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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吃完不許賴》卿本佳人 第六十七章 :玉樹臨風上官昊 文 / 微雨菲菲

    在威威將上官晴撲倒的瞬間,四周響起了陣陣抽氣聲。大伙都替上官晴可惜著,這麼俊美的少年,居然就這麼落入了虎口。

    雪瀚陽看得心驚膽戰,想也不想就朝著威威舉起了雙掌。

    「瀚陽,不要傷害它!」上官晴被激動的威威撲倒在地,眼看雪瀚陽的雙掌就要揮下,連忙出聲制止道。

    雪瀚陽聞言,雙掌硬生生地收了回來,心中的疑惑更大。

    這麼遠的距離,猛虎誰不好撲,偏偏要撲向離它那麼遠的晴兒,更令人震撼的是,被撲倒在地的晴兒,竟然阻止他對猛虎出手。而且,皇甫迦也變得好奇怪,在這個危險的時刻,居然偷偷離開了晴兒的身邊。根據他對皇甫迦的認識,皇甫迦對晴兒的珍惜更甚於自己的生命。一切的一切只說明一點,那就是,這頭猛虎是晴兒的老相識!

    一想到這裡,雪瀚陽便強壓住心底的所有衝動,一臉戒備地望著倒在地上的一人一虎。

    在眾人驚懼的尖叫聲中,威威一臉依戀地撲在上官晴的身上,虎眸竟流出汩汩的淚水,滴落在上官晴的臉頰上,冰涼透骨。

    上官晴的心頭一酸,眼角的餘光偷偷望著不遠處的赫連驚宸,見他正一臉狐疑地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心中警鈴大作。

    絕對不能讓驚宸知道她還活著,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裡。

    威威,對不起了,等報了血海深仇,我一定會接你回到我的身邊的。

    皇甫迦早就偷偷躲在了河的對岸,幸好自己閃得快,否則,威威早就往他身上撲過來了,要是被赫連驚宸發現了,肯定會聯想到晴兒的,到時候就又要糾纏不清了。

    「乖,威威,你先跟驚宸回去,有空我就去看你,我現在這個身體,不方便認你。」上官晴將空氣抿成一根聲線,傳音入密,偷偷地對著威威說道。

    威威極具靈性,這些年來,早就能聽得懂人話了,特別是上官晴的話,它一聽就明白,當下依依不捨地離開上官晴的身上,轉身朝著赫連驚宸走去。

    赫連驚宸抬頭望向已經從地上站起的上官晴,當他看到上官晴那張陌生的臉的時候,清眸中所有的希望之火在瞬間熄滅,恢復到之前的一片冰冷。

    「威威,以後不要再亂認人了。」赫連驚宸繼續朝著上官晴的方向走去,在走到上官晴身旁的時候,心在那一刻突然就歸位了,竟然生出想要永遠停下腳步,再也不四處漂泊的感覺來。

    赫連驚宸狠狠地咒罵了自己一句,強迫自己移開了腳步,與上官晴失之交臂。那挺拔的身姿,堅定的步伐,彷彿一個永不言敗的戰士,努力地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

    驚宸,對不起!

    望著赫連驚宸離去時孤寂的身影,上官晴在心中泣血哀鳴著,一滴滴清淚在赫連驚宸的身後灑落,可惜,他,始終沒有回頭。

    赫連驚宸此時的心中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早日找到晴兒,在沒有晴兒的日子裡,他感覺到自己就快要撐不下去了。所以,儘管他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非常奇怪,他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太多,更加想像不到,眼前的少年,便是自己日思夜想之人。

    在一人一虎悄然離去之後,人群中再度爆發出了陣陣驚歎聲。大伙皆被剛才發生的一幕給驚呆了,這真的太匪夷所思了。被猛虎撲倒後居然還能安然無恙,眼前的少年到底是何方神聖?大伙皆一臉好奇地湧到上官晴的面前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一邊看一邊還嘖嘖稱奇著。

    突然,一道勁風湧來,人流被逼退數米遠,待眾人回過神來,哪裡還有剛才那位絕美公子的身影。

    果然,那位小公子不是凡人哪,定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來與民同樂鬧元宵的。上官晴的突然消失,更加坐實了「他」是神仙的說法,在接下去很長一段時間裡,眾人都在傳說著這個激動人心的一刻。那些當時正在現場的百姓,更是添油加醋說得天花亂墜,直把上官晴說得天上有的地下沒的。

    上官晴的突然消失,自然不是動用了什麼法術,而是被皇甫迦和雪瀚陽瞬間帶走的。

    開什麼玩笑,他們家晴兒豈是他們想看就可以看的?

    雖然時辰已經不早了,但是,大街上燈火通明,猶如白晝,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到處洋溢著歡聲笑語。

    三個俊美非凡的少年走在大街上,引得無數少女紛紛側目,一個個掩著唇在他們面前晃來晃去,還不時嬌聲嬌氣地說著話,希望能夠引起俊美少年的注意力。可惜的是,這三個俊美少年根本就是三根木頭,她們這麼賣命演出,居然連正眼都不瞧她們一眼。

    這三個人便是上官晴,皇甫迦和雪瀚陽。

    如此粹不及防地與驚宸和威威重逢,她的心情自然是激動的,只不過,她將所有情緒深埋在心中,掩飾得非常好。

    淡淡地勾起一抹憂傷的笑容,夜風吹起她錦緞一般的長髮,飄逸得不似真人,彷彿隨時都會乘風而去。

    皇甫迦攥著上官晴的手緊了一緊,怕自己一個不注意,上官晴就會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

    突然,碧水橋上的一抹白色身影徹底地吸走了上官晴的魂。

    他,踏月而來,清絕俊雅,黑玉般的雙眸幽深得彷彿能吸走人的魂魄,白色的錦袍包裹住他頎長的身軀,玉樹臨風,如天神下凡。

    事實上,在上官晴的心目中,他的份量比天神還重!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官晴心心唸唸的大哥,上官昊!

    「大哥!」上官晴想也不想,飛身撲向碧水橋上的上官昊。

    正在碧水橋上望月思親的上官昊,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給嚇了一大跳,當他看清楚懷中之人竟是一個粉雕玉琢的俊美少年時,更是萬分驚訝。

    懷中的少年口口聲聲喊著大哥,一臉激動地緊緊抱著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天,皇甫迦叫他戌時(晚上7點到9點之間)在碧水橋上等他,他等了好長一段時間了,遲遲不見皇甫迦出現,正思量著要不要早點回去練功,誰知道竟會被一個俊美少年緊抱著喊大哥。

    「大哥,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迦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情,怎麼都不及時通知我一聲呀。」上官晴窩在上官昊的懷中,嘴上雖然嗔怪著皇甫迦,但是,心中卻充滿了滿足。迦這麼做,是為了給她一個驚喜吧?

    「迦,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懷中的柔軟,讓上官昊不忍心將上官晴推開,只好求助地望向站在一邊的皇甫迦。

    「昊,你別介意,她認錯人了。」皇甫迦「一臉歉意」地撒著謊,「前陣子她跟自己的大哥失散了,找了很久都沒找到,而你跟她大哥又長得太像了,所以,她錯將你當作自己的大哥了。」

    上官晴聞言,也徹底清醒過來了,以自己現在的處境,還不方便認大哥,特別是大哥在明處,隨時都會有危險,她得在暗地裡守護大哥,不能暴露了身份。

    「對不起,我太思念我的大哥了,所以,一時心急認錯了人。」上官晴連忙道歉,萬分不捨地準備離開上官昊的懷抱。

    「思念至親骨肉,乃人之常情,何錯之有?」胡亂編造的一個謊言,徹底擊中了上官昊的紅心,上官昊緊緊抱住上官晴,懷中的溫暖徹底填滿了他空蕩蕩的心,那感覺,說不出來的滿足,讓他再捨不得鬆開手。

    或許這就是至親之間的靈魂吸引吧,即使換了一副身軀,上官昊也能感覺到來自上官晴身上的強烈依賴,而他,也對上官晴有著一種莫名的依戀。

    皇甫迦一臉感動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暗想著:就算沒有太多的解釋,昊,也能感覺到這份親情吧?雖然歷經磨難,但是好歹,兄妹二人終於重逢了。

    雪瀚陽的雙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恨不得將眼前的兩人狠狠拉開,但是,最終還是克制住了,他看得出來,晴兒對眼前的少年非常依賴,就算心中冒著無數個酸泡泡,他也不忍心將兩人拉開。

    轉眸狐疑地望了身邊的雪瀚陽一眼,見他正滿臉欣慰地望著這一切,他的心中驚訝萬分。

    皇甫迦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竟然一臉欣喜地任由晴兒投入其他男子的懷抱?他不會是煉藥煉糊塗了吧?

    就在上官晴和上官昊一臉幸福地緊緊擁抱在一起的時候,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我這個大哥做得真是失敗,竟然讓你如此迫不及待地到處亂認大哥,看來,我得好好檢討一番了。」

    一襲紫色長袍隨風亂舞,狹長的丹鳳眼似笑非笑地望著眼前的一幕,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官晴的正牌大哥,戰北溟。

    「大,大哥,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此言一出,上官晴的小臉瞬間變色,「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放心,大哥又不是長舌婦,沒事拿這種事情到處亂說幹什麼?我誰都沒告訴,就我自己知道。」戰北溟輕笑著來到上官晴的面前,用手輕輕地撫摸著上官晴的秀髮,眨巴著眼睛無辜地歎道,「只不過,你一個姑娘家,亂吃人家美男的豆腐,總歸不大好吧?」

    此言一出,上官昊的俊臉頓時一片緋紅,連耳朵根子都紅透了,他條件發射地想將上官晴推開,卻被上官晴死死抱住。

    「大哥,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是男人,是男人!」上官晴自然死都不會承認自己是女子,做了大哥十三年的妹妹,她自然清楚大哥避女人就跟避瘟疫似的,倘若讓大哥知道她是女子的話,那以後甭想親近大哥了。

    上官昊沒想到上官晴竟然會如此激動地緊抱著他不放,俊臉紅得簡直都能滴出血來了,想要推開卻又於心不忍。他心中也是暗自納悶,以前那些女子想對他投懷送抱的時候,他從來都不會憐香惜玉的,沒等那些女子近身就被他用掌風劈走了,哪裡會有這麼猶豫的時候。可對眼前這位一個勁耍賴的女子,他卻愣是想不出辦法來對付,或者說,在他的心靈深處,竟然莫名其妙地想要寵著她,看著她調皮耍賴的樣子,他的心中,竟然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

    「是是是,你是男人,我相信你。」懷中的柔軟再加上上官晴耍賴時候的可愛樣,讓上官昊早就堅信在他懷中的必是女子無疑,可他竟然無恥地跟著上官晴一起耍起賴來,為的,只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抱著懷中的少女。

    「百里溪,你也太不要臉了吧,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死抱著一個男人不放,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聲音清冽如冰泉,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尖酸刻薄,氣死人不償命。

    上官晴和上官昊抬頭望去,見一個絕美男子正一臉憤慨地盯著他們,那冰冷的雙眸簡直能夠將人結成冰塊。

    「拓跋闕,你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寬了嗎?我愛抱誰就抱誰,你管我抱的是男人還是女人。」上官晴一間拓跋闕,氣頓時不打一處來,自從上次被他強吻後,她的氣還沒消呢,他倒好,居然還理直氣壯地管起她來了。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嗎?

    「該死!」拓跋闕雙掌一翻,竟直接朝著上官昊襲去。

    上官晴連忙一把抱起上官昊,踩著凌波微步,險險地避開了拓跋闕的攻擊。

    「拓跋闕,你發什麼神經?得罪你的人是我,關我大哥什麼事?你要打要殺衝著我來就是了,何必牽連無辜?」上官晴憤怒地大聲吼道。

    「你,你,你竟然還護著他?!」拓跋闕被氣得徹底失去了理智,想也不想便再次出招攻向上官昊,一邊攻擊一邊嘲諷道,「躲在女人背後算什麼好漢,有本事跟我大戰三百回合。」

    在拓跋闕出手的同時,皇甫迦和雪瀚陽同時出手,兩股勁風同時朝著拓跋闕襲去,擋住了拓跋闕的進攻。

    拓跋闕被逼得停下了攻擊,一臉不解地望著兩人道:「你們兩個發什麼瘋,居然攻擊我?」

    「闕,你今天怎麼了?怎麼這麼激動?都不像你了。」雪瀚陽一把攔住拓跋闕,一臉擔憂地道,「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闕此時的表現,像極了是在吃醋。莫非,闕已經知道了晴兒是女子?

    就在雪瀚陽一臉狐疑地望著拓跋闕的時候,拓跋闕的身子猛地一頓。

    吃醋?他?

    「瀚陽,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只不過看不怪百里溪的所作所為罷了,我怎麼可能吃醋,我可是男人!百里溪再娘娘腔,『他』也始終都是一個男人!兩個男人之間,怎麼可能吃醋?瀚陽你想太多了。」拓跋闕連忙否認,說了一大堆的話,總感覺底氣不足,偷偷地望了一眼上官晴的紅唇,如玉般的臉上飛快地染上一片紅暈。

    雪瀚陽聽了這番話,心中大石終於落下,看樣子,闕還不知道晴兒的真實身份,可當他看到拓跋闕臉上的紅暈的時候,心中忍不住一陣歎息,就算不知道晴兒是女子,看闕的樣子,十之**也陷下去了吧,只不過自己還沒有發現,死不承認罷了。

    碧水橋上,拓跋闕,雪瀚陽,皇甫迦以及上官昊和上官晴,五大翩翩美少年迎風而站,引來無數百姓的側目駐足,實在是太招搖了,趁著瀚陽和迦將拓跋闕給攔住的空當,上官晴準備拉著上官昊火速離開。然而,就在這個瞬間,一道驚喜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祖父祖母,你們快看,那橋上之人,好像是昊表哥。」百里薔扶著一對老人,一臉激動地道。

    「是阿昊,你看,他邊上站著的,不就是百里公子麼?準是阿昊沒錯。」雲敏抬頭一看,頓時激動地朝著碧水橋上跑去。

    「真的是阿昊,太好了,蒼天有眼,阿昊還活著。」饒是經歷過戰場洗禮的百里崇,虎目中也滿是激動。

    「外租,外祖母,薔表妹。」百里昊自然也看到了百里崇等人,清眸中頓時溢出陣陣驚喜,連忙拉著上官晴的手迎了上去。

    「阿昊,你跟百里公子感情真好。」雲敏本就對上官晴很有好感,此時見兩人手拉著手感情深厚的樣子,心中更是歡喜。

    「外租,外祖母,薔表姐。」上官晴的臉上也是萬分驚喜,連忙上前行禮。

    「百里公子,之前的種種,百里薔感激不盡。」百里薔一見百里溪,連忙上前道謝。

    「怎麼還叫百里公子啊,該叫我一聲表弟才對。」上官晴鬆開上官昊的手,改抓百里薔的手,好像闊別多年的老相識一般。

    見狀,拓跋闕只覺得渾身血脈倒流,恨不得一掌將百里薔給劈了。

    「瀾弟。你是怎麼管自己的女人的,怎麼任由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握著別的男人的手呢?」拓跋闕忍無可忍,又不想正面跟上官晴起衝突,於是只好採用這招最爛的爛招,也就是傳說中的借刀殺人。

    「皇兄,你的眼睛真毒,我躲得這麼隱蔽也能被你發現。」拓跋瀾一臉尷尬地從人堆裡走出,撣了撣錦袍上的灰塵,苦笑著繼續道,「薔兒現在翅膀硬了,正打算休夫呢,皇弟我的日子不好過呀,哪裡還敢管這檔子事兒。」

    「拓跋瀾,你少陰陽怪氣地往我身上潑髒水,我跟溪表弟光明正大,還會怕你們這些閒言碎語啊,當初一心想要退婚的人是你,我只不過是成全你罷了,你倒好,把責任全往我身上推了。」百里薔一見拓跋瀾,所有好心情都被糟蹋地一乾二淨,一雙水眸瞪得滾圓,沒有動手打人已經算是極有修養了。

    「薔兒,我都已經低聲下氣跟你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拓跋瀾一聽,聲音也陡地增大了,一雙火眸惡狠狠地瞪著上官晴。

    都是這個小白臉不好,如果不是「他」,薔兒也不會異想天開說要離開他了。

    「我不需要你的低聲下氣,更不需要你的認錯,我只希望你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了,難道這個要求很難嗎?」百里薔也被氣得不行,對著拓跋瀾大聲吼道。

    「你們都別吵了!」上官昊一個上前,拉過上官晴的手道,「這兒人多眼雜,剛才好多事情我都不明白,我們還是先一起回到外租府上秉燭夜談吧。」

    「大哥說得極是。」上官晴撫掌稱好,轉身對百里薔道,「薔表姐,你跟瀾王爺好好溝通一下,我們先陪外租外祖母回將軍府了。」

    「我也去!」皇甫迦,雪瀚陽,戰北溟和拓跋闕均異口同聲地道。

    「已經很晚了,你們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我改日再請你們到天香樓大吃一頓,如何?」好不容易跟自己的親大哥劫後重逢了,她可不希望帶著這麼多人一起秉燭夜談。

    「阿溪,你這個利誘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天香樓是我開的,我要吃什麼時候都可以啊,除非……」雪瀚陽欲言又止地道。

    「除非什麼?」上官晴好奇地問道。

    「除非,你單獨請我。」雪瀚陽一臉期待地道。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晴兒跟他單獨相處的時間變得越來越屈指可數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徵兆,他必須主動出擊,打敗所有閒雜人等。

    「這個簡單,沒問題。」上官晴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要求呢,這麼點小事,壓根兒連大腦都不需要思考一下的。

    可是,接下去她馬上發現,這個事情,沒有她想像中的簡單。

    「阿溪,我也要你單獨請我。」皇甫迦不甘示弱地道。

    「我也一樣。」戰北溟也不點破上官晴的身份,從善如流地跟著大伙瞎起哄,這麼好玩的熱鬧,他怎麼可以不湊一下呢?

    「既然大家都單獨請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接受你的盛情款待吧,畢竟,天香樓的美食價值不菲,不吃白不吃。」拓跋闕一副欠扁的樣子,心中其實忐忑得很,就怕上官晴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因此,話一說完,便飛快地離開了,連拒絕的機會都不給人家。

    戰北溟,雪瀚陽和皇甫迦見狀,也都競相效仿,一個眨眼間便都飛快地離開了,就怕招到上官晴的拒絕,心中還感歎著,果然還是太子最腹黑啊。

    上官晴剛想開口拒絕,卻發現人影兒都不見了。心中發出陣陣哀嚎。

    天哪,殺了她吧,本來只不過隨口說說的客氣話,可這四人竟然一個個都當了真,更可怕的是,竟然一個個全部都要求單獨宴請,這四尊大佛都不是普通人,請他們吃飯能點普通菜餚麼?就算一個菜只動一筷她也得盡往名貴的菜餚上面點呀,要請四次呀四次,這下她不破產才怪,天香樓的招牌菜,豈是可以隨便吃的?看來得努力想點掙錢的法子出來,否則坐吃山空就悲劇了。

    「溪弟,你是從哪裡學來的凌波微步?」就在上官晴陷入自我哀歎無法自拔之時,上官昊溫潤的聲音響起,上官晴所有的胡思亂想頓時被驚跑了。

    怎麼辦?大哥起了疑心了。

    「凌波微步,是我跟你妹妹學的。」上官晴一邊思索一邊回答道,「大哥你是什麼時候醒的,皇甫迦藏得可真深,都沒第一時間過來通知我。」

    「溪弟,你……為什麼這麼在乎我?」上官昊不好意思地別過清眸,不敢對上上官晴清澈的眼眸。

    「我當然在乎你了,這還有什麼為什麼的啊。」上官晴一臉理所當然地道,「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在乎的人。」

    「為什麼?」上官昊暈紅著俊臉道,「我們非親非故的。」

    「怎麼會非親非故呢?你是我大哥呀。」聞言,上官晴大聲抗議道。

    由於聲音太響,正在前面走路的百里崇,雲敏和百里薔紛紛回過頭來,臉上還洋溢著溫暖的笑容。在他們看來,兄弟兩個久別重逢,自然是有說不完的悄悄話的。

    「大哥?」上官昊聞言,心中一愣,一股冰涼的悲哀從心頭湧起,「曾經,晴兒和阿昭也是這樣叫我的,可惜……對了,你剛才說凌波微步是晴兒教你的,你認識晴兒嗎?」

    上官晴聞言,連連點頭道,壓低聲音偷偷地道:「當然認識了,晴兒是我的金蘭姐妹。」

    「金蘭姐妹?」上官昊的俊臉倏地一下子紅到了耳根處,連說話都有點結巴起來了,「那,那你,真的是,是女子?」

    「我本來就是女孩子嘛,否則怎麼會跟你妹妹那麼親近呢?連你們家的傳家絕學都教我了呢?那個踏雪無痕,還有火焰神掌,甚至是醫術,晴兒全部都教給我了。」上官晴趁機把自己的家底揭了自己的家底,免得到時候老是要跟大哥解釋自己所會的那些東西,把所有疑點全部推給一個「死人」,那是最簡單的做法。

    上官昊聞言,一臉驚詫地道:「原來你跟晴兒的感情這般好,可為什麼從沒聽晴兒提起過你呢?」

    上官晴早就料到他會有此一問,故作神秘地靠近上官昊,在上官昊的耳邊輕聲道:「因為我的名字也叫上官晴,而且是天啟國最花癡的無能女子,所以我叫你妹妹不要洩露了我和她之間的感情,免得被有心人說三道四的。」

    「原來如此!」上官昊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道,「關於天啟國的上官晴,我也有所耳聞。看來,傳聞害人匪淺呀。」

    「那是,那是。」上官晴一臉心虛地低著腦袋道,「這件事情你千萬別說出去,連外租外祖母這邊都別說,我只告訴他們我是你的結拜弟弟,他們都以為我是男子,你可別洩露了我的身份啊。」

    「當然不會了!」上官昊信誓旦旦地道。

    「那就好。」見終於把大哥拉到了自己的陣營,上官晴心中的大石落了下來,也開始有了閒情雅致上下打量上官昊了。

    就在上官晴一臉認真地上下打量上官昊的時候,上官昊的俊臉也越來越紅,一臉窘迫地道:「阿溪,你看什麼?」

    「大哥,剛才拓跋闕沒打到你吧?」上官晴一臉擔心地問道。

    上官昊搖搖頭,溫潤的清眸中溢滿疑惑,抿了抿唇道:「阿溪,那拓跋闕到底怎麼回事?剛才他恨不得殺了我,我沒得罪他吧?」

    上官晴聞言,一臉歉意地拉起上官昊的手道:「大哥,對不起,那個拓跋闕腦子有點問題,專門喜歡找我的茬,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你,你身體還沒康復,他竟然……」

    上官昊搖搖頭,一臉寵溺地道:「傻阿溪,大哥還不至於那麼弱,你太緊張了。」

    上官晴拉著上官昊的手,忍不住撒起嬌來:「我就是緊張大哥啊,不可以嗎?」

    上官昊感覺到自己的心突然之間跳得飛快,俊臉通紅著,結結巴巴地道:「可,可以啊,當然,可,可以。」

    「哈哈哈,大哥,你臉紅的樣子好可愛喲!」上官晴一臉俏皮地大笑起來。

    聞言,上官昊的俊臉紅得簡直可以滴出血來了。

    「今天,月亮好圓,謝謝你,阿溪,要不是因為你,我也許還在一個人對月哀歎呢。有你在我的身邊,我感覺心中有著說不出來的滿足。」上官昊一臉真心地道。

    「大哥,我也要謝謝你,因為有你,我才有勇氣直視那輪明月,你是我心中永遠的太陽。」上官晴滿含著真情地回道。

    上官昊直直地凝望著上官晴,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拉著上官晴的手攥得更緊了。

    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兄妹二人的身上,彷彿鍍了一層白銀,使得兩個原本就俊逸不凡的絕美少年,更顯得超凡脫俗,玉樹臨風。

    當一行五人回到將軍府的時候,上官晴的舅舅百里宏,舅母章洛涵以及大表哥百里旭,二表哥百里輝也都已經回到了將軍府中,一見劫後重生的上官昊,一個個均是又驚又喜,皆是忍不住一陣抱頭痛哭。

    眾人坐在花園裡,一邊賞月一邊吃東西聊天,講述著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種種遭遇,當問到上官家被滅滿門的真正原因的時候,上官昊默然不語。

    「昊兒,滅了上官家的,絕對不會是普通盜匪,如果外租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人,一定是赫連信楠。」百里崇滿臉憤恨地道,「當初赫連信楠來向雁兒提親的時候,我知道這人太過狠辣,婉轉地拒絕了這門親事,所幸雁兒對赫連信楠也沒什麼感情,我還以為此事就此作罷,可後來我才發現,赫連信楠對雁兒的感情,早就因為因愛成恨,到了非常變態的地步了,這血海深仇,我一定要報……」

    百里崇話還沒有說完,就忍不住渾身發抖,劇烈咳嗽起來。

    「外租,上官家的事情,昊兒自有主意,您老就別操心了,身體要緊。」上官昊一邊為百里崇拍著肩膀,一邊一臉關心地道。

    上官晴一臉心疼地望著自己的大哥,心中充滿了酸楚。

    大哥的痛,只有共同經歷那個月圓之夜的她可以真切感受到,那種深入骨髓的血海深仇,不是三言兩語所能講得清的,更重要的是,那樣的悲哀,在他們的心中默默承受就夠了,哪裡忍心將這些哀痛說出來,親口告訴自己的至親呢?外租外祖母要是聽到那些事兒,不活生生地昏闕過去才怪。

    那種徹骨的心痛,就永遠地埋在他們自己的心中吧。

    上官晴一臉心疼地站在上官昊的身邊,柔聲道:「外租,今天是月圓之夜,是親人團聚的日子,我們說些開心的事情好嗎?大哥好不容易從鬼門關回來,外租你如何忍心讓大哥再重述一遍那天的絕望與悲痛呢?」

    「對對對,溪兒說得有道理,昊兒,你別難過了,不管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都過去了,你還有外租,外祖母,還有舅舅舅媽以及這些兄弟姐妹們。」雲敏連忙出來打圓場,順手遞了一塊玫瑰酥餅給上官昊,心疼地道,「昊兒你整個人都瘦了,多吃一點。」

    「謝謝外祖母,昊兒不孝,讓外祖母擔心了。」上官昊一臉歉然地道。

    百里崇和章洛涵也連忙跟著打圓場,於是,花園裡終於揚起了一陣陣歡聲笑語。

    夜深了,眾人相繼散去。

    上官昊自然是被安排在了將軍府過夜,而上官晴卻不得不回到丞相府自己的院子中去。可是,她真的不想離開自己的大哥,好不容易大哥終於醒來了,卻一直沒有機會和大哥單獨相處。不管了,先賴著大哥再說,至於丞相府麼,晚點回去也沒關係,就算被爹娘發現了,就說自己看花燈看晚了。

    於是,就在上官昊前腳剛回到自己房中的時候,原本已經離開的上官晴突然闖了進去。

    「阿溪,你不是說回丞相府去了嗎?怎麼……」上官昊雖然已經知道了上官晴是女扮男裝,閨名還和自己的妹妹一模一樣,但是,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所以索性就叫阿溪,萬一被人聽到也不會引起懷疑。

    「大哥,你就讓我在這兒坐一會兒嘛,我還不想這麼早回去。」上官晴的美眸中閃爍著期盼的目光,讓上官昊狠不下心來拒絕。

    「夜都這麼深了,還早啊?」上官昊好笑地道,「大哥也捨不得你呀,可是,你這麼晚了還不回家,萬一被你爹娘發現了,肯定得挨罵,一個女孩子,這麼晚不回家,不安全的。這樣吧,我看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大哥,你身體還沒完全康復呢,這麼晚了夜深露重的,當心著涼了,我武功很好的,不是什麼弱女子,你就放一百個心吧。」上官晴一邊說一邊往上官昊的懷裡鑽,撒嬌著道,「大哥,你就讓我再待一會兒吧。」

    在上官晴看來,鑽進上官昊的懷中簡直就是天經地義理直氣壯名正言順正常得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在過去的十幾年裡,這個動作她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但是,這在上官昊看來,卻在心中掀起了狂風巨浪,曾經的他,從來不與自己親人以外的女性打交道,第一次,他發現,原來,抱著一個陌生女子,竟然會沉迷得再捨不得放手。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去了一趟閻羅殿回來,連性情都大變了?竟然學人家登徒子一般,如此隨便了?

    不管怎樣,總不能一直這般輕薄下去,阿溪是年幼無知,天真爛漫,他已經十七歲了,不能動不動就抱著人家姑娘家不放……

    拒絕的話剛想說出口,清眸正巧對上上官晴純淨無邪的臉,上官昊瞬間嚥下了所有想說的話,只是靜靜地抱緊上官晴,唇角勾起一抹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靨。

    夜,靜靜的,上官晴賴在上官昊的懷中,有著說不完的話,上官昊靜靜地傾聽著,偶爾插上幾句話,月夜下,滿室溫馨。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終於,到了上官晴不得不離開的時候了,上官昊再三表示要送她回府,都被晴兒堅決地拒絕了。

    「大哥,你現在的身體,必須給我乖乖休養,回家這種小事,我們就別爭執了。」上官晴信心滿滿地道,「我明天一早就到將軍府看你。」

    為了防止上官昊送她,上官晴話音一落,便飛也似地飄然離去,那速度,自然是現在的上官昊無法追上的。

    上官昊見狀,一臉不捨地望著上官晴的背影,搖頭輕歎一聲:「真不知道該說你霸道還是體貼,我這樣不拒絕你的靠近,不知道會不會害了你,我真的好想將你推開我的身邊,免得為你帶來不幸,可是,我卻又捨不得將你推開,我該拿你怎麼辦?」

    當上官晴重新回到大街上的時候,路上的行人已經非常稀少了,上官晴索性施展起輕功,以自己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往丞相府趕去。

    夜已經這麼深了,爹娘就算到過她的院子,此時此刻,也應該已經回自己的院子去了吧。

    「終於捨得回來了?」就在上官晴飛身躍進自己院子的時候,一道隱含著憤怒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上官晴便被一雙強健有力的手臂給緊緊抱住,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頰上,有點癢癢的,麻麻的。

    ------題外話------

    親愛滴,新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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