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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七章 山路難行 文 / 豆蔻國殤

    更新時間:2011-08-22

    空中月明星稀,想必明日又是一個好天氣,巷中偶爾傳來幾聲犬吠聲,人們應該都應經睡著了。繞開城門,阮凌瑤提著一個普通的燈籠往那莫連山走去,此刻那莫連山便是她唯一的阻礙,只要自己能夠順利的翻過那種高山,那麼自己離回家的路便又近了一步。

    據幽夢打探所知,莫連山是一座綿延不絕的高山,山中猛獸橫行,人煙稀少,卻又是南鑫的軍塞要地,是南鑫抵禦外敵的天然屏障。如果可以,這條山路並不是明智之選,不過她沒有選擇,這是她走向回家之路的捷徑。

    阮凌瑤手中提著一個燈籠,頭頂頂著一輪明月,嘴裡哼地音樂壯壯膽,慢慢走進了莫連山,向著山林深處走去。

    記得自己以前也是去過原始森林玩過的,那森林裡只有一條路,從進口到出口,一連到底。可現實都是跟記憶不相符合,看看這莫連山,那裡有路,到處都是繁草高樹,相互糾纏蔓延的籐蔓,阮凌瑤都不知道該如何踏出那第一步。

    不過古語有云:世間本無路,走得多了,自然成了路。那麼就讓她阮凌瑤做著拓路者吧。從靴子中拿出幽夢為自己準備的匕首,將那些籐蔓繁草割掉,隱約出現一條算是路的路。阮凌瑤一面踏上自己新建的路,一面又繼續建路,雙手偶爾會被鋒利的草葉割傷,不過那並不能阻擋她前進的道路,因為回家的誘惑是抵擋不了的。

    走過那片籐蔓,眼前的便是一片樹林。阮凌瑤回頭望向那片籐蔓,十分地寬闊,她開始懷疑自己是怎樣走過來的,這麼遠的距離,自己竟然沒有休息,一口氣走出了那片籐蔓,望著自己佈滿荊棘的雙手,嘴角帶著笑意,不禁佩服起自己。

    手中的燈籠燃料燒盡,燈光很快熄滅了。頭頂的明月依舊高掛,可盛夏繁茂的樹葉已經月光擋去大半。捶捶略微酸疼的雙腿,估摸著自己應是已經走了幾個時辰了,現下前方又看不真切,不如在這樹林中稍作休息,待天亮再走。

    隨意找了顆樹坐下,取出一些乾糧與水,慢慢地吃著。拿起一片饅頭,想起以前與同學外出野餐的情景,大家歡笑,搶著對方的食物吃,明明將對方的食物全部搶光,卻又將自己的食物分給對方,然後相視大笑著將所有食物放在一起共同分享。

    將食物與水收好,告訴自己,這樣的生活很快又會回到自己的身邊,同學們都在那個世界等著自己,自己一定能成功的,慢慢地閉上雙眼,安靜的睡去。

    夏日林間的夜風有些侵骨,阮凌瑤緩緩睜開眼,陽光十分刺眼,似乎曬得她有些頭暈,嗓子也乾澀難受。扶著樹幹慢慢站起來,依舊有些昏沉,頭重腳輕,就像是感染了風寒。想著自己在野外露宿了一晚,定時感冒了,都怪自己沒有考慮周全。可是頭再暈也得趕路不是,最好能在天黑之前找到一戶人家,起碼不用夜宿山林,加重病情。

    扶著樹幹緩慢地走著,她知道,只要一直朝著東著,便能到達東淼。太陽升起的方向就是東方,只要自己朝著太想升起的地方走,準是沒有錯的。

    可是現下時至正午,太陽高掛與頭頂,這可如何辨別方向,到底那邊才是東啊?已經走了一上午,頭疼得厲害,現下又分不清方向,渾身熱得難受。阮凌瑤擦擦額頭的汗珠,抬頭望向高掛的烈日,忽然眼中出現了兩個太陽,繼而又合為一個,接著又分為兩個。阮凌瑤晃動著身體,終是支撐不住,昏倒在地。

    身體好似沒有之前那般難受,身體下方好像也不是地面的堅硬,好像帶有床的柔軟。阮凌瑤緩緩睜開眼睛,眼前是一間十分簡陋的木屋,自己躺在一張鋪有棉被的木床上,不願的木桌上放著一盞油燈,散發著微弱的燈光。

    「小伙子醒了,這燒可算退了,吃點白粥吧。」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奶奶,手中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白粥,微笑著道。

    「這裡是哪裡啊,我怎麼會在這?」阮凌瑤拍拍自己依舊有些昏沉的腦袋,不解地問道。

    從屋外走進一位衣著簡陋的老爺爺,將手中的木盆放在一邊,說道:「老伴,你去休息吧,小伙子我來照顧。」走進卻發現阮凌瑤已經坐了起來,便笑道:「原來小伙子你已經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

    阮凌瑤搖了搖頭,接過老奶奶手中的白粥,問道:「這裡是哪裡啊,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莫連山啊,我們是住在這山裡的農戶,下午老伴去林中撿柴,發現你昏倒在林中,便將你救了回來,原來你發著燒,還好現在退了下來。」老爺爺說道。

    阮凌瑤點點頭,道了一聲謝謝,低頭喝起了白粥,望向窗外,已經是漆黑一片,想必已經到了深夜,問道:「老伯,這屋裡就你們兩人住嗎,其他的人呢,會不會妨礙你們啊?」

    「小伙子就放心在這修養吧。我們老兩口本來還有一個孫子,叫做武仁,可現在東淼派兵侵擾我南鑫,我孫子一腔熱血,便讓他去參了軍,抵禦外敵,保家衛國。」老爺爺說道自己孫子時,臉上不禁露出自豪與驕傲。

    阮凌瑤又是點點頭,從包袱中拿出一張銀票遞給老爺爺,道:「那就有勞二位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二位收下。」

    兩位老人卻不肯收,老奶奶將銀票塞回阮凌瑤手中,道:「看小伙子你眉清目秀,身體贏偌,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卻孤身一人出現在這莫連山中,一定是背著家中父母,前來參軍禦敵的吧。你跟我的孫子一樣,要為國家揮灑一身熱血,我們又怎能要你的錢呢。」

    「是啊,小伙子,這銀票你先收好,若是日後打了勝仗,你便與我那孫兒從城中買些吃食,來我們這木屋**飲,豈不快哉。老爺爺捻著鬍鬚,笑說道。

    兩位老人如此深明大義,自己也不好再勉強,又將銀票收好,與兩位老人道了晚安,便各自休息去了。

    翌日清晨,身體已經沒有那麼難受了,頭也不再昏沉,想必感冒已經好了,渾身都頓覺輕鬆不少。老爺爺正在屋外劈著柴,老奶奶用碎米餵著雞,,一幅歉意的田園景致生活。

    阮凌瑤也幫著兩位老人喂喂雞,曬曬菜乾,老人又為阮凌瑤準備了些乾糧與水,讓她在路上吃。又包來一大包菜乾,說是讓自己捎給他們的孫子,說是他愛吃。一切準備妥當,阮凌瑤向兩位老人拜別,剛要離開,不遠處的鳥兒全都驚飛起來,好似有一大群人正往這邊趕來。

    一個渾身是血的老人跑了進來,老爺爺立刻上前扶住,道:「老劉,這是怎麼了?」

    老劉口中吐著鮮血,斷斷續續地說道:「快、快躲起來,東、東淼軍殺來了…」說完老劉還來不及閉上眼睛,已然斷了氣。

    「這裡不是南鑫的莫連山嗎,怎麼會有東淼軍?」阮凌瑤有些不解,不是說南鑫前幾日都打了勝仗嗎,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

    「別說這麼多了,小伙子,快躲起來吧。」老奶奶拉著阮凌瑤往廚房裡跑,讓她躲進了一個大水缸裡。兩位老人還來不及躲藏,東淼軍已經闖了進來。

    「將你們的糧食都交出來。」其中一個士兵叫嚷道。

    阮凌瑤躲在水缸裡,緊緊地抱住包袱,不敢吭聲,只聽見外面一群人的叫囂聲:「現在東淼大軍要徵收糧草,快將糧食全都拿出來。」說著便是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

    「軍爺,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存不了多少糧食,還請各位軍爺高抬貴手啊。」武爺爺聲音略帶顫抖,哀求道。

    「去,老東西,識相的就把糧食和值錢的東西拿出來,否則別怪大爺我手下無情。」一個兵士惡狠狠地說道。

    「我們找遍了屋子,就這麼些碎銀子,也沒什麼糧食。」幾個士兵在屋裡一陣翻箱倒櫃之後,得出了結論。

    那兵士拉住武爺爺的衣領,眼中露出凶光:「老東西,快將東西交出來,大爺也許還會留你個全屍。」

    「呸。」武爺爺一坨口水吐到那兵士臉上,道:「東淼賊子,竟敢在我南鑫國強取豪奪,我軍將帥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兵士將武爺爺推倒在地,一腳踩在武爺爺蒼老,佈滿皺紋的手上,來回碾著,道:「這莫連山很快就是我們東淼的了,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東淼的,老頭還不快將值錢的東西交出來孝敬大爺,哈哈」說著腳下用力,又碾了幾下。

    武奶奶從廚房出去,看見武爺爺被人踩在地上,便要去推開那兵士,卻被另外幾位兵士拉住,拖著進了廚房,讓她把糧食都交出來,武奶奶只是哭嚷著,讓他們放了武爺爺,那些兵士卻不理會,將武奶奶推到一旁,就在廚房翻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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