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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九章 醫治哮喘 文 / 豆蔻國殤

    更新時間:2011-08-23

    她不在王府好好呆著,跑到這軍營來幹嘛?看她的裝扮,一定是瞞著府上的人偷跑出來的,果真不是一個讓人省心的女人,難怪王爺會不揭穿她的身份,讓她留在自己身邊做什麼貼身侍女,定是想要好好地教訓一下她。

    不如自己也裝作沒發現,也好讓這王妃吃吃苦頭,誰讓她之前喊著要將自己五馬分屍來著。羅靜言放下那人的手,起身向旁邊的一人附耳說了幾句,那人點著頭,跑開了。阮凌瑤依舊為病人做著心臟按壓術,病情似乎有所緩和,不再抽搐,可那人依舊哈著氣,呼吸還是很困難,這種情況,應該要做人工呼吸了吧。

    現在救人要緊,阮凌瑤深吸著一口氣,埋下頭就要向那人的嘴靠去,剛要碰到,卻被一旁的羅靜言拉住,一口氣憋在胸腔出不來,那口氣差點將她給噎死,別人都是吃東西給噎死,被一口氣給噎死,想必她是古今第一人吧。

    這次輪到她呼吸困難了,好不容易順了口氣,輕咳了兩聲,朝著身旁的羅靜言說道:「他是哮喘病,需要人工呼吸。」

    羅靜言用探究的目光望向阮凌瑤,阮凌瑤好似想到了什麼,慌忙地垂下眼簾,低下了頭,不再言語,卻又放心不下那位病人,偏著頭看過去。剛才跑開的士兵拿著一碗藥汁跑過來,羅靜言卻負手走近那病人,從一旁趕來的士兵手裡接過那碗冒著熱氣的湯藥,也不為病人吃藥,之事放在病人的鼻尖,讓病人吸進碗中的熱氣,緩緩說道:「不必度氣,用此藥便能抑制這喘症。」

    果然,那病人吸進碗中熱氣後,不一會便不再呼吸困難,呼吸順暢了,臉色也紅潤起來,旁人扶著從地上站起來,跟常人無異,向羅靜言拜謝後,便隨著其他士兵離開了。

    阮凌瑤也是想走的,可是被羅靜言給叫住了:「羅某看小兄弟對醫術頗有研究,不如留在羅某的軍醫營裡,照料些受傷生病的士兵如何?」這個女人好似不忌諱什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居然想為那士兵度氣,若是以後中兵士知道她的身份,或是讓王爺知道,那又不知道得折騰成什麼樣,還是將他留在身邊好好看緊點,免得日後王爺責罰。

    沒有轉身,阮凌瑤背對著羅靜言,思考著他的提議,自己怎麼能呆在羅靜言身邊呢,那不是為他揭穿自己創造機會嗎?剛才真不應該衝動救那人,有鬼面神醫羅靜言在,又怎會讓那兵士出事呢。可是人命關天,自己怎能見死不救呢。不過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該想想有什麼好的借口拒絕他。

    「我不懂什麼醫術,剛才只是瞎蒙的,我剛進軍營,什麼都不懂,還請神醫不要見怪。」又是壓低了聲音,阮凌瑤依舊不敢轉身,雙手將那包袱捏緊,想著接著該如何對話。

    誰知羅靜言並沒有出言挽留,這時武仁等人也走了過來,拍著阮凌瑤的肩道:「藍兄弟,你還在這,剛才我已經跟王爺稟報過了,你就跟著我們到營帳吧。」

    聽著武仁的聲音,阮凌瑤頓覺輕鬆不少,頭如搗蒜,連連稱好,眾人向著羅靜言一拜,領走阮凌瑤向軍營的另一邊走去。

    立在原地,羅靜言默默地看著阮凌瑤消失的背影,雲破月站在自己身邊,也向前望去,好奇地問道:「看什麼呢?」

    面無表情,羅靜言沒有任何情緒地說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跟著武仁他們來到營房,原來他們只是這軍中的火頭兵,只因武仁是這莫連山人,對山中情況熟悉,才派他們幾人進山查看,誰知這麼巧,出事的就是武仁的家。他們雖然是火頭兵,卻能在武爺爺、武奶奶的墳前喊出殺盡東淼狗賊,踏平東淼大地的口號,想必他們也想親臨戰場,親手斬殺迫害親人、同胞的東淼賊人。

    進得營帳,阮凌瑤悄悄地環顧四周,此營帳十分的簡陋,只有兩張通床鋪,一張小木桌。帳中幾人進得營帳便躺在床鋪上,捶著自己的雙腿,哀嚎著走了一天山路,累得緊。

    武仁將一人趕到另一通鋪去,留出一個算寬敞的位置,拿過阮凌瑤的包袱放在上面:「藍兄弟今晚就在這擠一晚吧,明日我們再想辦法,看能不能多搭個帳篷。」

    扭扭捏捏地走過去,阮凌瑤尷尬地一笑,這叫她如何能睡呢,跟一群男人在一個帳篷也就算了,如何還要跟一群男人睡同一張床呢。將包袱重新拿起背在肩上,阮凌瑤搬來一張椅子坐在桌邊,乾笑道:「不必麻煩了,這大熱天的,你們擠著也怪難受,我就在這坐一夜就好了。」

    武仁走過來搶阮凌瑤的包袱,道:「藍兄弟就被跟我客氣了,爺爺奶奶拼了命都要救你,從今往後我就是你大哥了,我又怎麼能怠慢你呢,沒事,我們幾個習慣了,擠擠就行了。」

    「還是不要了」「不礙事的」阮凌瑤將包袱抓緊,兩人拉著便陷入你爭我奪的場面,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敲打聲,眾人皆起身走出帳篷看發生了什麼事,阮凌瑤與武仁的爭奪也自然停了下來。

    原來一行人正在營帳旁搭建一個新的帳篷,武仁走過去向一人詢問:「兄弟,請問這帳篷是給什麼人搭建的,為何搭建在我們火頭營旁?」

    「羅神醫吩咐了,這是給藍公子搭建的帳篷,說藍公子剛才救人有功,特搭建一個獨立的帳篷以示嘉獎。」那人答道。

    眾人看向阮凌瑤,阮凌瑤將剛才救治哮喘士兵的事大致講訴了一下,眾人皆對她豎起了大拇指,稱她醫術高明,連羅神醫都對她刮目相看。

    她哪是什麼醫術高明,只是以前在學校見過,動了那麼一點現代的醫學常識而已,沒想到在這裡卻被別人稱作醫術高明,心中不免一絲竊喜。

    幾人推拿著向阮凌瑤道了聲喜,說她得到羅神醫的賞識,很快便會節節高昇,跟著祁王上陣殺敵,還叫她在神醫面前多替自己說好話,讓自己也能上陣殺敵,建功立業。

    很快帳篷便搭好了,一行人退了出去,阮凌瑤向眾人道了聲謝,走進那間帳篷。這件帳篷略微顯得小了些,不過住她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帳中陳設也十分的簡陋,只有一張狹窄的床,一張殘舊的桌,桌上燃著微弱的油燈。

    剛將包袱放下,帳外便響起武仁的聲音:「藍兄弟,我方便進來嗎?」

    阮凌瑤起身掀開布簾,微微一笑,道:「武大哥,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快進來坐吧。」

    武仁抱著一床被褥走進了帳篷,將被褥放在床上,撓了撓腦袋,笑道:「看藍兄弟衣著,定是大戶人家子弟,願到這邊關參軍,實屬不易。這邊關寒氣頗重,尤其是夜間,特別容易受寒,藍兄弟風寒未癒,又在缸中泡了不少時日,這棉被藍兄弟便留著吧,別再感染風寒,加重病情了。」

    看著武仁撓著頭,知他一片好意,淡淡一笑,道:「謝謝武大哥,小弟就卻之不恭了。」

    「不用謝。」武仁傻傻一笑,又是撓撓頭,道:「那我就不打擾藍兄弟休息了,我就先回了,呵呵。」乾笑兩聲,武仁掀開布簾走了出去。

    阮凌瑤微笑著搖搖頭,像是武仁沒有對其他人這麼示好過吧,總覺得他剛才的舉動有些彆扭,也許是覺得自己是與武爺爺、武奶奶有牽連之人,才會對自己這麼好的吧。

    將棉被鋪開,阮凌瑤和衣躺在了上面,緩緩閉上眼睛,白日的一切又全都浮現在眼前,武爺爺和武奶奶淒厲的叫聲,那一刀又一刀沒入身體的聲音,兩位老人融合的血液滴落下來的情景,全都浮現了出來。

    阮凌瑤猛地睜開了眼睛,摸摸身下的棉被,武仁是武爺爺、武奶奶唯一的希望,他們都是希望武仁能夠建功立業的吧,自己能不能幫幫他呢?

    可是轉念一想,現在的自己已是自身難保,一邊要想著如何順利地到達東淼,一邊還有防備羅靜言等人認出自己來,況且自己在這營中只是一個無名小卒,根本沒有話語權,若是坦誠自己的身份或許能幫到他,可是那時自己便走不了了,她可是時時刻刻想著要回家的。不如,自己便自私一回,回到現代便沒人認識她,自己也不會再見到武仁了。不過,自己的命是被武爺爺、武奶奶所救,這樣算不算忘恩負義呢?

    甩甩腦袋,好似想到點什麼。不如,待自己找到去東淼的方法,便留信一封給雲破月,讓他多提拔提拔武仁,做個副將什麼的,相信雲破月這個忙還是願意幫的。

    主意已打定,阮凌瑤心中舒坦不少,武爺爺武奶奶對自己有恩,自己幫武仁也算是報恩了吧。心中之事解開,睡意也跟著襲來,再度閉上眼睛,這次穩穩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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