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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99,氣死東流瑟 文 / 霧連洛

    「天知道。()」夏流仁能回答的也就這三個字。

    天知道清晨才送她回來,馬上就想念得要瘋了。

    正如月碧落所問他的,她到底有哪點好,除了聰明古怪一點,放肆乖張一點,把他不當回事一點,就沒什麼好的了。

    這在這時屋外響起了張媽的稟報聲:「小姐,涼王來了!」

    夏流仁拿過月碧落手中的藥盒,輕輕地替她擦起藥來。

    「你們在做什麼!」一道憤怒的聲音自門邊響起,東流瑟滿臉鐵青地看著屋裡兩人,雙拳緊握,額上青筋跳動。

    「月碧落,你竟然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東流瑟怒喝著衝了過來,便到一半,卻感覺一股強大的內力阻擊了他前進,他也加深了自己的內力,卻發現怎麼也過不了這道屏障。

    甚至被這掌風推得退後了好幾步。

    夏流仁的大掌逼退了東流瑟好幾步,慢條斯理地替月碧落擦著藥。

    月碧落瞪了眼夏流仁:「你是故意的…」

    「我忍很久了,只是一直沒動手,這一次,他自己送上門來。」夏流仁眼眸裡寒光一滯,一道暗流朝著東流瑟強大地襲了過去。

    東流瑟被震撼得瞪大了眼,控制不住自己身子飛出了門外。

    月碧落聽到東流瑟被摔倒的聲音,不禁心裡腹誹,這夏流仁太壞了太壞了…這不是要東流瑟氣得當場吐血嗎。

    「王爺,你這是怎麼了?」張媽驚慌地叫了起來,她剛一直不敢進去,聽到涼王的怒吼也只敢站在門外。

    這會突然見王爺被飛了出來,大吃一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東流瑟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一雙眼露出殺人的目光:「你這濺婢,你主子在裡面做什麼你不知道,還給本王裝,本王一定要殺了他們!」

    東流瑟提起腳又衝了進去。

    夏流仁眸裡掠過一絲陰冷,依然慢慢擦拭著。

    輕輕地將藥膏塗在月碧落的臉上,他的俊美五官依然與她近在咫尺。

    東流瑟衝了過來,看到他倆的姿勢,全身怒火突然一怔。

    「你們…」東流瑟想發作,卻不知要如何發作了。

    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樣?可是靠得這麼近,也不適合他倆做…「夏御史,你沒覺得這樣對本王的王妃有逾矩嗎?」

    夏流仁看都未看他一眼,依全神貫注地給月碧落上著藥。

    月碧落則是斜瞥了一眼東流瑟,這蠢貨肯定想找麻煩都找不上了,他怎麼能對付得了夏流仁這個無恥之徒。

    「涼王,涼王妃臉上的傷疤治療的時候不能有任何打擾,你剛剛的出現,差點害我手滑了一下,如果我手滑了,涼王妃的傷沒法治癒還會更加惡化,涼王該有分寸。」

    「你…就算是給她治傷,也不用靠得這麼近吧。」東流瑟咬著牙,想發作又發作不出來,總覺得他們有問題,又抓不出哪裡的問題。

    兩人離得這麼近,讓他非常礙眼。

    尤其是月碧落直接對他不屑的樣子,更讓他火冒三丈,明明他才是她夫君,可是這樣的氣氛反倒讓他覺得自己是多餘的人,他們才是一起的!

    該死的,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好受,甚至傷了自尊。

    「不靠近,怎麼能看到細微的傷疤,每一次都不能放過,涼王難道希望涼王妃臉上留下什麼瑕疵?」夏流仁擦好藥膏蓋上,將藥膏放回月碧落的手裡。

    然後他站了起來,一臉面無表情地囑咐道:「今日擦完了,明日我會再來,再過兩日,臉上的傷疤就會全消掉了,但是切記不要觸水。」

    月碧落眨巴著水氳的秋眸看著他。

    「謝謝夏御史,你有心了。」月碧落別有深意地謝了他。

    夏流仁眼裡掠過一絲異色,不著痕跡地挑了她一眼,轉身這才給了東流瑟一個正眼:「涼王,你剛說什麼姦夫淫婦?」

    他的語氣不緩不慢,甚至不帶一絲情緒,但是眼光卻是銳利地看著東流瑟,逼得東流瑟不得不給他一個答應的架勢。

    「這…」東流瑟的火焰氣勢瞬間就滅了下去,面對如此坦然而毫無情緒反應的夏流仁,他到哪裡去抓出半點姦夫淫婦的證據來…

    但是想到剛剛他與月碧落那麼緊貼著,差點就臉貼著臉了,他心裡就不爽,一張俊俏的臉也氣得脹紅:「夏御史剛所做的動作,終歸是於禮不合。」

    「生為大夫,眼裡只有傷者,沒有男女有別,涼王必須為今日的行為給我一個交待,否則以後護國王府的所有病患都不要再找我。」

    夏流仁狹長的眼眸裡掠過一絲駭意,他多想一巴掌把東流瑟給拍死,就是他掛著月碧落的夫君之名,已經讓他嫉火中燒。

    他再不識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這個,夏御史,本王,剛有點誤會,還望夏御史不要介意,見本王王妃這樣與男人親密一時接受不了,忘了夏御史是大夫。」東流瑟不敢得罪他,別說以後家裡人有個三長兩短的需要他來看病,就是他御史這個官他也不敢太過放肆。

    這做官的有幾個是清白的,如果被御史給盯上那就是沒事也能弄出事來。

    這一點東流瑟是非常清楚的,月碧落的爹不就是這樣盯上爹的,雖然最後月御史落敗了,但也讓爹當時苦惱難受。

    他日子過得舒坦著,自然不想節外生枝。

    月碧落眨巴著眼看著這一幕,不知咋地就覺得夏流仁真是無恥到了極點,她臉皮這麼厚的都替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涼王向來不是對涼王妃不聞不問,把她扔到這荒院自生自滅,怎麼這會卻儼然一副夫君吃醋的模樣?」夏流仁心裡感覺有點不對勁,東流瑟似乎對月碧落在乎態度過頭了。

    如果是平時,他該對發生這樣的事感到高興才對,也能借此把月碧落休了。

    可他的表現卻是感覺像是一個吃醋的丈夫,別人動了他的女人。

    假如真是這樣,那麼,他就得早日動手了,絕不可能讓月碧落變成別人的。

    「再怎麼樣,她是太后賜給本王的王妃。」東流瑟對夏流仁的指控尷尬地撇了撇嘴。

    月碧落下了榻冷瞥了一眼東流瑟:「今日老王爺不是讓你來送休書的?我可不是你涼王的什麼人了,我要做什麼,你怕是還管不著。」

    她走到一邊的座椅上坐了下來:「休書呢?」

    夏流仁聽她這麼說,才想起來,剛進來的時候,月碧落似乎顯得不是很高興,看來是東陽修給了她氣受。

    東陽修要休她?

    他的女人還輪不到別人來休,休也只能她的女人來主動。

    他正想怎麼開口讓月碧落變被動為主動,卻聽東流瑟道:「休書沒寫,本王,剛回來,還不知發生了何事。」

    月碧落冷笑:「你不必知道發生了何事,不是向來最聽老王爺的話嗎?」

    她心裡疑惑,東流瑟竟然不是來送休書的,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不是恨不得馬上把他休了嗎,現在有東陽修做主,他應該興高彩烈才對。

    東流瑟眼裡掠過一絲異色,他腦海裡掠過上次皇帝把他帶進御書房所說的話,不知這事要不要和父親說。

    他剛進府下人就回報此事,他連父親和娘親那兒都沒去,就直接來找月碧落了,他很想知道這個女人又做了什麼過份的事,讓父親都動了大怒。

    從她嫁進府來,父親就反對自己休她,而如今連父親也倒戈了,這女人果然是不招人待見。

    「你是我娶進門的,你犯了什麼事,本王有權利過問。」東流瑟面露怒意,月碧落對他的不屑讓他心情好不起來。

    月碧落呵呵冷笑了兩聲,抬起頭掏了掏耳朵:「我沒聽錯吧,放在這荒院讓我自生生滅,放狗咬死我,這些你都做得出來,現在來過問我的死活了?誰給你的資格?」

    月碧落說完抬起寒芒的眼眸,眸光如刀鋒般滑過東流瑟的身體。

    「你…月碧落你別太放肆,真休了你,你就無家可歸。」東流瑟一臉好人似的為月碧落考慮起來,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月碧落猜不透。

    但她知道,他心裡的主意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涼王爺,你是腦子發熱了吧,你竟然考慮我會不會有家可歸?哈哈哈…」月碧落仰頭長笑起來,對一旁寒著臉的夏流仁問道:「夏御史,你覺得這事好不好笑。」

    夏流仁一張俊美的容顏上沒有高興,反而眉頭緊皺,他當然希望月碧落早日脫離王府,但是他更覺得這事蹺蹊。

    東流瑟對這件事的態度太過反常了,就算他真有點良心覺得不該對月碧落如此狠心,但也絕不可能讓他忤逆東陽修的決定。

    更何況他是那麼希望休掉月碧落。

    這就說明,東流瑟背後還有比東陽修更為強大的人在控制著東流瑟,他在衡量休不休月碧落,比東陽修還強大的人,只有可能是太后和皇上。

    太后已經表明上很維護月碧落了,應該沒必要暗地裡又對東流瑟下什麼秘密的命令。

    那就只有可能是皇上,皇上的目的是什麼?

    保護月碧落?不可能,完全八輩子打不著的關係,他幹嘛要保護月碧落。

    殺她?

    想到這夏流仁心裡冒出一絲寒意,上次東流瑟下劇毒細葉碎魂致月碧落於死地時他就想過這事,東流瑟不致於下這種狠手。

    而且細葉碎魂這種劇毒,不是誰都能買到的。

    可是皇上有什麼理由要致月碧落於死地?

    「涼王說的倒也不可笑,他休了你,你確實是無家可歸,沒想到涼王也有惻隱之心,只是老王爺已經做了決定,恐怕也由不得王爺了,涼王妃盡早為自己以後的日子做好打算。」

    夏流仁覺得月碧落不能留在王府了,關於報仇,或者做掉東陽修的證據,他自己再想別的辦法。

    「本王自會想辦法。」東流瑟的眼神從月碧落掃到東流瑟:「總之不是本王自願,月碧落你永遠是本王的。誰也別屑想。」

    他最後這一句話,讓月碧落驀地瞪大了眼,一臉看腦殘地看著東流瑟:「你腦子壞了?你算哪根蔥?」

    「哼…你等著。」東流瑟說完便轉了身出了房,一臉勢在必得的樣子。

    月碧落感覺到奇怪,東流瑟真是腦子抽了?

    「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夏流仁淡淡地問她,瞇著眸子看著東流瑟離去的背影。

    東流瑟最後看向他的那一眼,分明就是在向他宣告月碧落是他的所有物,有意思,這個蠢貨難不成也對月碧落動了心?

    喜歡了十年的畫嫣不要了?還是他一心可以多用了?

    夏流仁瞥向月碧落那張絕美的容顏,臉上的疤傷已經好了大半,現在的月碧落不說傾國傾城,也能隨便傾倒幾個人了。

    他突然就為自己把她臉醫好的事後悔了,那得多了多少窺覷者。

    「別的沒看出來,有一點看出來了,東流瑟壓根不想休我…估計這回去還得跟東陽修鬧起來,一定在打什麼別的主意。」月碧落不傻,東流瑟絕對不可能是腦子抽了。

    他心裡應該在盤算著別的事。

    「我倒覺得他可能發現了你是塊寶,不想丟了。」夏流仁轉過身來目光如矩的盯著她,太美了,不該的,不該把她的美露出來。

    「神經病,被他看上,那我可真是倒八輩子霉了。」月碧落翻了翻白眼。

    夏流仁哈哈地笑了起來,眉眼上揚,紅唇弧度完美誘人,一頭秀髮因為狂笑有些凌亂,調皮的四散飛揚,看得月碧落如癡如醉。

    妖孽啊……真是妖孽,誰能把這妖孽收了,這麼亂迷惑人的,她遲早得*。

    「姑娘…」

    月碧落正準備把這笑得狂肆的妖孽給踹上兩腳,突然兩道人影掠了進來,手上還提著個麻袋。

    「人已經帶回來了。」白黛恭敬地說,在抬頭看到夏流仁的時候,眼裡明顯一愣,就好像看到了滿山滿樹梨花開般的一愣。

    瑰璞也是驚得紅唇微張,水眸瞪大,這麼美的男人是哪來的?

    「再扔回去,她沒用了。」月碧落臉突然就拉黑下來,這兩丫頭在看什麼呢,沒見過男人啊,還看得如此目不轉睛的。

    夏流仁止住了笑,一張俊顏冷面含霜,顯得十分惡厭這種被當成美食般欣賞的眼光。

    「月碧落,叫她們滾。」夏流仁坐了下來,沒打算離開,反而把腦袋靠在了月碧落的肩膀上。

    月碧落嘴角抽了抽,這貨憑什麼這麼理所當然…

    「把人送回去吧,別再看了,再看口水都要掉地上了,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個男人嘛,男倌比他美的多得是。」月碧落看不慣他這麼受歡迎,難免奚落了一番。

    白黛和瑰璞一臉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表情看了月碧落一眼,這麼美到冒泡的男人,哪個男倌能比得上,就是最好的工匠也畫不出來這麼完美的臉孔啊。

    白黛和瑰璞還當真擦了擦自己的嘴角,這才發現上了月碧落的當。

    哪有什麼口水。

    但她們到底是武林人士,大大冽冽慣了,不懂什麼是矜持。

    「還不快滾?」夏流仁一雙利眸寒著嫌惡瞪向白黛和瑰璞,十分不悅。

    白黛和瑰璞相視一眼,面怒寒意:「竟敢對我們如此無禮,要不來打上一場。」

    「就憑你們,沒資格。」夏流仁低聲對月碧落警告:「再不叫她們滾,我就當著她們面的做理所當然的事了。」

    月碧落瞪了他一眼,只好先委屈這兩丫頭:「下去,你們打不過他,別送了命。」

    這是實話,若真跟夏流仁打一架,她只怕這兩個自傲的丫頭,從此會滾回琉璃宮自己修練,沒人來保護她了。

    「姑娘…」白黛和瑰璞心有不甘,想她們長得如花似玉,一點也不比姑娘長得差,從來男人都是恭恭敬敬對她們,當女神幫供著。

    今天竟然被一個男人如此對待,還是一個如此俊美無儔的男人,這讓她倆心裡太受傷了。

    「他不只是對你們這樣,對別人都是這樣。天仙他也看不上,這裡有病…」月碧落說到最後指了指額頭。

    白黛和瑰璞不甘心地瞪了夏流仁一眼,這才拖著那麻袋又走了…

    麻袋裡可想而知裝的就是天下第一美人畫嫣!

    畫嫣美人要是知道自己裝在麻袋裡與自己最想窺覷的美男錯過了一面,估計要氣得吐血。

    若是見到這美男和月碧落如此親密,那可能會氣到上吊。

    她該慶幸,自己只是在麻袋裡面昏迷著沒有清醒。

    老天其實待畫嫣真心不薄啊…月碧落腹黑的想。

    「人都走了,有什麼要說的?」月碧落偏過頭問夏流仁。

    「休了東流瑟,出府吧,這裡很危險。」夏流仁修長的手縷著她的一縷秀髮,淡淡地道。

    「不,東陽修沒死,我就要在王府噁心著他,我的存在對他來說就是一顆重石,壓得他能日日不開心。」這是她今天得出的結論,知道這個之後,她更加不會離開了。

    雖然不知道東流瑟為何不休她,但是也正好合了她的意,本來是想利用畫嫣威脅他,讓他不敢寫休書,現在看來這條也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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