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60:他的私心 文 / 冰茗綠茶
穿上鳳袍後,陳怡身上的貴氣提升的不少,她緩步來到直立鏡前,精巧的臉蛋一片得意,望著鏡中高高在上的自己,她幾乎忘了神,呢喃著:「翠娥,你說,整個後宮就屬本宮有資格穿鳳袍,這個後位,遲早是本宮的。」
「你有資格嗎?」
陳怡還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時,突然,門口傳來一抹極為森冷的嗓音,嚇得翠娥臉色慘白,雙膝重重跪地,連忙磕頭求饒。
陳怡渾身一震,愕眸驚駭地盯著鏡中反射的男人,下一秒,她回身,還來不及看清對方,臉頰早已火辣辣一片,項拓夜下手非常重,她一個重心不穩,狠狠摔了出去,重重跌趴在地,臉頰紅腫不堪,濃烈的血腥味蔓延整個口腔。
「皇、皇、皇上……」陳怡驚恐不已,特別是項拓夜臉上的怒氣與殺意,順著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鳳袍上,陳怡臉色大變,急急澄清,「皇上,臣妾、臣妾不是有意的,鳳袍不是臣妾的,是、是是……是翠娥拿給臣妾的,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也是穿上後才發現是鳳袍,皇上,你一定要相信臣妾!」
跪地求饒的翠娥聽見陳美人的話,淚水不斷崩落,頻頻瞌著頭,泣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皇上息怒。」
他們做下人的就是命賤,主子們將錯推給她,她就必須承擔。
項拓夜雙眸赤紅,死死瞪著陳怡身上的鳳袍,視線逐漸往上,落在陳怡毫無悔意的臉蛋上,他再次揚手,一把掌狠狠煽了過去,厲聲斥喝,「將鳳袍脫下來。」
陳怡忍著臉頰上的痛與自己滿身的狼狽,慌忙的脫下自己身上的鳳袍,只著中衣中酷,狼狽地跪在皇帝面前,「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有意的,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話一頓,她不安的視線突然對上門口處的笑眸,暗暗咬牙,二話不說指著眉妃,吼著:「皇上,一定是有人要害臣妾,一定是眉妃這個踐人派翠娥來算陷害臣妾的,皇上,是她!是她!」
「夠了!」
項拓夜斥吼,將陳怡手中的鳳袍扯過來,字字森冷,「私制鳳袍,貪圖後位,按律當斬。」
眉妃聽到皇帝的話,嘴邊的笑容更大了,挑釁地瞪著陳怡,一點也不感到同情。
陳怡臉色大變,這下終於明白事情的嚴重度,她頻頻磕頭求饒,「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求皇上饒了臣妾,晴兒還小,她不能沒有臣妾,皇上,念在臣妾服侍你這麼多年的份上,你饒了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敢了!」
項拓夜走近她,拿鳳袍的手篡得很緊,另一隻手掐住陳怡慘白的小臉蛋,逼她仰頭面對他,「朕告訴你,不管瑤兒在不在,朕的皇后永遠只有瑤兒一人,朕最後警告一次,你要再膽敢貪圖後位,朕不管你是誰,一律斬無赦。」
陳怡驚恐的淚水不斷溢出,臉頰讓項拓夜捏的好痛,不一會兒,幾道瘀痕烙印在她紅腫不堪的臉頰上,她忍著,哽咽點頭。
突然,項拓夜一陣咆哮,「朕剛剛的話,聽見沒!?」震撼的嗓音震得屋內所有人嚇了一跳,就連門口看好戲的眉妃也是,嚇得整顆心臟快停止了,她撫了撫胸口。
「臣妾遵旨。」陳怡急急回答。
項拓夜赤紅的視線一轉,落在門口的女人,眉妃渾身一震,這才明瞭剛剛項拓夜問的人並非只有陳怡一人,還有她。
「臣妾遵旨。」眉妃不敢怠慢,同樣回答著。
可惡,她只不過是來看戲,想看看陳怡有多狼狽,沒想到項拓夜會將怒氣扯到她身上。
項拓夜不再理會屋內的女人,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陳怡起身,撫了撫疼痛的臉頰,飽含怒意的眸光死死瞪著門口的眉妃,面對她的挑釁,她氣不過,大步衝向前,一把掌甩在眉妃錯愕的臉上。
「你居然敢打本宮?」眉妃先是一愣,隨即臉色陰沉,同樣揚手想打回去,不料陳怡速度更快,另一邊臉頰也火辣辣一片。
「你這個踐人,今日的事是你去告密的,是不是?」陳怡氣得火冒三丈,兩巴掌根本不足以讓她消氣,她又衝上前,粗暴地揪住眉妃的頭髮,金釵髮飾禁不起他的拉扯,散落一地,一時間,眉妃整個頭髮傾洩而下,「本宮讓你告密!讓你得意!」
「啊……你這個瘋婆娘,放手。」眉妃痛到快飆淚,她想反抗,可陳怡力道太大了,不斷地將她的頭髮扯了下來,痛得她哇哇大叫,「來人啊!陳美人瘋了,還不快將人拉開!」
「眉妃,本宮現在落魄了,你得意了吧!本宮告訴你,本宮不會輸,別以為你今天找皇上來,本宮就會放棄後位,告訴你,就算後位不是本宮的,你也絕對沒有資格當皇后。」陳怡近乎發狂的抓扯眉妃凌亂的長髮,像是要將她整塊頭皮扯下來才甘願似的。
「啊……好痛……陳怡,你放手,給本宮放手……來人啊!快來人啊!」眉妃痛到飆淚,兩隻手不斷反抗掙扎,也想拉扯陳怡的頭髮,讓她嘗嘗痛的滋味,無奈,她的力氣太小了,陳怡受了剛才的羞辱與委屈,憤怒指數早已破表,她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宮殿內幾名宮女聽到眉妃的呼救聲,紛紛趕了過來,費了好大一番費勁,這才將火大的陳怡拉開,不再讓她傷害眉妃。
得到自由的眉妃,嚇得往門口躲去,不敢再靠近陳怡,儘管內心有些害怕,但她還是不甘願,氣急敗壞吼著:「陳美人,你居然敢以下犯上,來人,傳廷杖,這次本宮絕不輕饒。」
「哈哈哈……」陳怡狠狠甩開一旁礙手的宮女,字字帶有嘲諷意味,「眉妃,你真以為你是皇上的妃子啊?本宮告訴你,你什麼都不是,你不過是皇上用來氣皇后的一顆棋子罷了,你真以為皇上愛你、寵你,所以才納你為妃?哈哈哈……怎麼,想懲罰本宮,論身份、地位、勢力,你根本動不了本宮一根寒毛。」
「你……」眉妃氣得直跺腳,陳怡說的話,她豈會不知道,沒錯,他確實是皇帝用來氣皇后的棋子罷了,若不是皇后與皇上吵架,她又豈會有機會成為皇上的妃子。
封妃的那個月裡,皇上為了氣皇后,所以夜夜留宿青雲殿,外界看來是皇帝夜夜寵幸她,可實際上卻不是,那月個裡,皇帝每一次到來,她就得提前讓小路子偷偷送出寢殿,根本沒機會碰到皇帝,更別提寵幸了。
封妃這麼久了,她仍是完璧之身,這點,不禁讓她感到可悲與可笑。
「怎麼,本宮說的沒錯吧!眉妃,你給本宮等著,等哪天本宮成了後宮之主,第一個除掉的就是你,你給本宮等著!」陳怡憤怒警告。
「陳美人,你少威脅本宮了,後宮之主?呵呵,剛剛那麼一鬧,你覺得皇上有可能將皇后的位子封給你嗎?少得意了,咱們兩人誰除掉誰還不知道呢!」眉妃回著,倒也不再理會陳怡的怒火,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她雖然想教訓陳怡,可陳怡說的對,雖然她的身份比她高,可背景勢力卻不及她,要真動她,只怕會有更多麻煩。
至於剛剛陳怡傷害她的這筆帳,她早晚會討回來。
項拓夜回到承陽殿,莫痕急急的從密室裡奔出來,他一愣,還來不及開口,莫痕已經慌慌張張發話了。
「主子,小公主突然沒了氣息,屬下正要去找你。」
「你說什麼!?」項拓夜震驚,二話不說朝密室奔去,太醫跪在床榻旁,不停的給歡兒施針急救,他大步流星地來到太醫身旁,急急詢問:「公主情況如何?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沒氣了?」
他伸手握住歡兒的手,發現她的小手好冰、好冷,一點溫度也沒有,項拓夜整顆心懸得緊緊,連忙動手搓熱她的手。
「回皇上,公主只怕……只怕撐不下去了。」太醫說得膽顫心驚。
撐不下去?!
「混帳,歡兒怎麼可能撐不下去。」項拓夜斥喝,接受不了這樣的答案,他將歡兒冰冷的雙手握住自己大掌中,一顆心,慌亂得很。
歡兒不能死,她要陪他一起等著白心瑤歸來,她不能丟下他,不能離開他。
「皇上息怒,老臣已經盡力了,公主能撐四個月已經算奇跡了,老臣剛剛施了針,公主雖然恢復脈搏,可脈象依然不穩,依老臣看,公主甦醒的機會幾乎是不可能了。」太醫稟報著現況,不敢欺瞞皇上。
聽聞,項拓夜眸中的濕意多了幾分,他愣愣望著歡兒蒼白的小臉蛋,已經四個月了,他有四個月沒有聽見歡兒喊他爹爹,有四個月沒有感受到歡兒的撒嬌,有四個月沒有聽到歡兒的笑聲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討厭歡兒,也一直以為自己會因為歡兒的身世,憎恨歡兒,甚至將她過繼給項拓漓,他也無所未,可如今他才知道,歡兒對他很重要,歡兒……早已是他的女兒了。
「朕要你想辦法救活公主,救不活,你也等著掉腦袋!」項拓夜威脅著,說完,他轉頭吩咐一旁的莫痕,「你回鬼寨一趟,到藥庫去取息魂酖,盡快回來。」
息魂丹?
莫痕微微訝異,「主子,息魂丹只有一顆而已?」且還是專為項拓夜準備的。
息魂丹的藥力有讓人起死回生的功效,當然,死掉的人不可能復活,所謂的起死回生是指,病人的脈搏、心跳、呼吸停止的那一刻,服用息魂丹便可將人從鬼門關拉回來。
此藥珍貴,只有一顆,若非情況緊急,項拓夜是不可能拿出來的。
「朕管不了這麼多了,趕緊去拿。」項拓夜回答著,莫痕不敢多問,離開了密室。
太醫一邊替歡兒扎針,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提議道:「皇上,老臣有個提議,皇上可聽聽。」
「說。」項拓夜未看太醫,一雙心疼的眼眸緊盯昏迷不醒的項歡,見她一天比一天瘦,他整顆心快疼死了。
若瑤兒回來見到女兒瘦成這樣,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幾年前,老臣聽說江湖上有位神醫,雖然老臣沒見過他,不過神醫的奇跡老臣也聽聞一二,公主的病,或許神醫有法子,皇上可派人打探神醫的下落,老臣相信以神醫的醫術,定能治好公主。」太醫道出自己所知道的事。
神醫?!
「你是說……白鬚神醫?」項拓夜問著,見太醫頻頻點頭,他眸光一閃,對啊!他居然忘了這號人物,白鬚神醫油走江湖,人人知曉,性格怪異,只要是他想救的人,必會出手相救,且神奇的醫術宛如魔力般,短短時間內便可讓人痊癒,但不想救的人,就算奉上千兩黃金,他也不會答應。
況且,白鬚神醫油走江湖各地,要找到人……很難啊!1dptd。
這麼一想,項拓夜心中的希望又滅了一些,但不管如何,為了歡兒,他一定會想辦法找到白鬚神醫的。
***
冰島,雪山。
一大早便傳來蒼老的斥喝聲,「臭丫頭,老夫的衣袍怎麼破洞了,你是用手洗還是用剪子洗啊!」
白心瑤尷尬傻笑,手裡端了兩盤輕淡的菜,來到桌邊,望著氣炸的老人家,她連忙安撫,「呵呵……白鬚爺爺,那件衣袍你都穿了幾十年了,根本不禁洗,我只是稍微用力搓一下,沒想到就破了,你、你別生氣啊!放心,我一定會賠你一件衣袍的,咱們還是先吃飯吧!」
「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麼飯?」老傢伙火冒三丈,氣噗噗吼著:「這件衣袍老夫洗了這麼多年都沒事,怎麼到你手上就毀了,你、你你你……」話還沒說完,一顆包子已經堵上老人家的顫抖著嘴巴。上不巧片不。
白心瑤一愣,扭頭望向身旁的紅影,龍玄將包子塞在神醫的嘴巴上,淡淡一說:「瑤瑤昨晚幹了一天的活,不就是一件破衣袍,看多少錢,本座十倍賠給你。」
神醫氣噗噗的抓下熱騰騰的包子,狠狠咬了一口,爆漿的肉汁倏地噴了出來,染沾了他長長的白鬚,也燙疼了他的嘴唇,痛得他哇哇大叫,「這包子這麼燙,想燙死老夫是不是?」
白心瑤無語了,望著老傢伙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青菜,又吃了一口豬肉,接著重重放下筷子,責罵聲再次無情的傳來,「臭ㄚ頭,你不是說你會燒菜嗎?怎麼菜色一天比一天難吃,肉不像肉,菜不像菜,能吃嗎?」
龍玄眉心微微一擰,抓起筷子,大口大口吃著,白心瑤同樣吃了起來,顯然沒將老傢伙的責備放在心上,見狀,老傢伙又不滿了,「喂喂喂,你們將菜吃光光,老夫要吃什麼?」
「那你到底吃不吃?」龍玄狠狠瞪了神醫一眼,夾菜的動作沒停過。
「吃,當然吃,菜是老夫種的,豬也是老夫養的,老夫當然要吃。」神醫讓兩人吃光了,敢緊抓起筷子,狼吞虎嚥吃光光。
白心瑤笑看神醫,忍不住打趣著:「白鬚爺爺,你不是說難吃,怎麼吃得比我跟妖孽還多?」
「老夫爽,不成嗎?」神醫面露窘色,狠狠瞪了白心瑤一眼,隨即起身,抖了抖胖呼呼的身材,邁開短短的雙腿,大步地朝外頭而去。
「白鬚爺爺,等一等。」白心瑤知道神醫要外出採藥了,於是拿起一旁的斗篷,奔到神醫面前,神醫爺爺個子比她矮小許多,身子圓圓胖胖的,她將斗篷交給他,提醒著:「你的斗篷忘記拿了。」
神醫粗魯的奪過她手上的斗篷,仰頭望她,白白的兩條眉毛動了動,氣噗噗低吼:「臭ㄚ頭,跟你說過多少次,在老夫面前不許站得比老夫高。」說著說著,神醫下意識伸手,想戳白心瑤的額頭,可惜,以他個子太矮了,手指勉強只能碰到白心瑤的嘴巴,氣得他直跺腳,「唉啊!氣死老夫了!氣死老夫了。」
白心瑤愣愣看著他伸手過來的手,一下就明白意思,憋笑地將身子彎低,讓神醫的手指重重搓在她額頭上,搓出一個紅印。
「聽著,以後老夫站著,你只許坐著,不許比老夫高,哼──!」說完,神醫頭也不回的離去,獨留滿臉無奈白心瑤與用完餐走來的龍玄。
龍玄伸手輕摸她額頭上的紅印,「疼不疼?這老傢伙下手可真重,自己長得矮,怪誰啊!」
白心瑤噗哧笑了出來,還來不及說話,屋外已經傳來老傢伙低沉的斥喝聲了,「小伙子,不許講老夫的壞話。」
天啊!這麼遠的距離,白鬚爺爺居然聽得見?白心瑤訝異不已,龍玄拉著她來到桌邊坐下,抓過她的手腕,開始替她診脈,確定白心瑤脈象中的寒氣少了不少,這才大大鬆口氣。
「看來,老傢伙的藥是有用的,你身上的寒氣少了很多,再過幾個月,應該能完全根除。」
龍玄鬆手,白心瑤點著頭,收回自己的手,垂眸,長長的睫毛遮掩了她眸中的擔憂,龍玄一下子就猜到她在想什麼,「還在擔心歡兒?」
「又過一個月了,還是沒有歡兒的消息,我真的好擔心她。」白心瑤不隱瞞自己內心的擔憂,沒錯,她擔心歡兒,從馬車墜至今已經五個月了,歡兒還是沒消息,難不成,她的歡兒真的已經……
不,不可能,她不願相信歡兒離開了。
龍玄想說些話安慰她,可不知開如何開口,這時,白心瑤抓住他的手,語帶期盼說著:「妖孽,你帶我回馬車墜毀的地方,我想親自去找找,說不準,歡兒讓附近人家收留了,咱們一戶一戶找,肯定能找到歡兒的。」
她真的好擔憂,這陣子,她雖然每天笑笑面對神醫,面對龍玄,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內心好痛,也好擔憂,一天不找到歡兒,她的心就會痛一天,且是越來越痛。
「瑤瑤,你現在的病情才剛好轉,神醫說了,這藥不能停,否則會功虧一簣,不如這樣,等你身上的寒毒全解了,我帶你回去,咱們再去找歡兒,好嗎?」龍玄說著,說真的,除了白心瑤泡藥浴的時間不能斷外,其實他還有一點點私心。
這裡是冰島,是孤立的島嶼,只要白心瑤留在這裡一天,項拓夜便完全沒有機會碰上她,他真的好想自私的將瑤瑤留在冰島,一輩子不再回大陸去,可他又好矛盾,他捨不得看白心瑤這麼傷心,這麼難過,他也好希望幫她找回歡兒,好讓瑤瑤心肉上的傷口別在淌血了。
可一回到大陸,不管到了哪個國家,終究是與項拓夜踩在同一塊土地上,那麼項拓夜便有機會發現瑤瑤,甚至會將瑤瑤帶回去……
「妖孽,你根本不用擔心這麼多,我……不會再回去了。」白心瑤似乎讀懂龍玄內心想法。
龍玄渾身一震,詫異看著白心瑤複雜的神情,她不會再回去?是只不會再回像拓夜身邊?她居然知道他內心的矛盾與掙扎。
「瑤瑤,你……」
「他否決了歡兒,沒有歡兒,我跟他已經不可能了。」白心瑤呢喃著,腦海中慢慢浮出之前項拓夜對她的傷害與母女分離的痛苦。
她,已經沒有精力再去承受一次痛苦了。
找回歡兒後,她會躲得遠遠,再也不去打擾項拓夜的生活,她與他……再也不可能了。
「真不可能了?」龍玄苦澀一笑,桃花眼中的複雜加深,直勾勾盯著白心瑤,當他捕捉道她眸中的閃爍與心痛時,真正的答案已經告訴他了。
她還是愛著項拓夜,很愛很愛,縱使項拓夜曾經傷害她,也無情的否決歡兒,狠心的拆散她們母女,但白心瑤對項拓夜的愛,依然至死不渝。
白心瑤茫然的搖頭,酸痛一點一滴地從心肉蔓延開來,「不可能了,已經不可能了……」
現在的她,只能將對項拓夜的愛深深藏在心底,此刻,他只擔心歡兒,只想趕緊找到歡兒,同時也害怕,若真的失去歡兒,只怕她會永遠沒有勇氣去原諒項拓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