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清平林

正文 戲裡戲外 文 / 丁熙文

    瘋灑

    鄉下,湊熱鬧無疑是年輕人娛樂活動開始的前奏。尤其是在夜晚,三五成群地聚到一起,或是吹牛、或是侃大山、或是聊一些東家長西家短,要麼就四人一桌三人一攤玩玩麻將撲克,甚至是壓馬路,走東頭走到西口,從西口摸到南灣。感覺冷啦,陽場裡抱一堆麥秸,燃起一堆熊熊烈火,釋放著內心地寂寞騷動。挨到夜深,方才回到自己的窩裡蜷縮起來,靜靜地等待清晨地光亮。

    富林村大多數人家都是林姓,如此一來,一個村子的姑娘和小伙之間,就少啦那種曖昧。曖昧一定是發生在男女之間,男人只有在面對女人的時候,說話才會帶上一絲曖昧地味道。而因著姓氏相同,輩分差別,沾親帶故,彼此之間,就不敢隨便造次。比不得雜姓村莊,男孩子一窩,女孩子一群,在夜裡你來我往,很容易產生情分。

    林秋糧是個另類,除啦逼不得已不得已而為之,一般情況下不會他也不願意去湊熱鬧。

    今晚,是個例外。

    鎮上剛好有台戲,林老爺子便讓秋糧帶著圓圓們一道去瞧瞧。看看鄉下地娛樂活動是怎樣的場面。

    秋糧喜歡戲,這一點,讓他的同齡夥伴們很難理解。你說好好一個年輕人,喜歡什麼不好,怎麼會有這種愛好。甚至還登過台,唱過幾場戲。儘管在內行看來,他那兩腔調,聽不到心坎上,那兩把刷子,連摸著門都還沒有。也得承認,最起碼,他算個戲迷。

    秋糧記得很清楚地一齣戲是:《鯉魚跳龍門》。這個招牌,其實是一道菜地名稱。至於《小姑賢》《金釵記》《劉海戲金蟾》《天仙配》《女駙馬》《白蛇傳》《三請樊梨花》他都看過。早年,戲曲化,在民間很是盛行。許多很不起眼地尋常百姓,一旦登台,穿上那身戲服,騰騰騰走上三步,撩開一嗓子,你完全看不出他是一個種地的莊稼人。

    而逢年過節,紅白喜事,需要人湊在一起或是熱鬧或是攢忙,就會弄上一台戲,唱他個三五場。

    臨近中秋啦,鎮上擺出幾台戲給老百姓瞧瞧,也是對秋收勞累地人們一個精神上地慰藉。

    吃過晚飯,天色暗下去後,趁著月色,秋糧帶著圓圓和方月去啦鎮上。

    一路上,不乏去看戲的男女老少。

    戲場在鎮中心,他們趕到的時候,那個大院子已經擠滿啦人。

    有坐的有站地、有抱著孩子有摟著女人的、有醜的有俊的、老的七八十歲、小的還在吃奶。

    幾個大燈,把整個戲場照地亮堂堂。

    林秋糧找拉個僻靜一些的地方,和圓圓方月三人站在牆下,瞧著戲台上地動靜。

    不時有人來人往,擠擠攘攘,秋糧站在圓圓和方月身前,護著她們,免得擠著她們,同時,也防著一些四處揩油地不地道的鄉下痞子。

    鎮上的情況,秋糧心裡很清楚。要說魚龍混雜是一點也不誇張,幾起案子,查來查去,都與鎮上有關聯。那裡不比某一村莊,有多少人都有什麼人清清楚楚。南來北往地過客,東起西落地商販,設攤擺貨地生意人,空手套白狼地,單刀闖生路地,賣菜賣鍋地,賣肉賣盤地……來自四面八方鄉村,匯聚成鎮,貨幣流通最主要的地方,黑白森林的萌生地!在鎮上吃過虧長啦見識地人,那是不知道有過多少。尤其是年輕人,栽在那個地方上當受騙在那裡地,更是不計其數。

    本地人都知道,只要鎮上不鬧,鄉里自然無響。要想熱鬧鬧地開,鎮上鐵門拍一拍。

    秋糧記得,一次,戲場發生騷亂,混亂地人群,不說傷著的,被人群撞到踩踏死的,都上十人。雖然時隔有些年啦,可俗話說「小心行的萬年船」。注意一些,總是對的。

    只聽得光光光三聲響,戲台上地幾重帷幕緩緩拉開,正角上場啦。

    戲曲化在中華源遠流長,在世界上獨樹一幟,屬於國粹。現如今已經成為非物質化遺產,受國家保護。這也是一種很特殊的藝術表達方式。戲曲流派很多,各地都有自己比較出名的曲目。譬如豫劇《穆桂英掛帥》《朝陽溝》《花木蘭》《霸王別姬》,民間比較流行地《李豁子離婚》《陳三兩爬堂》《百鳥朝鳳》《拜花堂》等。其餘的京劇、昆劇、越劇、川劇、秦腔、湘劇、黃梅戲、湖南花鼓等等不一而舉。

    老年人愛聽戲,這也可以反映出一點,戲曲是比較深奧比較有韻味地。活啦一輩子,難道還不知道什麼東西有味道嗎?只是大多年輕人,缺少耐心,情緒不穩定,按不住性子細細地聽進去,自然很難領略到那裡面地甜點。就好比一杯茶,會喝地,喝一口,閉目在享受;不會喝地,喝一口,再喝一口,咕咚咚三兩口喝完啦,呵呵,倒也可解渴。卻不能品味出那一絲茶香。糟蹋些茶葉倒也不算什麼,只可惜啦泡茶人地那一份用心。

    俗話說: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

    自那帷幕一開,上場地每一個角色,無不是經過雕刻琢磨地,絕不像現在這般,為了尋求自然,丟掉啦出演地本色。

    藝術,自然是供人欣賞地,沒有美感,沒有共鳴,沒有喚起觀眾心靈上地喝彩,沒有做到讓人震撼讓人感歎地效果,怎麼獲得人們地好評?又如何稱得上「藝術」呢?

    而戲曲,恰恰把著重點放在這裡。讓你無法不感歎這種表現方式地獨特魅力。臉,是要畫出來地,畫出來的臉,你看一眼便能夠知道,這張臉,美醜?大小?好壞?清官贓官?為正為邪?為奸為惡?為善為忠?衣著,五花八門;步法,花樣百出;手勢,千姿百態;舉手投足間,行雲流水;一招一式,有點有面,有章有法,有絲有線,有模有樣。

    那句言戲劇的對聯更是形象地說出啦戲

    曲舞台表演上地絕妙之處。

    「兩三人千軍萬馬,五六步萬水千山」!

    這便是舞台,是真正地舞台。不是隨便誰便可以登上,更不是三兩下便能夠入門。

    不經得苦練,翻不起跟頭,連龍套都跑不了,更別說扮角。不下得功夫,過不了關口,連師傅都不點頭,更莫講賣當。

    早年唱戲,為的是賞錢——必須承認,這個世界上任何一種職業地形成,最初目的,都是為了生存。

    你要想別人甘心情願地把他手裡面多餘地閒錢拿出來賞給你,你就要有讓其心甘情悅地本事。無論是視覺或是聽覺抑或是感覺上,得到一種滿足,獲得一定地享受,有啦些許地感動,受到片刻地共鳴,心神陶醉也好,歡喜愉悅也罷,啟發心靈也行,大開眼界、天籟之音、歎為觀止、感歎良久,最終,響噹噹地銅板撒在台上,便是你的成功。

    用句通俗易懂的話講:黑貓白貓,捉到老鼠,便是好貓。

    由此也可以理解,為什麼想要成功,就要付出比常人更多地努力!你想在台上有出色地表現,就要在台下有相應地汗水。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而後方能:把君側目觀,誰有不平事?

    林秋糧心思並不在戲上,一來那齣戲他看過;二來他身後站著兩個美女;三來他注意到有幾雙眼睛總是時不時的暗地裡打量著他們。

    俗話說「怕什麼,就有什麼」。

    你不招惹別人,不代表別人就不會招惹你。恃強凌弱地事情,屢屢發生。

    雖然秋糧不擔心自個有什麼事,但身後有圓圓和方月,他就多啦一份顧慮。

    好在,臨到戲結束,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讓他暗地裡送啦一口氣。

    許多明媚地年輕人,對於社會上的醜陋現象,深惡痛絕。恨不能大展拳腳,蕩平乾坤。只能說,那是一份追求完美地青春夢想,雖然絢爛,卻經不得現實地漂洗。雖然,確實,那是一種醜陋地社會現象!

    卻,確實,難以根除!

    據說,一群年輕人,走在街上,看到一群靚女,有幾個便吹起啦輕浮地口哨,那群靚女中一女子回眸倒豎柳眉鄙視地吐出三個字:憋死你!一句話,罵的那群年輕人,啞口無聲。最毒,還是女人心啊!那樣地話,放在淑女口中,想必是說不出來的。而未經世面初出茅廬地小子,遇到如此潑辣地婊子,也只有抱頭鼠竄地份啦。吃癟也就吃個癟吧!

    水至清則無魚,水滿則溢,水到渠成,水性楊花,水往低處流,水乳融交,水中撈月,水木清華,水天一色,水洩不通,水底撈針,水滴石穿。水來土掩,水火不容,水晶燈籠,水潔冰清,水流花落,水碧山青。有人考究過:沒有食物,人可以活十四天;沒有水,人只能活三天!可見水對於生命有多麼地寶貴。

    曹雪芹說過:女人是水做的?

    一個年輕人帶著兩個美女,總是招眼的,雖是夜裡,卻更能引起一些人地蠢蠢欲動。

    回家途中,秋糧盡量帶著她們倆隨著人多的地方往回趕。那晚的月亮特別亮,彼此之間,都能看清楚臉上地表情。圓圓和方月興致勃勃地談著話,對於在前面帶路地秋糧有什麼顧慮,絲毫沒有感應。她們還以為秋糧只是不想說話。走著走著,就到啦遼河邊,而不知覺間,秋糧發現,路上,已經只有他們三個人。

    遼河邊上有一段路,兩旁都是莊稼地。繞彎的地方,還有一片樹林,藏幾個人是很難發覺地。

    當他們三人走到林子口的時候,一聲口哨響起,從林子中,閃出幾條身影。轉眼之間,便到啦他們身前,撲鼻地酒氣,迎面而來。秋糧地心,頓時一緊。

    緩緩腳步,他伸出手,輕輕地拉住圓圓和方月,低聲道:「注意一點。」

    迎面而行,很清楚地看到對面那幾張面孔,都很陌生。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一共六個人,跌跌撞撞一步三晃地樣子。

    路不算寬,但零散著走十幾個人還是不成問題的。秋糧和其中一個擦肩而過地時候,那人忽然罵道:「你眼睛長屁股上啦?沒看到老子嗎?還故意撞老子一下,你他娘地很拽嘛?領著倆馬子到處溜。哥們,別讓他走嘍。欺負我喝酒啦是咋地?」秋糧知道,麻煩來啦。

    那聲話音剛落,一隻手便往秋糧衣領處抓去。秋糧一甩手,把那隻手給打落掉道:「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前面便是我家,幾位喝多啦,要不,到家裡醒醒酒?」

    「醒你個頭。」

    呼啦啦,六個人便圍成個半圓,把秋糧三人圈在路邊。

    「小子,識相地話,閃一邊去。哥幾個借你的妞醒醒酒就行啦。」一個酒糟鼻子的漢子噴著滿嘴酒氣囔囔地說著。

    秋糧回身低聲道:「你們先走,我拖住他們。回去喊人。」

    方月問道:「你能行嗎?他們五六個呢?你打得過五六個人嗎?」

    秋糧道:「不讓你們回去喊人嘛?」

    圓圓道:「秋糧,我來。」

    說著話,把秋糧往後面一拉,朝著六個人走去。

    「喲,這小子上路,直接把女人送上來啦。好啊,只要哥們酒醒好啦,一准不為難你們。」

    「這妞正點啊。」

    「少說廢話,照老規矩,男的趕走,女的帶走。這也好久沒有見過這麼正點地馬子啦。大伙好好開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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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圓圓聽著幾個人地污言穢語,不覺暗自心怒,開口道:「幾位不是要醒酒嗎?來啊,我給你們好好醒醒酒。讓你們知道說瘋話地後果。」

    「喲,這丫頭還帶刺呢。」

    「帶刺地玫瑰啊。老子喜歡。老子先來。」

    那個酒糟鼻子的漢子,雙手一張,便晃著朝圓圓抱去,圓圓也不躲,好像在等著他抱似的。

    秋糧一急,閃身上前,站到圓圓身前道:「我奉勸你們,要再胡鬧,有什麼後果你們擔當不起!」

    那個酒糟鼻子眼看著到手的肉被擋在刀子後面,怒道:「看來不給你小子點苦頭吃,你不知道哥幾個是做啥子地。哥幾個,時間緊,一起上,先弄翻這小子再說。」

    話音剛落,只覺眼前一晃,腦袋一痛,身子便往後摔去。

    「哦,是個會家子地。」

    秋糧還沒有看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感覺圓圓在他後腰一抱,他身子已經轉啦個。

    「放心吧。這幾個草包,我還放不到眼裡。」圓圓握著他的手臂低聲道。

    方月已經在一邊鼓起掌來:「好,漂亮。比起那戲台上地賽腳厲害多啦。倒啦一個,還有五個。把這幾個混蛋都打趴下。敢打我們的主意,活的不耐煩啦。」

    那個酒糟鼻子已經從地上爬啦起來,用手往臉上一抹,濕漉漉一片,知道是血。腦袋一轉,目露凶光地盯著唐圓圓。

    「你這丫頭活膩歪啦吧?今晚不好好收拾收拾你,我就不叫貓頭。兄弟們,給我往狠地招呼。」

    說著話,第一個沖啦上去,揮起拳頭朝著前面的圓圓砸去。

    圓圓身子一側,躲過去後,右手一握,朝著酒糟鼻的鼻樑就是一拳,酒糟鼻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只聽得卡嚓一聲,接著便是一聲慘叫。

    酒糟鼻雙手摀住自己的臉,口中不斷發出吃痛的聲音。回轉身,衝著剩下幾個人吼道:「傻啦,都給我上啊。往死處打。」

    聽到這話,剩下幾個人彼此對視一眼,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矮個漢子道:「你們別慌,我來。我到要身量一下這丫頭有多少斤兩?」

    說著話,上前一步,雙手一劃,比開一副招式。

    圓圓笑道:「要打就來,比比劃劃做什麼?」

    那矮個漢子道:「曉得你會兩下子,我要是打贏你啦,那個說?」

    圓圓笑道:「就憑你?你要是打贏我,就算要本姑娘嫁給你,本姑娘也絕不說二話。」

    「此話當真?」

    「當真。」

    「要是你打贏我啦。我們今天認栽。要是我贏啦,你可得記下你說過地話。」

    「哼,少說廢話。來吧。」

    「我叫徐銘,我也不要你嫁給我,只要你陪我一晚,我保證沒人敢傷害你。」

    「打贏我啦再說吧。」

    「好,姑娘,我學的是硬功夫。你小心啦。」

    「放馬過來吧。」

    徐銘兩手一圈腳下一晃,雙拳錯開,疾步向圓圓衝去,圓圓兩腿在地上一圈,扎開架勢,待到他拳頭揮到眼前,左手一擺,輕輕一撥,右掌抓住他左手腕順著他拳風的方向,用力一帶,那漢子重心一錯,騰騰騰幾步,差點跌倒。

    「太極?你竟然練到太極引字訣?」那徐銘收穩腳步,驚聲問道。

    「呵呵,你還算有些見識。」

    徐銘臉色一凜道:「姑娘,稍等片刻。」

    說著話,回頭衝著酒糟鼻子低聲道:「貓頭,認個載吧?這姑娘那兩手。說句不中聽地,這裡沒有人是她地對手。趁早,撤吧?」

    酒糟鼻子怒聲道:「哼,我就不相信啦。四五條漢子,還收拾不了一個姑娘?貓爪,貓牙,鷹翅,毒蛇,操傢伙,給我放他們地血。」

    那幾個人,紛紛從腰裡摸出啦匕首。望望那個姓徐的矮個漢子,徐銘微微搖啦搖頭。幾個人猶豫啦一會兒,還是把匕首給收起來啦。

    酒糟鼻子一看,怒道:「媽的,平時好事都站全,真正遇到個事,都想躲得遠遠地,一群孬種!」

    說著話,咬牙摸出一把匕首,忽然間朝著圓圓衝去。徐銘喊啦聲:「貓頭,你瘋啦?」一把沒有抓住。眼看著貓頭衝到圓圓身前。

    秋糧驚呼一聲:「小心。」話音未落,看到圓圓已經抓住那酒糟鼻子捏著匕首的腕子,往懷裡一帶,順手這麼一甩,乘著酒糟鼻子身子不穩,抬起一腳,正踢在那酒糟鼻的腿彎,酒糟鼻一個踉蹌,單腿便跪倒在地,圓圓把他捏著匕首那隻手往回一擰,匕首尖便指向他的咽喉。

    那酒糟鼻再凶狠,眼看著匕首在自己眼前晃蕩,心中已是怯啦七八分。

    「姑娘,小心。我們認栽。」

    圓圓冷笑一聲道:「現在認栽,晚啦點吧?我要不是會兩下子,這會兒,我們恐怕都要見血吧?」

    徐銘上前一抱拳道:「姑娘,我們認栽。還望手下留情。如果你傷啦他,我們這裡還有四五個人,就算打不過你,你們也討不了好去。還望看在徐某面子上,放他一馬。」

    圓圓看看秋糧道:「你說,放不放他?」

    秋糧正待開口,方月道:「圓

    圓,給他留點教訓。聽他們話,可見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以前,不知道禍害過多少人。這次輕易饒了他,他下次還犯。」

    圓圓再次問秋糧:「你的意思呢?」

    秋糧道:「還是算啦吧。我不想你的手上,沾上這些人的血。」

    圓圓咬咬嘴唇,揮起右手,一巴掌扇在酒糟鼻左臉上,輕喝一聲道:「滾!你要是還不服,拿出你的本事來,一群上也行。看本姑娘是不是還能饒啦你?」

    酒糟鼻子被扇地暈頭轉向,那肥壯地臉皮此刻腫的像個豬頭一般。退回去後,一聲不吭。

    徐銘一抱拳道:「多謝姑娘手下留情。」

    圓圓冷冷地撇啦他一眼道:「你也算學啦兩天功夫的人,師傅都沒有教你怎麼做人嗎?跟著這樣一群混混,不怕你師傅找你算賬?」

    徐銘沉聲道:「姑娘,徐某如何做人,還用不著姑娘來教。這次我們認栽,姑娘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來教訓徐某。我們走。」

    圓圓喝道:「慢著。既然認栽,就要拿出點誠意來。就這樣走啦,是不是太便宜你們啦?」

    徐銘眼神一冷道:「怎麼?難道姑娘認為可以留住我們?還是想請我們到家裡醒醒酒?」

    圓圓鼻子冷哼一聲道:「你既然會點功夫,就這麼讓你走啦,下次,不知道還有沒有人再教訓你。」

    徐銘道:「姑娘,徐某知道不是你的對手,但你不要忘啦,我們手中的匕首可都不是吃素的。真惹惱我們啦,誰哭誰笑還真說不准呢。」

    圓圓氣往上衝,手指一抬,指著徐銘道:「不服氣,你過來。」

    徐銘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時頓住腳步,瞧啦瞧那幾個人,彼此對視一眼,徐銘拳頭一握道:「姑娘,真要逼我們再次動手?酒我們可都喝啦些,動起手來,誤傷啦姑娘,徐某可就顧不上啦。我看姑娘還是別為我們這些混混浪費時間啦吧?我們雖說是做過一些見不得人地事,可還真就沒有傷過人,姑娘要是逼急啦,我們保不準下次會不會動手傷人。」

    秋糧勸道:「圓圓,算啦吧。和他們動手,沒得污啦你的雙手。還是算啦吧。安安生生回家。要真是傷著誰,恐怕也不好善了。俗話說惡人自有惡人磨,做行不義必自斃。由他們去吧。」

    圓圓盯著他看啦一會兒道:「你難道沒有一點是非觀念嗎?他們可是壞人啊?壞人,應該得到懲罰。」

    秋糧道:「你覺得你能懲罰的了他們?」

    圓圓憋氣道:「我想試試。」

    秋糧道:「你就不怕連累我和方月?」

    圓圓氣道:「我就是怕連累你們倆,要不,早把他們幾個打翻在地啦。」

    秋糧道:「你還是很厲害地嘛!」

    圓圓反問道:「怎麼?厲害不好嗎?」

    秋糧道:「好。你還想還能怎麼樣他們?」

    圓圓沉思一會兒忽然鬆了口氣道:「算啦。既然你都不在意,我又何必強出頭呢。我說,你們幾個,趁著姑娘不想動手,趕緊給我滾,滾的遠遠地。再讓本姑娘看到你們為非作歹,絕饒不了你們。」

    徐銘緩緩鬆開拳頭,一抱拳道:「走啦。」衝著幾個人施啦個眼色,幾個人默不作聲地朝著相反方向走去。

    在回家的路上,三個人都沒有再說話。氣氛顯得有些沉悶。方月也沒有試圖去打破那種氛圍,跟在圓圓身後,悄無聲息。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秋糧也沒有去想她們在想什麼。

    一直到林家大院,看見林家堂老爺子坐在燈下喝茶。林老爺子看到她們回來,招呼她們去休息。秋糧卻才轉身回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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