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35:心瑤和親 文 / 冰茗綠茶
哭穴?!
項拓夜愣了愣,快速地在她的穴位上一點,白心瑤哭聲嘎然停止,整個人宛如跑了幾千公里似的,全身無力地跌入丈夫的懷中,滿臉淚花,一雙美麗的眼睛也哭得跟核桃一樣腫,模樣實在狼狽。
「還疼嗎?」項拓夜捧起她的小臉,看著上頭兩巴掌痕,臉色一沉,既心痛又憤怒,「這該死的秦舞兒,本王總有一天要她加倍奉還。」
白心瑤知道他在不捨,輕搖著頭,拉下他的手,「沒事,不疼了。」許是剛剛哭太久,將嗓子給哭啞了,白心瑤聲音一出,簡直難聽,嚇得她趕緊摀住小嘴,滿臉尷尬。
項拓夜將她擁入懷裡,憐惜地吻著她的額頭,有些愧疚,「瑤兒,對不起,我不該放你一個人在這,還好你沒事,否則……」
白心瑤摀住他的嘴,沙啞笑著:「都說沒事了,只被紮了兩針,你別擔心。」
「扎兩針豈會沒事,還有,你的臉都腫了,還流血呢,這樣還說沒事。」項拓夜捧起她的臉頰,輕柔的擦拭她嘴角的血漬,看著臉頰上那爪痕,恨不得劈死那群傷害白心瑤的人。
「三王爺,太后怕你們在天牢會受傷,所以讓奴婢備了藥,這藥珍貴,是采天山雪蓮提煉而成的萬年冰愈膏,擦在傷口上會好得快一些,王爺,趕緊幫王妃上藥。」桂嬤嬤拿了一瓶藥膏給項拓夜,接著又命後方的兩名宮女將兩件厚棉被、幾套乾淨衣物以及幾盤白心瑤平時愛吃的小點心送入牢房。
「酸梅糕、綠豆糕──!」看到點心,白心瑤雙眸迸出光芒,剛才在暗房受的委屈早已忘光光了,她想衝下床去拿點心來吃,然,項拓夜一把將她拉回去,不讓她下床。
「夫君,人家要吃點心。」
項拓夜淡淡一笑,亮出手中的藥膏,「先上藥。」
白心瑤嘟嘴,扭頭給了桂嬤嬤一個笑容,「嬤嬤,代我跟太后道謝。」
「會的,王爺、王妃,這幾條棉被也是太后讓奴婢準備的,雖然現在是夏天,可牢裡入夜冷得很,太后怕你們著涼,所以備了幾條厚棉被,太后說了,皇上那裡有她頂著,你們別擔心。」桂嬤嬤解釋著。
項拓夜複雜地看著地上的棉被與衣物,終究沉默不語,桂嬤嬤眼看外頭天快亮了,也不好多待,於是領著宮女告退,「三王爺、三王妃,奴婢們該回佛寧宮,你們早些歇息。」
項拓夜點頭,目送桂嬤嬤與幾名宮女離開,牢房的鐵枷再次鎖上
「夫君,你在想什麼?」白心瑤目光艱難地從點心收回,落在項拓夜臉龐上,發現他不說話,一個人悶悶不樂,不知道在想什麼?
項拓夜回神,正想搖頭說沒事,白心瑤突然瞪大眼,捧起他的臉龐,視線緊鎖他的唇角,「夫君,你、你也受傷了,誰這麼大膽,居然敢打你?」
「沒什麼,這點傷跟你比根本不算什麼。」項拓夜拉下她的手,打開藥蓋,挖了一小坨藥膏,塗上白心瑤的臉頰。
冰冰涼涼的觸感令她臉上的火辣度驟降,她舒服喟歎,內心還是有些擔憂,「夫君,今晚你上哪了?」
項拓夜抹藥的手一僵,掙扎片刻,慢慢吐字,「御書房。」
御書房?!
「你去見皇上?」白心瑤訝異不已,項拓夜擦完藥收手,她急忙挽住他的手臂,問著:「那皇上今晚跟你說了什麼?是不是願意還你清白?有沒有說咱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
白心瑤一口氣問了太多問題,項拓夜卻一個字也沒說,下了石床,將點心塞入她懷中,接著抱起地上的厚重棉被,上床準備休息。
「你怎麼不說話,難道,皇上還是不肯放過咱們?」白心瑤焦急問著,眼看項拓夜躺上床,蓋上被子,顯然不打算告訴她談判的結果,讓她心急如焚,一刻也安寧不了。
她放下手中的糕點,掙扎片刻,中就忍不住抓了一塊綠豆糕往嘴裡塞,接著鑽入被窩中,趴在丈夫胸膛上,繼續問著:「夫君,你說說,結果到底怎樣?皇上都跟你說了什麼?」
「瑤兒,別問了,時候不早了,趕緊睡。」項拓夜拉高被子,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你說嘛,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皇上又生氣了?他動手打你?是不是談論的結果不好,皇上還是不肯放過咱們?」白心瑤不死心,非要問出答案才能解除她內心的疑惑,否則,今晚她根本睡不著。
「瑤兒……」項拓夜無奈一歎。
問了好幾次,項拓夜始終不肯跟她說結果,白心瑤不禁惱了,拉開項拓夜身上的被子,不讓他睡,「項拓夜,你到底說不說?你不說,我就自己去問皇上,看他到底什麼意思!」
拗不過白心瑤的堅持,項拓夜滿臉無奈,掙扎了一會兒,終究坐起身,抬眼看著她滿心期待的眼神,儘管有不忍,但他還是說了,「七日後午時,斬首示眾。」
聽聞,白心瑤倒抽一口冷風,雙眸瞪得大大,不敢置信,她撲向前,緊緊抓住項拓夜的手臂,深怕自己一個鬆手,項拓夜就會永遠離開她,「怎麼可能?皇上真的下令處決你!?」
「不可能,事情不該這樣子,夫君,你是不是聽錯了,皇上怎麼可能下令處決自己的兒子,你一定是聽錯,皇上的意思可能是七日後放了咱們兩人,你會沒事的。」白心瑤無法接受皇帝下的死期令。
項拓夜是皇帝的兒子,皇帝再怎麼狠心也不該處死自己的孩子,沒錯,一定是夫君聽錯,皇帝根本沒有處死他的意思。
「剛剛回來的路上,我發現龍玄在附近,瑤兒,你聽著,一有機會,馬上跟龍玄離開,皇帝已經下了死令,我不希望拖累你。」項拓夜捧起白心瑤發顫的小臉,神情異常嚴肅。
拖累?!
白心瑤無法接受他的叮嚀,怒氣湧上酸澀的眼眸,瞪著他,推開他的手,「我在你身邊就是拖累?」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項拓夜想解釋,可白心瑤情緒有些激動,硬生生打斷他的話。
「我不會跟龍玄走,項拓夜,你若真逃不過死劫,我也會陪你一起,早在我決定入獄陪你開始,死對我來說,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在我身邊。」說完,她撲進丈夫懷中,緊抱住他,眼眶紅通通,哽咽說著:「夫君,一定會有轉機,咱們不能放棄,皇祖母跟太子一定會想法子救咱們,我也會想辦法救你,咱們別放棄,你答應我,你不會放棄,好不好?」
項拓夜同樣擁緊她,安撫她激動的情緒,半響,他出聲,「瑤兒,你就這麼相信我沒有謀反之心?」
白心瑤渾身一震,慢慢抬起頭,對上項拓夜充滿心疼的笑眸,她吸了吸發紅的鼻子,說著,「我只相信你不會帶給我危險,不管你做什麼決定,你都會顧忌到我跟歡兒,縱使真有謀反之心,你也不會那麼做,因為你不會賭上我跟歡兒的性命。」
項拓夜抿著唇,緊盯她,從她眼中看到堅信,唇角漸漸盪開,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捧起她的臉頰,給了她一個熾熱的深吻,「瑤兒,你果然瞭解我。()」
火熱的吻結束,白心瑤氣喘吁吁的倒在他懷中,耳邊幽幽傳來項拓夜的嗓音。
「那日你們離開邊關回京後,我跟番將軍便連夜起程前往棲林國談和解之事,當時棲林國開出條件,三小國願意向東雲國借兵,協助我打回京城,謀朝篡位,條件是等我登上皇位後,必需將三座城池歸還,並特赦東雲國二十年內毋須進貢珍品,五國從此和睦相處。」
白心瑤靜靜聽著,看著項拓夜複雜的眸子,她忍不住插了一句,「番將軍也知道?」
「嗯,番爾達同意。」項拓夜點頭,思緒又飄遠了,「說真的,當下聽到這個消息確實很心動,我跟皇帝的仇不是一天兩天,皇帝處心積慮想我死,今日不除掉他,明日便換他除掉我,所以當番將軍同意並說服我答應的時候,我確實很心動。」
「可你最終還是沒答應。」白心瑤握住他的手,發現他的手很冰、很冷。
項拓夜眸光的複雜加深了,繼續說著當時在棲林國發生的一切,「沒答應也沒拒絕,棲林國皇帝給我一個月的時間考慮,可我只可慮兩天,便一口回絕了,可棲林國皇帝不肯放人,堅持要我考慮一個月再給他答覆。」
「夫君,你拒絕,是不是因為我跟歡兒?」白心瑤問著。
項拓夜點頭,「北國的軍力我很清楚,縱使三小國向東雲國借兵,儘管有勝算,卻也沒十足的把握,我不希望因為自己的私心,害了你們母女,所以我沒答應。」
聽聞,白心瑤鼻子一酸,將臉靠在他胸膛上,「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做,可是,你既然沒有答應,為什麼皇上為以謀反的罪名捉拿你?」
「棲林國表面上是讓我考慮一個月,可在我拒絕的隔天,便派了眾多高手圈禁我跟莫仇,本不以為意,可當番爾達與京城派來的李願大人帶兵拿下我跟莫仇之時,我才知道,番爾達上奏密報我謀反之事,於是這莫須有的罪名便寇在我頭上。」
「可惡,那番爾達將軍也太卑鄙小人了,居然敢亂栽贓你。」白心瑤怒氣難消,更心疼丈夫身上的罪名。
項拓夜無所謂一笑,淡淡提著,「番爾達只是給了皇帝機會,有沒有謀反,皇帝豈會不清楚,藉這次機會治我謀反死罪,正好可以除掉心頭大患。」
穴的人樣夫。「皇上為什麼非要除掉你?」白心瑤脫口而道,這也是她內心最困惑的地方。
她始終不明白皇帝為何如此憎恨項拓夜,非殺他不可?
項拓夜垂眸,終以沉默回答她,白心瑤知道項拓夜不想談這件事,她也不再問了。
「夫君,你後不後悔?」白心瑤乖乖地窩入丈夫懷中。
項拓夜當初答應棲林國皇帝的條件,同樣是謀反死罪,可至少有成功的機會,可現在,他拒絕了,卻還是烙上謀反的罪名。
「你呢?換做是你,你會不會後悔?」項拓夜將問題丟回給她,眸光中的複雜非常深。
白心瑤一愣,想了想,最終點頭,「我應該會後悔,可是……若真答應謀反,弒父的罪名是一輩子刷洗不掉。」
「瑤兒,如果再有一次機會選擇,你會贊同我去賭?」項拓夜問著。
「我……我也不知道,我應該會……」白心瑤面露掙扎,話還沒說完,外頭傳來陣陣腳步聲,打斷了項拓夜與白心瑤的討論。
大批侍衛來到牢房前,項拓夜臉色一沉,只見領守的侍衛上前,將牢房的枷鎖打開。
「聖上有旨,宣三王妃前往御書房。」
聽到皇帝要見白心瑤,項拓夜第一個跳出來制止,「告訴皇帝,本王跟王妃沒話跟他說。」
「王爺,請別為難屬下。」侍衛尷尬不已,視線落在白心瑤臉上,向她求救。
白心瑤拉開項拓夜的手,內心猜想,皇帝見她,搞不好是為了災區糧餉的問題,或許,她該去見見皇帝與皇帝談一談,如此一來,項拓夜有可能無罪釋放。
「瑤兒……」
「夫君,你在這乖乖等我回來,我說過了,我會想法子救你出去,相信我。」白心瑤在他擔憂的臉頰上落下一吻,這才與侍衛一塊離去。
項拓夜眼看妻子的背影漸漸模糊,整顆心七上八下,跳個不停,心頭隱約不安,剛剛皇帝與他大吵一架,豈會有心情面見其他人?
御書房,福公公領著白心瑤入內,皇帝坐在龍椅上,臉色緊繃,一看就知道剛發怒過。
「臣女見過皇上,給皇上請安。」白心瑤忍下內心的憤怒,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畢竟項拓夜的性命正掌握在皇帝手中,她不能惹怒皇帝,省得皇帝一怒之下,明日就處決夫君,那豈不冤大了。
「起來吧。」
皇帝開口,嗓音明顯冷漠,白心瑤起身,腳還沒站穩,皇帝又開口了,「朕已下令,七日後處決項拓夜。」
聽聞,白心瑤臉色大變,「皇上……」
「聖旨以下,誰也無法改變。」皇帝斥喝,打斷白心瑤的請求,「另外,夜王府下個月將拆除,從今以後,再也沒有夜王府,南漾國前兩日送來和親帖,雅心公主前陣子剛嫁入南漾國,宮裡的其他公主年紀太小,所以朕打算讓你前往南漾國和親,朕已經問過你父親,他同意,白心瑤,和親之功正好可以消抵你身上的死罪,免你一死,幾位宮女早已候在外頭,你隨她們一塊回到寢宮,三日後嫁往南漾國和親。」
「皇上,你什麼意思?」白心瑤震驚不已,無法接受皇帝的安排,和親,皇帝居然將她指給南漾國,該死的,她已經嫁給項拓夜了,怎麼可以再婚,「臣女早已嫁為夜王妃,豈能和親再嫁他人。」
對於白心瑤的質問,皇帝不感意外,起身,神色冰冷,「當初項拓夜上奏封你為王妃,朕雖然答應,可你白心瑤的名字,從頭到尾並未納入族譜,既然如此,你還是白家千金,和親嫁入南漾國並不為過。」
未納入族譜?!
這怎麼可能?
她明明是夜王妃,是項拓夜的王妃,怎麼會變成這樣……?
「就算我王妃的身份是虛無的,可我跟夫君拜堂成親是事實,我們已經拜過堂了,也有夫妻之實,豈能再嫁他人。」白心瑤激動萬分,無法接受皇帝的安排,可惡,南漾國和親關她什麼事,當初從白府嫁入鬼寨時,也是皇帝指的婚,如今和親之事,皇帝又想掌控一切,實在太過分了。17743823
「此事已定,總之,三日後,南漾國和親容不得你拒絕。」皇帝不想再跟白心瑤閒聊,「來人,將白心瑤帶下去。」
「皇上,沒資格這麼做!我要回天牢,我要回夜身邊……」白心瑤反抗,然,幾名侍衛上前壓制她,她根本反抗不了,確切來說,從她入門開始,皇帝就不給她反抗的機會。1cryh。
她不要和親,她要陪著項拓夜,生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她不要跟項拓夜分開。
望著一大群人遠去,皇帝坐回龍椅上,提筆在奏摺上烙下「准」,接著交給一旁的福公公,「讓人快馬加鞭回報南漾國,朕同意白心瑤和親。」
福公公接下奏摺,忍不住提醒,「皇上,槿王不久前才剛娶了正妃,白姑娘嫁過去,只是個側妃,會不會委屈了咱們北國的地位。」
歷年來,北國與南漾國和親之事,嫁過去的公主都是正妃身份,如今白心瑤代表北國嫁過去,卻是側妃身份,豈不是降了北國的地位。
「白心瑤是二嫁,側妃的位子已經很給面子了,不管了,南漾國願意出面解決災區糧餉問題,朕豈能不答應。」皇帝解釋著。
福公公點頭,也不再說什麼,退下。
***
清晨,太子府。
「什麼,心瑤和親?」項拓漓整個人從椅子上跳起來,手中的茶杯瞬間捏碎,「怎麼可能,心瑤早已嫁給三弟,豈能和親?」
「信不信由你,本郡主得到的消息就是如此。」珍雲郡主把玩手上的火鞭,對於白心瑤即將和親之事無太大反應。
「不成,本王得進宮問問父皇,心瑤早是三王妃,父皇這麼做到底什麼意思?」項拓夜起身,奔出太子府,珍雲郡主看著他焦急的背影,腦海中不禁連想到另一抹紅影,他,應該也很焦急……
項拓漓匆忙入宮,直奔御書房,打算找皇帝談談和親之事,不料,皇帝還沒見到,反而先見到滿臉焦急的皇后。
「漓兒,不許去找你父皇。」皇后走來,站到項拓漓面前,看著兒子臉上擔憂的表情,她忍不住念了幾句,「漓兒,算母后求你了,你別再參雜三王爺他們的事了,你父皇昨晚已經下旨,七日後處決項拓夜,聖意已決,你無法改變。」
「母后,父皇明知道三弟是清白的,為什麼這麼做?還有,心瑤是三弟的人,父皇讓她去和親,這像話嗎?」項拓漓語氣激動,一想到項拓夜與白心瑤都有危險,不禁惱怒。
皇后臉色一變,急忙摀住項拓漓的嘴,「放肆,你不要命了,居然敢批評你父皇。」
「漓兒,母后知道你跟項拓夜他們感情好,可你得為你自己想想,聽母后的話,別再管他們的事。」
「不可能──!」項拓漓堅定否決,見皇后臉色蒼白,連忙說著:「母后,兒臣的事你別管了,你先回去休息。」說完,項拓漓頭也不回的離開,朝御書房而去。
***
域禧宮,十幾名宮女守在房外,房內時不時傳出砸東西的聲音,震得屋外人心惶惶。
「放我出去,我不要和親,你們放我出去!」白心瑤狂拍鎖住的房門,怒氣難消,「快放我出去,我要回天牢,放我出去!」
外頭的宮女自動將耳朵關上,全當沒聽到似的,他們是不可能開門,更不可能放白心瑤離開,皇帝下了旨,不許白心瑤踏出房門半步。
白心瑤不停呼喊,可始終得不到回應,她雙腿一軟,無助的跌坐在門旁,思緒混亂,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該如何逃出去?又該如何到天牢去陪夫君?至於和親,她又該如何躲逃?
「放我出去,你們快放我出去,我不要和親,我不要嫁給其他人……」白心瑤喊得好累,嗓子都快啞了,外頭的人卻還是沒回應。
正當白心瑤喊到快昏過去時,一股冷颼颼的涼風襲上她的背脊,她下意是搓了搓雙臂,這屋子怎麼突然變冷了,怯怯回頭一望,房內窗戶緊閉,外頭的風根本無法吹進來。
她疑惑四處打量,尋找冷風的來源,然,當她抬頭仰望屋頂時,瞬間,疑惑的眼眸倏地瞪大,眼眶中的眼珠子幾乎快掉出來,大大的嘴巴成了「o」字形,滿臉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