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61:世間沒有後悔的藥 文 / 冰茗綠茶
西方,偏僻的小村落,一輛馬車緩緩停駛在產婆館門前,豪華貴氣的馬車與這偏僻的小村落顯得格格不搭,幾名產婆從館內走出來,一見生意上門,且對方又是名大戶人家,各個眉開眼笑,準備迎接生意。
馬車上一名樸素穿著的婢女率先下來,接著小心翼翼攙扶車上的主子。
「王妃,這裡剛下過雨,地面滑,你小心些。」婢女提醒,直到顏碗柔站穩腳步,這才鬆開王妃,滿臉好奇地望了望四周,最後落在前方的產婆館以及門口邊的幾位產婆,她頓時有些疑惑,「王妃,你不是跟王爺說要來西方探望親戚,怎麼來產婆館,莫非,王妃家的親戚住這裡?」
顏婉柔一顆心懸得緊緊,特別是看到門口其中一名產婆時,心臟幾乎要從嘴巴裡跳出來,那名產婆她永遠不會忘記,正是當年替她接生的產婆。
認出產婆後,顏婉柔近乎衝動的想衝向前追問產婆孩子的下落,可她知道,當年她未婚生子的事,不得讓其他人知道,就連身旁最貼身的婢女也一樣,否則這件事傳入南宮槿耳裡,只怕不止她遭殃,就連整個顏家也會因為這件事受到牽連的。
「小芬,本王妃記得前方不遠處有家客棧,他們家的紫蘇糕餅挺好吃的,本王妃許久沒吃了,你去幫本王妃買買。」顏婉柔將婢女支開,眼看婢女走遠,馬車的車伕也拉著馬到一旁休息。
見狀,顏婉柔忍下內心的激動,小步伐地靠近當年替她接生的產婆。
「產婆,你還記得我嗎?」顏婉柔拉著產婆到角落處,望著產婆一臉茫然,顯然未認出她,她不禁有些焦急,「兩年多前,我娘親帶我來這裡生產,當時我生的是女兒,可後來娘親將我的女兒丟給你,你記起來了嗎?」
聽到顏婉柔的話,產婆臉色刷白,一下子就想起是誰了,當年白心瑤詭異的生產經歷,至今整家產婆館內的所有產婆都印象深刻,而當時她還接生了另一名姑娘,對方還將孩子丟給她處裡,這麼大的事,她豈會不記得。
「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夫人,你怎麼又回來了?」產婆問著,心頭隱約覺得不安,不斷暗暗祈禱顏婉柔不是回來要孩子的。
當年那名女孩,早讓白心瑤那個怪胎偷抱走了,至今仍下落不明。
「太好了,你總算想起我了,產婆,當年那個孩子,可還在你們這裡,我想見見女兒,你將女兒帶出來給我瞧瞧,可好?」顏婉柔心急問著,一想到等等就能見到自己思思唸唸的女兒,她整顆心噗通噗通跳的很厲害。
然,產婆在聽到她的要求時,面露難色,「這位夫人,當年孩子……孩子她……」
「孩子怎麼了?產婆,你說話啊!孩子是不是出事了?」望著產婆臉上為難的表情,顏婉柔整顆心擰得很疼,情緒顯得有些激動,「我的女兒呢?你們把我的女兒怎麼了?」
「夫人,不是我們,當年你娘親將孩子托給我們時,我們也有全心全力照顧孩子,可……可孩子不小心讓人偷抱走了,我們找也找了,尋也尋了,甚至連官都報了,可……可救示沒有孩子的下落。」產婆說的很為難,也感到深深的愧疚。
事隔將近三年,算算,那個孩子也快三歲了,找了這麼久都找不到,只怕孩子永遠不會回來了。
聽聞,顏婉柔差點暈倒,產婆臉色大變,急忙扶穩她,「夫人,既然當年你們不要那個孩子,如今又來找孩子做什麼?孩子讓人偷抱走也好,至少她會有人疼,不再是孤孤單單一人,沒娘沒爹的,多可憐啊!」
當年白心瑤承受喪子之痛,情緒不穩的偷抱走孩子,她想,白心瑤應該會好好對待那名孩子才對,這樣也好,至少孩子有爹娘疼,總比當孤兒來得好吧!
「不,我從來沒想過要遺棄孩子,她是我的女兒,我怎麼可能不要她──!」顏婉柔淚水滾滾而落,傷心的眼眸一抬,伸手緊緊抓住產婆的胳膊,激動吼著:「你怎麼可以把孩子弄丟,那是我的孩子,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大意!?」
她思念了近三年的女兒,原以為今天能見到面,沒想到女兒早就失蹤了,她再也找不回她了,再也見不到她可憐的孩子了。
「夫人,實在抱歉。」產婆愧疚極了,畢竟孩子是在他們手上弄丟的,他們也是有責任,可孩子已經失蹤多年了,他們根本找不回來。
顏婉柔傷心欲絕,哽咽問著:「抱走孩子的人是誰,你們清不清楚她的背景?」
「我們只知道是一名姑娘,當年她生下死胎,後來抱走孩子後,就再也沒見過她了……」產婆說的好無奈,若她知道對方的背景,早就上門去要孩子了,豈會搞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姑娘……?」顏婉柔哽咽呢喃,淚水越落越兇猛,孩子不見了,那名姑娘為什麼要這麼狠,要偷抱走她的孩子,讓她找不到自己的女兒呢?
「是,是一名年輕的姑娘,年紀看起來跟夫人你差不多。」產婆仔細回想白心瑤的模樣,將她的五官一五一時描繪給顏婉柔聽,可光想像根本猜不出真實的容貌,產婆又說:「夫人,你也別傷心難過了,整個天下就這麼大,相信我們會在預見那名姑娘的,只要那名姑娘出現,我定能認得她,到時也會替你討孩子,你別擔心了。」
產婆都這麼說了,顏婉柔就算再怎麼傷心,再怎麼心痛,也別無選擇了,她擦了擦眼,點頭,這時,小芬買了紫蘇糕點回來,眼尖發現王妃眼睛紅紅的,臉頰上還有一些未干的淚痕,不禁有些訝異,「王妃,你哭了,誰這麼大膽,居然敢欺負我們王妃?」
產婆渾身一震,沒料到眼前的夫人居然是王妃,糟了糟了,莫非失蹤的孩子,是王爺的女兒,那不就是個小郡主,要是王爺追究下來,只怕他們產婆館裡的每個人,腦袋都不保了。
似乎料到產婆內心的恐懼,顏婉柔擦乾臉頰上的淚水,輕聲說著:「你別擔心,剛剛跟你說的話,不許透露出去,否則真要出了事,我也保不了你。」
既然產婆誤以為孩子是王爺的女兒,她也只好將計就計,如此一來,剛剛討論的事,產婆肯定不敢透露不點風聲,這樣不但能繼續尋找女兒,還能瞞過南宮槿。
小芬不明白王妃與產婆說了什麼,但也不多問,望著陰鬱的天空,她忍不住提醒,「王妃,咱們該趕路回南漾國了,府裡小郡主不能離開你太久。」
顏婉柔點頭,命小芬先到馬車旁等她,她將視線轉回產婆臉上,「孩子你繼續找,一有消息,馬上派人到南漾國的槿王府找我,產婆,麻煩你了。」說完,她塞了兩塊銀定子給產婆,算是給她的勞力費。
產婆貪財的收下銀子,眉開眼笑,連連保證,「王妃放心,一有消息,我會親自上王府找你的,天雨路滑,槿王妃慢走。」
上了馬車,顏婉柔複雜地望了整座產婆館一圈,內心百感交集,緩緩放下窗簾,馬車緩緩駛動,朝南漾國方向返回。
***
皇宮,承陽宮密室,項拓夜小心翼翼的替昏迷不醒的歡兒擦洗臉,接著又拿起一旁燉爛的肉粥,一勺一勺小口的餵入歡兒的嘴巴裡。
突然,密室的門打開了,項拓漓從外頭走來,眼看項拓夜日漸憔悴,不禁又怒又心疼,他來到床旁,項拓夜未回頭,繼續餵著歡兒吃飯,淡淡一提,「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嗎?」
「沒有。」項拓漓簡單兩個字,算是回了他的問題。
項拓夜不急,直到將碗中的肉粥喂完,拿起帕巾擦了擦歡兒的嘴巴,這才起身,將空碗放到一旁桌上,「都快一個月了,白鬚神醫這麼有名,怎麼會找不著?」
「聽說白鬚神醫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是南漾國,我派了一批人前往南漾國找,可還是沒下落,看來,白鬚應該離開南漾國了。」項拓漓淡淡一提,望著項拓夜陰鬱的臉龐時,臉色也跟著凝重了起來。
「還有事?」項拓夜敏銳察覺項拓漓的反常。
「朝中元老們上奏不下十次,全要你立新後。」項拓漓說著。
聽聞,項拓夜的臉色果然如他預料般,變得有些難看,他又繼續說下去,「三弟,心瑤失蹤已經半年了,你膝下也就歡兒跟晴兒兩位公主,別說朝中元老們極了,就連母后及皇祖母也跟著急了,別忘了你是皇帝,若心瑤一天不回來,難道你打算一輩子不生兒子?」
「除了瑤兒,誰也沒有資格。」項拓夜毫不猶豫駁回他的問題。
「可你是皇帝,是咱們北天皇朝的天子,自古以來,有哪個皇帝沒有生兒子的,你不該只為自己想,還得為全天下百姓著想,沒有皇嗣,將來誰要繼位?」項拓漓繼續說道,雖然這個問題對項拓夜很殘忍,畢竟心瑤才失蹤半年,是生是死都不知道,項拓夜豈會有心情寵幸別的女人,甚至讓別的女人生孩子。
「夠了──!」項拓夜聽到整個腦袋快炸了,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只有白心瑤有資格生,他答應過瑤兒,他不會再碰其他女人,就算他是皇帝也一樣。
「這個問題今天不解決,明天同樣要解決,三弟,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心瑤在這裡,或許她會同意我說的話。」
「不會,瑤兒不會贊同你說的話,瑤兒這麼愛朕,她的心眼小,容不得朕碰其他女人,二哥,朕答應過瑤兒,絕不背叛她,這件事到此為止,朝中元老若真看不慣,大不了朕退位,將這個位子讓給其他能生兒子的人。」項拓夜不停揉著發疼的額鬢,心氣浮躁。
「你混說什麼!」項拓漓斥喝,狠狠瞪著不肯妥協的弟弟。
「朕沒有亂說,自從瑤兒失蹤後,朕每天每夜都在想,是不是當初朕沒有登上皇位,朕與瑤兒還能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的油走江湖?」項拓夜來到床榻旁,挨著床榻邊坐下,伸手輕握住歡兒冰冷的小手心,嘶啞呢喃,「朕連一個丈夫都當得這麼失敗,又有什麼能力去掌管天下。」
項拓漓不喜歡他的自暴自棄,聲音冷如冰,「三弟,這世間沒有後悔的藥,如今你已經成了皇帝,就該好好振作起來,你已經失敗一次了,難道還想失敗第二次。」
他當人家的丈夫當得這麼失敗,難不成,他連當北國的皇帝都要失敗嗎?
項拓夜苦澀笑了笑,搖著頭,「不了,沒有瑤兒在身邊,這裡對朕來說只不過是個牢籠。」話一頓,他扭頭,對上項拓漓複雜的眸光,「二哥,白鬚神醫離開了南漾國,朕猜想,他有可能回雪山。」
「你不會是想……」項拓漓隱約能猜到項拓夜內心的想法,見他點頭,他臉色一變,急急駁斥,「不成,雪山在冰國,你離開皇宮前往冰國,那朝中的事怎麼辦?你是皇帝,若不上朝會出大亂子的。」
「不管神醫是否回雪山,為了歡兒,也為了瑤兒,朕都得親自上雪山一趟。三哥,歡兒暫時托付給你照顧,朕會讓莫痕留下來協助你,至於皇帝的身份……」話一頓,項拓夜從歡兒枕下拿出遺詔,交給錯愕不已的項拓漓,「這個位子本來就是你的,這份遺詔才是先皇真正的決定,二哥,若你準備好了,便可隨時拿出遺詔。」
項拓漓深手顫抖的手,接下真正的遺詔,他打開來,震愕的瞪著遺詔上的內容,傳位於二皇子──項拓漓。
「那你呢?」項拓漓複雜地盯著神態自若的項拓夜,只見他輕笑幾聲,喃喃自語,「我……自有自的去處,在你決定公開遺詔那刻起,你就是皇帝,我……繼續當我的鬼王,鬼寨裡的鬼王。」
鬼王?!
項拓漓眉心擰得很緊,突然抓起項拓夜的左手,打算將遺詔塞回給他,「這個位子我……」
話未說完,項拓夜輕而易舉掙脫,不肯接受他送回來的遺詔,淡淡笑說著:「二哥,如今瑤兒下落不明,在還沒找到瑤兒前,我真的沒心情管其他事,為了北國好,也為了百姓好,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得接下這份遺詔。」
項拓漓複雜地望著項拓夜的背影,遺詔捏在他拳頭中,完全變形。
「後日我跟莫仇會啟程前往冰國,皇宮裡的一切就托付給你了,我會盡快將白鬚神醫帶回宮的,二哥,辛苦你了。」項拓夜也不管項拓漓願不願意,此刻,他將尊貴的身份交給項拓漓後,不禁也感到無比輕鬆。
「你離宮後,秦舞兒那……你打算怎麼處置?」項拓漓突然想到秦跪非的問題,自從秦相天傷害心瑤與歡兒後,項拓夜對秦舞兒的恨意也就更深了,都折磨了大半年,舞貴妃此時此刻生不如死,確實有些可憐。
一提起秦舞兒,項拓夜臉色一沉,腦中海海秦相天傷害瑤兒與歡兒的畫面,頓時怒氣湧上,「將她送往奴隸市場,本王要她一輩子生不如死,這是秦舞兒與秦相天欠瑤兒的。」
「三弟,冤冤相報何時了,秦舞兒已經瘋了,不如放了她吧,也算是替歡兒與心瑤積陰德。」項拓漓淡淡一提。
然,項拓夜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可能,要不是秦相天,瑤兒怎麼會失蹤,歡兒又怎麼會重傷昏迷不醒,這筆帳,本王要從秦舞兒身上討一輩子!」
項拓漓長長一歎,也不再說什麼,看來,除非心瑤安然無恙的歸來,否則項拓夜心中的恨與傷,是一輩子無法撫平的。1dscw。
「秦舞兒的事先不說了,對了,心瑤墜崖的事,我聽說南宮槿知道此事後非常火大,江湖不比皇宮安全,南宮槿一向視你為眼中釘,心瑤出事,只怕他對你的恨更深了,你自己在外得小心一些。」項拓漓提醒,對於南宮槿,他實在有些擔憂,特別是心瑤墜崖後,他怕南宮槿會暗地裡對項拓夜下手。
聽到南宮槿三個字,項拓夜臉色越發陰鬱,但還是點了點頭,不想讓項拓漓太擔心,「嗯。」
***
方停得緩備。冰國,雪山。
白心瑤渾身燙得嚇人,靜靜坐在椅子上,身上各大穴位插滿了針,她呆愣地看著神醫快狠準下針,不一會兒,一股寒氣竄遍她的五臟六腑,逼得她反射性想運內力壓嚇體內那股寒氣,突然……
「臭ㄚ頭,把內力給老夫收起來,再冷你也得忍,你要敢運內力,老夫當場斃了你!」神醫氣得吹鬍須瞪眼,費了這麼大的功夫,他可不能讓白心瑤壞事。
聽聞,白心瑤嚇得趕緊將蠢蠢欲動的內力壓下,五臟六腑冷熱交替,讓她好難受。
龍玄靜靜站在一旁看著,見白心瑤額頭上的汗水越流越多,他急忙用袖袍替她擦乾,「今天的汗怎麼流這麼多?」
白鬚神醫收回她身上幾個穴位的針,不耐煩念了念,「誰叫她有嚴重的心疾,小伙子,老夫可得說清楚,當初答應你的條件,只替這ㄚ頭解寒毒,至於她身上的心疾,老夫可不管。」
心疾?!
龍玄擔憂地望了望滿身大汗的白心瑤,忍不住又追問,「她有什麼心疾,要不要緊?」
「心疾當然嚴重了,茶不思飯不想,俗話說,心病需要心藥醫,她有什麼心疾老夫是不知道,但這心藥呢,老夫可沒有哦!」神醫不停念著,將最後幾根針收回,結束了今日的療程。
白心瑤癱軟了身子,一點力氣也使不上,額頭佈滿細密的汗珠,大口大口喘息著。
「臭ㄚ頭,以後藥浴時,你要再敢憂思重重,看老夫還要不要救你!」神醫警告著,話並沒有說的太明白,可龍玄與白心瑤已經清楚明白神醫話中的意思。
龍玄目送神醫離開,急忙回到椅子旁,忍不住歎氣,「你不是答應我暫且不去想歡兒的事,會好好養病嗎?怎麼還胡思亂想?」
「我無法不去想。」白心瑤虛弱地接過他遞來的濕巾,擦掉臉上的汗水,「妖孽,療程已經一個多月了,還要多久才能完全清除我身上的寒毒?」
她只希望自己趕緊康復,然後回到大陸尋找女兒的下落。
「你也知道,這事不能急,神醫說了,你要再這麼憂思重重,他可不救你了,瑤瑤,暫且不去想歡兒的事,專心養病,等寒毒清完,確定你沒事後,我馬上帶你回去尋找歡兒的下落。」龍玄說著。
白心瑤知道龍玄擔心她,也知道自己拗不過他的堅持,無奈點頭再次答應他,她盡量,盡量不去想女兒,可是……好難好難啊!
傍晚,煮了一桌豐盛的飯菜,白鬚神醫吃的津津有味,嘴裡還是習慣性吐槽了幾句,白心瑤與龍玄早已習慣神醫的批評,倒也不以為意,安安靜靜吃飯,就在這時候,神醫突然重重放下碗筷,他們一愣,正想問話,神醫早一步開口了。
「小伙子、臭ㄚ頭,老夫現在有個任務交給你們……」神醫淡淡提著,「臭ㄚ頭的療程只剩最後兩個階段,可偏偏老夫這裡沒有寒毒的藥引,所以呢……」話一頓,眼看龍玄臉色陰鬱,顯然不太相信他的話,他忍不住回瞪她一眼,「小伙子,別不信老夫,總之呢,臭ㄚ頭身上的寒毒要解,就得有藥引,現在就看你們兩人的能力了。」
白心瑤聽得迷迷糊糊,不太明白神醫的意思,「白鬚爺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伙子,你多年來油走江湖,東雲國你應該很熟悉吧!」神醫提問。
聽聞,龍玄渾身一震,就連白心瑤也微微訝異,東雲國?那不是珍雲郡主的國家嗎?白鬚爺爺這麼問,莫非,他剛剛說的任務是要前往東雲國一趟。
「白鬚爺爺,你不會是要我們前往東雲國取藥引吧?」白心瑤小小聲問著,心臟的節拍不自覺加快,如果能前往東雲國,那麼在回來的路程上,她可以順便到馬車出事的地點看看,說不準會有歡兒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