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36:項拓夜之死 文 / 冰茗綠茶
「妖孽──!」
白心瑤不敢置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定眼一瞧,屋瓦破了一個大洞,洞口那張妖孽臉龐正笑得很開心,彷彿在笑話她剛才的無助與擔憂,看到這裡,白心瑤臉色一怒,咬牙切齒,「你在上面多久了?」
對於她的怒氣,龍玄不以為意,慵懶的趴在屋頂上,唇角盪開一抹邪魅的壞笑,模樣簡直氣死人。
「沒多久,從你入了這個宮殿開始,本座就在上面看著你。」
還敢說沒多久,白心瑤氣的直跺腳,「你早就在上面怎麼不出聲?」
「怕嚇著你。」妖孽笑臉依舊壞壞笑著。
「你……」
白心瑤氣急敗壞,差點讓龍玄的無所謂氣到吐血,正想說什麼時,外頭宮女請安的聲音幽幽傳來,白心瑤一愣,再抬眼,發現洞口的妖孽臉已經不見了。
「妖孽,你不能走啊!」
「奴婢給美人請安──!」
美人?!
白心瑤忍下心中的怒氣,視線轉回緊閉的房門,不一會兒,門開了,白心柔獨自一人入內,守在外頭的宮女又僵門關上。
「瑤兒,本宮聽說皇上下了旨,讓你到南漾國和親?」白心柔美麗的臉龐浮現一絲憂慮,看在白心瑤眼裡,也不知是真是假?
說起和親之事,白心瑤就有氣,立即反對,「總之,我不會和親。」
「別任性,和親乃國家大事,豈容你說不要就不要。」白心柔輕聲斥喝,眼看妹妹滿臉不悅,顯然鐵了心,不肯向皇帝妥協,她眸光微微閃爍,靠近她,「瑤兒,本宮知道你不願再嫁,也知道皇上的決定讓你受委屈了,其實……」話一頓,看著白心瑤滿臉疑惑,她接著說,語氣多了幾分試探意味,「你若真不想和親,本宮或許能幫你。」
幫她?!
白心瑤愣了愣,下意識問著:「你怎麼幫我?」
「在宮裡多多少少有本宮的人,只要本宮肯幫你,和親的事,不成問題。」白心柔笑說著,媚眸瞇起,再問,「瑤兒,你確定不想和親?」
「當然不想,既然你有辦法幫我,那麼快點,我想離開這裡。」白心瑤見有機會離開,喜悅湧上小臉,不禁有些感激白心柔的幫忙。
「離開是可以,可你也知道,本宮冒險讓那些人幫你,總得花些錢打點他們,瑤兒,不如你借本宮一些錢,本宮想法子幫你逃出去。」白心柔說著。
借錢?!
白心瑤微愣,內心難免有些疑惑,「你是皇帝的美人,難道沒錢?」話一頓,想了又想,也對,白心柔肯幫她,總不好意思讓白心柔出錢,她說的也對,那些下人們各個是拿錢辦事,只要能花點錢,離開這座宮殿,其實也不算什麼。
這麼一想,白心瑤又問了,「打點他們,需要多少?」
「你也知道,和親之事牽扯了太多宮女、太監,要他們冒著砍頭的危險來幫你,價碼自然不能太低……」白心柔臉上的無奈讓白心瑤看不出任何異狀。
「那到底是多少?」
白心柔想了想,伸出八根手指頭。
「八十兩?」白心瑤問著,見她搖頭,心臟一抖,「八百兩?」
白心柔還是搖頭,白心瑤眼睛瞪得越來越大,問價的嗓音也不自覺拉高,「你別告訴我八萬兩銀?」
終於,白心柔點頭了,忍不住補充道:「八萬兩沒錯,不過是黃金。」
「八萬兩黃金──!」白心瑤彷彿像看到怪物一樣,瞪著白心柔看,「你不是耍我的吧,八萬兩黃金,那些人簡直吃人骨頭。」
八萬兩黃金,整整是夜來香店舖五天的收入,要她花八萬兩黃金來幫助她逃走,倒不如花一萬兩黃金僱請龍玄暗殺皇帝比較實在。
「瑤兒,你也知道,宮女、太監都是人命,你和親之事攸關兩國,若皇上發現你逃走了,勢必會追查其他人,更有可能一氣之下,砍了所有人的腦袋,你想想,這麼多條人命,難道還不值八萬兩黃金?」白心柔見妹妹不肯答應,內心也跟著慌張,連忙分析給她聽,希望白心瑤能同意借她錢。
白心瑤一征,對於白心柔的話,也覺得有道理,可是……
孽己臉揉口。「可我身邊沒這麼多錢,只有幾張銀票,加起來頂多五千兩銀。」白心瑤回著。
「不如你寫封信,本宮命人到你的錢莊去取錢,這樣不成問題?」白心柔簡單幾句話就解決了白心瑤的困難。
錢莊?!
白心瑤訝異不已,緊盯白心柔的笑臉,奇怪,錢莊的事,白心柔怎麼會知道?連項拓漓都不清楚她跟項拓夜府外還有個秘密錢莊,家產以及生意賺來的錢全都存在錢莊裡,白心柔怎麼會知道錢莊的事?
「大姐,你怎麼清楚錢莊的事,連皇上都不知道,你居然知道?」白心瑤眼眸一瞇,打量她臉上的表情,想從上頭找出異狀。
聽聞,白心柔渾身一震,臉上卻還是掛著笑容,解釋,「這有什麼意外,你跟三王爺現在可是京城最會賺錢的商賈,總不可能將賺來的錢全藏在王府吧,所以本宮猜想,你應該還有一個錢莊才對,怎樣,本宮猜的沒錯吧?」
白心柔的解釋還是另白心瑤趕到詭譎,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好了,別多想了,瑤兒,快點,你寫封信,本宮便派人去領錢,三日後和親隊伍就到京城迎娶了,咱們得抓緊時間。」白心柔提醒著,試圖消除妹妹心中的猜忌。
白心瑤內心還是充滿疑惑,任由白心柔拉到桌邊坐下,桌上立即多出一張宣紙以及筆墨,她提筆,視線飄落在白心柔笑臉上,越看越奇怪。
「瑤兒,趕緊寫。」白心柔睜著一雙焦急的眼眸,緊盯白心瑤手上的筆,臉上的期待與緊張,漸漸展露出來。
這筆錢她必須拿到,否則……
儘管心中有猜忌,可白心瑤想,白心柔之所以會開價這麼高,應該是除了打點下人們外,其餘的想自己獨吞掉。
不管了,反正只要能逃離這裡,花再多錢,她都甘願。
筆墨落下,宣紙多了幾行字,白心瑤寫了封信,內容不外乎就是允許錢莊的人放款八萬兩黃金給白心柔,寫完,正想在最後簽名處壓印蓋章時,屋頂冷不防漏了幾滴水,恰巧滴落在白心瑤寫好的內容上,瞬間毀了那封信。
「天阿,怎麼漏水了。」白心柔本慶幸白心瑤肯借錢,豈料屋上的幾滴水居然搞砸她的計劃。
白心瑤一愣,下意識抬頭仰望屋頂,破洞上看不到妖孽的笑臉,可她卻清楚知道是龍玄搞的鬼,龍玄不同意她借錢,莫非,他也同她一樣,感覺有詐?
「這屋子真簡陋!」白心柔鄙夷著,趕緊又拿了一張新的宣紙鋪上桌,笑笑說著,「瑤兒,你趕緊再寫一張。」
白心瑤掙扎片刻,終究放下筆墨,看著白心柔錯愕的表情,淡淡一提,「大姐,我想還是算了,你說的對,和親之事攸關兩國,我若逃了,皇上肯定會拿下人們開刀,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失去性命,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趕緊回去吧,別讓皇上發現你來過。」1cs9p。
聽聞,白心柔滿臉震愕,又急又惱,「瑤兒,你真想放棄,別忘了,三王爺還在牢裡,他要知道你和親的事,會有何反應?你確定你不逃?」
白心瑤要是放棄,那這筆八萬兩黃金,她該如何向她拿?
「不了,大姐,你趕緊離開,買通下人的事就算了。」白心瑤起身,不顧白心柔的焦急,走向床榻,倒頭休息,那模樣似乎決定不逃了。
白心柔又氣又急,咬牙切齒瞪著閉眼休息的白心瑤,恨不得掐死她,無奈,她又不能在這裡動手,外頭的宮女、侍衛全是皇帝的人,要是白心瑤出事,和親不成,皇帝肯定不會放過她。
「哼,不逃就算了,當本宮瞎了眼,還以為你會為三王爺守身,瞧你連逃都不想逃,可見你也跟其他女人一樣,三王爺現在落魄了,你巴不得趕緊嫁給槿王爺,真是水性楊花的女人,本宮沒有你這種妹妹!」白心柔見不到錢,惱羞成怒,什麼難聽的話全都飆罵出來。
白心瑤閉著眼,她聽見了,卻沒給她任何回應,直到白心柔氣沖沖的離開宮殿,她才睜開眼睛,從床榻上下來,複雜的眼眸緊盯房門,嘴角蕩起冷笑。
她不就是不借錢,需要罵得這麼難聽嗎?
視線一抬,落在屋頂上的破洞,妖孽笑臉再次出現。
「龍玄,你壞了我的逃跑計劃,你必須負責,還不趕緊帶我離開?」白心瑤氣呼呼問著。
龍玄聳了聳肩,妖孽笑臉充滿笑意,一副欠揍的表情,淡淡一提,「你又不是本座的女人,本座豈能冒險救你?」
「你……」白心瑤氣得直跺腳,怒哼一聲,「算了,不救就不救,反正夫君只剩幾日可活,我和親到南樣國,同樣不會讓該死的南宮槿稱心如意……」
「你想做什麼?」龍玄眉峰一挑,問著。
「上了喜轎,我就自盡,看他們怎麼和親。」白心瑤說著,臉上的表情意常認真,一點也不像開玩笑。
自盡?!
龍玄瞳孔一倏,顯然對她的沮喪不贊同,而且有些生氣,「本座所認識的瑤瑤不是隨隨便便輕生的人。」
「那是你不瞭解我。」白心瑤駁斥,眼眶不知何時染紅了一片,哽咽著:「沒有夫君,我哪裡也不想去,如果夫君真的死了,我也活不下去。」
龍玄滿臉複雜,一雙心疼的眸子緊盯白心瑤顫抖的背影,半響,紅影一閃,站立於白心瑤身旁,伸手拉起她的手,將她從椅子上扯起。
「你做什麼?」
「帶你去見你想見的人。」
白心瑤嚇了一跳,還沒有心理準備,龍玄便拉著她離開圈禁的宮殿,朝天牢方向而去。
淡淡的蘭花香撲鼻而來,團團包圍白心瑤的身影,龍玄的速度很快,逼得她反射性勾緊他的脖子,就怕自己不小心鬆手,會摔死。
「妖孽,郡主的事,對不起啦!」白心瑤一想起上次龍玄砸店的事,不禁有些愧疚,龍玄不喜歡珍雲郡主,而她卻雞婆的想湊合他們,難怪龍玄會這麼生氣。
「知道錯就好。」龍玄冷眸一瞪,警告意味非常濃厚。
白心瑤委屈巴巴閉上嘴,抬眼一瞧,天牢越來越進了,她忍不住說著:「妖孽,好人做到底,順便將夫君救出來,好不好?」
龍玄臉色一變,正想說什麼,突然轟的一聲,震撼的爆炸聲從天牢方向傳過來,嚇得龍玄停下腳步,滿臉錯愕看著遠方天牢竄出的火光與濃煙。
白心瑤同樣震傻了,眼眶倏地一紅,激動的情緒漸漸湧上,「天牢,天牢怎麼會爆炸?」
「快,天牢出事了,趕緊稟報皇上。」遠方侍衛全亂成一團,站在屋頂上的白心瑤,全身血液充滿了不安與心慌,拉著龍玄,激動道:「妖孽,快點,咱們趕緊到天牢去,夫君還在裡頭。」
龍玄沉默不語,拉回她焦急的身軀,不讓她離開。
「妖孽,快點去救夫君,夫君出事了。」白心瑤拚命甩手,試圖掙脫龍玄的禁錮,無奈,她的力氣敵不過龍玄,只能慌張不安的看著天牢冒出大量黑煙。
附近侍衛、太監拚命灑水,來來回回不只走了幾回,始終無法滅除天牢裡的大火,龍玄冷著眼,緊盯天牢進進出出的人影,突然,幾道黑影疾速躍上屋頂,朝他們方向靠來。
「瑤瑤,你看,是誰?」
白心瑤的視線緊盯天牢門口進出的侍衛,根本沒發現靠來的黑影,聽到龍玄的聲音,她視線一轉,落在右方幾道黑影,當她看到中間那張熟悉的臉龐時,淚水瞬間崩落,甩開龍玄的手,壓抑不了內心的激動,奔了上去,然,激動的她根本忘了自己還在屋頂上,腳下一空,整個人往下方墜落,她嚇得想尖叫,突然,一團黑影包圍了她,熟悉的檀香味撲鼻而來,擁著她躍回屋頂。
白心瑤淚眼汪汪,看著近在尺尺的俊臉,又笑又哭,「夫君……」
項拓夜笑看她開心的臉頰,同樣難掩內心的激動與心疼,緊擁她,瘋狂的吻不停洛在她臉頰上,吻得她臉頰濕搭搭,滿臉口水。
「咳咳……」莫仇靠來,面對主子們的親熱,有些尷尬,儘管如此,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主子,咱們得趕緊離開這。」
白心瑤滿臉紅噗噗,尷尬不已,項拓夜臉皮厚了一些,無所謂,視線一轉,落在遠方冒煙的天牢,冷冷一問,「安排妥當?」
「是,屍體已經丟進去。」莫仇點頭。
白心瑤聽不懂他們說的話,忍不住插嘴,「什麼安排?」
項拓夜淡淡一笑,輕撫她的臉龐,「沒什麼,走吧!」
龍玄複雜地看著項拓夜與白心瑤離去的身影,這時,另一道黑影飄來,抱拳恭敬說著:「門主,事情全辦妥了。」
「知道了。」龍玄淡淡出聲,視線不曾離開項拓夜的背影,直到白心瑤的笑臉從項拓夜懷中探出,朝他揮手一笑,他才回神,回給她一抹笑容,這才帶著暗影離開皇宮。
天牢爆炸,皇宮亂成一團,福公公滿臉焦急,從外頭奔入御書房。
「怎樣,火滅了沒?」皇帝見福公公靠來,臉色鐵青問著。
「回皇上的話,火已滅。」福公公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回答的膽顫心驚。
聽見火滅了,皇帝眼下只想知道項拓夜的情況,「那孽種呢?」
「回、回皇上,火滅了,侍衛從裡頭搜出五十二具焦屍,三王爺也在其中。」福公公稟報著,說完,發現皇帝臉色一變,嚇得跪地,連頭都不敢抬。
「你的意思是……那孽種死了?」皇帝臉色難看,卻讓人看不出是喜還是怒?
「是,三、三王爺確實死了。」福公公點頭。
皇帝臉上的難看漸漸退去,面無表情,他呆滯看著福公公顫抖的身軀,一張唇抿得死緊,久久不說話。
項拓夜死了,他……終於死了,害死敏妃的孽種終於死了。
「皇上……」福公公出聲,試圖拉回皇帝的游神。
「告訴朕,項拓夜的死,千真萬確,會不會是他的計謀,隨便找個替身什麼的?」
「回皇上的話,天牢外頭守了那麼多高手,三王爺跟本逃不掉,在爆炸前一刻,三王爺確實未曾離開天牢,皇上,人確實死了。」福公公回答。
聽聞,皇帝退了幾步,跌坐回龍椅,笑意漸漸爬上臉龐,然,這種笑容卻看不出任何情緒,「哈哈……死的好,那孽種本來就該死,連老天爺也容不下他,哈哈……朕終於除掉項拓夜了,終於……」17744487
看著皇帝大笑,福公公完全沒有笑意,膽顫心驚的視線緊跟隨皇帝的神情,意圖猜出皇帝內心真正的情緒與想法。
「皇上,你、你沒事吧?」福公公卻卻一問,實在不放心皇帝的情緒。
「朕當然沒事,朕高興的很,去,你趕緊讓人擺設宴席,朕得好好慶祝一番,順便將皇后、舞貴妃、白美人、德妃、容妃……等嬪妃,全都叫來,今晚朕要好好慶祝一番。」皇上笑得很開心,福公公領命,正想退下,卻讓皇帝眼角上的淚水震住了。
他還來不及開口,門口已經傳來怒聲。
「皇帝,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太后怒沖衝奔來,渾身顫慄不止,狠狠斥責皇帝的無情,「夜兒已經死了,你的孩子死了,你居然還能笑成這樣,皇帝,你……你實在讓哀家太失望了。」
皇上停止笑聲,從龍椅上站起,一步步朝太后靠去,「母后,那個孽種死了,朕豈能不高心?」
「你、你……」太后老淚縱衡,剛得知項拓夜的死訊,已經夠難受了,沒想到皇帝會說出這種喪盡天良的話。
皇帝視線一瞇,遣退福公公以及門口的宮女,御書房氣氛驟降,一片冷沉。
「啪──!」突然,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皇帝臉頰多了清晰的五指紅痕,太后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才打出這一巴掌,她心痛、也絕望,老淚止也止不住,隨著項拓夜的死訊傳來,內心深處那道多年前的哀痛,再一次讓人活生生的扒開來,痛到她幾乎想死。
「哀家已經失去一個孩子了,你為什麼要讓哀家再一次承受這種痛?」
皇帝渾身一震,眼眸逐漸染紅。
「哀家求了你多少次,讓你放過夜兒,你為什麼還要逼死他?是不是要哀家也隨著她他們一塊去,你才能體會哀家心裡的痛!?」太后激動吼著,淚水直落,震得皇帝一顆心頻頻發顫。
「母后……」
「啪──!」又是一巴掌甩在皇帝臉頰上,太后幾乎要昏厥,激動斥喝,「皇帝,你到底要處死多少人,當年的恩怨真讓你非得處死夜兒才甘願嗎?」
「現在夜兒死了,你呢?你開心了嗎?你心中的恨,解了嗎?」太后吼著。
皇帝臉色一沉,轉身背對太后,不肯透露他心中真正的情緒。
「哀家……哀家真的好難受,皇帝,哀家失去兒子,失去孫子,如今哀家又要失去你,你讓哀家情何以堪,你讓哀家如何去承受你弒子的殘忍,你告訴哀家,哀家該如何原諒你?!」太后機動萬分,扳回皇帝逃避的身影,逼他面對她這個母親。
皇帝臉色陰鬱,看著母后心痛萬分,他不禁惱怒。
「皇帝,夜兒是你的孩子,是你跟敏妃生的孩子,就算你痛恨敏妃,你也不該下手……不該殺了自己的孩子……」太后悲痛欲絕,然,項拓夜再也活不過來了,她的孫子再也回不來了。
聽到太后的斥責,皇帝臉色鐵青,隨著項拓夜的死訊傳來,內心深處的恨與痛,再也壓抑不了,瞪著太后失控吼著……
「那孽種不是朕的骨肉,母后,朕為什麼會這麼恨他,又會什麼會這麼恨敏妃,全是因為你的好兒子,項拓夜到底是誰的種,你該去問問你另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