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58:只要你願意回來 文 / 冰茗綠茶
「瑤兒──!」項拓夜瞠大驚駭的雙眸,全身血液也在馬車翻滾墜落山谷那一刻,全凝在一塊。
莫仇同樣驚愕連連,眼睜睜看著馬車順著山壁不停的翻滾墜落,山谷的塵煙揚起,團團包圍著不斷翻滾的馬車,直到不整個車廂消失在眾人眼中。
「瑤兒……」項拓夜早已下傻了,懸緊疆繩,翻身下了馬背,一步步朝白心瑤墜谷的邊緣而去,莫仇擔心項拓夜跳崖的事重演,嚇得連忙下馬,緊跟隨主子,不讓主子做傻事。
項拓夜呆呆的望著山谷,下方早已恢復平靜,彷彿剛剛馬車墜崖的事,只是場夢境。
「主子,咱們先回去,屬下馬上派人下去找,皇后娘娘命大,一定會沒事的。」莫仇說著,伸手拉住項拓夜的手臂,想將主子拉遠一些。
然,項拓夜不肯走,穩穩站在崖邊,呆愣的眼眸早已一片濕紅,她為什麼不將手交給他?剛才他明明有機會救出白心瑤的,她為什麼要猶豫?
難道,她寧可死,也不願跟他回去?
「瑤兒──!」
他厲聲的尖叫,不敢相信白心瑤掉下去,更無法接受瑤兒徹底離開他了,凋零玉碎的心,痛得全身細胞都在發疼,他仰頭朝天.怒吼了一聲:
「啊……」
那一聲驚得整座山谷跟著猛然一震,所有人都被項拓夜震呆了。
這時,項拓漓也趕來了,可他卻晚了一步,看著多人站在項拓夜身後,不禁有些疑惑,他從馬背上下來,來到項拓夜身後,直到懸崖邊的碎木塊與白心瑤隨身攜帶的包袱掛在崖邊時,猛然一震。
「莫仇,發生什麼事?」項拓漓整顆心都慌了,特別是看到項拓夜跪在地上,臉上一片濕意,看到這裡,項拓漓似乎明白發生什麼事了,可他不敢去想像,也不敢去接受。
莫仇掙扎了一會兒,這才緩緩將剛剛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項拓漓,聽聞,項拓漓一陣頭暈目眩,狼狽地退了幾步,心瑤墜崖,她再一次墜崖?
「不,不可能──!」項拓漓厲聲咆哮,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下一秒,他憤恨的揪起項拓夜的衣襟,不顧莫仇的拉吵,暴怒吼著:「你為什麼要追她?你明知道秦相天有多恨你,你為什麼還要追趕他們!?」
項拓夜彷彿沒有聽見他的怒罵,一雙紅通通的眼睛,呆呆望著山谷,怎麼找也找不到白心瑤的蹤跡。
突然臉龐一陣劇痛,濃烈的血腥蔓延他整個口腔,項拓漓給了他一拳還不夠,再次扯起他,憤恨怒吼,「項拓夜,你把她們母女逼到絕境,你滿意了吧!」因落,拳頭也跟著落在項拓夜呆滯的臉龐上。
莫仇看不過去,急忙拉開項拓漓,「我家主子不是故意的,主子也想救娘娘,再說了,當時情況危急,就算沒有我們的追趕,秦相天同樣會傷害娘娘。」
「如果項拓夜從一開始沒有這麼逼她們母女,心瑤會離開皇宮嗎?如果她沒離開,秦相天又怎麼會有這個機會!?」項拓漓厲聲咆哮,一顆心痛到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他狠狠推開莫仇,再次扯過項拓夜,打算出手。
「你打吧,你說的沒錯,瑤兒是我害的,是我害她的……」項拓夜濕了眼眶,再多的懊悔也喚不回白心瑤了,她……真的離開他了。
「你……」項拓漓的憤恨的拳頭正要落在,莫仇又出聲制止,語帶激怒吼著:「你們兩個別再打了,屬下相信皇后娘娘命大,咱們現在下去找人,一定能找到人。」
聽聞,項拓漓猛然清醒,怒眸中的火光不禁退了一些,狠狠推開項拓夜。
項拓夜拖著沉重的腳步,再次來到山崖邊,他深深望著萬丈深的山谷一眼,低聲呢喃著:「瑤兒上次墜崖時,我也是跟著跳下去,所以才能順利找到瑤兒,如今,從這裡跳下去,肯定也能找到瑤兒的。」
項拓夜的呢喃聲很小,可習武的莫仇與項拓漓兩人卻聽得一清二楚,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料到項拓夜想做什麼。
項拓夜緩緩閉上眼眸,停止呼吸,毫不猶豫地往山谷一躍,千鈞一髮之際,項拓漓與莫仇也衝上來,準確地抓住他的雙臂,隨即快速地在他身上點了穴。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項拓夜見自己讓人救下,激烈的反抗著,企圖衝破他們點的穴道。
莫仇知道主子內力雄厚,他們點的穴遲早會讓他解開的,於是望了項拓漓一眼,明顯是在求救,項拓漓雖然對自己的弟弟有怒與恨,可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做傻事,於是咬了咬牙在項拓夜的身後猛擊了一下,悲痛欲絕的項拓夜根本禁不起他突然起來的攻擊,全身虛軟的昏了過去。
「來人,將皇上送回宮,其餘的人隨本王一塊到山谷下找人。」項拓漓將昏倒的項拓夜交給兩名侍衛,隨即帶著莫仇等人前往山谷,開始尋找白心瑤的下落。
***
項拓夜一昏就昏了兩天,皇宮上上下下拳亂成一團,太皇太后乾焦急的來回踱步,她也是剛清醒,之前侍衛將皇上帶回宮時,她一得知皇后墜崖的消息時,也昏了過去。
唉,這小兩口到底怎麼回事,為何會多災多難?特別是瑤ㄚ頭……
「瑤兒……瑤兒……」項拓夜呢喃著,猛然驚醒,愕眸瞪得大大的,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水,顯然是做噩夢了。
「夜兒,你可醒了,身子可還有不舒服,哀家讓太醫過來瞧瞧。」太皇太后關心著。
項拓夜死死拉住太皇太后的手臂,激動問著:「皇祖母,瑤兒人呢?朕剛剛夢到瑤兒離開了,她人呢?」
太皇太后臉色一僵,頓時不知該怎麼解釋?
項拓漓與莫仇、莫痕帶了大批侍衛,幾乎將整個山谷全找遍了,可除了馬車上重傷昏迷的項歡以極距離馬車不遠處斷氣的秦相天外,根本找不到白心瑤。
兒身拓滾兒。「皇祖母,你說話啊!」項拓夜激動不安,越想越慌,他急急掀開被子,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奔下床,打算外出找人。
「夜兒……」太皇太后想制止,突然門外的人進來了,項拓夜心頭一喜,緊緊抓住項拓漓,不停的問著:「告訴朕,瑤兒沒事,她在鳳鸞宮對不對?」
項拓漓抬眸冷冷看著他,望著他臉上的擔憂與心急,突然推開項拓夜的手,已經兩天兩夜未曾闔眼的他,此刻的眼睛紅到近乎發黑。
「沒找到人。」他嘶啞說著。
簡單的一句話聽在項拓夜耳裡,宛如滾燙的熱水,一滴滴的燙在他血淋淋的心肉上。
「不可能,怎麼可能找不到人!」他嘶吼,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氣憤難耐地將氣全發洩在項拓漓身上,他揪起他的衣襟,將他扯進,嘶吼著:「為什麼要阻止朕,如果當時朕從那裡跳下去,朕一定能找回瑤兒,項拓漓,你為什麼要阻止朕!?」
音落,啪的一聲,臉頰上火辣辣的痛震住了近乎瘋狂的項拓夜。
他濕著眼眶,愣愣看著收手的太后太后,隨即又是一巴掌,太皇太后打得很用力,一付恨鐵不成剛的模樣,狠狠瞪著絕望的項拓夜。
「哀家就在你身邊,你居然想死,夜兒,你是皇帝,是咱們北國的皇帝,哀家知道瑤兒墜崖的事,你有多心疼,可你得為其他人想想,你若死了,整個北國該怎麼辦?哀家又該怎麼辦?」
項拓夜悲痛欲絕,根本無法接受太皇太后的說法,眼眶中的濕意越來越深,他的嗓音近乎嘶啞,整個也徹底崩潰了,「沒有瑤兒,朕當這皇帝又何用?失去瑤兒,朕要這個江山做什麼?」
語畢,他落下絕望的眼淚,太皇太后同樣傷心,卻也氣項拓夜的不爭氣,要是所有皇帝都像他這樣,失去一個女人就想死,那北國遲早要滅亡的。
「沒有瑤ㄚ頭,你還有歡兒啊!」太皇太后哽咽說著,只希望項拓夜能因為歡兒而找回一絲求生的意念。
「歡兒?」聽聞,項拓夜的嗓音更啞了。
項拓漓複雜地看著神情哀傷的項拓夜,淡淡出聲,「我們的人在山谷下找到破碎的馬車,秦相天已經死了,瑤兒應該是在馬車滾落圖中摔出馬車的,等我們找到馬車時,車上只是歡兒,她身上的傷過於嚴重,太醫們還在搶救。」
一想到歡兒傷的這麼嚴重,連秦相天也死了,那麼摔出馬車的白心瑤,只怕是凶多吉少。
歡兒……項拓夜突然變得很激動,「歡兒不能死,朕一定要救歡兒,二哥,你去告訴太醫,歡兒要是出了事,朕斬了他們的腦袋!」
對於項拓夜大轉變的態度,項拓漓愣住了,耳邊再次傳來項拓夜焦躁的聲音。
「不成,朕得親自去瞧瞧,朕絕不能讓歡兒有事。」說著說著,項拓夜狼狽的身影已經踏出承陽宮。
瑤兒,是不是我接受歡兒,你就願意回到我身邊,是不是歡兒好好的活在我身旁,你就會回來找我……瑤兒……
***
昏暗的畫面漸漸亮了起來,白心瑤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入眼的卻是許久不曾見到的白色天花板,她虛弱的轉動眼珠子,全身無力,幾乎快連呼吸都斷了。
「醫生,305號房的病患突然大量出血,你快過去看看!」眼前的畫面好模糊,耳邊護士的催促聲卻字字清晰的傳入她的耳朵裡。
醫生?!
古代不是都稱大夫嗎?莫非,她回到二十一世紀了?
「miss林,我馬上過去,這位病人麻藥剛退,你記錄一下她的呼吸心跳。」一抹極為熟悉的嗓音,沉沉的傳入她耳朵裡。
柳眉下意識蹙起,她眨了眨眼,畫面還是很模糊,突然,一張熟悉的臉孔映入她的眼簾,她試圖挪動自己的手,想伸手拉對方,可惜,她沒有力氣,只能看著病床旁身穿白袍的男人轉身與護士交談了幾句,隨即離開病房。
她……是在做夢嗎?
為什麼夢裡會有項拓夜?
「夜……」白心瑤的嗓子太過乾澀,於是只能吐出氣音。
「白小姐,你身上的麻藥剛退,在睡一會兒吧!」護士來到病床前,替她量了脈搏與呼吸、心跳。
白心瑤想說什麼,可全身軟弱無力,最後眼一黑,又沉沉睡了過去。
香爐裊裊升煙,整間屋子充斥著草藥味,女人安安靜靜的躺在床榻上,已經整整三個月未醒,就想是個睡美人一樣,睡得非常沉。
嘎吱──突然門開了,外頭紛飛的雪花飄了幾朵進來,身穿紅袍的男人小心翼翼端了滾燙的藥水進房,見女人還未清醒,桃花眼不禁閃過一絲失望。
龍玄坐在床榻旁,心疼的看著昏迷不醒的白心瑤,三個月前,當他趕回京城時,皇后墜崖的消息早已傳遍整個京城,當時的他,差點氣到發瘋,甚至想殺進皇宮,奪下項拓夜的命。
然,氣歸氣,他還是抱存著一絲希望,帶了人下山谷找人,一開始,他與項拓漓一樣,根本找不到白心瑤,後來想想,就算瑤瑤真的死了,也該有個屍首才對,於是他大膽假設白心瑤讓人救走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是一對年過半百的老夫妻將白心瑤從山壁上救回去醫治的,當時白心瑤傷得很嚴重,四肢血淋淋的傷口深得見骨,背部也讓堅銳的壁巖劃得血肉模糊。
後來他堅持帶走白心瑤,也料到項拓漓遲早會找到這裡來,於是他給了老夫妻大把銀票,命令他們不許透露白心瑤受傷的事,既然項拓夜這麼傷害瑤瑤,他便配不起白心瑤。
至於歡兒,他找不到,也問過項拓漓的人,甚至連皇宮的暗影也都問過了,歡兒並未回宮,項拓漓的人根本沒找到歡兒,等白心瑤醒來後,他真不知該如何解釋歡兒下落不明的事?
只希望瑤瑤能撐住。
然,他又豈會知道,歡兒早已回宮了,只是傷勢太過嚴重,項拓夜下令封鎖項歡的消息,所以除了專屬太醫與項拓漓、莫仇、太皇太后等人知道歡兒的傷勢外,外人根本不清楚,就連陳怡、眉妃也都不知道歡兒早就回宮了。
龍玄將手中的藥碗放在桌上,勺了一小匙,耐心吹涼,接著小心翼翼地餵入白心瑤蒼白的唇瓣裡,直到整碗藥全喂光,這才拿起乾淨的帕子,替她擦嘴。
突然,原本還昏迷的女人,雙眼倏地睜開,眸光帶了幾分狠戾,不給龍玄發愣的時間,火焰的掌風醞釀在掌心中,下一秒,狠來朝龍玄擊去。
龍玄一震,反射性躲開對方的千日魂掌,驚愕連連,「瑤瑤……」
白心瑤坐起身,聽到他的呼喚,這才完全清醒,三個月前的傷早已痊癒,一點疼痛也沒有,她疑惑的望向四周,最後停在龍玄打量的妖孽臉上,一時間,許多不屬於她的記憶排山倒海而來,佔滿了她的腦容量。
有小時候在白府受得苦,也有五歲那年剛入玄冥宮時的場景,還有幾幕是龍玄故意刁難她,將玄冥宮的雜事全丟給她,讓她訓練體力以及自己是如何成為玄冥宮護法的過程,如何學習玄冥宮的掌法,甚至連以前殺了成千上萬人的記憶也全湧上。
她,居然擁有以前白心瑤的記憶,怎麼會這樣?
腦袋隱隱做疼,除了以前白心瑤的記憶回來外,她也慢慢記起馬車墜崖的畫面。
「瑤瑤,你怎麼了?」龍玄慢慢靠近游神的白心瑤。
突然,白心瑤抬眼,嘶啞問著:「歡兒呢?」
她還記得,馬車翻得很厲害,僅管她將女兒護的很緊,不斷地用自己的身體去擋,然,她終究還是承受不了強大的拋力,整個人狠狠的被拋出車外,之後的記憶,一片空白。
龍玄猛然一震,面露為難,卻也不想隱瞞她,因為這件事根本瞞不了多久。
「歡兒……只怕是凶多吉少。」17887435
聽聞,白心瑤表情異常平靜,龍玄對於她的反應顯得有些訝異,只聽她淡淡一問,「項拓夜他們……沒有救回歡兒?」
「不是,項拓漓有派了大批侍衛下山谷找人,可找不到你們母女,我是在一對老夫妻家找到你的,至於歡兒,對不起……」龍玄知道歡兒對白心瑤很重要,雖然歡兒不是白心瑤親生的,可早已深植她的靈魂,失去歡兒,她只怕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了。
他也希望歡兒還活著,可歡兒才兩歲,山谷這麼高,連白心瑤都傷得這麼重,更何況一個孩子呢!只怕……
「項拓漓救人……」白心瑤嘶啞呢喃著,平靜的眸子逐漸抬眼,望入龍玄那雙擔憂的桃花眼,輕聲問著:「為什麼是項拓漓而不是項拓夜呢?」
「瑤瑤,你才剛清醒,什麼事都別問,好好休息。」龍玄也不知道項拓夜在做什麼,當時山谷下的侍衛,確實是項拓漓的人,從頭倒尾不曾見過項拓夜。
聽到龍玄的話,白心瑤也不再問了,她乖乖的躺回床榻上,闔上眼皮的那一刻,終究忍不住,淚水就這麼溢了一顆出來,燙疼了她的臉頰。
***
皇宮,承陽宮密室。
太醫膽顫心驚的跪在地上,不敢大意,細心地替昏迷不醒的歡公主把脈,見她脈象越來越薄弱,太醫的身體也跟著發抖,額上的汗水如同大雨般,直直落下。
已經三個月了,歡公主身上的傷漸漸復原,可她的氣息還是跟三個月前剛救回來時一樣,非常薄弱,這幾天更是常常斷氣,嚇得他不停的搶救,總算將歡公主從鬼門關拉回來。
自從皇帝封鎖歡公主的消息後,項拓夜除了上朝外,幾乎守在項歡身邊,吋步不離,他只希望歡兒趕緊醒過來,因為他相信,歡兒醒了,瑤兒也會回來,所以他不能讓歡兒出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公主的脈象漸漸平穩,不再像剛剛那麼驚險,太醫總算鬆了一口氣,收回手,來到皇帝面前跪下,「皇上,公主已無礙,臣這就去開些藥方過來。」
聽到歡兒沒事,項拓夜也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讓太醫退下,他來到床榻旁,坐上床榻,伸手輕撫歡兒消瘦的臉頰,昏迷了三個月,歡兒瘦了好多,也憔悴了好多,再也不像以前那樣,總是纏著他撒嬌的女孩了。1d3l1。
「瑤兒,只要你願意回來,我不再逼你,我願意接受歡兒,信裡你問過我,咱們有沒有可能回到以前甜蜜幸福的日子,我可以告訴你,會的,只要你願意回來,我會將歡兒當成我自己的女兒,再也不逼你了,再也不會讓你難過了……瑤兒……」項拓夜嘶啞著,雙眸充斥著悲傷與心痛。
他始終不願相信瑤兒已經離開了,他相信奇跡,項拓漓沒找到瑤兒的屍首,那麼瑤兒肯定還活著,她早晚會回到他身邊的。
「歡兒,你也要撐下去,咱們要一塊等你媽咪回來,你一定要撐下去。」項拓夜呢喃著。
御書房,項拓漓忙得焦頭爛額,打從白心瑤與項歡出事後,這三個月裡,項拓夜只負責上朝,下了朝後就將自己關在密室陪著歡兒,朝廷政事全丟給他負責,望著堆積如山的奏摺,項拓漓幾乎要崩潰了。
天啊,到底皇帝是項拓夜還是他啊!他怎麼這麼命苦,居然要負責處理政務。
「不錯嘛,項拓漓,瞧你的樣子,越來越有當皇帝的架子了。」突然,珍雲郡主的嘻笑聲從門口傳來,項拓漓抬眼,看到眼前不請自來的女人,整顆腦袋幾乎要炸開了。
「本王忙得很,沒空招待郡主,小路子,送郡主離開。」項拓漓煩躁下令,門口的侍衛越來越懶了,居然未通報就放珍雲郡主進來。
門外的小路子聽到命令,抖了抖身體,遲遲不敢有動作。
「本王說的話沒聽見嗎?還不快送郡主出去。」項拓漓惱怒吼了一聲。
小路子正想跪地解釋,珍雲郡主已經發話了,「他們不是沒聽見,只是不敢動手。」話一頓,充滿笑意的眼眸落在空蕩蕩的門口,繼續說下去,「本郡主的鞭子,他們豈能挨的住。」
鞭子?!
項拓漓臉色一沉,斥喝,「放肆,郡主,這裡是皇宮,你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