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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一章 索要玉鐲 文 / 豆蔻國殤

    更新時間:2011-08-19

    池黎晰連忙推拒,道:「姑娘何故如此,昨日姑娘是為了替池某搶回錢袋才遭眾人索賠,這錢理應池某出的。」說著將銀兩放回了阮凌瑤手裡。

    阮凌瑤搖著頭,又將銀兩放入池黎晰手中,道:「這禍是我闖的,拿些攤位也是因為我才被打翻的,理應由我賠償。我本意是要幫公子尋回錢財,現下又怎麼可讓公子破財,這銀兩公子就收下吧,不要推辭了。」

    池黎晰也不好再推脫,只得接過錢袋:「那池某就恭敬不如從從命了。」池黎晰也不點數,剛將錢袋繫好,卻瞥見阮凌瑤手中握著一支碧玉簪,又道:「這玉簪碧綠通透,宛如碧波湖水,姑娘可是喜歡,不如池某做個順水人情,用這些銀兩買下這玉簪,也好報答姑娘為池某奪回錢袋之恩。」

    「這」阮凌瑤有些犯難,她想要的不是這隻玉簪,而是池黎晰懷裡的那支玉鐲,可這叫她如何開口呢。

    「姑娘也不要推辭了。」從阮凌瑤手中拿過玉簪,遞給老闆道:「老闆,包起來。」

    老闆自是笑臉盈盈的接過,將玉簪放入一個精巧的錦盒中,遞還給池黎晰:「承惠一百兩。」

    池黎晰點點手中的銀兩,不多不少,剛好一百兩,遞給了老闆,接過了玉簪,放到阮凌瑤手中,道:「昨日的賠償並沒有一百兩,算來還是池某賺了。」

    阮凌瑤微笑著點點頭,接過玉簪放入懷中,想著,無論如何還是要說的,那玉鐲可是關係到她的未來,幾遍再難為情也是要討要的,只是可以說得委婉些。又道:「方纔見池公子買得一個玉鐲,很是漂亮,不知方便與我看看嗎?」

    池黎晰摸摸懷中的錦盒,笑說道:「這是我買與夫人的禮物,看看又如何。」說著正要從懷中拿出錦盒,門外卻又進來一人:「逛街呢,都買了些什麼好東西啊。」說著眼睛不停朝著阮凌瑤身上瞅,想要看看她都買了些什麼東西。

    一見來人,阮凌瑤便沒好氣了,那人便是成天跟在鍾子瑜身後的雲破月,果然是近朱者赤近某者黑,跟著鍾子瑜不學好,盡來破壞自己的好事:「關你什麼事,你來這幹嘛?」雲破月看看一旁的池黎晰,見此人眉宇間透著英氣,似有一股貴氣,不似平凡之人,略微思考後,側身道:「我與少爺在附近辦事,碰巧看見你在此地,便過來看看。不知這位仁兄是?」

    池黎晰見雲破月問向自己,一拱手回道:「池某只是一個來墨城遊玩的外鄉人。」

    他說他姓池,「池」是東淼國的國姓,雖不排除南鑫國也有姓池的,可現下南鑫正與東淼兵戎相見,墨城靠近戰場,這兵荒馬亂之際,怎會有人到這邊疆城池來遊玩,這人必不簡單,莫非是東淼派來的奸細?

    雲破月還自顧想著,阮凌瑤卻疑惑了:「少爺,誰啊?」

    將阮凌瑤拉至門邊,雲破月朝著對面酒樓大門說道:「少爺在那兒。」

    阮凌瑤頓時一臉黑線,那哪是什麼少爺啊,那明明就是祁王鍾子瑜嘛,還少爺,依自己看,老爺還差不多。

    轉頭看了看一旁的池黎晰,道:「別理他。」阮凌瑤正要向池黎晰再次索討那玉鐲,雲破月卻從她手中拿過一幅畫,就要打開:「這是什麼?」

    阮凌瑤只是一驚,一把奪過畫像捲好,沒好氣道:「不要你管。」雲破月也不去搶了,只是負手說道:「我們就要回府了,要不要一塊回去。」

    阮凌瑤望向對面酒樓前站著的鍾子瑜正與一人拱手拜別,看樣子事情已經辦完,應是要回府了。今日怎會這麼早就回府,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啊。

    阮凌瑤看看手中的畫,也顧不得其他,向著池黎晰一欠身,道:「池公子,對不住了,今日我有事要先離開了,不如我們明日午時,在對面的酒樓相見,到時我再一睹那玉鐲的風采,告辭。」不等池黎晰說話,阮凌瑤轉身便走出了玉器店,身後的雲破月向著池黎晰一拱手,也跟了出去。

    阮凌瑤急急地往前走著,想著定要快他們一步回到王府,將畫像掛起,這樣才能免去自己的後顧之憂。可是天不從人願,還沒走得幾步,卻被鍾子瑜叫住:「走這麼快,要去哪裡啊?」

    阮凌瑤本想裝著沒聽見,可是那幾個男人已經走至自己面前,自己只得停下腳步:「我替王妃買了兩幅畫,王妃急著要的,我先回去了。」

    「什麼畫這麼急,給本王看看。」鍾子瑜伸手讓阮凌瑤交出畫卷。

    阮凌瑤怎肯交出畫卷,若是讓他看到畫像,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不僅如此,鍾子瑜說不定會直接在這大街上把她給辦了。

    「這些都是些女人家喜歡的的畫像,王爺不看也罷,王爺還有事要辦吧,那我就不打擾王爺了,先行告退。」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可是那個魔鬼般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本王今日事已辦完,正要回府,一起吧。」說完便朝前走去。

    阮凌瑤抱著畫像憤恨地看著鍾子瑜的背影,他就是自己的剋星,自從遇到他,自己就從沒有順過,先是差點被噎死,又差點被羅伯打死,後逼著自己做他的侍婢,還沒一天呢,就差點把自己給燒死,總之跟他在一起準沒好事。

    「走吧。」雲破月在阮凌瑤身後說道,想要幫她拿畫,可阮凌瑤怎肯給他,緊緊抱住畫像,跟了上去。

    回到王府,阮凌瑤說是要將畫卷交給王妃,便告退離去。鍾子瑜等人也不曾阻攔,直往大廳走去。阮凌瑤回頭看三人走遠,立刻折回路線往黜陟居書房走去。來到書房當然是要將畫像掛上,可剛一掛上,屋外便傳來三人的談話聲,走是已經來不及,阮凌瑤只得躲入桌案下。

    三人進得書房,鍾子瑜坐到書案旁,早已察覺這桌案下有人,雲破月與羅靜言也有察覺,而且還都知道那人便是阮凌瑤。

    隨意談了幾句,雲破月與羅靜言便告退,阮凌瑤躲在桌案下,一直擔心著被人發現,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他們說的什麼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二人出了書房,鍾子瑜卻也不急著讓她出來,只是坐在書案旁,翹著退休閒地看著書,描金金靴不停地在桌案底下晃動,看似隨意,實則是有意而為之。

    一雙大腳在自己面前晃悠,有好幾次都差點踢到自己,如果他踢到了自己,豈不是就會發現她躲在桌案底下。為了避免他的發現,阮凌瑤只好左閃右躲。桌案下的腳也踢得更猛烈些了,阮凌瑤哪能有那速度,不偏不倚地被踢了個正著,滾出了桌案底下,不過她滾出去之前,將那副弄髒的畫像放在了桌案底下。

    阮凌瑤扶著微微發疼的腰,從地上站起來,說道:「你想踢死我啊?」

    「你鬼鬼祟祟地躲到本王書房,有何居心?」

    「我我」額頭不禁滲出了汗,是啊,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呢,得趕緊想個理由。摸摸額角的汗,阮凌瑤靈光一閃,道:「你看這天氣這麼熱,我只是覺得這書房涼快,尤其是那桌案底下,我本想在那裡打個盹。既然你來了,這個書房就還給你,我先告退了。」說出這個理由連自己都不信,誰喜歡在桌子底下乘涼啊,自己還是趕快溜之大吉吧。

    「站住。」鍾子瑜起身來到阮凌瑤面前,饒有興味地看著她:「你喜歡在桌子底下乘涼,你的嗜好還挺特別啊。」

    阮凌瑤不敢抬頭看鍾子瑜,將頭埋得低低地,乾笑兩聲:「呵呵,還好,還好。」

    「哼!」鍾子瑜一甩袖,轉過身去,冷冷地說道:「說吧,別以為這樣的借口就能糊弄過去。」

    慘了,慘了,早就知道這個借口不行,可一時半會讓她上哪去找個更好的借口啊,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是真的,不然你去試試看,真的很涼快的。」說著阮凌瑤不自覺地嚥了下口水,鍾子瑜不會真的去體驗吧,那幅畫像還在桌案底下呢。

    鍾子瑜轉過身,目光凜冽看向阮凌瑤,厲聲道:「說與不說?」

    阮凌瑤本能地逃到桌案後躲著,聲音略帶著顫抖:「說、說什麼,我都說了是來乘涼的。」

    「你還敢狡辯。」鍾子瑜指著阮凌瑤厲聲道。阮凌瑤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怕了起來,隨手拿起墨硯就往鍾子瑜扔去,好趁著他躲避的空當逃出書房。可是鍾子瑜卻是一動不動,大掌一揮又將墨硯朝著阮凌瑤扔去。

    還好阮凌瑤及時躲過,不過那墨硯摔在牆上,濺了她一臉的墨汁,頓時她潔白如玉的俏臉變成一隻大花貓。

    鍾子瑜看著一臉狼狽的阮凌瑤,心情大好,他原本只是想嚇唬嚇唬她,本想到有這麼以外的收穫,可當看見阮凌瑤身後的畫像,臉色立刻又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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