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倒霉孩子 文 / 羊小寒
林風暗暗叫苦心裡電光火石間一想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八成是自己回來晚了老爸打了傳呼。偏偏傳呼給了鮑二好被他給賣掉了這下子要怎麼圓謊？
看林風結結巴巴林宏新又問：「你腦袋是怎麼回事？」
「我翻牆的時候撞在欄杆上了撞破了。」林風早想好了說辭。
學校有兩個大門偏門永遠都鎖著學生們懶得繞遠走正門就總是翻牆進去。這事林宏新也知道用來矇混過關應該沒問題。
偏偏倒霉的是有傳呼的事情在前林風再說這樣的謊話林宏新怎麼能信。他脾氣本來就不好當初聽說周文武給林風買了個傳呼就很不贊成如今兒子的傳呼竟然落去了當鋪他更是生氣。
「你還想騙我？說傳呼怎麼跑當鋪去了！」
「傳呼丟了。」林風知道不妙只能撒更多的謊來圓。
「丟了？」林宏新自然不信。
「我昨天回家的路上就丟了怕你們說我就一直沒敢告訴你們。」林風信誓旦旦的說。
林宏新怒道：「小兔崽子還想騙我。」說著就揮手要打卻被李秀麗給攔住。
「你還沒問清楚呢就要打。」李秀麗偏愛兒子本來看到兒子的頭破了就心疼見老公要打忙給攔住。
「這小兔崽子把傳呼賣了有不知道跑哪裡去野把頭弄破了我要是不揍他改明兒他就敢上天了。」林宏新要甩開李秀麗。
平常李秀麗的脾氣很好可涉及到兒子她就不那麼容易妥協了。
「你先別打總要弄清楚再說。」李秀麗說一邊說還一邊沖林風眨眼睛希望兒子說幾句好話消消老公的氣。
林風心中懊惱重生回一九九五年別的都好唯獨跟老爸之間的關係讓人頭疼。老爸脾氣暴躁說打就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做出點成績來早點讓他變成日後那個有事跟自己商量的和氣老爸。
眼看老媽拉不住老爸林風可不想挨揍他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來說：「真的是丟了不信你明天跟我去當鋪問問老闆傳呼是不是我賣的。」
林宏新脾氣不好不代表不講理聽林風這麼一說想了想怒氣倒是消了一半。
不過李秀麗才鬆開手林宏新又上前來揚手再要打。
「你又幹嘛？」李秀麗慌忙又來攔把林風護在身後老夫老妻倒像是在玩老鷹抓小雞。
「他丟了傳呼還不得打？」林宏新一瞪眼睛「這敗家孩子不定哪天把自己給丟了。」
「頭都破了打什麼打。」李秀麗急了「打傻了怎麼辦？」
林宏新雖然不怕老婆可也怕李秀麗急。他憤憤的丟下一句：「今天先饒了他明天一起算賬。」
林宏新進了臥室李秀麗沖林風一眨眼跟進去了。
林風這才鬆了一口氣回頭瞥見弟弟林山正從房間裡冒出頭來看熱鬧不禁惱火的衝他一揮拳頭。林山的小腦袋立刻縮回去了。
林風懊惱的回到房間往床上一倒心說今天真是倒霉啊去了一趟東鮮就惹出這麼多的事來看來以後出門要看看老黃歷才是。
這一整夜林風都沒睡好第二天早晨起來老媽已經去上班了老爸臉色不善的在沖奶粉。
林風本想溜走林宏新嗓門如雷把他給喝住了。
咕嘟咕嘟喝光了奶粉林宏新提溜著林風開車直奔當鋪。
當鋪是舊社會的稱呼新社會叫典當行不過林風還是喜歡當鋪這個名字。
早晨七點多當鋪還沒開門林宏新硬是砰砰的把門給敲開來。
當鋪的門打開露出一張不耐煩的臉來一見林宏新就說：「沒開門呢九點以後再來。」
他說著要關門林宏新一把將門給按住說：「我不是來當東西的我問你昨天是不是這個孩子來當過一個傳呼機？」
當鋪的人有些急剛要作仔細看看林宏新膀大腰圓的身量又忍住了。他瞥了林風一眼搖搖頭說：「沒有。」
「你看清楚點真的不是嗎？我昨天打過他的傳呼你們店裡的人回的話說是當在這裡了。」林宏新還不死心似乎認定兒子把傳呼給當掉了。
那人又看了看林風還是搖頭：「是有個人來當傳呼不過是個二十歲左右的矮個子還是個禿子不是他。」
林風心裡暗笑他就知道老爸要白跑一趟。
林宏新臉色陰晴不定也不知是喜還是怒他一掏錢包問：「傳呼當了多少錢？」
那人見林宏新臉色不善又是筆生意上門便回去查再回來說是當了四百五十塊。
「當鋪還真黑啊。」林風心說這傳呼機可是新的花了將近兩千五百塊買的竟然只當了四百五真是暴利。
「我贖了。」林宏新數出四百五十元來。
那人卻不接：「還有一百的手續費呢。」
林宏新不耐煩了：「什麼手續費？」
「我們也不是慈善機構總得賺錢啊。」那人拿林宏新也沒辦法生怕他衝進去鬧事。
林宏新想了想又掏出一百元總算把傳呼機給贖回來了。
贖了傳呼林宏新回到車裡林風也只能乖乖的跟上去。
林宏新一言不的開車到了學校停車之後把傳呼機丟進林風的手中。
本以為沒事了林風正想灰溜溜的下車卻聽林宏新說：「小子我告訴你就這一次。如果再給我現你亂來我絕對饒不了你！」
林風心裡一哆嗦他從小就怕老爸雖然重生回來那種敬畏還是根深蒂固的。
不過他清楚老爸這是怕他走上歪路。他心裡一暖回頭說：「爸你放心吧我不會學壞的。」
「知道就好。」林宏新還是板著臉可語氣鬆動了一些。
林風下了車走進校門走出好久才聽到汽車開動的聲音。他沒回頭只是默默的走向教學樓心裡想著老爸對自己的愛。這世界上若是有人是愛他不求任何回報的那就只能是父母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他們是最愛自己的人而自己到底要做些什麼才能讓他們幸福呢？
大概就是走一條筆直的道路不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個有用的人吧。林風這樣想著他決心以後少和鮑二好來往。或許鮑二好未來會給他帶來財富和權力可那是一條不歸路至少老爸不會同意的。
中午回家吃飯林宏新的臉色和緩了許多林風諂媚的給老爸盛了滿滿一碗飯表現的非常乖巧。
林宏新也沒多說什麼倒是李秀麗一個勁的盯住兒子要他一定要記得去換藥。
吃過飯林風不敢在家裡多呆唯恐被老爸拉去「談心」他早早的出了門直奔學校去。
很多學生都喜歡午休的時候早早來到學校在操場上玩一會或者是在教室裡聊天。
林風本來不喜歡跟一群孩子混在一起可實在沒什麼別的地方可去操場上又太冷只能躲到一樓的小賣部去。
小賣部裡人聲鼎沸中午在學校吃的學生是這裡的一大客源平時零食也如流水一樣賣。林風心說幹什麼買賣都不如在這弄個小賣部穩賺不賠。
只可惜這小賣部的老闆是校長的侄女想取而代之是沒可能了。林風撇去腦袋裡不切實際的念頭買了個冰棍靠在牆邊的暖氣上吃著。
正腦袋放空的時候於黎和朱琳手拉著手走進來了。
她們一見林風臉上都露出壞笑來上午看到林風腦袋上的紗布她們已經嘲笑過一回了。
於黎走到林風身前笑瞇瞇的說：「林風請我吃冰棍好不好？」
「給我個理由先……」林風懶洋洋的說這種句式出自大話西遊可惜這部電影還沒放映就算放映了裡面的台詞也要數年以後才流行。
「理由就是我們是美女。」於黎毫不客氣的說。
「你還真是厚臉皮啊。」林風失笑十幾歲的女孩要是潑辣開朗起來還真是有趣。
「你請不請？」於黎作勢要掐。
「別我請還不行嗎。」林風忙說他最怕被掐尤其是於黎那修長的手指別看漂亮粉嫩可掐在身上那是真疼。
口袋裡掏出皺巴巴的幾張角票在於黎的恫嚇下買了兩根冰棍看到兩個小美女吃的津津有味舌頭舔在冰棍上讓林風很不純潔的想到某種男女之間的互動一時心猿意馬起來。
「看什麼看。」見林風目光貪婪的看過來於黎一瞪眼這小姑娘很是潑辣壞脾氣倒是和顧曉曦不相上下。
一想起顧曉曦林風心有點癢癢他昨天要來了顧曉曦的傳呼號有空的時候是不是要把她約出來玩呢？
正琢磨著於黎和朱琳要走林風忙跟在後面。
「跟著我們幹嘛。」於黎笑問。
「我可沒跟著你我是跟著朱琳。」林風知道惹不起於黎這姑娘真敢下手掐倒是朱琳溫柔許多。
「切你不知道嗎梁子名可是給朱琳寫情書了朱琳正考慮呢。」於黎說。
朱琳臉一下子就紅了拉了於黎一把輕聲說：「你別瞎說。」
「真的？」林風記得這事梁子名似乎和朱琳還真的處過一段不過這個年紀的戀愛頂多就是放學一起回家連拉手都不見得有過。哪像十幾年以後的中學生十四五歲懷孕都是家常便飯了。
「當然是真的我看梁子名挺好的。」於黎一旁幫腔說。
「別啊我比他強多了朱琳你還是考慮考慮我吧。」林風自告奮勇的說。
他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就知道你這小屁孩花心！」
林風一聽頭都不用回心裡已經哀嚎起來：「我怎麼這麼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