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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二章 身份大白 文 / 豆蔻國殤

    更新時間:2011-08-24

    帳簾輕落,帳內美人挽被而眠,帳外郎君挑燈夜讀。明月如霜,好風似水,清景無限。

    星沉月落,夜,淡淡的過去,帳中的燭火依然熄滅,桌案前卻空無一人,只留下些許展開的卷軸。

    眨了下眼,阮凌瑤輕揉著朦朧的睡眼坐了起來,絲被滑落,頓覺涼意。低頭看向自己,竟然只著一芙蓉肚兜,香背外露,肩上刺眼的猩紅告訴了她昨天發生的一切。

    隨手拿過床邊的衣衫罩在身上,那衣衫好似不是自己之前的,穿在身上顯得有些寬鬆,將腰帶系得緊些,捲起衣袖,也算勉強穿得。

    這是哪裡?看看四周,好像不是自己之前的帳篷,這裡比之前的帳篷大得多,擺設也截然不同,雖談不上繁華,卻處處彰顯豪邁氣派,微妙之處彰顯貴氣。

    將髮髻束整齊,撩簾到外帳,恰巧雲破月端著托盤掀簾入內,上面放著一碗黑色的藥汁,還有一碗玉白的稀粥,衝著阮凌瑤微微一笑,道:「醒了,快來吃藥,然後喝粥。」

    恍然記起昨日受猛虎襲擊,自己的腳卡在了樹籐之間,眼見猛虎撲向自己,以為必死無疑,卻在危急時刻,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那是墨林的氣息。接著自己被人提著拋向空中,落入一個堅硬的懷抱,強忍著痛,睜開了眼,看見的是雲破月面色焦急,憂慮之色,墨林氣息,雲破月的焦急,他們會是同一個人嗎?

    她就知道,每當自己有危險的時候,墨林就會出現,搭救自己。難怪在墨城,墨林一直不來找自己,原來因為他一直都在自己身邊,保護著自己。她就知道,他一定不會撇下自己,獨自離開,無奈他也是南鑫男兒,如今大敵當前,他又怎可做逃兵,他不僅做到了劫富濟貧的小義,還做到了保家衛國的大義。

    放下布簾,只見雲破月一手端著托盤,一手吊再胸前,原來他也受傷了,是為救自己受傷的嗎?阮凌瑤微笑著走進近雲破月,接過他手中的托盤,放在桌上:「你也受傷了,怎麼還為我熬藥。昨天,謝謝你。」

    「應該的。」雲破月淡淡說道,將黑色的藥汁遞給阮凌瑤。

    他說他救自己是應該的,那麼昨天真的是他救了自己,那他真的就是墨林嗎?心中竊喜,阮凌瑤接過雲破月遞過來的藥碗,卻又放回了桌上,端起另一碗白粥,拉著雲破月坐下:「你也受傷了,手又不方便,不如由我來餵你喝粥吧。」說著盛了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遞向雲破月。

    雲破月怎敢讓堂堂王妃喂自己喝粥,如若被王爺知道,便不是五十軍棍能解決的事情。連忙起身避讓:「不可,不可,還是先吃藥吧。」

    「對啊,看我這腦子,該先吃藥的。」將手中的白粥放下,又將那黑色的藥汁端起,湊到雲破月嘴邊。

    雲破月只是想讓她將藥喝掉,卻沒想到她卻理解成讓她為自己喝藥,不免有些頭疼,若不是為了將功贖罪,自告奮勇來為這王妃送藥,也不會被這王妃逼著喝藥。

    轉身要向帳外走去,卻在就要碰及布簾時,阮凌瑤一聲叫喊:「你站住,哎喲,我的肩膀。」停住了雲破月的腳步。

    轉身看向阮凌瑤,一手顫抖地端著藥碗,藥汁在碗中蕩漾,似要蕩出碗外,一手捂著自己的肩膀,秀眉蹙在了一起。雲破月立刻上前接過她手中的藥碗,扶著她坐下,道:「小姑奶奶,你就消停會吧。」

    阮凌瑤一努嘴,略有微怒,道:「你把藥喝了,我就消停。」

    「這可是你的藥。」

    「我不管,你就得喝。」這似乎有點不講理,不過此刻的阮凌瑤才不管這些。

    想到之前阮凌瑤在王府中說過,不講理是女人的權利,廉王都曾經栽在她手裡,自己還是不要與她硬碰,否則吃虧的是自己,誰讓她有個當王爺的夫君呢。

    不得已接過那碗湯藥,黑色的藥汁映出他為難的面容,正在想著要不要喝下,門簾再度打開,進來的是鍾子瑜,雲破月猶如遇見救星一般,將藥放在桌上,起身向鍾子瑜一拜,道:「屬下先行告退。」

    阮凌瑤見雲破月要走,直叫道:「你別走,你的藥還沒喝呢。」雲破月為難地望向鍾子瑜,鍾子瑜淡淡一點頭,雲破月抱以感激的目光,掀簾走了出去,身後傳來阮凌瑤的聲音:「待會我去看你。」

    雲破月離開後,帳內只剩下阮凌瑤。還有一隻盯著她的鍾子瑜。這帳篷好似隔音效果極好,帳外那麼多士兵,照理說應該很是雜鬧才對,在裡面卻聽不到一點聲音,想必在帳外也聽不到裡面的聲音吧。

    阮凌瑤理理衣襟,向著鍾子瑜一拱手,壓低了聲音道:「在下藍墨林,仰慕王爺已久,特來投靠王爺,望王爺弄容在下在此軍中做個小兵。」

    藍墨林,她真的就很喜歡墨林這個名字嗎?睡著時叫著這個名字,現在就連取個假名字也要用墨林。鍾子瑜嘴角扯出淡淡的笑意,轉身坐在桌旁,道:「你仰慕本王?」

    「是的,聽聞祁王驍勇善戰,武功蓋世,是當今世上的奇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阮凌瑤學著電視裡那些江湖好漢的口吻,說得激昂。

    手指在藥碗上來回劃著圈,鍾子瑜語氣平淡,道:「那為何還要逃離王府,不願乖乖做你的王妃?」

    「你知道我的身份?」阮凌瑤有些驚訝。

    「不然你以為,這滿營的男人,是誰給你上藥換衣的。」手指輕輕彈了一下藥碗,發出叮咚的聲音。

    「這件衣衫是你的,那你豈不是」不敢再往下想,白皙的臉龐,早已紅透,想到起身時**的背脊,他怎麼能將自己衣物全數褪去?

    「是的,本王全都看見了,本王的王妃,難道還怕本王看嗎?」嘴角的笑意加聲了,半瞇著鳳眸看向阮凌瑤。

    鍾子瑜德話無疑是有震撼力的,他不僅知道她便是逃出王府的幽夢,更加知道她是他的王妃阮凌瑤,這可如何是好,雖然早有準備被她認出自己,可自己只是一個丫鬟,大不了被罰遣回王府,日後再想辦法逃出便是,可如今自己王妃的身份被揭穿,以後想離開便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王爺說什麼,奴婢不明白,奴婢只是一個下人,從未想過做王妃。」阮凌瑤低著頭,極力辯解道,想要抓住這一絲的希望。

    「現在知道自稱奴婢了,你以前在本王面前,不是都稱「我」的嗎?」鍾子瑜有些玩味,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還要怎樣的狡辯。

    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自己怎能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呢,怎麼能在一個王爺面前自稱「我」呢,失算,失算,真是太失算,還是怪自己沒有經驗啊,不過,還是得找個借口堵過去,要不然自己可能真的走不了了。

    「以前小姐都是不讓奴婢自稱奴婢的,一時改不過來,還請王爺恕罪。」不知道這個理由行不行,自己以前是要求過幽夢不必自稱奴婢的。

    鍾子瑜只是淡笑著看向阮凌瑤,沒想到她的嘴還挺硬,自己已經將她的身份說出,她還抵死不承認,是不是有句俗話叫做:不見棺材不掉淚。

    「啟稟王爺,阮將軍求見。」簾外想起士兵的聲音。

    「進來。」

    一個穿著盔甲,長著鬍鬚的將領走了進來,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握拳道:「末將參見王爺。」

    「起來吧。」聲音有些慵懶。

    阮將軍站起身,抬頭看向鍾子瑜,卻見鍾子瑜身旁站有另一人,此人雖作男裝打扮,可那眉目眼梢,分明就是自己已出嫁的女兒阮凌瑤,不禁叫道:「瑤兒,你怎麼會在這?」

    「爹?」同樣震驚的還有阮凌瑤,原來士兵口中說的阮將軍便是自己的爹。「你還有什麼話說?」問向阮凌瑤。在這軍中遇到自己的爹,那她還有什麼可抵賴的,頓時便想洩氣的皮球一般。

    「末將有事啟奏。」阮將軍顧不得自己的疑慮,轉向鍾子瑜說道。

    「說。」乾淨利落。

    「據探子所報,東淼軍正向我軍前行,不足百里。」阮將軍道。

    「速速點起兵馬,隨本王出戰。」鍾子瑜吩咐道,阮將軍得令退了出去,鍾子瑜又轉身對阮凌瑤說道:「為本王更衣。」

    「哦。」聽到戰事緊急,阮凌瑤也顧不得剛才的事情,轉身將掛在一旁的盔甲取下,可是那盔甲太重,自己肩上又受了傷,差點就要跟著盔甲一起跌落在地上。

    鍾子瑜立刻上前接住了她,將她護在懷裡,掀開她的衣領,查看她的肩上的傷。還好沒有裂開,他可不想自己的王妃渾身是疤。望著阮凌瑤潔白的頸項,還有她不自在的別過頭,伸手將她的頭扳正,雙手捧著她的臉,唇落了下去。

    唇上忽然一軟,那軟軟的,是另一個唇。輕輕地淺淺地輕觸著她的唇,溫柔輾轉地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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