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01,兩個男人之間的較量 文 / 霧連洛
「女人,有很多辦法讓他不開心,沒必要把自己陷在裡面。」夏流仁眉頭微顰,很不同意她的做法。
「你說得對,有很多其他的辦法,但我暫時想讓他受慢性折磨。」
夏流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麼,知道這女人性子倔,做的決定只怕也沒人能改變她,強迫是沒用的。
「那你一定要小心…特別小心東流瑟。」
「他這蠢貨,不足為懼。」月碧落眼裡掠過一絲陰冷,東流瑟是最好的棋子,弄死張蘭舟可就靠他了。
夏流仁沒再說什麼,張媽端著茶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倆。
張媽將茶遞給夏流仁,笑米米地問:「夏御史,這馬上就到午時了,要不要留下來吃個飯。」
小姐被休之後若有夏御史娶過去,那可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張媽現在就把夏流仁當成姑爺看了。
月碧落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白眼:「他御史府都山珍海味,哪吃得慣我們這粗茶淡飯,不用考慮他了。」
夏流仁撇了撇嘴在她旁邊坐了下來,一臉可憐地說:「話可不是這麼說,御史府最近換了個廚子,做的東西不知為何,老是一吃我就拉肚子。」
「你自己是大夫,還不知為何?」月碧落瞪著他,你把我當白癡啊,找這麼爛的借口,擺明了就是想混吃混喝唄。
夏流仁眨巴著一雙美目,一點也不為他扯的蛋覺得尷尬。
「話說你這麼大一個御史,領朝廷奉祿都不用為朝廷做事嗎,怎麼天天往我這裡跑,難不成我這風水特別吸引你。」月碧落繼續不知好歹。
張媽聽得臉色微變,小姐怎麼能這樣。
她趕緊跑過去推了推月碧落:「小姐,你這話就不對了,夏御史到這來肯定是喜歡和小姐相處,小姐你怎麼能這樣說夏御史。」
月碧落受不了地瞪著她:「喂,你怎麼就站他那邊,他沒事就往這跑是事實,還每次神出鬼沒,明明有大門不走,不是爬窗就是屋頂鑽進來,跟*賊似的。」
夏流仁撇了撇嘴,月碧落這一語還真說中了,他倒不是*賊,但也是個賊頭子。
「夏御史,你別介意啊,我家小姐就跟你說著玩的,張媽去準備午餐了,你最喜歡吃什麼啊?」張媽已經覺得月碧落無法溝通了,自己和夏御史搭起訕來。
夏流仁睜著一雙琉璃般的黑眸,用修長的手指撐著完美的下頜,仔細地思索著。
月碧落真想一巴掌打過去,「想什麼想,有得吃就行了,給他煮兩個蛋,噎死他。」
「小姐…」張媽低喝了一聲:「夏御史對你這麼好,你怎麼對他這樣。」
「張媽,打是親,罵是愛,你家小姐對我可喜歡了…」夏流仁嘻皮賴臉地朝月碧落笑,其實也只有月碧落能見識到這樣一面的他。
在別的女人面前,他真的就是冷著一張俊臉,所以在這凜城,夏流仁的名氣不如風滿袖,風滿袖那是真正的風度公子。
而他,就是一副女人勿靠近的臉,擺明了,遠觀可以,不能近看,傷了多少凜城女人的芳心啊。
可是還就有月碧落這樣不知好歹的,啥便宜都佔了,還各種傲驕,各種不樂意。
不過人家夏流仁還就吃她這一套啊,月碧落越白眼,他還就越想著要貼上去。
「誰跟你打是親,罵是愛了,過來,讓我好好打打你…」月碧落說著便要把夏流仁的臉給抓過來,還從腰間掏出了匕首:「來,把你這張妖孽的臉給劃花了,讓你看看所以是愛。」
夏流仁眉頭微顰地看向張媽:「看來今天是不能在這兒吃了。」
張媽趕緊上前把月碧落給攔住,把她按回椅子上:「小姐,你這樣張媽我都看不下去了。」
「張媽,你這麼大年紀了,竟然也被美男給迷惑,他就是裝的,死皮賴臉想在這混吃混喝的,吃了一餐保準以後天天會賴在這裡。」月碧落覺得一定要防著夏流仁的下流無恥。
「天天來張媽天天給他做。」張媽瞪了她一眼,摸著自己的衣角,堆起笑容看向受了驚嚇的夏流仁:「夏御史你別怕,小姐跟你開玩笑的,你想到要吃什麼了嗎?」
「張媽我要吃八寶野鴨,爆炒田雞,滑溜鴨脯,素炒鱔絲,腰果鹿丁,扒魚肚卷」夏流仁把他想了半天的菜名給一下說了出來。
說得張媽一愣一愣的,立即苦了臉:「夏…夏御史,這些張媽不會…」
月碧落在一旁看得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張媽,夏美男把你當宮裡御廚了…夏流仁,你別得寸進尺,在這裡只有粗茶淡飯。」
夏流仁一聽果斷蹙起了劍眉,他平日裡吃的就是這些啊…
他想了想,帶著試探的心情問月碧落:「那魚肉總有吧?」
月碧落嘴角抽了抽:「沒有…姐吃素。」
夏流仁立即站了起來,一臉痛心:「月碧落,你這都過的什麼日子,走,跟我回府。」他說著便要拉著月碧落就走,這女人平時穿的他就不計較了,現在是連魚和肉都沒得吃。
他絕不能讓他的女人過這種日子,要被那群人知道,還不得把他給笑慘了。
月碧落甩開他的手,這妖孽又抽了。
「你瘋了,做為涼王妃,我怎麼能住你府上去,你要覺得我可憐,不妨給個幾千兩給我,我每天上餐謀天下去吃。」月碧落拉長著臉睇著他。
她知道夏流仁說的這些菜,肯定不是他故意為難張媽的,他潛移默化裡就覺得自己是吃這些菜的,他根本沒想過,許多人過的日子很慘淡。
一早她就懷疑他的身份,現在更加疑惑了,他到底是什麼來頭,一個御史,就算是神醫的弟子,也不至於這麼奢侈。
「夏御史,小姐,今天有魚和肉,我剛特地去買了,雖然夏御史說的那些張媽不會,但是張媽也有拿手的,以前夫人最愛吃張媽做紅燒肉了。」
張媽怕他倆又吵起來,趕緊開口。
夏流仁一臉難色,抬起高貴的眼斂看了眼月碧落,月碧落則是對他翻白眼。
夏流仁一咬牙,只得妥協:「好吧,就吃這些。」
「下流人,你別一臉很委屈的樣子,張媽做的菜我還不樂意給別人吃呢!」月碧落看著他這樣子就氣脹…他知道她剛穿過來的時候吃的是什麼嗎,她前世吃的是什麼嗎。
媽蛋的,有紅燒肉給他吃,他還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張媽跑出去時還直搖頭,小姐真是越來越不溫柔了,以前可不是這樣子啊,以前的小姐大家閨秀,溫婉得緊,現在怎麼這麼凶悍了。
可看這夏御史被罵還心甘情願的樣子,她也只能搖頭了,可能越是完美的人,越喜歡特別點的東西,總之小姐有人接手就行了。
張媽前腳剛走,夏流仁後腳就笑米米地湊了過來道:「小落兒,你有沒有發現張媽完全把我當成了自己人。」
月碧落撇了撇嘴:「你就得意吧,要不是你長了張老少皆宜的臉,她才不鳥你呢。」
夏流仁搖了搖頭:「我覺得她是把我當成未來姑爺了。」
「咳…咳…」月碧落喝在口裡的茶嗆在喉嚨裡,白嫩的臉蛋瞬間通紅起來,夏流仁趕緊伸出手給她順了順背:「怎麼這麼不小心,你這麼不小心不如我餵你。」
月碧落給他翻白眼的力氣都沒了,這貨真是什麼也敢說。
「誰要你喂…」月碧落正說著,茶杯就湊到了她的嘴邊,一口灌下去,嗆得她不斷咳。
氣得月碧落站起來就要抓他起來揍一頓!
「小落兒,來啊,來抓我啊…」夏流仁滿屋子跑著,月碧落看著抓到了他了,可是他又會一招金蟬脫殼,瞬間閃退到另一邊。
擦,月碧落不得不承認,夏流仁的武功比她好,看來她還是得把師父給她的瞬息功給練好,要不然這麼被他欺負著,她憋啊!
「你給不給我抓!」月碧落不追了,叉著腰挽子一截袖子,露出白璧無瑕的小手臂嬌嗔地道。
夏流仁看著她氣得小臉通紅,竊笑地自己跑過來認命:「來了來了,你別動我臉就行了。」
他一臉無辜地靠了過來,一隻長臂挽過月碧落的胳膊。
月碧落伸出手就揪著他的耳朵提起來:「耳朵不算臉吧…小兔崽子,在我的地盤上還想囂張,信不信我點了你的穴,等會就把你送給白黛和瑰璞玩。」
夏流仁眼裡掠過一絲異色,突然一臉正經起來:「落兒,什麼話都能說,但是把我送人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
月碧落撇了撇嘴:「嘴長我臉上,我說不說是我的事,想我不說就趕緊求饒。」她雖嘴上如此說,但心裡卻有些為夏流仁而感到心悸,這個男人,再無恥下流也只是他的保護色。
他的心底一定也有如她一樣不能對人說的秘密,那麼千蒼白孔。
「求你了,小祖宗,你這樣捏著我,被別人看到,我還要不要活。」夏流仁抬起手摸了摸鼻子,真是什麼臉都沒了。
月碧落冷哼兩聲:「你無恥下流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的臉!」
雖然嘴裡沒饒他,但手還是放開了他,男人,該罰時就得罰,但過分了就不好了。
「小落兒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夏流仁嘻笑地把她給抱了起來,惹得月碧落驚叫連連。
「快放我下來,這是護國王府!」這麼明目張膽,簡直讓人覺得欠扁。
屋外,一抹降紫色的身影歡天喜地奔了進來,「月碧落,本王的退婚書已經…」人還未到,聲已先到,可是剛到門口這聲卻嘎然而止。
如一架琴聲悠揚的古箏,突然斷了一跟弦,那麼的突兀和震驚。
東方芮白站在門口,好看的劍眉緊顰,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裡射出駭人的怒意。
時間就這麼靜止了,月碧落傻了眼,怎麼有人進來白黛和瑰璞她們沒有阻止,莫非她們還沒有回來?
夏流仁則抱著月碧落的雙臂更加地用力,東方芮白,這個*紈褲的六王爺,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這裡?
難道他的小落兒已經早被別人盯上了?
月碧落瞪了夏流仁一眼,夏流仁這才把她給放下來。
可是東方芮白沒有出聲,月碧落也不知該如何出聲,這種事被抓了個正著,她還沒有那麼厚臉皮裝做若無其事。
屋內沉寂地一片低氣壓,夏流仁雙手抱胸一雙狹長的鳳眼微瞇看著東方芮白。
「咦,六王爺您來了…」終於有一道聲音打破了屋內的沉寂,張媽一臉驚訝地站在了東方芮白的身後。
「六王爺您來了正好,不如一起在這吃個粗茶淡飯吧。」張媽沒發現屋裡的異常,眼眸子圓溜溜地轉著,六王爺看來對自家小姐也不錯,若是能給小姐製造點機會。
說不定小姐離開護國王府之後反而變得灸手可熱了。
張媽心裡打著自己的主意,完全沒注意到屋裡的奇異氣氛。
「好呀,求之不得。」東方芮白終於從錯愕震驚中回過神來,一雙眸子鷹隼般盯著月碧落,回答了張媽話。
張媽一臉高興地忙活去了。
屋裡再次寂靜下來。
月碧落輕咳了一聲:「六王爺站在門口做甚,快請進吧。」再不說話也顯得她太心虛了…
夏流仁沉默著一聲不語,但是屁股很快地往椅子上坐了下來,屋裡就兩把椅子,他得先把位子給佔了。
東方芮白瞥了眼夏流仁然後走了進來,兩個俊美無儔的美男瞬時讓整個破屋裡就亮珵了許多,可是兩人眼裡那說不明道不清的暗流卻是在湧動,帶著隱隱的花火。
「見過六王爺。」夏流仁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行了個禮。
東方芮白冷瞥了他一眼:「夏御史可真閒,你們剛在做什麼?」
「沒幹啥,鬧著玩的…我去給六王爺倒杯茶。」月碧落瞪了夏流仁一眼,灰溜溜跑了,這被人抓包的感覺真不好受,就交給夏流仁去對付,她趕緊溜。
張媽見她到了廚房,連趕她出去:「小姐,夏御史和六王爺都在,你跑這兒來幹嘛,趕緊去和他們好好聊聊。」
月碧落翻了翻白眼:「張媽,我怎麼有種感覺你在替我找後路?」
這張媽是古代人啊…怎麼思想這麼前衛,她這頭還沒離呢,她就想著讓她去找備胎了。
「小姐,你與涼王這合離是鐵定了的,何不找給自己做打算,涼王對你無情無義,又何必顧忌著她。」張媽把她給推了出去:「快去陪他們。」
張媽眼神一瞪,不許她再進來。
月碧落撇了撇嘴走了,還想幫她呢,結果人家還不願意。
院裡陽光普照,風清雲蕩,盈盈的清香撲鼻而來,月碧落不想進那屋,坐在槐樹下的鞦韆上蕩漾著,思考著夏流仁說的話。
他說這王府危險,她又怎麼不知道,東流瑟的異常肯定不簡單,如果這回東陽修真放過了她,那就代表他們有更厲害的招兒來對付他。
雖然要滅東陽修有許多的辦法,但是她必須找出自己爹是被冤枉的證據來。
月府的那些金銀珠寶是誰放進去的,她必須要查到,不過這些未必也一定要掛著涼王妃的名義查,而且依照夏流仁現在的態度,她估計很快便會掛上水性揚花的罪名。
也許該考慮早一點把這婚給離了。
月碧落眼眸裡掠過一絲陰冷,她差點忘了她還有一個人可以幫忙。
跳下鞦韆,月碧落往張媽的屋裡走去。
躺在*上的人見有人進來,抬起了眼眸看了一眼,笑著道:「涼王妃好。」
「感覺怎麼樣了?」月碧落走過去,看著*上雖然粉黛未施卻依然美貌如花的秋衣。
這麼大個美人,在*是顆搖錢樹,難怪東方芮白出價那麼高了。
「還好,現在能翻個身了,涼王妃救了秋衣的命,秋衣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秋衣一臉真誠的看著月碧落,這個傳說中被棄下堂的王妃,竟然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連自己都保不住的女人,還伸出手救她,這無疑讓她感激致極。
月碧落清淺一笑:「有個人告訴我,大恩不言謝,我也不是個平白做好事的善人,你若要感謝我就用你的行動來表示。」
秋衣微一愣,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但隨即覺得這話倒也在情在理,幾乎是沒有猶豫的,秋衣便道:「王妃請說,只要秋衣能辦到的,秋衣一定盡全力。」
月碧落與秋衣談了一番,便聽到張媽叫著吃飯,她想了想站了起來。
端了杯茶送了屋,屋裡兩個男人依然竟然在和諧的聊著天,大致說的是過兩天皇上壽辰的事,皇上今年正好二十。
這在東宿國是要做大壽的。
少說也得普天同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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