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鬼王出招,妃不嫁

《》章 節目錄 157:同歸於盡 文 / 冰茗綠茶

    馬車急速行駛於郊外,歡兒趴在窗口,一雙骨碌碌的大眼滿滿的好奇與興奮,緊緊望著外頭美好的風景,不放過任何一處。

    突然,一滴、兩滴、三滴雨水滴了下來,落在她的短臂上,歡兒眨了眨眼睛,仰頭望向天際,轉眼間,毛毛雨轉為傾盆大雨,沾濕了她的袖子。

    「媽咪……水水……」歡兒樂極了,短短的手臂就這麼伸出窗外,開始玩雨水。

    原本還在沉思的白心瑤,聽到女兒的聲音也倏地回神了,這才發現歡兒兩隻袖子全濕了,外頭的雨勢愈來越大,她急忙將歡兒拉回自己懷中。

    「外頭雨這麼大,怎麼能玩水呢!」她一邊擰乾歡兒的袖子,一邊說著。

    歡兒懵懵懂懂,興奮的大眼乾巴巴的望向窗外,還想跟雨水玩。

    這時,車伕的聲音從外頭幽幽傳來,「夫人,外頭雨勢大,只怕一時半會不會停,前方有個小鎮,不如今晚暫時在小鎮上歇一會兒。」

    聽聞,白心瑤也同意了,「好,勞煩你了。」

    來到鎮上的某間客棧前,白心瑤抱著歡兒小心翼翼下了馬車,車伕立即靠來,笑說著:「夫人,你們先進去休息,小的還得到附近買些東西,夫人有需要什麼,小的順便幫你們買。」

    「不用了,我和歡兒先喝杯茶暖暖身,要什麼,我們會自己去添購,不勞煩你了。」白心搖搖了搖頭,不想麻煩車伕。

    「夫人客氣了。」車伕笑了幾聲,隨即到附近店舖購買東西,白心瑤抱著歡兒進入客棧,點了兩杯熱茶與兩盤點心暖身飽肚。

    門口旁,一雙陰駭的眼眸緊盯入門的母女,從她們下馬車那一刻,他便認出白心瑤,半響,他收回視線,一想到項拓夜那張無情的臉龐,他怒火難消,如今能在這裡遇上皇后,很好,看來老天注定幫他。

    「項拓夜,我秦家三個女兒皆因你而死,我也要讓你嘗嘗,失去摯愛的痛。」

    此人正是秦家的老爺──秦大人,也是秦舞兒、秦念慈、秦霜兒的父親,秦霜兒在鬼寨時,項拓夜如此殘忍害死她,這筆帳,他早就想找項拓夜討了,沒想到秦念慈也死在夜王府,就連現在他唯一的女兒秦舞兒,也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既然他這般無情,這般冷血,他也要他嘗嘗,當失去摯愛的親人時,心會有多痛。

    原本還在想著該如何向皇后與太皇太后下手,現在好了,白心瑤主動送上門,身旁還帶了個歡公主,這兩個都是項拓夜的親人,與其殺了太皇太后,倒不如殺了這兩人,項拓夜肯定會更痛苦的。

    視線落在佈滿泥濘的馬車上,充滿恨意的眼眸逐漸燃起同歸於盡的殺意……

    ***

    「混帳,你們幹什麼吃的,都半天了,還找不到人!」項拓漓厲聲斥喝,嚇得前方大批侍衛齊齊跪地。

    項拓夜呆坐在一旁,臉上的瘀青不少,全是不久前與項拓漓大打出手的結果,他睜著一雙發紅的眼眸,掌心死死篡成拳頭。

    或許從白心瑤鑽入地洞時,他就該追上去,如此一來,她便沒有機會逃走。當時他的心很痛,尤其是在看到白心瑤寫給他的告別信時,萬念俱灰的絕望佔滿了他血淋淋的心,他承認,那一刻,他確實感到失望,也非常疲倦,甚至有了想放掉白心瑤的念頭,所以他並未馬上派人追捕。

    躺在床榻上時,他想了好多,未登基前,一家三口甜蜜的畫面,佔滿了他腦海中的思緒,瑤兒的一顰一笑,歡兒剛學說話以及跌跌撞撞學著走路的模樣,早已深深烙印在他心哩,揮之不去。

    當初下了將歡兒過繼給項拓漓的決定時,他也好彷徨,好無助,好掙扎,甚至感到萬分不捨,可是一想到歡兒不是他的親生女兒時,他又覺得好生氣、好失望。()

    在彷徨、無助與生氣、失望下,他掙扎的選擇了將歡兒過繼給項拓漓的決定,卻沒想到這個決定也徹底毀了他在瑤兒心中的位子。

    她不再相信他了,所以決定離開他?

    她不再喜歡他了,所以決定背棄他?

    信上她說過,他是皇帝,擁有很多東西,而歡兒只有她一個,所以她不能放棄歡兒,可白心瑤又怎麼會知道,失去她,這個高高在上的皇位對他來說,有何意義。

    看似擁有一切,可實際上,他失去了所有,這座皇宮若沒有瑤兒,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座華麗的牢籠罷了。

    他要這個什麼都沒有的皇位做什麼!?

    他也在乎過歡兒的感受,歡兒現在還小,不懂事,可等她長大後,要是知道他的狠心與無情之後,勢必會怨恨他,就像當初他得知母妃與皇叔的私情,甚至得知了他的身世,如今他的做法,跟以前的皇帝有什麼區別,同樣都是下手傷害孩子。

    頭隱隱做疼,項拓夜抬手輕揉著額鬢,只覺到自己的腦袋快炸掉了,非常難受。1digy。

    項拓漓將所有侍衛訓斥一遍,內心還是不相信白心瑤會憑白無故失蹤,大批的侍衛幾乎將整個京城翻了過來,仍然找不到她們,若只有心瑤一人,或許找人有難度,可白心瑤身旁還有一個項歡,就算她自己吃得了苦,餓得了肚子,但絕不會讓歡兒受苦的。

    若心瑤母女還在京城,勢必會投宿客棧,或是到餐館用餐才對,畢竟皇帝下的聖旨,不許任何人私藏皇后,百姓們應該不會收人才對,可整個京城全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人,除非,心瑤早已離開京城。

    這麼一想,項拓漓瞇起狹眸,冷冷逼問,「本王再問一次,從皇后失蹤到現在,可有人出城?」

    侍衛們抖了抖身,不敢有所隱瞞,連忙回答,「百姓人無人進出,只有南漾國的隊伍,屬下本想回拒,可槿王爺堅持要出城,屬下有派人查過他們的馬車,皇后娘娘確實不在馬車上,所以屬下就放槿王爺的隊伍出城了。」

    南宮槿?!

    項拓漓臉色一變,項拓夜同樣變了臉,倏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南宮槿這幾日回南漾國他是知道的,可偏偏選在皇后失蹤的時候出城,會不會太過巧合了。

    難道……他在幫白心瑤?

    這麼一想,項拓夜腦中所有理智全崩斷了,有太多太多的想法不停的往他腦海鑽,鑽得他頭痛欲裂,莫不成,歡兒是南宮槿的女兒,瑤兒跟南宮槿……

    當初南宮槿說話,白心瑤曾經睡過他的床榻,莫非,這一切都是真的?

    項拓漓靠來,正打算語項拓夜商量白心瑤有可能出城的事,突然衣襟讓暴怒的男人揪住,隨即是項拓夜厲聲的咆哮,「朕問你,瑤兒是不是跟南宮槿睡過!?」

    項拓漓一愣,臉色不禁沉了下來,狠狠瞪著發怒的項拓夜一眼,隨即瞪向一旁嚇住的侍衛,這裡有這麼多人,項拓夜這麼問,根本沒顧慮到心瑤的名節。

    「全都滾下去。」似乎讀懂項拓漓的想法,項拓夜朝一旁的侍衛嘶吼。

    當侍衛散去後,項拓夜狠狠的將項拓漓扯到自己面前,陰駭問著:「告訴朕,瑤兒跟南宮槿……」

    話還沒說完,項拓漓再次抬手給了他一拳,「三弟,你要再懷疑心瑤,我絕不放過你。」

    「是懷疑嗎?南宮槿說過,當日的情況,你見過……」項拓夜無法淡定,一想到歡兒有可能是南宮槿的女兒,白心瑤聯合南宮槿一塊背叛他,他就氣的想殺人。

    項拓漓別開臉,抿著唇,一時間不知該從何說起,對於那晚在客棧救出心瑤時,他跟龍玄不敢肯定心瑤是否讓南宮槿欺辱了,隔天她醒來時,龍玄曾問過她,而心瑤也承認,甚至笑得很開心,脖子上佈滿了吻痕。

    心瑤對三弟的感情,他很清楚,絕不可能愛上南宮槿,甚至與南宮槿一塊背叛三弟,可那天心瑤的承認,又讓他覺得好疑惑。

    他不敢肯定當天心瑤到底有沒有出事……

    「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朕說對了,南宮槿說的全是事實,瑤兒真的……」說到最後,項拓夜整個眼眶一片赤紅,滿滿的殺意與憎恨,讓項拓漓看得膽顫心驚。

    項拓漓瞪他一眼,語氣冰冷,「心瑤在你心裡,真是那種女人嗎?」

    「朕也不相信她是那種女人!」項拓夜暴吼,「可歡兒是事實。」

    「三弟,心瑤對你的情,你怎麼可以懷疑,我告訴你,南宮槿跟你說的話,並非完全事實。」項拓漓恨不得掐死項拓夜,他居然懷疑心瑤,甚至有了恨。

    並非完全事實,項拓夜冷冷一笑,這麼說來,還是有部分的話,是事實?

    「那一晚,心瑤與你吵架,她到客棧去買醉,你也知道心瑤的酒量,南宮槿就是趁她喝醉時,帶她進房的,後來慈兒跌倒動了胎氣的消息傳來,南宮槿便匆匆離開客棧,我跟龍玄剛好路過房間,龍玄發現心瑤身上的錢袋,所以進房救人,當時我們看到心瑤時,她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身上還有穿衣服……」只不過外衣讓人脫了。

    項拓夜壓抑的聽著,拳頭篡得越來越緊。

    「那晚龍玄救出心瑤,雖然我不確定心瑤是否遭南宮槿欺負,但我相信心瑤的清白,也相信心瑤不會做出背叛你的事。」項拓漓說著。

    「如果沒有,歡兒怎麼說,如果沒有,南宮槿為什麼非得娶瑤兒,如果沒有,南宮槿又會何會袒護瑤兒離開京城!?」項拓夜字字冰寒,句句毀滅。

    「你……」

    項拓漓快氣炸了,此刻的三弟不停地在死胡同裡打轉,遲遲走不出來,氣得他快暴跳如雷,他頓了一下下,直言問著:「三弟,我只問你,南宮槿要真欺負過心瑤,你就不再愛心瑤了,是不是?」

    項拓夜渾身一震,紅著眼,厲聲斥喝,「瑤兒永遠都是朕的。」

    「別跟我說她是你的──!」項拓漓同樣吼回去,字字帶了強迫的語調,繼續逼問:「我只問你,你還愛不愛她?」

    「這個問題你該去問瑤兒,是她不要朕,是她選擇離開朕,是她決定背棄朕!」項拓夜吼著,一想到白心瑤寫給他的信,他的頭更痛了,內心的痛一點一滴蔓延開來,深深刺痛他全身細胞。

    「我只問你,你還愛不愛她?」項拓漓同樣的話再問一次,只希望問出項拓夜內心話,只要他還愛著心瑤,那麼他們兩人間的爭執,總有一天會解決,歡兒,也絕不會成為他們兩人間的阻礙。

    但若項拓夜因為心瑤讓人欺負而不再愛她的話,那麼他除了不會原諒項拓夜外,還會出手將心瑤奪來,因未項拓夜已經不配擁有白心瑤了。

    項拓夜瞪著赤紅的眼眸,整個身體不停發顫,他愛,他非常愛瑤兒,就算瑤兒真的背叛他,他還是愛著瑤兒,早已愛到天崩地裂了。

    「主子──!」

    項拓漓還沒得到項拓夜的回答,莫仇匆忙地從外頭奔來,來到項拓夜身邊,附耳說了幾句話。

    聽聞,項拓夜想也沒想便抬腳,大步流星朝外頭奔去,項拓漓愣了愣,很快就猜出莫仇已經找到人的可能性,於是也追了出去。

    ***

    休息了半天,雨勢漸漸轉小,不一會兒便雨過天晴,白心瑤站在窗前,靜靜遠曜前方一大片樹林,游神了半響,她收回視線,來到床榻旁,將剛買來的厚衣裳給歡兒換上。

    歡兒乖乖穿衣服,不明白媽咪會什麼要給她穿衣服,他們不是要睡覺了,怎麼還換衣服呢?

    雖然有好多疑惑,但她不多話,直到換好衣裳後,白心瑤抱起她,離開了客房,車伕剛吃飽飯,正想上樓休息,卻見白心瑤母女下樓,不禁有些疑惑,「夫人,你這是要去哪?」

    「我想來想去,這裡離京城太近了,車伕大哥,可否勞煩你,外頭的雨已經停了,咱們繼續趕路吧!」白心瑤道出心中的擔憂,從進客棧開始,她的眼皮不停的跳,一顆心也悶悶的,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不管怎樣,她必須趕緊離開這,這個小鎮離京城太近了,要是項拓夜派人往城外搜捕,他們快馬加鞭,肯定會追到這個小鎮的,屆時,她豈不是功虧一簣。

    「這個……」

    車伕有些為難,雖然雨停了,可郊外的道路全是泥巴,就算趕路,也趕不了多快。

    白心瑤從錢袋拿出幾塊碎銀,塞到車伕手上,「我知道讓你趕路很累,可我真的不能留在這裡。」

    車伕猶豫了片刻,只好勉為其難答應,「好吧,你們先到馬車上等著,小的回房收拾一下東西,咱們即刻啟程。」

    「多謝大哥。」見車伕答應了,白心瑤急忙道謝,隨即抱著歡兒踏出客棧,上了門口旁的馬車。

    白心瑤心疼女兒臉上的疲憊,從昨晚開始,歡兒幾乎沒睡覺,如今又一直再趕路,她肯定也睡不好,抬手輕撫女兒的背,讓她靠在自己懷中,「歡兒,累了就睡一會兒,等到了其他地方,媽咪再叫醒你。」

    歡兒乖乖點頭,折騰了一天,確實也乏了,穩穩的靠在母親懷中,很快就睡著了。

    突然,馬車動了起來,嚇了白心瑤好大一跳,車伕居然這麼快就收拾好了,她將窗簾先開一小角,神色複雜地望著外頭的街道,已經下午了,在天黑前,應該能趕到下一個小鎮才對。

    不管怎樣,能趕多久就趕多久,只要別讓項拓夜追到……

    一想起丈夫的怒臉,白心瑤的心再次發酸,再次痛得不得呼吸。

    「夜……對不起了。」

    她放下窗簾,苦澀呢喃著。

    渾渾噩噩過了近一個半的時辰,路途顛簸,搖得歡兒無法睡覺,就連白心瑤也是,顛阿顛的,幾乎快吐了。

    奇怪,郊外的路不該這麼顛簸的,怎麼這次趕路會這麼難受?

    白心瑤疑惑的掀開窗簾,這才發現他們居然上山了,看樣子,應該已經走很遠了,她一愣,忍不住開口問著:「車伕大哥,咱們不是要到村落,怎麼上山了?」

    駕馭的車伕彷彿沒聽到白心瑤的話,只是不停的抽著馬身,讓馬加快速度。

    內心隱約覺得不太對勁,到山頂了,白心瑤正想問些什麼時,突然後方急奔的馬蹄聲傳來,從馬蹄與馬鳴的聲音來判,人數不少。

    白心瑤臉色大變,將腦袋探出窗外,往後一看,差點暈了過去。

    「糟糕,怎麼這麼快追來──!」定眼一瞧,彼此距離雖然很遠,但她還是能認出最前方,坐在馬背上的男人是誰。

    是項拓夜,他居然追來了。

    「車伕大哥,你再快一點,後方的人快追上了。」白心瑤急到發慌,一顆心懸得緊緊,全身不停冒冷汗。

    要是項拓夜抓回她們,他會如何懲罰她?又會如何處置歡兒?

    不行,她不能讓項拓夜傷害女兒。

    車伕同樣沒回話,加快馬車的速度,顛顛簸簸的往前奔,側過臉,陰狠的視線在看到後方追趕的馬匹時,不禁泛起冷笑。

    馬車行駛的很快,山路的顛簸再加上疾快的速度,白心瑤不自覺將歡兒擁緊,有些後悔要車伕加快速度,這裡是山路,要是一個不小心翻車了,肯定會很嚴重的。

    「駕──!」莫仇眼一瞇,當他的眼睛對上轉頭的車伕時,臉色大變,「主子,是秦大人。」

    秦大人早已讓項拓夜發配邊疆,按理來說,不該出現在這裡,甚至會帶白心瑤母女離開。

    聽聞,項拓夜臉色同樣變了色,加快身上馬兒的速度,「駕──!」

    眼看項拓夜等人越來越近,白心瑤全慌了,突然,拉著馬車的馬兒一陣嘶鳴,整個馬車晃得更劇烈,白心瑤與歡兒重心不穩,狠狠的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前面的人停車!」莫仇利用內力,警告前方奔馳的馬車,眼看馬車搖搖欲墜,山路一邊是陡峭的山壁,另一邊是萬丈深的山谷,要是再這麼追下去,只怕會出事。

    「秦相天,朕命你將瑤兒放了。」項拓夜陰沉的嗓音,迴盪整個山谷,字字清晰的傳入前方奔馳的馬車裡。

    秦相天冷冷一笑,「項拓夜,你搞得老夫家破人亡,老夫要你也嘗嘗失去親人的痛。」

    聽聞,項拓夜臉色大變,深怕馬車上的人會因為秦相天的傷害而受傷,他加快身下的馬匹,又拉緊了彼此的距離,厲聲斥喝:「秦相天,若不想秦舞兒死,立刻將馬車停下。」

    「哈哈哈哈……皇上這是在要脅老夫?哈哈哈,以你項拓夜的冷血,只怕老夫放了車上兩人,你也不會放過老夫和舞兒,既然如此,老夫就與他們同歸於盡,讓你項拓夜知道什麼叫絕望啊!哈哈哈哈……」

    秦相天早已狂到發瘋了,親生女兒接二連三死在項拓夜手裡,他能不瘋,不恨嗎?

    車內四處亂撞的白心瑤,全身痛到差點哭出來,她緊緊護著懷中開始落淚害怕的歡兒,不讓她撞傷,剛剛秦相天與項拓夜的對話,她全聽到了。

    沒想到車伕被人掉包了,居然是秦相天,秦舞兒的父親,這下該怎麼辦?

    「秦相天,你……」項拓夜還想說什麼,突然看到秦相天將馬頭狠狠往右方山谷轉去,呼吸一窒,還來不及反應,便見秦相天仰天長嘯。車窗碌雙天。

    「項拓夜,來不及了,老夫要與他們同歸於盡,哈哈哈……」

    「不──!」

    項拓夜雙眸一片赤紅,厲聲嘶吼,莫仇與其他追趕的侍衛同樣震住了。

    白心瑤好不容易爬回到椅子上,正掀開窗簾,探頭往後一看,入眼便是項拓夜驚駭的紅眸,她清清楚楚看到項拓夜眼眶中的濕意與驚恐,也見到他朝她伸手,似乎打算抓住她,將從馬車上救出來。

    可看在白心瑤眼裡,連日來的傷害與母女分離,她一見項拓夜伸手,第一個反應卻是猶豫,轉眼睛,馬車晃得更大力,似乎採到石頭搬,整個馬車翻了過去,強憾的力道逼得白心瑤整個人往車內倒去,隨著馬車的翻轉,一陣淒厲的馬鳴聲,震響了整個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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