男子也應該是跟自己一路的。從那地方出來的人,再怎麼漂白自己,從骨子裡也忘不了幾年如一日的習慣。

    陳夫人往旁斜斜一看,淡黃色的衣裙在暗青色的建築下,就像是一抹陽光。陳夫人笑了開來,柔聲依禮的說道:「殿下、連月公子生的如此品貌,遠遠一看還真是一副美景,妾身想著,以後的皇子妃也一定是傾國傾城,連月公子若是女兒身倒就好了。」說完,陳夫人幽幽長歎,一副可惜至極的模樣。

    連月初聽,嫌惡般的掃了陳夫人一眼。聽到陳夫人那句若是女兒身便好了,連月眼皮一跳,下意識的去看安墨。安墨一聽,想起了小小素,本來平板的臉上鬆動了一下。竟然沒有露出絲毫不滿之意,連月心下竊喜。

    陳夫人將兩人的表情看在眼底,也沒多呆,告辭一聲便離開了。

    陳夫人一離開,連月就看到遠處的小小素。滿臉的笑容僵了僵,可也沒有垮下來。

    要是沒有她就好了。

    連月猛生出這樣一種想法。

    ******

    早朝過後,一份奏章讓滿朝的震驚起來。湘水貪污一案廣而告知。慶王特定調派了吏部侍郎擔當欽差徹查湘水貪污一案,親下湘水即日出發。

    安墨接到通告的時候,歷海已經細細匯報完畢。安墨的眼眸深了又深,對這事不置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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