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十八章 初入軍營 文 / 豆蔻國殤
更新時間:2011-08-22
一兵士剛要揭開水缸的蓋子,武奶奶拿起一根木材便朝那人背上打去,嘴裡還嚷著:」快放了我家老頭子,放了我家老頭子。」
被打那人直叫疼,一時氣不過,將武奶奶推倒在水缸上,一刀捅向她的腹部,只聽見一聲淒厲的聲響,武奶奶無力地躺在了水缸上,滾燙的血液沿著木蓋滴落進水缸,滴在了阮凌瑤的臉上。
武爺爺見武奶奶被殺,立刻推倒踩著自己的兵士,跑過去抱住武奶奶淒厲地叫聲沒有延續太長的時間,背部又是一刀,沒有過多的叫聲,武爺爺也躺在了水缸之上,鮮血與武奶奶的融在了一起。
「兩個老不死的東西,知道大爺們的厲害了吧。」兵士在武爺爺身上擦拭著道上的鮮血,說道。
「都說南鑫富足,我們再這莫連山中找了這麼多家農戶,卻只有這點東西。」
「大哥,快看,這裡有不少糧食,若我們都運回軍營,我們就能將功補過,將軍也許會饒過我們臨陣脫逃之罪。」
「好,將所有的糧草都運走,再燒了這些木屋,也讓南鑫看看我東淼大軍的手段。」
幾人將糧草搬出屋外,又一把火將木屋燒了起來。這屋子全是用木頭所鑄,又是盛夏,極易著火,不一會木屋便被熊熊大火吞噬,逐漸只剩下框架,最後成為了灰燼。
「快,就是這裡,趕快救火。」又是一群人來到木屋前,將一桶桶地水撲向木屋,水聲與火焰燃燒的辟啪聲交織在一起,渾然大氣。
「這是我家,我爺爺奶奶還在裡面呢。」一個年輕男子想要跑進木屋,卻被同伴拉住:「這麼大的火,你爺爺奶奶說不定已經跑到山裡去了,等火熄滅我們再去找找。」
火終於在最後一桶水潑出之後,徹底熄滅了。一行人將趴在水缸上已經燒干的武爺爺,武奶奶搬出放在院中,剛才哭喊的男子跪在兩人身前,磕著頭,悲憫地哭喊道:「是孫兒不孝,沒能保護二老,都是孫兒的不好,如果我沒去參軍,留在家裡,家中就不會失火,爺爺奶奶也不會都是孫兒的錯。」男子一面說著,一面朝著自己臉上扇著耳光。
阮凌瑤被人從水缸裡帶出來,將他押到哭泣男子面前,道:「武仁,這裡有個可疑的人躲在水缸裡。」武仁立刻起身抓住阮凌瑤的雙肩,嚷道:「我家怎麼會失火的,為什麼我爺爺奶奶會死?」
阮凌瑤抬起**的眼簾,眼前的男子一身軍裝,臉頰的淚不停地滴落,樣子與武爺爺有七分相似,輕輕咳了兩聲,道:「你是武仁,武爺爺的孫子?」
武仁見阮凌瑤認識自己,認識爺爺,微微一怔,慌忙道:「你是誰,為何會在我家,為何我家會失火?」
阮凌瑤沒有說話,眼淚也忍不住滴落了下來,用顫抖的雙手從包袱中拿出一包菜乾放在武仁手中,道:「這是武奶奶讓我捎到軍營給你的,說是你愛吃。」
武仁接過菜乾,無力地跪倒在地,朝著濃煙籠罩的天空淒厲地叫道:「奶奶、爺爺」
旁邊的同伴也都無言地站在一旁,默默地擦著不受控制的熱淚。阮凌瑤蹲下,一手搭在武仁的肩上,安慰道:「死者已矣,請節哀。」
「我爺爺奶奶是怎麼死的?」武仁緊緊地抱著那包被浸濕的菜乾,抽泣著問道。
「是被一群東淼軍給殺死的」阮凌瑤迷濛地淚眼,已將看不清前方,卻能清楚地看到東淼軍殺人放火的情景,向武仁講訴著之前發生的一切。
「不錯,武仁快看,你爺爺奶奶身上都是被利器所傷,直擊要害,看來這位兄弟說得沒錯。沒想到東淼軍在戰場上勝不了我們,居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殘害我南鑫的平民百姓。」一兵士憤恨地說著,幾人也跟著附和。
武仁依舊跪在地上,雙拳卻已然握緊,似要嵌進掌心,大吼道:「我一定要殺盡東淼狗賊,為爺爺奶奶報仇。」
在眾人的幫助下,武仁將武爺爺與武奶奶安葬好,朝著她們的墓磕了三個響頭,道:「爺爺奶奶,你們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孫子殺盡東淼狗賊,我南鑫大軍踏平他東淼大地。」
「殺盡東淼狗賊,踏平東淼大地。」其他也跟著叫嚷著,在這裡他們宣讀了自己的誓言,他們都是滿腔熱血的男兒,保家衛國是他們的責任,他們不允許南鑫的親人再次慘死,那麼就要靠他們的力量抵禦外敵,殺盡東淼狗賊,踏平東淼大地。
一行人向著武仁爺爺奶奶的墓碑鞠躬,起身便要回軍營。武仁望向一旁的阮凌瑤道:「不如小兄弟便跟我們一起回軍營,為南鑫大軍出一分力吧,你這樣獨自上路,若是再碰上東淼狗賊,實則危險。」
阮凌瑤握緊肩上的包袱,低頭想著,是啊,如果再碰到那些有如豺狼的東淼兵士,自己肯定還沒走入東淼境內,就要成為他們的刀下冤魂了,如今還是跟著眾人先回到軍營,再做打算吧。遂抬起頭,朝著眾人一拱手,道:「保家衛國,抵禦外地,乃我男兒本分,我與眾位大哥一同前往軍營,殺盡東淼狗賊,踏平東淼大地。」話雖如此說,可她哪敢真的殺人啊,這樣說只是不想引起大家的懷疑,帶著自己到安全的地方罷了。
武仁大笑幾聲,大掌拍向阮凌瑤的肩膀,道:「好兄弟,我南鑫又多了一名熱血勇士。」
一行人便踏上了回軍營的路程。阮凌瑤墊墊肩上的包袱,好似想到了什麼,問向武仁:「你們不是在前線打仗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昨日我軍大勝,擊敗東淼一支先鋒部隊,想那幾人便是被我軍擊散的東淼逃兵。今日我軍正在操練,卻發現山中濃煙滾滾,王爺便命我等幾人進山巡查,誰知」武仁又想起了慘死的爺爺奶奶,聲音哽咽,沒有再說下去。
阮凌瑤點點頭,也沒有再說話。武仁的爺爺奶奶新逝,再提只是增添他的傷痛,想起武爺爺、武奶奶對自己的好,阮凌瑤也不免開始緬懷起來。
行了一段不算短的路程,天色已漸漸暗下來了,南鑫的軍營豁然出現在眼前,一些士兵還在訓練,戰馬有序地摔在馬棚,一些士兵忙著生火做飯,大家似乎都還沉浸在昨日的勝利中。
眾人剛進得軍營,一行人便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方言望去,來人竟是雲破月與羅靜言,阮凌瑤趕緊低下頭,往後退了幾步,躲在眾人身後。她怎麼就給忘了,這南鑫的軍營,一定會遇上雲破月他們的,說不定還能遇上主帥鍾子瑜呢。
雲破月詢問了幾句,領著武仁等人到主帳覆命去了。羅靜言卻沒有離去,而是盯著站立不動的阮凌瑤,,問道:「這位小兄弟是」
捏緊肩上的包袱,阮凌瑤左顧右盼,不敢抬頭直視羅靜言,只是一拱手,故意壓低了聲音道:「在下藍墨林,路經莫連山,被東淼軍追殺,幸被武兄弟所救,特來投奔軍營,希望上陣殺敵,東淼如此三番五次侵擾我南鑫,誓要殺盡東淼狗賊,踏平東淼大地。」又喊出剛才的口號,阮凌瑤不禁冒出了些許冷汗。
羅靜言只是點點頭,正要說點什麼,卻聽見身後傳來嘈雜之聲,眾兵士好似正圍著什麼。一個兵士跑過來,向羅靜言一拜,道:「神醫,有個士兵暈倒了,你快去看看吧。」
一個轉身,羅靜言不再盯著阮凌瑤細看,向著人去走去。阮凌瑤鬆了一口氣,差點就被認出來了,還好有突發事件,這是天助我也。
想要繞過人群向著普通營帳走去,卻任就避免不了自己的好奇心,看見人堆就想往裡扎,這是她從小的癖好。以前上街,只要有人圍在一起,便以為有什麼新奇的東西,便一頭扎進去,爸爸媽媽就找不著自己了,回到家就是一陣責罰。
撥開人群,阮凌瑤憑借嬌小的個頭擠道了人群的中心,只見一男子躺在地上不斷地抽搐著,一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嘴裡不停地哈著氣,好似呼吸十分困難,想要抓住周圍的每一分空氣。
羅靜言蹲在一旁為此人把著脈,看著此人的症狀,阮凌瑤腦中忽然閃現出一個詞:哮喘。以前在學校也有同學出現過這種情況,當時自己還小,看見有人在自己面前抽搐,只是嚇得呆呆地戰立,不知道怎麼辦好。
既然是哮喘,就應該給病人一個開闊的空間。「讓開,讓開,大家快讓開,他需要新鮮的空氣。」阮凌瑤立刻將眾人疏散開來,讓包袱扔在一邊,雙手按在那人的胸口之上,不停地按壓,她記得當時急救的一聲就是這樣給那位同學做心臟按壓術的。
羅靜言依舊把著脈,只是視線已經轉移到阮凌瑤的身上,若是剛才初見自己懷疑她的身份,那麼現在他便是肯定了她的身份,她便是這軍中主帥,祁王鍾子瑜的禍頭子王妃——阮凌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