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留後手 文 / 羊小寒
急診室裡林風居然又碰上方纔那個風姿綽約的女醫生了。
在穆河這樣的小城市裡女人一結婚就容易自暴自棄街上常常能看到蓬頭垢面的黃臉婆她們似乎認為女人一結婚就沒必要打扮了否則就是要紅杏出牆。
小地方的意識落後而頑固不過這已經是一九九五年還是有些見過世面的人開始和大城市接軌眼前的女醫生應該就是其中之一。
她的妝並不濃帶著點淡淡的素雅眼鏡是好幾年後才開始流行的款式看來審美觀很前。
當她俯著身子為林風包紮的時候林風能看到敞開的白大褂裡淡黃色毛衣包裹著的渾圓胸脯。比起近來接觸的小丫頭們她的身材蕩漾著成熟少*婦的味道讓人窒息而迷醉。尤其是她身上似乎噴了香水那味道林風很熟悉因為他也曾經用過。
「嘶……」林風正看的意亂情迷頭上忽然一疼。
女醫生立刻停下來很溫柔的說：「不好意思弄疼你了嗎？」
和醫院裡其他的醫生比起來她可算是服務態度良好這樣溫柔的一問林風立刻就覺得不疼了。
他晃晃腦袋：「沒事不疼。」
女醫生笑了笑繼續給他包紮。林風沒話找話的說：「阿姨你身上好香啊用的是bsp;
「你怎麼知道？」女醫生流露出訝色。小說整理佈於bsp;
林風當然不能說他在多年以後曾經用過這款經典的中性香水只能胡亂編造說：「我有個親戚從香港買了一瓶我見他用過。」
「我這瓶也是香港買的呢據說是去年才上市的我蠻喜歡這種味道的。」女醫生說。
「阿姨真是有品味啊。」林風由衷的讚道。
女人都喜歡被誇獎尤其喜歡被誇讚美貌和品味聽到林風的甜言蜜語女醫生的手更加輕柔了似乎不是在包紮反倒像在按摩。
林風頭上的傷並不重只是開了個小口子流了一點血而已。女醫生簡單的消毒過後又給他貼了一塊有礙觀賞的紗布叮囑他兩天以後來換藥便算完事了。
林風有點依依不捨磨蹭了好一會才厚著臉皮說：「阿姨我要是感染了怎麼辦？」
女醫生笑道：「你的傷口不深我消毒了也包紮好了不會感染的。」
「那要是萬一感染呢？不如你把電話告訴我吧如果有什麼症狀我打電話問你。」林風憋著的壞主意就是為了要電話至於要來能做什麼他暫時還沒想好。
畢竟他現在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要真敢跟女醫生直接示愛就算不被送去精神病院也要被老爸揍死。
女醫生聞言一怔大概沒有十幾歲的孩子這樣跟她搭訕過。略一猶豫她終於還是在一個便簽上寫上了名字和電話遞給林風。
「有什麼事可以給我打電話。」她說話的時候含著笑眉眼裡帶著洞悉林風想法的笑意。
林風接過便簽見上面的字跡很娟秀。
「慕瑤琴好名字啊。」林風其實不懂只是覺得這名字很像武俠小說裡的名字也像瓊瑤小說裡的女主角才出這樣不著邊際的讚美。
慕瑤琴醫生微微一笑說：「你朋友還等著你呢快走吧。」
「慕阿姨再見。」林風也沒什麼借口再賴下去了衝她揮揮手離開了急診室。
等林風出了門慕瑤琴才搖搖頭嘴角含笑的自言自語：「現在的孩子啊真是成熟。」
林風出了急診室門口有三個人在等他。
杜梅、顧曉曦和小舅李永雷。
李永雷正眉飛色舞的逗著兩個女孩他留著個小*平頭樣子有幾分像葛優說話也很幽默一貫很受女孩歡迎。
見林風出來杜梅和顧曉曦都站起身來關切的問：「怎麼樣？」
「就一個小口子醫生非要給我包紮……」林風說。
他的確不想包紮現在頭上頂著塊紗布還怎麼回家啊。要是被老爸老媽知道他跑去跟小混混們打架吃不了兜著走。
「包上好免得破傷風。」杜梅說鮑二好常打架每次受傷都是她給消毒包紮經驗比較豐富。
「算了就這樣吧。」林風無奈的說。
李永雷走過來沖林風使個眼色示意他過去。
林風跟兩女打個招呼跟小舅去了走廊的僻靜處。
「你小子現在行啊學會打架泡妞了。」李永雷似笑非笑看到外甥就好像看到他自己幾年前的樣子。
「不是那麼回事。」林風有點無奈「這事你可千萬別告訴我爸媽。」
「放心吧小舅不是不講究的人。」李永雷說「那個豁牙子要是再找你麻煩你就告訴我我把他腿打折。」
林風點點頭心中感動。小舅書讀的不多為人也懶散沒什麼本事。後來跟老婆離婚一個人帶孩子有了上頓沒下頓的。
幾個姨和舅舅中林風和小姨小舅年紀相差不大關係也最好小時候總賴在他們的身後要糖吃。
如今回憶起來恍如隔世不勝唏噓。李永雷的話觸動了他讓他不禁出口道：「小舅過幾天我有個事情要跟你商量。」
「什麼事？」李永雷問。
「我想開個飯店你要是有興趣咱們一起幹。」林風簡單的把鐵板燒的事情說了。
「這玩意行嗎？」李永雷皺起眉頭來他沒什麼生意頭腦對這種事情一竅不通。
「一定能行。你要是不信我就去問問我小姨夫。」林風說。
李永雷半信半疑遊戲餐廳的事情他倒是聽說了不過對這個才十五歲的外甥還是有點懷疑。
「那我去跟周文武商量商量。」李永雷說他其實並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比起做生意賺錢他更喜歡的是跟朋友在一起喝酒賭錢。
「你當個事想著就行。」林風也知道小舅八成靠不住可只要有一點機會他都希望讓親人們改變命運過上更好的日子。
又和李永雷聊了幾句林風就讓他先回去了。
送走了李永雷林風回到杜梅和顧曉曦身邊見她們看過來的目光都有點奇怪就舉起手說：「不要用刑你們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我保證說實話。」
兩女被他的舉動給逗笑了顧曉曦狠狠瞪了林風一眼：「別在醫院裡耍寶了出去說。」
三人走出醫院已經將近晚上十點好在天氣回暖雖然一呼吸就有一團團白氣在空中凝結其實並不太冷。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顧曉曦一手扶著杜梅側頭問林風。她的臉上帶著笑意夜色似乎都因此溫柔起來。
「咳我估計豁牙子沒安好心就留了個心眼。我路上不是打了個電話嗎那就是打給我舅的。」林風一五一十的交待著。
「看不出來你這個小屁孩還挺有心眼的啊。」顧曉曦調侃道。
林風嘿嘿一笑他反正臉皮厚就當顧曉曦是讚美他了。
杜梅並沒說話一直都在想若是林風沒有留這個後手恐怕她們姐妹就要倒霉了。豁牙子如果真的凶性大後果不堪設想。
顧曉曦年紀還輕想不到那麼多杜梅卻心思細密。聯想到和林風在元宵節燈會上結識的那天她心裡暗想：這個小孩還真不簡單。
顧曉曦對林風很感興趣覺得這小孩還蠻好玩的林風心裡惦記著把顧曉曦泡到手一個有心一個無意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
「我說小屁孩看你剛才那兩下子是不是練過啊？」顧曉曦問她還記得林風猛地衝上去把豁牙子打倒那兩下非常的俐落。
「我可沒練過你看我這麼斯文一看就是讀書人。」林風笑說。
「你還是讀書人？我看你比豁牙子還壞呢。」顧曉曦撇嘴道。
「我是正經的良民啊。」林風「冤枉」的說。
「得了吧就你這油嘴滑舌的一定騙過不少的小姑娘吧。說交過幾個女朋友了？」顧曉曦問。
「一個都沒啊。我的初戀留給我最心愛的人呢。」林風說。
「哦有心愛的人了？」顧曉曦好奇的問她才比林風大兩歲對這種感情上的事情最好奇不過了。
「是啊。」林風笑瞇瞇的說。
顧曉曦更好奇了：「哪家的姑娘啊姐姐幫你瞧瞧。」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林風說。
顧曉曦愣了一愣半晌才回過味來揚手要打林風早就跑掉了。顧曉曦氣的一跺腳：「臭小子佔你姐姐的便宜討打啊？」
杜梅笑著看他們胡鬧等他們鬧夠了也走到她家門口了。
「林風今天真的謝謝你了等二好回來我們一定好好的報答你。」杜梅說。
「幹嘛這麼客氣。」林風嘴上推辭著心裡卻想：把你表妹許配給我就是最好的報答。
「你就裝相吧。」顧曉曦和林風就好像是上輩子的冤家總要吵嘴。
局外人的杜梅才看的出來林風是在哄著她看出林風的心機杜梅不禁有點怕不知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怎麼這麼瞭解女孩的心。
先送杜梅回了家林風又送顧曉曦回家。兩人的家倒是不遠公安局的家屬樓就在林風家對面。
送顧曉曦到了樓下林風見樓道裡黑漆漆的不由問：「用不用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本小姐還怕黑嗎。」顧曉曦滿不在乎的說。
「我怕有壞人。」林風說。
顧曉曦瞪了他一眼：「還有比你更壞的嗎？」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林風嘟囔著目送顧曉曦上樓直到聽到開門聲這才回家去。
才一進家門林風就現爸媽都還沒睡客廳裡亮著燈聽到開門聲他們都從臥室裡出來把林風給堵在客廳裡了。
林風暗叫不好他忘記把紗布給撕下來了。
林宏新瞄了一眼他頭上的紗布沉聲問：「你的傳呼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