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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二章 當眾挨打 文 / 豆蔻國殤

    更新時間:2011-08-19

    那墨汁不僅濺到了阮凌瑤的臉上,還濺到了那副畫像上。阮凌瑤看看畫像,又看看鍾子瑜,指著他說:「哦,你弄髒了畫像。」真是天助我也,讓鍾子瑜自己弄髒了這幅畫像,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鍾子瑜不理會阮凌瑤,跑過去將畫像取下放在桌案上,取出一張絲絹擦拭著畫像,可是那墨汁怎麼擦得掉,鍾子瑜狠狠地將絲絹扔在一旁,正在氣惱,卻突然發現這並不是自己的那幅畫像。

    雖然與自己那幅很像,但那是他親手所繪,他豈會不認得,何況,這幅畫無論是宣紙的質地還是用墨的材質,都是遠遠不如他那幅的,這幅定不是原畫。那為什麼這幅贗品會掛在自己的書房呢,以前的那幅畫又去了哪裡,這些又都是誰做的,那個人的名字似乎已經呼之欲出了。

    「給我站住。」阮凌瑤正想趁著鍾子瑜擦畫之際逃出書房,卻被他冷冷的聲音慎住,動彈不了,只得僵硬的轉過身看向鍾子瑜道:「不關我的事,是你自己打翻了墨汁,才弄髒畫的。」

    「將本王的畫交出來。」鍾子瑜聲音越來越冷,似要發怒。

    「畫不是在你手裡嗎,是被你自己弄髒的。」阮凌瑤弱弱地解釋道,一再強調那畫是被他自己弄髒的,而不是她。

    鍾子瑜猛力一拍桌案,將畫像扔向阮凌瑤,道:「你以為找一幅贗品就能騙過本王嗎,還不快交出來。」

    「這幅畫明明一直掛在牆上,怎麼就成贗品了,而且又關我什麼事啊。」

    鍾子瑜一個箭步走上錢前,捏住阮凌瑤的下巴,只能聽喀嚓一聲,似乎什麼東西被捏碎一般:「還嘴硬。從你第一次見到那幅畫,本王就知曉你有不妥,昨日又一改常態,阻止本王來書房,今日又拿著兩幅畫卷不讓本王查看,這分明是有鬼。說,你把本王的畫像藏哪兒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阮凌瑤強忍者著下額傳來的疼痛,艱難的說道。

    「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今天就讓你看看本王的厲害。」鍾子瑜一把將阮凌瑤推向一邊,阮凌瑤整個身子向著桌案一撞,都快散架了。自己還沒從疼痛中緩過來,那桌案下的畫卷卻滾了出來,攤開在地,剛好落在鍾子瑜的的腳邊。

    阮凌瑤想要撲身過去拾起那幅畫,鍾子瑜依然蹲下,輕輕撫著畫像,從髮髻到額頭,從眼眸到櫻唇,無不顯示出溫柔。然而刺目的兩道油漬又成功地令鍾子瑜拉黑了臉,眼中似要噴火,拉起一旁略微顫抖的阮凌瑤就向書房外走去。

    「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你弄疼我了。」阮凌瑤想要掙脫鍾子瑜的束縛,可是怎麼能行,還是依舊被鍾子瑜拖出了書房,往大廳走去。

    一路上阮凌瑤的鬼哭狼嚎,呼天搶地引來不少人的圍觀。來到大廳,鍾子瑜將她重重地扔在地上大叫道:「鍾德,拿家法來。」

    鍾德不明所以,只得乖乖地將家法拿出,不一會大廳外便站滿了人,府中的下人全都圍了過來,幾房夫人也都趕了過來,走在最前面的便是那菀夫人,看著摔倒在地的阮凌瑤,還有怒不可遏的鍾子瑜,她知道有好戲看了。

    鍾德將家法送到鍾子瑜面前,鍾子瑜指著阮凌瑤冷冷地說了一個字:「打。」

    鍾德有些不可思議地望向鍾子瑜,雲破月與幽夢也趕到了,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會讓王爺如此大怒。幽夢知曉小姐的脾氣,定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王爺終是忍不住要罰她了。

    可是雲破月就納悶了,那趴在地上的女子明明是他的王妃,是他這麼多年來,除那個女子以外唯一心動的人,雖然他不承認,但是自己卻看在眼裡,之前無論是燒廚房還是吐口水,甚至找人冒名頂替王妃這個位置,王爺都沒有這麼生氣,今日不知她到底做了什麼事,王爺會發如此大的火,連家法都用上了,這家法可是從王爺封王以來從來沒有動用過的。

    幽夢趕緊過去扶起阮凌瑤,然後跪下,道:「王爺,不知幽夢到底犯了什麼錯,讓王爺如此生氣。千錯萬錯都是妾身的錯,請不要責罰幽夢。」

    「是啊,王爺。她還是個小丫頭,難免會犯錯的,還請王爺息怒啊。」雲破月也拱手說道,拚命地給一旁的羅靜言使眼色,讓他也求求情,可羅靜言就似沒看見一樣,依舊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

    菀夫人上前拍拍鍾子瑜的胸口,為他順著氣,道:「王爺,這丫頭早該教訓教訓了,您這次可不能心慈手軟了,當心氣壞了身子。」

    幽夢拽著阮凌瑤在鍾子瑜面前跪下:「快給王爺認個錯。」

    「好吧,好吧。不就是幅畫嗎,有什麼了不起的,那畫中的人再漂亮也是別人的妻子。我承認,那幅畫是我弄髒的,可是我已經重新畫了一幅還給你了,是你自己又打翻墨汁弄髒的,這可不能怪我。」阮凌瑤知曉這件事是瞞不過去了,索性承認了,再做一次華盛頓好了。

    鍾子瑜憤怒推開菀夫人,彎腰捏住阮凌瑤的下巴,厲聲道:「你終於肯承認了,你以為隨便找個人畫一幅一樣的,就能瞞過本王嗎?畫中的人不是誰都可以畫的。」又將阮凌瑤重重地扔在裡地上,從她懷中掉出一個錦盒,從中掉出一直碧玉簪,撞擊著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音。

    「我的玉簪。」阮凌瑤顧不得疼痛,撲過去要拿回那支碧玉簪,剛一觸碰到玉簪,卻被一隻描金金靴踩在腳下,鍾子瑜彎腰拾起玉簪,放開了阮凌瑤。

    看著手中的玉簪,想起剛才在酒樓看見她與一白衣男子在玉器店裡交談,那白衣男子好像遞給她一個錦盒,裡面裝的就是這碧玉簪吧,是他送給她的碧玉簪:「你很在意這支玉簪。」

    「不要你管,還我。」阮凌瑤要去搶,卻撲了個空。

    鍾子瑜邪魅一笑,將玉簪扔向一邊,玉簪落地,匡噹一聲,霎時斷為兩截。

    「你混蛋。」阮凌瑤一時氣不過,一個耳光扇過去,扇在鍾子瑜臉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他憑什麼要摔壞自己的玉簪,自己已經承認了錯誤,他卻還是不依不饒,摔壞她的玉簪,那是池黎晰送給她的玉簪。上次送給她玉鐲,將她送來了南鑫國;這次送她玉簪,說不定也能將她送回去,卻被鍾子瑜給摔碎了,怎能叫她不生氣。

    那一記耳光令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氣,鍾子瑜更是怒不可遏,就等著爆發,他居然為了一隻玉簪打自己,那個男人送她的玉簪。又將阮凌瑤推到在地,說道:「給我打,狠狠的打。」

    鍾德拿著家法站立不動,為難地看著鍾子瑜與阮凌瑤,一面是怒不可遏的王爺,一面是楚楚可憐的王妃,這到底是打還是不打。

    不待鍾德做出決定,菀夫人向著自己的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一點頭,奪過鍾德手中的籐條,狠狠地抽打在阮凌瑤的身上,阮凌瑤爬起身來就要跑,可還是挨了幾下,疼得她哇哇直叫。

    看著小姐挨打,幽夢心中著實難受,想自家小姐何時受過這等皮肉之苦,小姐那嬌貴的身子如何能承受得住。幽夢一把抱住阮凌瑤,將她護在懷中:「王爺要打就打妾身吧,是妾身管教無方。」還沒說完,幾下籐條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阮凌瑤怎可會讓幽夢替她受苦,聽著幽夢的悶哼聲,實在心疼,反手將幽夢護在懷中,緊緊抱住,那一下下的籐條又都重新落到了她的身上。

    又挨了幾下,阮凌瑤滿頭冒著冷汗,開始有點神志不清了,只聽得周圍有人還在向鍾子瑜求情,懷中的幽夢殷殷的哭泣,她再也承受不住,撲到在了地上,撐著最後一絲力氣爬過去,握住那兩截斷裂的玉簪,說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之後便陷入昏迷當中。

    菀夫人的侍女還在用力的抽打著,鍾子瑜看著阮凌瑤蒼白的臉色,想著她最後的那句話,竟然忘記叫停手,沒有他的命令,誰又敢阻止。

    見鍾子瑜沒有叫停,侍女打得更歡了,一旁的菀夫人正捂嘴偷笑。突然侍女拿著籐條的手把拉住,那人確實鬼面神醫羅靜言:「羅某曾經發過誓,不會再讓任何一個人在我面前死去。她已受不得打了。」最後那一句是對鍾子瑜說的。

    鍾子瑜這才回過神來,阮凌瑤的背早已被打得皮開肉綻,嘴角也滲著血絲,汗水已經浸透了她的髮絲,無力地打在額頭,看上去毫無生氣。

    突然的害怕襲擊全身,鍾子瑜立刻彎腰抱起阮凌瑤朝黜陟居寢殿走去,怒吼道:「快拿藥來。」

    雲破月與羅靜言也跟了進去,鍾德轉身向鄰涯居取羅靜言的藥箱,翠屏將幽夢扶起也朝著黜陟居走去。

    菀夫人錯愕地看著鍾子瑜疾走的背影,奇怪著,王爺不是要出發這個丫頭嗎,何為又會如此緊張,不明所以,便領著侍女走了。其他的幾房夫人還有下人們見沒戲可看了,也就都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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