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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吃完不許賴》卿本佳人 第六十八章 :陰了某太子 文 / 微雨菲菲

    上官晴掙扎著想擺脫那鋼鐵一般的懷抱,奈何任憑她怎麼掙扎,都徒勞無功均告失敗。於是,她只好無奈地抬起頭來,正巧撞上一對如古井般幽深的黑眸。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望著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氣息的拓跋滄,上官晴欲哭無淚,這尊大佛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到她的地盤上來想幹什麼?

    「我還要問你呢,你倒先問起我來了。這麼晚了,你還記得要回家嗎?啊?」拓跋滄瞇起狹長的丹鳳眼,眸中溢滿憤怒。

    上官晴納悶地望著暴怒的拓跋滄,一臉無辜地道:「我回來得晚不晚,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跟我沒什麼關係,看來,不讓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永遠不會明白,咱們兩個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了。」拓跋滄話音一落,便餓狼撲羊一般朝著上官晴撲去。

    「啊,拓跋滄,你深更半夜不睡覺跑這裡來發什麼神經?」上官晴左躲右閃,奈何根本就不是拓跋滄的對手,於是,只好大聲吼道,「夏竹,你死到哪裡去了?怎麼還不出來幫忙?」

    奈何任憑她吼破了嗓子,就是不見夏竹出來。

    「你還指望那個小丫頭,早就睡得比死豬還死了。」聽到上官晴的吼叫聲,拓跋滄不怒反笑,一臉得意地看著上官晴道。

    「你對她做了什麼?」上官晴大聲吼道。

    「不要緊張,我只不過用了點小小的藥粉把她迷昏過去罷了,免得她出來壞了咱兩的好事。」拓跋滄一邊說一邊猛地抱起上官晴,朝著房中走去,一入房間,拓跋滄就將上官晴往床上一扔,自己高大的身軀緊接著密密地覆了上去。

    「救命呀,救命呀!」上官晴大聲呼喊著,但是,沒過多久,她便再發不出如此高亢的聲音了,因為拓跋滄飽滿的唇瓣已經緊緊貼上了上官晴的櫻唇,肆意地啃咬起來了。

    「唔唔唔——」所有聲音都吞沒在拓跋滄的口中,上官晴支支唔唔地再也發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滾燙的唇如狂風驟雨般將上官晴給徹底淹沒了,粗重的呼吸聲以及不甘的嬌喘聲從房內溢出,為清冷的夜空平添了無限迤儷的風光。

    「無恥!」突然,一陣怒斥聲響起,緊接著,一道勁風將兩人分開,上官晴的嬌軀,粹不及防便跌進了一個冰冷的懷抱中。

    「大,大哥。」上官晴羞得無地自容,這算怎麼一回事兒,被自己大哥捉姦在床?她真夠無辜的。

    「靖王殿下,你是有身份的人,不是市井無賴,這麼做,不是令天下人恥笑麼?」戰北溟沉著一張俊臉,聲音如寒霜一般冰冷。

    「原來是大舅子呀。」拓跋滄輕輕一笑,如天邊的彩虹一般炫目,唇角輕揚著道,「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夫妻的閨中樂事,大舅子難道也想管一管?」

    「什麼夫妻不夫妻的,我們還沒成親呢。」上官晴窩在戰北溟的懷中,露出個小腦袋,大聲反駁道。

    「原來,娘子是嫌為夫的沒有馬上迎娶娘子過門,所以跟為夫的鬧脾氣呢,放心吧娘子,為夫稍作準備,馬上迎娶娘子過門。」拓跋滄「恍然大悟」地道,黑玉般的眸子則惡狠狠地瞪著戰北溟的手道,「抱夠了沒有?大舅子!是不是可以把娘子還給我了?」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多有不便,靖王殿下還是早點回去吧。」戰北溟直接無視拓跋滄,抱著上官晴的手更緊了,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本王在自家娘子的房中叫做孤男寡女,那麼大舅子你難道就不是個男人了麼?」拓跋滄終於受不了戰北溟仗著大哥的身份,光明正大地抱著上官晴,大聲抗議道,「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還有,不許你再抱我家娘子!」

    拓跋滄一邊說,一邊開始發瘋一般地進攻戰北溟,不把他的手從上官晴身上挪開誓不罷休。

    「你們兩個瘋夠了沒有!」上官晴終於忍無可忍大聲吼道,「你們要是再這樣的話,我保證永遠消失在你們面前!你們就對著空氣鬥個夠吧!」

    上官晴的一聲河東獅吼非常有效,拓跋滄和戰北溟瞬間停止打鬥,一臉很乖很聽話地跑到上官晴的身邊,左右各拉著上官晴的一隻手,尷尬地互瞪一眼,瞬間又相互別開了眼去。

    見兩人終於停止了鬧騰,上官晴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輕笑著道:「你們都老大不小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似的,想打架也找個好點的理由,我今天很睏了,想睡了,改天再幫你們做裁判,到時候你們再好好打個夠。」

    上官晴話音一落,便朝著自己的床上一倒,一副睡著了的摸樣。拓跋滄和戰北溟見狀,也不好意思再繼續賴在房中,只好結伴離去。

    待兩人一走,上官晴馬上生龍活虎地從床上爬起,沐浴寬衣後,開始修煉清風訣。十五月圓之夜,正是修煉的最佳日子,她今晚準備通宵修煉清風訣。

    一夜無眠,盡在修煉中度過。

    接下去的日子,上官晴鬱悶得簡直想要撞牆,因為那些個「債主」竟然一個個上門討債來了。

    老天,不帶這樣的,那幾位可都是有錢的主,平日子白花花的銀子花都花不完,幹嘛來坑她這個窮人呀!

    沒辦法,那幾尊大佛可都不是輕易能打發的,為今之計,也只能咬咬牙,吐點血出來了。

    戰北溟,皇甫迦,雪瀚陽,她一個一個地請過來,雖然這中間不凡被吃點豆腐什麼的,不過總算安然度過,沒出什麼大的岔子。

    今天,是她單獨宴請拓跋闕的日子,本來她已經和雪瀚陽商量好了,看要不要用粉絲代替魚刺,用銀耳代替燕窩,可誰知道,這丫的,拓跋闕那小子是不是有千里眼順風耳呀,居然要求改地點,純粹與她過不去。

    改地點是吧,行!不找機會好好地陰你一把我就不叫上官晴!

    翡翠樓

    上官晴身穿一襲月牙色的錦袍,長長的烏髮高高束起,只在耳邊垂下兩縷髮絲,顯得俊逸不凡,漂亮的美眸微瞇著,形成兩道月牙狀,粉紅的唇瓣微微上翹。

    「太子殿下,天香樓的美食舉世無雙,你好端端的放棄天香樓的美食,跑翡翠樓來做什麼?莫非你終於良心發現,想要為我省錢了?」上官晴一臉慵懶地斜靠在梨木椅子上,淡淡地道,那絕美的身姿,讓拓跋闕瞬間失神。

    待他回過神來,連忙別開眼,冰冷的俊臉上浮上一層可疑的紅暈。

    「誰不知道天香樓是雪瀚陽的地盤,誰知道你到時候給我吃的魚翅鮑魚會不會是假貨。」拓跋闕未卜先知地道。

    聞言,上官晴滿臉黑線,丫的,這小子,連這點都猜到了,果然不是什麼善類,成天就在算計來算計去的。

    「那你現在好好吃個夠吧,這裡的魚翅鮑魚,絕對是正宗得不能再正宗了。」上官晴望著滿桌的名貴佳餚,恨恨地道,心卻在拚命地滴血。

    這一桌,可是耗費了她不少白花花的銀子啊,無論如何得從他身上撈回來。

    之前在天香樓請的那幾桌,瀚陽都有給她回扣的,沒賺她什麼錢,所以,她花的銀子不多,可這一桌,卻是她真金白銀實打實地拿銀子砸出來的。

    上官晴惡狠狠地瞪著拓跋闕,心中拚命詛咒著:吃死你,吃死你……

    「那我就不客氣了。」拓跋闕優雅地為自己夾了一尾魚,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看著拓跋闕一臉滿足地吃著,上官晴的心情愈發惡劣了,她賭氣地夾了一個鮑魚,往自己的嘴中狠狠一丟,咬牙切齒地吃了起來。因為吃得太過迅猛,馬上,上官晴便噎著了,拚命地咳嗽起來。

    「吃慢一點,又沒人跟你搶。」拓跋闕遞了杯茶給上官晴,好笑地為上官晴拍著肩膀。

    「你——」上官晴用力地甩開拓跋闕的手,拿起桌上的一壺小糊塗仙,往嘴上灌去。

    每次遇到這個拓跋闕,總沒什麼好事,反正銀子也付了,索性大吃大喝一番。

    小糊塗仙是烈酒,像她這樣兇猛地灌酒,非把自己灌醉不可。

    拓跋闕的冰眸暗了又暗,心中更是鬱悶萬分。不在天香樓吃飯,有必要那麼傷心難過麼?成天就知道跟瀚陽膩在一起……

    越想越煩躁的拓跋闕,索性拿起另一側的西鳳酒,咕嚕嚕地往自己的喉嚨口灌去。既然今天是來大吃大喝的,索性就不醉不休了。

    上官晴沒想到拓跋闕居然學她的樣子拚命灌酒,美眸靈動地一轉,一條妙計瞬間湧上心頭。

    停下手上的所有動作,上官晴一臉慇勤地為拓跋闕把盞。

    面對著上官晴一百八十度的態度改變,拓跋闕也不多想,一杯又一杯地往自己的嘴中灌酒。

    他恨自己每天都想著念著這個小白臉,無數次下定決心想要將「他」從自己的腦海中驅逐,可那抹絕美的身影卻越發緊緊地佔據了他整個心房。他該怎麼辦?他能怎麼辦?

    這個小白臉長得娘娘腔也就算了,還成天跟一幫男人膩在一起,傷透了他的心。(話說,「他」不跟男人膩在一起,難道要跟女孩子膩在一起才對麼?若果真那樣的話,拓跋太子是不是會毫不猶豫地說「他」是好色之徒了呢?)

    雖然酒杯很小,但是,畢竟是烈酒,沒過多久,拓跋闕便覺得昏昏欲睡搖搖欲墜起來。

    「太子殿下,你喝醉了,要不,我幫你在翡翠樓開個房間,你先休息一會兒再回宮。」上官晴「一臉關心」地建議道。

    「在這兒休息一會兒?行!那你就陪我一起先睡一會兒吧。」拓跋闕冰冷的臉上佈滿紅暈,一把拉過上官晴,雙手很不規矩地環上她的楊柳細腰。

    上官晴一看這個陣仗,徹底傻眼了,拓跋闕還真是惡性不改,連喝醉酒了都不忘要佔她的便宜。

    喝醉酒的人,力氣比常人還大,更何況拓跋闕的力氣原本就比上官晴要大,上官晴掙扎了一會兒,根本沒辦法掙脫拓跋闕的鉗制,只好無奈地哄道:「這裡休息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休息吧,你先鬆開,我先把賬結了,然後再去訂個房間。」

    「訂個房間?那你會陪我一起睡嗎?」拓跋闕一臉期待地問道,也不知道說的是醉話還是真心話。

    「會!當然會啦!」上官晴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心中卻暗想著:我若不陪著你一起睡,我的計謀能實現麼?看來,關鍵時刻,我上官晴不得不犧牲一下色相了。

    一聽到上官晴的應承,拓跋闕戀戀不捨地鬆開了上官晴的柔腰,乖乖地坐在梨木椅子上等待,那模樣,簡直就是乖巧可愛到了極點。

    上官晴的唇角忍不住抽了抽,丫的,沒事長得這麼妖孽幹什麼,到底是誰在對誰施展美人計呀,怎麼感覺好像被迷倒的人是她呀。

    叫來小二,結完賬,又開了個房間,上官晴正準備扶著拓跋闕到房中休息,卻被守在門口的李光給攔住了。

    「李光,你先回去吧,你家太子,我會好好照顧的。」上官晴一臉和善地道。

    李光聞言,彷彿一座小山一般,動都不動一下。

    「李光,快點回宮,我跟百里溪要秉燭夜談。」拓跋闕見李光一動不動地杵在那兒,只好親自開口道。

    「是!屬下遵命!」李光聞言,倏地一聲便從兩人的身邊消失了。

    上官晴見狀,很不服氣地摸了摸鼻子,輕哼道:「丫的,居然看不起我,非得你們家主子親自命令你才聽得進去!」

    上官晴的聲音雖小,但卻一字不漏地進入了拓跋闕的耳中,他的唇角勾起一個優曇般的弧度,心中暗道:不是李光只聽我的命令這麼簡單,而是,我剛才命令他的時候,暗藏了不小的內勁,暗示李光我根本沒醉,所以,李光才會放心地離去的。

    是的,拓跋闕沒醉,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他順著上官晴的話假裝的,他只是想要看看,上官晴把他灌醉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李光離開後,上官晴扶著拓跋闕來到了開好的房間裡。

    一進入房間,上官晴便趕緊鎖好房門,將拓跋闕扶上了床。

    誰知道拓跋闕一個腳步不穩,拉著上官晴一起滾到了床上。

    「百里溪,你身上怎麼這麼香,讓我聞一聞。」拓跋闕毫不客氣地對上官晴上下其手,大掌更是撫上了上官晴的細腰。

    「拓跋闕,你——」上官晴大吃一驚,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目的,便咬咬牙忍了下來,粉紅的唇瓣微微顫抖著壓上拓跋闕豐潤的唇瓣。

    拓跋闕的冰眸一沉,他沒想到這個小白臉將自己灌醉的目的居然是非禮自己,心中更是不停地猜測著,「他」是只對自己這麼熱情呢,還是對瀚陽他們也是如此熱情的。越想心中越沒底,唇齒間傳來的芳香更是刺激了拓跋闕的所有感官,他還沒來得及多想,便化被動為主動,狠狠地敲開上官晴的貝齒,吮吸著上官晴唇齒間的芬芳,靈舌更是追逐著上官晴的丁香舌,抵死纏綿。

    上官晴本來還在糾結著該怎樣對拓跋闕下手,誰知道根本不需要她操心,一入房間便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心中不甘地想道:還說不近女色呢,簡直就是好色到了極點,猴急成這樣,簡直就是要拆了她的骨頭一般。

    「嘶——」地一聲,就在上官晴胡思亂想之際,拓跋闕已經將上官晴月白色的錦袍給扯破了。

    上官晴美眸冒煙,滿臉黑線,這麼厚的錦袍,他居然一下子就扯破了,到底是喝醉了手勁比較大呢,還是猴急得連一分鐘也等不了了?

    「這是我最喜歡的錦袍呀!」上官晴哀嚎著道,「我們睡覺就好好睡,別動不動扯破衣服呀,很貴的!」

    「這麼小氣做什麼?回頭給你買一打!」拓跋闕一邊說,一邊毫不客氣地繼續撕衣服。

    上官晴聞言,有一種賣身傍大款的感覺。

    眼看著再脫下去自己的女子身份就要曝光了,上官晴連忙一把摁住拓跋闕的手道:「別再撕了,我喜歡穿著衣服親熱……」當上官晴吐出最後那兩個字的時候,俏臉簡直紅得可以滴出血來了。

    拓跋闕聞言,手一頓,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冰眸好奇地望著上官晴,唇角揚起一抹笑靨:「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有那樣的癖好,好,就依你,不撕你的衣服了。」

    聞言,上官晴剛放下心鬆了口大氣,卻被拓跋闕再次撲倒,再一次狠狠地吻上了她的菱唇。

    上官晴雖然很想拒絕,但是,為了自己的計謀能夠得逞,她不得不下點血本,不退反進,對著拓跋闕的唇瓣,她生澀地吮吸起來。

    拓跋闕的身子一僵,繼而冰眸中閃過一陣狂熱,矯健的身軀緊緊壓著上官晴,大手用力地摟著上官的柔腰,火熱的唇瓣狠狠地蹂躪著上官晴的粉唇,直到上官晴的呼吸困難,心跳距離,他才滿意地將自己的唇瓣一路往下,來到了上官晴的脖頸間。

    經過拓跋闕的瘋狂啃咬,上官晴的脖頸早就一片緋紅,拓跋闕的眼神暗了又暗,紅唇緊跟著一路朝下。

    上官晴的心中大驚,知道再這樣下去不但身份洩露,而且,連清白都要保不住了。

    這個該死的拓跋闕,連男人都不放過,難道他真的有斷袖之癖?如果自己的女子身份暴露,他又看見自己跟個女子在床上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抓狂。

    可惜,她不敢拿自己去冒險來滿足這份好奇心,這個傳說中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還是少惹為妙。真要被他發現自己是女子的話,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

    手刀輕揚,上官晴毫不留情地砍向拓跋闕的後頸。

    這個時候的男人,是最為脆弱的,之前拓跋闕沒有被上官晴灌醉已屬不易,而如今,他早就認定了上官晴灌醉他只是為了非禮他,更是放鬆了警惕,於是,就這麼被上官晴一個手刀給劈倒了。

    當拓跋闕強健的身軀砰然癱倒的時候,上官晴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真怕這個手刀劈不倒他,那今晚,就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床上本就被兩人滾得非常凌亂了,根本不需要上官晴佈置了,她唯一需要做的,便是將拓跋闕的衣服都給剝了,然後再製造一些物證。

    所謂的物證自然是一些吻痕了,上官晴自己的身上是不需要再製造什麼證據了,那紅腫的菱唇與脖頸處的吻痕,便已經是最佳證據了,但是拓跋闕的身上麼,當然是越多證據越有力了。

    上官晴顫抖著將拓跋闕的錦袍解開,其實她更想做的是撕破他的衣服,以報剛才被撕之仇,然而,她實在沒有那麼大的勁道將衣服撕破,除非借助火焰神掌的功力。所以,還是認命地解開了他的衣袍。

    拓跋闕穿的衣服不多,沒過多久,那健碩的身軀便袒露在了上官晴的面前。

    上官晴的俏臉一陣暈紅,只覺得渾身發熱,心跳加速,呼吸不暢,她吞了吞口水,心中暗罵自己沒出息,不就是一個男人嘛,雖然長得禍國殃民了一點,可那還是一個男人呀,沒什麼好胡思亂想的。

    強自收斂起自己的所有心緒,上官晴開始製造證據。

    當櫻唇緩緩地吻上拓跋闕的時候,拓跋闕的唇間,溢出陣陣悶哼聲。

    連昏厥了都還這麼敏感,真是的。

    一聽到動靜,上官晴忍不住有點緊張,朝著拓跋闕瞪了一眼,繼續往拓跋闕的身上製造證據。

    終於,在上官晴的不懈努力之下,拓跋闕的渾身上下都不滿了吻痕,想不認賬都難。

    「看你醒來後怎麼辦?!」上官晴得意地朝著拓跋闕莞爾一笑,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還穿著拓跋闕的衣服去外面晃蕩了一圈,為自己買了身合身的男裝回來。

    穿好男裝,上官晴一臉淡定地開始研究醫書,靜靜地等待著拓跋闕的甦醒。無論去哪兒,她都有利用零碎時間的習慣,所以,她的身上,都會帶著一本薄薄的醫書,好隨時拿出來研究。

    時間緩緩流逝,終於,拓跋闕的冰眸從沉睡中緩緩睜開。

    「我們,我們之間……」饒是淡定如拓跋闕,此時此刻,也滿臉驚慌。

    「太子殿下,昨晚,你可狂野了,怎麼,一覺醒來你居然全忘了?」上官晴早把男裝穿上,望著床上一絲不掛的拓跋闕,強忍住笑意,努力裝出一臉的委屈,「原來太子殿下竟然有斷袖之癖,如今,我的清白可都毀在了太子殿下的手中……」

    「你想怎麼樣?」拓跋闕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而眼角的餘光忍不住往上官晴雪白的脖頸間飄去,那如玉的肌膚上,紅紅紫紫的吻痕觸目驚心,他一向對女人沒什麼興趣,難道說,他真的喜歡男人?

    「將整個送給我,我保證不會把今天的事情傳揚出去的。」上官晴朝床上的拓跋闕拋了個媚眼,笑靨如花。

    「你——」拓跋闕聞言,冰眸中射出兩道寒光,惡狠狠地瞪著上官晴道,「你接近我就是為了?有那麼重要嗎?重要到需要你出賣自己的清白去換取?你是不是也是用這招讓雪瀚陽對你服服帖帖的?」

    望著暴怒的拓跋闕,上官晴徹底懵了,她知道拓跋闕必定會震怒,可沒想到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件事情,從頭到尾跟瀚陽沒有任何關係,拓跋闕的想像力是不是太過豐富了,連雪瀚陽也能被牽扯進來?

    「這事關瀚陽什麼事情?昨晚對我又親又抱的人是你,毀了我清白的人也是你,你想不認賬就不要認賬,我沒叫你負責,只不過,你欺負了我,多少得付出點小小的代價,此時此刻,只要我大聲吼叫,太子殿下強上男子的秘聞便會家喻戶曉……」上官晴迎上拓跋闕的冰眸,毫不畏懼地道。

    「你威脅我?」拓跋闕的冰眸中射出危險的冷芒。

    「對,我就是威脅你了,怎麼樣?」上官晴撇了撇自己的菱唇,一臉的無賴樣,只是,俊絕的美少年即使耍起無賴來,也是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拓跋闕望著上官晴粉紅嬌嫩的櫻唇,一時閃了神,心中竟然湧起一股遺憾,昨晚發生的事情他都記不清楚了,端看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也能想像得到昨晚一定非常激烈,百里溪在他身下任他蹂躪的滋味一定非常甜美,可惜了,自己居然什麼都忘了。

    「,我可以送給你。」就在上官晴以為拓跋闕會惱羞成怒之際,拓跋闕竟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同意將送給上官晴。

    上官晴一臉狐疑地斜睨著拓跋闕,暗想道:這拓跋闕到底在搞什麼鬼?莫非有什麼陰謀?居然這麼爽快就同意了?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拓跋闕一臉嚴肅地道。

    就知道你沒那麼簡單!上官晴在心中輕哼了一聲,臉上卻笑得人畜無害,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拓跋闕說下去。

    「你,既然已經是我的人了,以後,不可以再跟其他人……」拓跋闕吞吞吐吐地道,清俊的臉上一陣暈紅。

    上官晴聞言噴笑,看不出來,這拓跋太子不但接受能力一流,而且,佔有慾也是一等一的強。這麼快就接受了自己強了男人的事實,還要求人家為他守身?

    守身這種小事,實在是太簡單了,上官晴想也不想便點了點頭。直到有一天,她才終於領會到,守身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的事情了,那一個個玉樹臨風遺世獨立的翩翩美男子,竟然一個個都像猛虎野獸一般,一個個都恨不得將她連骨頭一起吞下。

    拓跋闕見上官晴毫不猶豫便點頭應承下來,心情大好地一把摟住上官晴,冰唇狠狠吻上了早就被他吻得紅腫的上官晴。

    「唔唔唔——」上官晴激動地掙扎起來,心中暗惱著,拓跋闕這麼做分明就是破罐子破摔,大概是以為反正兩人都不乾不淨不清不楚了,索性想抱就抱,想親就親,想幹嘛就幹嘛了。

    上官晴的掙扎,無異於是火上澆油,不但沒有消減拓跋闕的熱情,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男性的征服欲。

    當拓跋闕終於滿足地鬆開上官晴的時候,上官晴不但滿臉緋紅,那紅唇更是被吻得一片紅腫。惹得拓跋闕的冰眸暗了又暗。

    吃一塹長一智,上官晴明白,這個時候,不能指望拓跋闕還有什麼理智,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

    當好不容易從拓跋闕的鐵臂中獲得了自由,上官晴再也不多說一句廢話,直接飛也似地逃離房中,留下一臉無辜的拓跋闕。

    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這個時候再來害羞,會不會晚了一點呀。拓跋闕嘴角輕揚地望著落荒而逃的上官晴,一種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拓跋闕果然言而有信,沒過幾天,便約了雪瀚陽和上官晴一起探討的交接事宜。

    的雅間內,三個風度翩翩的絕美少年正一邊品茗一邊決定著的未來。

    「闕,你的意思是,以後,就徹底交給阿溪了?」聽完拓跋闕和上官晴的講述,雪瀚陽言簡意賅地得出了一個結論,雪眸中所有的驚詫皆在他垂眸的時候掩藏了起來。

    拓跋闕和百里溪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兩人皆是一臉的理所當然。

    「為什麼?」一見兩人面不改色,雪瀚陽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聞言,拓跋闕白玉般的俊臉上浮上一抹可疑的紅暈,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

    「這個,關於,百里溪都跟我要了好幾回了,我實在不勝其煩,算了,看『他』這麼執著,就給了『他』吧。」拓跋闕一臉慷慨地道。

    上官晴在心中萬分鄙夷,這算是什麼借口?明明是她犧牲色相千辛萬苦要來的,居然說得好像是他大發慈悲,受不了她的死纏爛打才給的,要不是那天的事情不能到處張揚,她早就站起來大聲抗議了。

    「啊?」雪瀚陽聞言,清眸中的疑惑更甚,心中暗想道:不會吧,晴兒要你就給,什麼時候你拓跋太子成了慈善家了?

    「闕,如果我沒記錯,以前那些煩你的人,都被你一陣颶風刮走了,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商量了?如果阿溪要的不是而是你的皇位,你是不是也會因為受不了她的死纏爛打就送給她呢?」雪瀚陽對這個理由明顯不滿意,緊追不捨地要拓跋闕給個真正的答覆。

    「瀚陽,你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了?我說給百里溪了就給百里溪了,把所有該交接的東西都交接一下,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一下,我們兩個,就徹底撤出吧,這裡就全權交給百里溪處理好了,免得以後倒閉了,百里溪把責任都賴我們身上來。」拓跋闕話音一落,也不管兩人什麼反應,起身急急忙忙離開了雅間。

    待拓跋闕一走,雪瀚陽馬上將目光投向了上官晴,上官晴尷尬地輕笑幾聲,道:「你別問我,反正,現在,我們該做的,就是把的事情好好處理了。」

    上官晴當然不會笨得把真相告訴雪瀚陽,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雪瀚陽要是知道了真相,不跳起來跟她拚命才怪。

    「晴兒,你跟闕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們……」雪瀚陽清泉一般的眸子中快速地閃過一陣光芒,低聲問道,「闕,知道你是女兒身嗎?」

    「當然不知道了。」上官晴緊張了半天,發現只不過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問題罷了,當即滿口否認道。

    雪瀚陽放心地鬆了一口氣,道:「以後離闕遠一點,別讓他發現你的女兒身。否則,萬一讓他知道你就是上官晴的話,那就麻煩了。」

    「瀚陽,你太多慮了。」上官晴一臉無奈地歎了口氣道,「我跟拓跋闕的婚事,早八百年前就已經取消了,就算他知道我是上官晴,能有什麼麻煩?」

    「希望,是我多心了。」雪瀚陽望著一眼一臉自信的上官晴,垂眸幽幽地道。

    「當然是你多心了。」上官晴大聲肯定地道,不知道是在說給雪瀚陽聽,還是在說給她自己聽。

    被上官晴樂觀自信的情緒所感染,雪瀚陽暫時不再糾結於那個問題了,兩人開始忙碌著交接起的相關事宜了。

    在上官晴接收了之後,便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整頓,把大部分的人員都給撤換了,培養了一大批屬於自己的親信,將他們安排在所需的崗位上。而原本撤換下來的人員,自然是被安排在了拓跋闕和雪瀚陽重新選擇的情報據點之中。一來一去,倒也沒什麼資源浪費。

    忙碌了不少時間,上官晴總算能輕車熟路地管理了。

    冬去春來,陣陣春風吹拂大地,吹去了冬日的冰霜,帶來了春天的溫暖。桃紅柳綠,春暖花開,到處都洋溢著春天的氣息。

    春天,自然是踏青的最好季節,在上官晴正在中整理所收集到的情報,突然,魅紅一臉緊張地跑了進來。認識魅紅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她這般失態。

    「魅紅,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竟然緊張成這個樣子。」上官晴放下手中的賬本,好看的眉毛一挑,頗有一種濁世翩翩佳公子的氣韻。

    「公子,大事不好了。」魅紅一臉慌張地道。

    「哦?」上官晴美眸中的精光一斂,一臉正色地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昊公子有危險!」這些日子以來,魅紅早已明白,上官昊在公子的心中是一等一的存在,任何情報,凡是跟上官昊有關的,必須地快馬加鞭第一時間火速送到公子的手中。

    「什麼?大哥有危險?」上官晴霍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大驚失色地道,「說清楚一點。」

    魅紅偷偷望了一眼一臉緊張的上官晴,心中暗想,還好她一得到這個消息便火急火燎地跑過來稟報公子,要是晚那麼一點點的話,萬一上官昊公子有個萬一,那真的難以想像公子會怎樣抓狂了。

    「現在到處都在傳揚赫連信楠要到天啟國來遊玩,連遊玩的地址都定好了,說是獅馱山,其實,那根本就是一個針對上官昊少爺的陰謀。」魅紅頓了一下,見上官晴正垂眸深思著,繼續道,「根據我們的可靠消息,那一天,赫連信楠將布下天羅地網,出動所有的精英滅殺上官昊少爺。」

    上官晴絕美的臉上一片冰冷,出動所有精英滅殺大哥?他還真是捨得花血本,就像當初滅殺上官家全族上下所有人一樣,暗衛和御林軍全部出動了,連自己都親自上陣了,還真是看得起他們上官家。

    「獅馱山很大,具體是在獅馱山的哪一段?還有具體的日子是打算在哪一天下手?」上官晴指節咯咯響,美眸中簡直能夠噴出火來了。

    「獅馱山的白雲寺中。日子就在今天。我們的人發現上官昊公子已經去了獅駝山了,我們多方阻攔均告失敗,只好先派一人回來稟告公子,其餘人等皆在暗處保護上官昊公子。」魅紅一臉愧疚地道。要是能在中途將上官昊公子攔住,事情就沒這麼緊急了。

    「魅紅,你去安排一下,從中挑出幾個身手了得的。我這就去雪晴山莊找無痕,我們兵分兩路,直接在白雲寺集合。」上官晴話音一落,便飛也似地朝著雪晴山莊趕去。

    大哥,你可千萬不能有事,等我!

    雖然已是春天,但是,冬的冰冷還沒有完全褪去,上官晴運起頂級的輕功,朝著雪晴山莊狂奔。

    到了雪晴山莊,正巧皇甫迦和雪瀚陽也在,當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後,望著一臉焦急的上官晴,雪瀚陽的雪眸一暗,心知在這種關鍵時刻自己不應該吃醋,但是,心中那股酸溜溜的感覺卻怎麼都去不掉。

    「晴兒,你冷靜一點,阿昊他沒這麼笨的,這麼拙劣的詭計,他一看便知道了,怎麼可能會上當呢?」皇甫迦率先反應過來,一針見血地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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