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68,殺人不眨眼 文 / 霧連洛
為何他的女人在上面彈琴,下面一堆人的在那吵吵鬧鬧的,各種仍水果,潑茶水的。
夏流仁加快了步伐,冷著一張臉走向了月碧落,中途順便隨手抓了個公公問清楚狀況。
聽了之後狹長的眼眸裡掠過一絲陰冷,他才走開這麼一會,就有人打他家落兒的主意了?
他的女人,他都捨不得碰半分,這些不要命的,竟然改扔她東西!
他滿身滿意地朝月碧落走去,直接無視了在玉階上坐著的碧向晚和東方蒼瓊。
這才剛走到月碧落的身邊,一塊桃酥對著他的臉飛了過來…夏流仁眼眸一凜,伸手一抓將桃酥抓在了手裡,桃酥兒還完好無缺。
夏流仁抓著桃酥的手都泛著白,恨不得把桃酥甩回去斷了那人的腦袋,可是如果現在鬧起來對落兒反而不利。
於是他冽嘴一笑,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氣質大轉變,狗腿般蹲到月碧落的身側笑道:「落兒,吃麼?」
月碧落白了他一眼,這蠢貨是不是搞不清現在的狀況,竟然還問她吃不吃。
她用眼神叫他滾一邊兒去。
夏流仁沒聽她的滾,而是蹲在一旁像個好奇寶寶地問:「落兒這彈的什麼曲兒,激情澎湃,震撼人心,為夫喜歡。」
他的話雖然沒有刻意壓低,可是在震撼的琴音之下,別人卻是聽不見。
只有月碧落能聽到。
月碧落有些無語了,和著他是跑來和別人一起干擾她彈琴的,擦,這曲子特別難彈,一不小心就會彈錯音,還好…彈錯了古文也聽不出來。
幾顆龍眼飛過來,夏流仁淡定地伸出長臂,大手一揮,全數落在了掌裡,他冽嘴笑道:「落兒,你不是讓為夫回來給你剝殼麼,來吃顆龍眼。」
然後他很體貼地將龍眼給剝好,遞到她嘴邊,月碧落受不了地翻白眼,但還是輕啟紅唇給吃下了。
有這貨在了,她倒也輕鬆了不少。
至少現在不用自己發內力阻擋這些天外飛來之物。
「太后…這是作弊,夏御史明顯在幫她。」對於突然出現的夏流仁,下面有人大聲反對…現在這會兒,扔的東西都接近不了月碧落,怎麼可能干擾到她。
夏流仁斜睥了那人一眼,站了起來順手接過一個砸過來的蘋果,冷笑一聲道:「難不成我站在這裡和月姑娘說話的影響,還會比你們扔幾個水果小?」
夏流仁眼眸微瞇著,週身散發著肅殺的氣場,這些人,對他家落兒出過手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月碧落手上動作不停,激昂的音樂在夏流仁的週身流淌,他一頭齊腰的秀髮在夜色裡迎飛翻飛,雙手抱胸地站在月碧落的跟前,冷傲獨絕地橫掃著御花園裡的人。
眼裡的狠意沒有絲毫的掩飾,碧向晚和東方蒼瓊都把主意打到他女人身上了,他還有什麼好掩飾的。
只要有人敢動月碧落半分,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夏御史此話有理,大家各憑本事,你們若不服,可要拿出你們的本事來,別被一個夏御史就給比了下去。」碧向晚不介意夏流仁的出現,但是卻更加煽風點火讓她的臣子們做更過份的事。
月碧落算是聽出她話裡的意思了,表面上是贊同夏流仁為她保駕護航,其實是嫌棄這群王孫公子沒用的攻擊,不但浪費還對她造成不了任何影響。
這是叫人家給她下狠手啊…
她這是想借刀殺人,還是怎麼著?
「夏流仁,來兩顆葡萄。」月碧落也不慌不忙,大聲喊起了最佳男僕夏流仁。
夏流仁迅速從張狂傲骨之中變了臉,迅速地一個飛身,雲袖在空中大手一攬,接下十幾顆閃著光澤的葡萄。
笑嘻嘻地拿到月碧落的跟前,仔細而小心地將皮給剝了,送到她的嘴邊,月碧落對著他燦然一笑,接下葡萄,手中的克羅地亞狂想曲仍然沒有停止。
她甚至*的將節奏變得更明快,十指翻飛,根本讓人看不清她的手指怎麼動作的。
只聽這樂聲激昂不失穩重,充滿張力,抨擊著人們的心靈深處,似張揚,又似低調,似歡快,又夾雜著悲傷,仿若一個天神在哭泣,讓人不自由主的跟著壓抑難受。
明明是明快的節奏,卻聽著像悲曲。
東方蒼瓊眉頭微蹙,今天是他的壽宴,月碧落竟然彈這種曲子,這是擺明了跟他做對。
身邊的公公俯下身在他耳邊低語道:「皇上,要動手嗎?」
東方蒼瓊眼眸瞇了瞇,看了眼夏流仁,有他在,動手只怕就難了。
東方蒼瓊搖了搖頭:「不急。」
他倒沒想到夏御史的功夫竟然這麼好,當然做為神醫的徒弟有點功夫是正常的,但是他實力遠遠高過了自己的想像。
看似極簡單的接東西動作,實則暗藏著強有力的功夫,夏流仁是全部一顆不落地接了下來,一粒沒有掉落,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倆的關係難道真如打探的那樣,已經關係密不可分了?
東方蒼瓊狹長的眼眸裡掠過一絲陰冷,唇角微勾,有些事變得極為有趣了。
「落兒還要麼?」夏流仁體貼地問,眼神瞥了眼月碧落彈奏的十指,心裡不禁震撼,他知道他的落兒不簡單。
可是沒想到竟然還會這麼與眾不同的樂曲,這是自己自創的?
月碧落輕點一下頭,夏流仁體貼地又將葡萄送到她嘴裡。
就在這時,夜裡卻有一抹陰冷的光朝著月碧落直直地飛了過來,夾雜著強大的氣流,月碧落將剛放入嘴裡的葡萄整個吞了進去,雙手往琴弦上一拍,古箏發出冗長的悶聲。
月碧落往旁邊一個翻身,裙帶飛揚間,人已經落到了另一處,古箏再次架好,琴音立即接了上去,絲毫沒有打斷演奏。
她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氣。
夏流仁則是一個翻飛,將飛來的利器給握在手中,毫不猶豫地將利器射回了原處。
強勁的飛刀帶著比飛來時還強勁百倍的力道飛向遠處的大樹之後,飛刀將整棵樹給震斷,穿過樹桿,直接削向了躲在樹幹後的人。
只聽「啊」地一聲慘叫,有人從樹桿後倒了下來。
夏流仁嘴角噙著冷意,寒光掃過樹桿,卻是轉身走向月碧落旁邊,溫柔地問:「落兒,沒事吧?」
月碧落朝他冽嘴笑:「有你在,出不了事。」
夏流仁伸出大掌揉了揉她的頭笑道:「你放心,這些人我全記下了。」
月碧落被他揉得眉頭微蹙,不悅地道:「夏流仁夏御史,允許我提醒你一下,我現在正在彈琴,你這樣是要打擾我嗎?」
夏流仁朝她挑了挑眉毛,不要臉地笑了兩聲:「情不自禁嘛。」
他倆在前面打情罵俏可把御花園裡其他人給看傻了…特別是看向夏流仁,簡直就感覺在看一個怪獸…
他那是什麼功夫,一把飛刀能一人懷抱大的樹桿給直接劈斷,然後再把人給殺了,最後還能若無其事,淡定自若跟月碧落兩人打情罵俏。
彷彿殺人就如踩死一隻螞蟻似的。
他難道不知道今天是皇上的壽宴…是個大喜的日子,而他竟然若無其事的隨便殺了一個人。
壽宴見血可是大凶之兆,人們又紛紛將眼神看向了太后和皇上,頓時都忘了要再干擾月碧落。
碧向晚一直淡定的臉部有了微怒,夏御史真是放肆了,她和皇上還在,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殺人,這可是皇上的壽宴,她是縱容他太過度了!
東方蒼瓊則是暗地心驚,夏流仁以前偽裝得可真好,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夏流仁有如此殺人不眨眼的功夫。
難怪他幾次出手殺月碧落都失敗,原來有個這麼厲害的夏流仁在她身邊,看來以後要殺月碧落,只怕就更加困難了。
「母后,這夏御史也太張狂了,竟然在皇兒的壽宴上殺人。」東方蒼瓊有些憤慨地道,碧向晚不出聲,他不敢發火。
這個皇帝就是當得這麼窩囊,東方蒼瓊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真正當家做主人。
碧向晚輕抿了口茶,淡定地道:「皇兒忘了哀家剛下過旨。」
東方蒼瓊微一愣,母后這是連夏御史殺人都不計較了?
碧向晚何嘗不想給夏流仁一個處罰,可是她剛下過旨,威脅月碧落生命的,都要直接賜死,所以他殺人,是有過她授意的,如果她現在發作,就是自己打自己臉。
做為一個英明神武的皇太后,她絕對不能做出這種打自己臉的事。
月碧落彈到最後兩手用力拍在古箏上,咚地一聲悶炸,古箏隨著一聲響碎成了一團木屑,月落一個飛身,往那死人的樹桿飛去。
看著那躺在地上的人,月碧落冷哼一聲:「張將軍,麻煩你解釋一下,你家的護衛為何要對我使暗器?」
將俊成聽到她的話,臉色瞬間慘白,怎麼會是自己府上的人?
他不敢置信地從座位上跑過去,一看地上躺著的不正是自己派給兩個女兒的護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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