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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笑面如花 文 / 丁熙文

    辭行

    回到林家院子後,唐圓圓便向林老爺子提出要返程的事。林秋糧在一邊靜靜地聽著,也不插言。林家堂道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麼著也在這裡玩個十天半月的,怎麼這麼著急著離開呢?唐圓圓便說方月還要回去上課,這次是專門請假陪她過來的。方月也隨和著說是啊,這過來兩三天啦,呆在這裡,幫不到你們什麼就不說啦,你們還要招呼我們,早一天是走,玩一天也是走,晚走不如早走!秋糧道:「爺爺,既然她們決心要走,也不要勉強她們。畢竟,我們這裡的條件不如市裡,她們要走,我們還是隨她們的意思吧?」林家堂道:「不行。無論如何你們再呆兩天,你們過來,還沒有見到秋糧他奶奶,她就這兩天回來。你們再緩兩天,等她回來,見個面,再走也不遲。誰知道你下次回來,還能不能看到我們兩個老骨頭啦呢?」唐圓圓和方月兩人相視一下,這才應承下來。看兩人答應下來啦,林家堂便讓秋糧帶著兩個姑娘到外面走走轉轉,陪她們好好看一看這鄉下的景致。

    秋糧便帶著兩人去啦遼河邊。

    三個年輕人,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靜靜地看著那流淌著的河水,竟然沒有人先開口說話。

    方月拿著個相機這裡比比那裡瞄瞄,鏡頭換過來換過去,也不打破那種氣氛。後來,索性衝著遠處那片柳樹林走去,留下兩人在那邊猜謎語似的苦思冥想。

    圓圓的目光望著河對岸,那裡有一條大路,大路的兩旁,筆直粗壯地大樹延伸到那條她們來時經過的公路。

    「那些樹,應該有十幾年啦吧?」

    「是啊。應該有十幾年啦,從我記事開始,它們就站在那裡。」

    「現在,已經成才啦。」

    「已經成才啦。」

    「人說『十年種樹,百年育人』。一顆樹,日積月累,都能成才。」

    「是啊,好像除啦人之外,別的生物,在歲月的熏陶下,都能有所長進。」

    「其實,人也一樣,在成長中,慢慢地都會有所建樹。」

    「也不盡然,有些人,卻是越長越不上路!」

    「只能說那些人,走錯啦路。或者說,心態沒有擺正。」

    「即便走對啦路,心態也放得端正,能有所建樹地,畢竟還在少數。大多數人,都會碌碌無為,平凡一生!」

    「平凡一生,並不能說明這些人是失敗地。他們擁有啦生命,消耗啦生命,在世間,總有其存在地意義!」

    「那到也是。誰甘心平凡呢?可是,能夠直面平凡的生命,而堅持下去,那份勇氣,已經足夠詮釋他們的價值。」

    圓圓扭轉頭直視著秋糧問道:「你甘心平凡嗎?」

    秋糧反問道:「你呢?」

    圓圓搖搖頭道:「我不甘心!」

    秋糧道:「誰都不願意甘心平凡。可是,在面對現實地時候,除啦接受生活,承認自己地平凡外,沒有更好地選擇!」

    圓圓道:「譬如孫小丫?」

    秋糧一愣道:「她怎麼啦?」

    圓圓道:「她甘心平凡嗎?她不甘心,可她還不是接受啦現實?」

    秋糧回過神來道:「也許吧!」

    圓圓道:「也許,她願意為你而甘心平凡呢!」

    秋糧道:「那你呢?你願意為一個男人而選擇平凡嗎?」

    圓圓搖搖頭道:「其實每一個女人心中,都有七個夢。這七個夢,和平凡不沾邊、和庸俗不掛鉤、和現實相對立、和虛榮是夥伴、和浪漫是親友、和靈魂相交融。她們活在最現實也最不現實的兩種狀態下。一方面,女人很現實,她會記得三家店裡面同樣牌子的衣服相互之間差價多少,會細緻地擺放著自己的日用品,一旦需要,那個東西就算藏在第七個櫃子中第九個小瓶子裡,她也會也能很快找出。另一方面,女人都很浪漫,一個曖昧的眼神,都會讓她們心跳加速浮想聯翩,更別說一束鮮花帶來地幸福感啦。她們對一切和藝術沾邊的東西感興趣,對信仰思想沾邊的東西感興趣,盲目而又十分敏銳,感性而又善於選擇。沒有女人願意為一個男人選擇平凡,更不會樂意選擇一個平凡地男人。除非這個男人,在她眼裡,所共同迸發出來地火花,讓她感覺幸福——這幸福是真實地也是她實在感受到地!或者,這個男人,在她眼裡,是潛龍在淵!」

    秋糧愣住啦,他沒有想到圓圓一口氣對他說啦這麼長一番話,而話中的意思,他還沒有弄明白是何指向?

    她就那樣說著,好像自己是個心理學教師般,剖析著女性心理動態,完全忘記啦自我。

    或者,她就是說的自己的感受?

    誰知道呢?

    秋糧緩一緩口氣問道:「你是學什麼專業的?」

    圓圓道:「談不上專業,社會動態分析,你可能沒有聽說過。」

    秋糧凝眉道:「的確沒有聽說過。具體是指?」

    圓圓道:「也就是研究分析社會矛盾,譬如說,貧富差距之下,會有何種問題出現,如何解決?都在科目之中。對歷史的剖析總結。對社會走向地策劃掌控。」

    秋糧點點頭道:「那你認為,貧富差別的出現,是好事還是壞事?

    圓圓道:「這就要用到辯證法分解啦。貧富差別地出現是社會經濟發展地一個必然結果。而同時,貧富差別,

    會影響到社會動態地變化。事實上,沒有哪一個朝代,是不存在這種情況的。」

    秋糧笑道:「那倒也是。古時候,皇帝被稱為真命天子,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遠非現在人所能理解。那種社會形態,大概也是因為貧富落差形成地。」

    圓圓道:「只能說有一定的因素在裡面,也不只是經濟方面地因素,更多的,還是在思想意識方面。」

    秋糧道:「思想意識地形成,與經濟狀態之間,毫無疑問,是有很直接的聯繫。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啦,才能有那樣想法,沒有錢,很難有那樣的想法!」

    圓圓點點頭道:「對。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盼著一夜暴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策劃著成為百萬元戶?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把『發財』當做人生目標?貧富差別,會刺激到很多人產生『拜金主義』的思想。事實上,卻遠離啦人生地真正價值。」

    秋糧輕笑一聲道:「那依你看來,人生地真正價值是什麼呢?」

    圓圓認真地看著他道:「掌控自我,超越自我,激發自我地才能!而不是發財。」

    秋糧點點頭道:「也許是吧?可是,誰能知道,發財不是一種激發自我才能地方式呢?」

    圓圓忽然笑啦起來:「秋糧,你對錢看得很重嗎?」

    秋糧裂唇一笑道:「當然,在農村長大的孩子,大多不會把錢看得很輕!」

    接著補充道:「這並不矛盾,不是嗎?」

    圓圓深思一陣道:「是不矛盾,很多看似很矛盾地問題,事實上,並不是矛盾,而是相輔相成,相互依存!就像那句話:存在即是合理。」

    秋糧道:「那麼,社會犯罪呢?以這句話說來,犯罪也合理啦?」

    圓圓點點頭道:「對,犯罪學,其實也是社會學科地一部分。一個不存在犯罪的社會,是不可能出現在現實生活中地。沒有犯罪,也就稱不上社會,只能說是假想中的聚會。你想想,社會由哪些部分構成?可以說,犯罪在社會板塊中,也佔據著很大地篇幅。幾乎所有地宗教,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教導人們不要去犯罪。為什麼?還是因為想要犯罪地人們,實在是數不勝數實在是太多太多啦!」

    秋糧靜靜地聽著,沒有插嘴。圓圓接著言道:「如果人們都把人生地真正價值理解好啦,掌控著自我地**,超越啦現實地拘束,把自我地才能激發出來,就會大大地減少犯罪的幾率。對於整個社會動態地影響,也會起到良好地效果。為什麼說『百年大計,教育為本』?人們只有在受教育中,接受知識,才能明白道理,繼而瞭解自我。」

    秋糧道:「這些,從理論上來講,是可行地!事實上,根本解決不了問題。還是那句話:存在即是合理。我們也別在這方面瞎談啦。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專業。你便說啦這麼多大道理。我看,你以後,說不定會有傳教士的那種本領呢?」

    圓圓咬咬嘴唇道:「你是想說修女吧?」

    秋糧道:「我是說你有他們的那種本領,並不是說你就是傳教士啦。」

    圓圓道:「你恐怕還不知道——我是個基督教信徒吧?」

    秋糧一楞道:「什麼?你信基督教?還是信徒?那不就是修女嗎?」

    圓圓搖搖頭道:「許多人把女性基督教徒稱為修女,事實上,兩者之間,是有差別地。修女,是有一定地學識或者說成就達到啦一定地資格,從事祈禱和協助神甫進行傳教的女天主教徒。通常鬚髮三願:絕財、絕色、絕意。而作為一個修女,要經過初願、復願和終身願三個階段。修女是不能結婚的。她們會全身心地侍奉主。我,還不具備那個資格。」

    秋糧呆望著她道:「這麼說,你也有可能成為修女,進而一輩子不結婚?」

    圓圓面色一紅道:「我只是個信徒。基督教沒有規定,信徒不能結婚。《聖經》上就記載有關於夫妻兩個共同侍奉主的事情。」

    秋糧這下算是明白啦,她不是在開玩笑。

    楞啦一會兒道:「那方月呢?她是不是?」

    圓圓道:「她只是有點興趣,並沒有加入教會。」

    秋糧奇道:「這麼說,你加入教會啦?有什麼儀式嗎?比如受洗什麼地?」

    圓圓笑道:「你也有興趣?還知道受洗?」

    秋糧面色一赧道:「聽說過。」

    圓圓正色回答道:「是啊,教會有兩大聖禮,一是受洗,另一個是聖餐禮。先要進『慕道班』,之後寫申請表,之後再考試。各方面都合格啦,牧師才進行洗禮。那個儀式是很莊重的。在接受洗禮地時候,我感覺自己好像看到光明一般,渾身洋溢在一種很舒適地環境下,感覺自身都發生啦微妙地變化。」

    秋糧道:「不是隨便誰都可以受洗的嗎?」

    圓圓道:「當然不是。」

    秋糧道:「這就是差別。基督教認同人與人之間是有差別地,人是需要學習地。」

    圓圓道:「你想說什麼?是啊,人本來就需要學習,才能長進啊!」

    秋糧點點頭道:「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真是經典啊。」

    圓圓道:「古典名句嘛。當然經典啦。」

    秋糧道:「我們這算是在談心?」

    圓圓道:「我們是在談人生觀、世界觀啊。也算是在談心。我把我的事情都告訴你啦,還

    不是談心嗎?」

    秋糧道:「那你要吃虧啦,我沒有什麼可以告訴你的。」

    圓圓道:「既然知道我吃虧,為什麼不想著補償呢?」

    秋糧問道:「補償?補償什麼?你說說看?」

    圓圓道:「補償我一個承諾吧?」

    「什麼承諾?」

    「以後,你永遠不能傷害我!」

    「當然,我怎麼會傷害你?」

    「不行,你得承諾,承諾你永遠不傷害我。」

    「好,我承諾,永遠不傷害你。」

    「要帶名字。」

    「我,林秋糧,承諾,永遠不傷害唐圓圓!」

    「好,你可記住啦!」

    「記住啦!」

    圓圓這才笑面花開~!

    秋糧長舒一口氣道:「圓圓,你,談過朋友嗎?」

    圓圓略帶調侃地言道:「怎麼問起這個?你沒有談過朋友?」

    秋糧道:「算是有過吧,不過,都沒有結果。」

    圓圓道:「那就是有過啦。不瞞你說,追我的同學,有一大把。」

    秋糧的心有些往下沉。

    「可是,我卻沒有和任何一個談過戀愛。」

    秋糧的心一下子定啦下來:「為什麼?是你看不中他們?還是有別的理由?」

    「不是看不中,而是沒有那種感覺。學校不允許,家裡管的嚴,自個也沒有那份膽量啊。」

    秋糧竟有一絲慶幸:「那要什麼膽量?只要兩個人彼此有好感,不就行啦。」

    「對於男孩子來說,也許是這樣吧?可是,對於我們女孩子,想要談戀愛,可還真是需要一定地膽量呢。」

    「怎麼說?」

    「首先,自個要喜歡上這個男生。而這個男生也必須喜歡自己,同時,這個男生要有膽量說出來,不然,女孩子臉皮薄,即便再喜歡,也不好意思率先表白。其次,就要面對外在地各方面因素。學校雖是不允許,也不深究。主要是家長,雖然家長們想管也管不著,但他們把那句話擱在那兒放著,你想要偷嘗禁果,都要先想好,有沒有力量面對他們的詰問面對他們地盤查。最最重要地,自己也清楚,只是因為好奇而去冒險,不值得!所以,至少,我是這樣的,沒有膽量去嘗試。」

    「據說,戀愛中地女人會容光煥發。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沒有試過,怎麼知道真假?應該是真的吧?」

    「那你怎麼不嘗試一下呢?」

    唐圓圓狡黠地一笑道:「這次回去,我就嘗試一下。看究竟會不會像你說的那樣,只要一談戀愛,就會容光煥發?」

    接著又問道:「那你們男生呢?男生談戀愛,會有什麼想法?」

    秋糧想啦一下道:「男女都一樣。心理上細節處地差別會有,但大多地方的情況,都是一樣的。」

    「那你們男生一談戀愛,也會容光煥發啦?」

    「哦,這個,男生一談戀愛,頭上就會多一根白頭發出來——這是無數人經歷過地。原因很簡單,因為激動而睡眠少啦,營養跟不上。經常照鏡子,也比較容易發現白頭髮。」

    「那你呢?有沒有發現過第一根白頭髮?」

    「當然有啦,而且,不是一根,是三根。當時,我記得,我把那三根白頭髮都給拔掉,藏起來啦。」

    「藏在哪裡?」

    「早忘啦。可能是夾在哪一本書裡面吧?我也記不清啦。只記得,看到那三根白頭髮時,很是發啦一陣感慨呢。」

    圓圓偷笑啦一下道:「你們的頭髮短,我們一根白頭髮,抵得上你們十幾根呢。」

    林秋糧也笑啦一下道:「你爸媽都好?」

    「都好。」

    「在家裡,誰對你最好?」

    「要說對我最好地,就是爺爺。可惜,他過世啦。你還記得我爺爺嗎?」

    「唐爺爺,我當然記得,就算我記不得他長什麼樣。爺爺奶奶口中經常念叨著『你唐爺爺』怎麼長怎麼短地,我想記不住都不行。」

    「距今已經有三年啦。他過世那天,家裡去啦好多人,爺爺最後一句話是說給我的。」

    「說的什麼?」

    圓圓神秘地言道:「不能說。唉,人在世上不覺期,一旦下世有時辰。秋糧,爺爺說的話,到一定時候,我再告訴你,好嗎?」

    秋糧一笑道:「我也是隨口這麼一問,原本我不該問的。說不說自然都是沒有關係的啦。你爺爺對你說的話,我也沒有必要知道。」

    圓圓道:「那,我要告訴你,爺爺最後說的那句話裡,和林家有關係,你還想不想知道?」

    秋糧奇道:「三年前,三年前你十六歲不到,他能告訴你什麼話?」

    圓圓道:「誰說直接告訴我的?是說給我爸媽,爸媽後來告訴我。他們說爺爺臨走還念叨著我。他們說,老人過世時,嘴裡念叨著誰,誰就會沾上好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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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這是誰說的?」

    「地方風俗說法,屬於封建迷信,你信不信?」

    秋糧點點頭道:「我相信。」

    圓圓抿唇一笑道:「那你就是封建迷信嘍?」

    秋糧氣道:「什麼封建迷信不封建迷信地?兩碼事你往一塊兒扯。難道說我相信那種說法,就屬於封建迷信啦。那你怎麼解釋日常生活中,人們按照遺留下來的方式進行地各種活動?難道也都是封建迷信啦?更別說風俗習慣地方化差異啦。你能把這些都扯到封建迷信上?」

    圓圓閉上眼睛連連點頭道:「好啦好啦,我說錯啦還不行嗎?這麼不依不撓地。不就說啦一句你封建迷信嗎?有什麼大不了?牛脾氣還來啦。」

    秋糧道:「我只是覺得,你把這兩件事,混為一談,有些對不住你的專業知識。還是學社會分析地呢?」

    圓圓嗔道:「秋糧,你承諾過我什麼?這麼快就忘啦?」

    秋糧奇道:「什麼?」

    「你說過不欺負我的。」

    「我有嗎?」

    「你敢不承認?」

    「承認什麼?」

    「你說什麼?」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啦。我都承認。」

    「那你承認欺負我啦?」

    「我哪有欺負你啊?」

    「還不承認?」

    「不承認。」

    「那你承認不承認你說過的話?」

    「我說過的話,我當然承認啦。可是我明明沒有欺負你嘛。只不過說啦幾句不服氣的話,就怎麼成啦欺負你?」

    「你說過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都承認,對吧?」

    「可那,我是以為你說的是我承不承認說過那句話,所以我承認。可是……」

    「沒有可是,你只說你有沒有說過吧?」

    這下輪到秋糧舉手道:「好啦好啦,我說不過你。好男不和女鬥。」

    圓圓看他那副樣子,忽然出聲笑啦起來:「逗你玩地,秋糧,你不覺得我們這次見面,生分啦很多嗎?小時候,我們多麼地親近啊。現在呢?你都不願意逗我笑一個,更別說哄我開心啦。」

    「逗你開心?你不是很好嗎?有什麼不開心地?」

    「誰說我不開心啦。我是說我們生份啦很多。我希望你能講個笑話或者風趣幽默一點,讓我們在一起地時光,變得歡樂一些!」

    秋糧恍然大悟地樣子:「哦,原來,你是想讓我把你當做一個小女孩一樣,哄著騙著換個糖豆吃?」

    圓圓輕咬一下嘴唇道:「貧嘴。和你父親一個樣。聽你母親說,你父親最喜歡貧嘴。每每說的她哭笑不得。可心裡,還是喜歡他貧嘴。」

    秋糧道:「其實,圓圓,我很會貧嘴地。只是,不敢也不想在你面前表現無賴的一面而已。」

    「無賴?你怎麼想到無賴啦?難道貧嘴就會讓你變得無賴嗎?什麼邏輯?」

    「你不信。那我貧一個你聽聽?你可別罵我無賴啊?」

    「行,你倒是貧一個來我聽聽,我絕不罵你無賴。」

    「圓圓,都說地上的花香,我覺得,你更香!」

    圓圓笑啦笑道:「還真是會貧啊,這可離無賴差得遠呢。」

    秋糧道:「你真想我無賴一點嗎?」

    「我倒真想看看,你嘴上能怎麼個無賴法?」

    秋糧抬頭看著天,天上朵朵白雲,輕聲念道:「如果你是那七仙女,我願做董永;你要是織女呢,我就是牛郎;你是那一朵花,我甘心被人稱為那塊牛糞。」

    圓圓的臉色忽然間由白轉紅,慢慢地漲紅啦臉。

    「方月來啦!」

    ……

    不是我沒有膽量,而是我也不知道膽量來啦的時候,你能不能承受的了那忽然而至地幸福?

    不知道誰說的那句「好男不同女斗」?男人和女人都逗啦上下五千年啦。好男人也許更吃香呢。

    上下五千年,唯有男人和女人之間斗地那個不可開交:不分晝夜、不分黑白、不論高下、不差上下、不記前仇、不拔一毛、不避湯火、不計其數、不解之緣、不拘一格、不可奈何、不即不離、不顧一切、不攻自破、不尷不尬、不乾不淨、不當不正、不得不做、不敢造次、不敢後人、不揪不睬、不慌不忙、不見經傳、不脛而走、不勝枚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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