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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吃完不許賴》卿本佳人 第六十六章 :乍見驚宸 文 / 微雨菲菲

    「還有沒有人想要上台表演的?若是沒人了,那這個第一才女的金匾就歸候蘭芝小姐所有了。」司儀拿出一塊金燦燦的燙金牌匾,一邊說一邊準備將它交到候蘭芝的手中。其中這個問也純屬禮貌問題,相信沒有人有這個勇氣敢站出來挑戰候蘭芝的。候蘭芝可是天啟國的第一才女,在關公面前舞大刀,那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就在眾人以為這塊金光閃閃的牌匾必定屬於候蘭芝無疑之際,一道清越的聲音響起:「既然大家都這麼謙虛,那就讓我姑且一試吧。」

    眾人循聲望去,見說話之人竟然是天啟國的第一花癡女上官晴,頓時一個個全都傻了眼。

    現在可是比賽才藝啊,不是比賽花癡!

    就在眾人傻愣的當兒,上官晴已經來到了高台之上。

    「怎麼?不是說重在參與嗎?我只是手癢想要表現一番,難道不可以嗎?」上官晴見所有人都呆傻住了,連台上的司儀和候蘭芝也跟著站成了木樁。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司儀當即反應過來,馬上忙不迭地回答道。心中卻大聲疾呼著:剛才大伙熱火朝天表演著的時候,你興趣缺缺,現在候小姐露手了,在所有人都不敢上台挑釁的時候,你卻出手了,這擺明了是挑候小姐的刺啊,莫非,上官小姐你對太子殿下尚未死心,所以,知道候小姐喜歡的人是太子殿下,便想要給她一點難堪?只是,上官小姐你文不成武不就,這難堪之人,怕是上官小姐你啊。

    「既然可以,那麻煩你們等一下,我到後台準備一下就出來。」上官晴話音一落,也不管別人有沒有把她說的話聽進去,兀自朝著後台準備去了。

    眾人如石雕一般看著這一幕,臉上皆充滿了不可置信。

    候蘭芝咬牙切齒地隨著司儀走下了高台,心中充滿了憤恨。這個該死的上官晴,以前就霸佔著太子妃的光環,好不容易終於見到她灰頭土臉了,結果沒多少日子她又被封為了靖王正妃,明明是個花癡無能女,為何運氣竟會比她這個天啟國的第一才女還好?她不甘心,這一次,居然白癡得敢上台挑戰她的才藝,簡直就是自取其辱!她倒要看看,等一會兒她將如何受到眾人的恥笑!

    原本,因為上官晴自告奮勇地上台挑釁候蘭芝的才藝,眾人早就震驚地差點暈死過去了,然而,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更為震撼的事情還在後頭。

    梳妝完畢後的上官晴,從後台緩緩走出,眾人情不自禁地紛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美,實在是說不出來的美,那是一種超越容貌的美,是一種氣韻之美,修養之美。

    但見上官晴用一塊綠色的絲帕遮掩住自己的整張臉,只露出一雙如星月般熠熠生輝的眸子,一襲綠色雪緞長裙襯托出她婀娜多姿的曲線,一根綠色的裙帶緊緊束起她不盈一握的小蠻腰,而那雙玲瓏的小腳,並沒有穿任何鞋子,而是用兩塊綠色絲帕包裹著,腳踝處還戴了兩個精緻的鈴鐺,走起路來,鈴鐺就發出叮鈴鈴的悅耳鈴音,讓人的心情也忍不住跟著愉悅起來。

    一眼望去,如沐春風!所有人皆看得傻了眼了,不僅為她此刻所展露出來的身姿所迷倒,更因為現在是最寒冷的季節,而眼前這位眾人眼中的花癡無能女,竟然穿了一襲屬於夏天的舞衣,那麼輕盈,那麼從容,一點感覺到寒冷的表情都沒有展露出來。

    當眾人從發呆中反應過來後,整個廣場陷入一片震驚的嚷嚷聲中,連一直都不怎麼抬頭看高台的拓跋闕,也忍不住好奇地往台上瞄了一眼。

    因為百里溪的關係,拓跋闕在無形之中對上官晴多了一份關注。沒辦法,誰讓這個上官晴是百里溪那個小白臉的心上人呢。

    當拓跋闕揚眸望向上官晴的時候,猛地心中一震。

    這雙眼睛,怎麼看都覺得像極了百里溪那個小白臉。這,這也太荒謬了吧,難道說,自從上次強吻了百里溪那個小白臉後,他便陷入了可愛的相思之中,連看到百里溪的老相好,也能將之錯看成了百里溪?

    看花眼,一定是看花眼了!上官晴怎麼可能變成百里溪了呢?!

    拓跋闕連忙低下頭,再不敢多看上官晴一眼,深怕再看下去,自己就真的要陷入萬劫不復了。

    上官晴一臉坦然地面對著眾人的震驚,朗聲道:「既然我上官晴指明了要挑戰候小姐,那麼,我接下去所要表演的,也將是舞蹈,請大家多多指教。」

    上官晴的話音一落,廣場上此起彼伏的議論聲便如洪濤巨浪,一波接著一波,此起彼伏。

    綵帶一卷,上官晴再一次消失在了眾人的眼皮子底下。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之時,突然,一個巨大的綵球從天而降,「砰」地一聲巨響,綵球炸裂,上官晴曼妙的身姿從綵球中飛出,綵帶翻飛,身姿隨著綵帶飛旋,如蝴蝶嬉戲一般,輕盈而靈動。最令人炫目的是,從舞蹈的開始到結束,上官晴那裹著綠色絲帕的雙腳,從未整個腳掌著地過,就算真的需要支撐換姿勢的時候,也是雙腳尖輕輕一點,便旋轉開了,端的是空靈無比,靈動無比。若有心人士仔細研究的話,就會發現,上官晴的舞步,是有著絕頂輕功支撐的,否則,再是一流的舞孃也跳不出這樣的舞步來。

    台下的人一個個全部都看呆了,嘴巴張得大大的,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連自己的聲音都找不回來了。

    震撼!前所未有的震撼!

    當上官晴點起蓮花碎步,漸漸地將整個舞蹈收勢的時候,廣場上一片安靜,連積雪融化的聲音都能聽得到。良久,如排山倒海一般的掌聲響起。

    掌聲提醒了司儀,毫無懸念,第一才女的牌匾,非眼前這位有著第一花癡女之稱的上官晴莫屬。

    當司儀頂著一張震撼的臉想要上台為上官晴獻上牌匾的時候,上官晴卻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便縱身躍下了高台,朝著台下狂奔而去,一邊跑一邊好心地道:「這塊牌匾就給候小姐好了,我有其他的獎品要收!先走一步!」

    眾人再一次被雷得風中凌亂,話說上官小姐你也太牛掰了吧,有什麼獎品比眼前這塊金匾還要值錢的?這可是天啟國女子削尖腦袋想要得到的榮耀呀,你倒好,莫名其妙上台表演了這麼一出,然後莫名其妙便匆匆離去,連金匾都拱手相讓了?

    候蘭芝雖然覺得屈辱,但是,第一才女的金匾,有誰不垂涎的?所以,在許多自認為有點才華的女子的鄙夷的目光下,候蘭芝厚著臉皮接受了這塊金匾。

    來日方長,上官晴,你加諸在我候蘭芝身上的屈辱,我一定加倍奉還!

    而製造了這麼多紛亂出來的上官晴,內心卻什麼亂七八糟的情緒也沒有,心心唸唸都是拓跋滄親口許諾的一個承諾。此時的她,哪裡想得到候蘭芝正在因為她而氣得死去活來啊。

    要什麼都可以!那可是拓跋滄親口許諾的!

    大哥,等我,我馬上就能得到鮫人淚去救你了!

    而此時的拓跋滄,正一臉驚喜地望著上官晴,能見到晴兒如此精妙的舞姿,就算晴兒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會毫不猶豫地飛到天上去給晴兒摘!然而,當他看到邊上的戰北溟,雪瀚陽,皇甫迦皆是一副被迷得七葷八素丟了魂魄的表情,心中鬱悶極了。以後再也不允許晴兒在大庭廣眾之下跳舞了,晴兒的舞姿,只能他一個人欣賞。

    就在上官晴一臉興奮地奔向拓跋滄,眼看著鮫人淚終於就要弄到手了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出現了巨大的騷動,緊接著,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母后,母后你醒醒,皇甫神醫在哪兒?趕快為母后診治!」

    皇甫迦聞言,飛身而起,借助著樹枝的支撐力,幾個跨越便飛到了太后的身邊。

    原來,由於上官晴的舞姿太具有震撼力,一直深深寵愛著上官晴的太后見了,竟然喜極而泣,直說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由於過分的激動,竟然引發了舊疾,突然之間暈倒了!

    這下廣場上一片混亂,身為孫兒的拓跋滄自然也是飛身趕到到太后的身邊,眼看著鮫人淚馬上就能得手了的上官晴,只好望著空落落的手,一臉的無奈。

    我說太后皇奶奶,你早不發作晚不發作,怎麼就偏偏在我最最最最緊要關頭你發作了呢?

    望著拓跋滄忙碌的身影,上官晴一臉的無奈,看來只好從長計議了,眼下,太后的鳳體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上官晴一臉沮喪地望著眼前的一切的時候,一隻溫暖的大掌包裹住了她的柔荑,上官晴揚眸望去,見大掌的主人正是雪瀚陽。

    「我們一起到太后身邊瞧瞧,你醫術高明,也許能幫到迦!」雪瀚陽站在上官晴的身邊,輕聲提議道。

    上官晴感激地點點頭,和雪瀚陽一起,朝著太后的身邊走去。

    此時,太后的身邊早就被圍得水洩不通,皇甫迦忙著為太后診治,也來不及做現場處理,上官晴連舞衣都來不及換下,就開始河東獅吼了。

    「被這麼多人圍著,太后再健康也都要呼吸不暢了!」上官晴衝著人群大聲吼道,這個時候,哪裡還管他什麼皇親國戚,達官貴人,先救了太后再說。

    皇帝一聽這話,連忙沖圍得水洩不通的人群大聲吼道:「快散開,除了皇甫神醫,所有人都跟朕一起散開。」

    眾人一聽皇帝發話了,哪裡還敢不聽,頃刻之間作鳥獸散。

    在皇甫迦的努力下,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太后蒼白的臉上終於重新出現了血色,只是還沒有從昏迷中甦醒過來。

    「陛下,太后暫時沒有大礙,但是想要甦醒的話,還需要一些藥材配合。」皇甫迦「憂心忡忡」地道。

    一見神醫居然露出如此擔憂的神色,皇帝的心不禁跟著緊張起來,脫口而出道:「是什麼藥材,朕馬上命人去取!」

    「鮫人淚!」皇甫迦望著皇帝,一臉的認真。

    聞言,上官晴的心中一暖,皇甫迦居然為了她,居然連欺君這種事情也做出來了,她已經得到了拓跋滄的一個承諾了,鮫人淚唾手可得,何必再冒這個風險?

    皇帝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將目光投到了拓跋滄的身上。

    「父皇,兒臣這就去取鮫人淚!」拓跋滄二話不說,直接朝著靖王府飛奔而去。

    隨著拓跋滄的離去,皇帝等人也隨著太后一起來到了慈寧宮。

    一進入慈寧宮,皇甫迦直接點名要上官晴做助手,其餘人甚至是皇帝皇后皇子們,都集中在廳堂等待消息。

    原本,對於皇甫迦會選擇上官晴做助手,大伙都是非常不理解的,但是,皇甫迦提醒眾人,剛才太后昏迷,所有人都圍著太后打轉,連他都忙得沒時間關注這件事情的時候,是上官晴保持住了清醒的頭腦,這才讓太后及時呼吸到了新鮮空氣。能在緊急關頭保持住清醒的頭腦,這是目前他最需要的助手。

    對於神醫的話,自然沒什麼人會過多質疑,更何況神醫分析得非常有道理。於是,上官晴順理成章地成了皇甫迦的助手。

    太后的寢宮外,站滿了御醫,全部等著皇甫神醫的吩咐。而太后的寢宮內,除了躺在床上的太后之外,就只剩下皇甫迦和上官晴在忙碌著了。

    「迦,謝謝你!」趁著忙碌的空隙,上官晴低聲道謝。

    「你大哥就是我大哥,跟我客氣什麼?」皇甫迦輕笑著回道。

    「對對對,迦,不如我們結拜吧!從此以後,大家都是兄弟!」上官晴突然眼前一亮,一臉認真地建議道。

    皇甫迦心中那個委屈啊,心中哀歎著:我都為你一夜白髮了,你居然遲鈍地到現在還當那是兄弟之情?要不是早就知道你那沒心沒肺的個性,我真當你是在耍著我玩兒!

    「晴兒,你是不是百里溪扮習慣了,真當自己是男人了?我們怎麼可能做兄弟啊。」望著上官晴期盼的眼神,皇甫迦找了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拒絕了。

    開什麼玩笑,真要做了兄弟,晴兒更不可能把他當正常男人來看待了。

    「迦,沒想到你竟然會歧視女性,虧我一直把你當成兄弟。」碰了軟釘子的上官晴,一臉受傷地望著皇甫迦,那眼神,直看得皇甫迦頭皮發麻。

    皇甫迦在心中吶喊著:我從不歧視女性的啊,我只是渴望做你的夫婿而已啊,難道這也錯了麼?要不,豁出去了,索性就趁著現在直接表白,晴兒這個小迷糊,不把話挑明了,等到七老八十的時候還不會體會到他的心意的。不就是說我愛你三個字麼,簡單得狠,他現在就說!

    「晴兒,其實我……」話到嘴邊,突然覺得,這話還真不是一般的難。

    「鮫人淚來了!皇奶奶還好吧?」就在皇甫迦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準備表白之際,一道不協調的聲音突然響起,皇甫迦和上官晴抬眸望去,正是拓跋滄急匆匆地飛竄而入。

    「噓,聲音輕點,萬一皇奶奶甦醒過來,沒病也能被你嚇出病來。」上官晴把食指放在唇邊,示意拓跋滄輕點。

    「噓!」拓跋滄連忙一把拉過上官晴,貼在她耳畔低聲道,「鮫人淚已經拿來了,我盯著神醫配藥。」

    上官晴聞言心中一陣咯登,如果拓跋滄盯著皇甫迦配藥,那皇甫迦要如何才能偷梁換柱?

    「鮫人淚太寶貴了,對治療昏厥有絕對的療效,我要確保它進了皇奶奶的口中,萬一被皇甫迦掉包……」拓跋滄一臉防備地望了皇甫迦一眼,壓低聲音道。

    也難怪拓跋滄對皇甫迦如此敵視了,正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在拓跋滄的眼中,皇甫迦就是他的強大對手,所以,自然對他沒什麼好感了。會這樣想,也是正常的。他這也算是瞎貓撞著了死老鼠,皇甫迦還真的有這樣的打算,而幫兇,卻是他怎麼都想像不到的,竟然是眼前這個他認為會站在他的陣地上的上官晴。

    聞言,上官晴一臉淡定地望著拓跋滄道:「既然鮫人淚對治療昏厥這麼有奇效,你們幹嘛還找皇甫神醫啊,直接請皇家御醫診治就好了嘛。」

    「晴兒,這個你就不懂了,雖說鮫人淚對治療昏厥有奇效,但畢竟是用一顆少一顆,不到萬不得已盡量不要去動用鮫人淚,再說了,鮫人淚這種奇藥,宮中御醫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配方才能治療昏厥,具體的操作,還得有賴皇甫神醫。」拓跋滄耐心地解釋道。

    上官晴一邊聽一邊點頭稱是,等拓跋滄說完,便轉身望了眼床上的太后,一臉溫柔地道:「天氣這麼冷,我去打盆熱水幫皇奶奶敷敷臉。」說完,便轉身出了房門。

    皇甫迦若有所思地望著上官晴離去的背影,多年來的默契讓他感覺到,晴兒必定有行動了,於是,便不急不緩地忙碌著準備起其他的一些藥材來,而那顆鮫人淚,在拓跋滄的注視下,靜靜地躺在桌上。

    「水來了,請讓一讓。」不一會兒,上官晴端著滿滿的一臉盆水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晴兒,別跑那麼快,當心摔著了。」望著走路風風火火的上官晴,拓跋滄一臉擔心地迎了上去,原本只是想為上官晴端住那盆水,可誰知道晃蕩一聲巨響,那一臉盆的水居然華麗麗地淋在了拓跋滄和上官晴的身上,兩人頓時渾身濕漉漉地倒在了地上,並且,形成了男下女上的曖昧姿勢。

    雖是嚴冬臘月,但是,此時的上官晴,身上穿的卻是剛才表演時候的舞衣,雖然還只是十三歲少女的身軀,但卻也已經是凹凸有致,玲瓏婀娜了,當拓跋滄健碩的身軀緊緊貼上上官晴的嬌軀的時候,大腦頓時轟地一片空白,身上的血液急劇地朝著某個地方狂湧,鼻尖處還滴下幾滴可疑的紅色液體。

    拓跋滄一臉癡迷,連自己流鼻血了都沒意識到。

    上官晴的俏臉早就通紅一片,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原本想把拓跋滄狠狠推開的她,卻一反常態地雙手勾住了拓跋滄的脖頸,殷紅的菱唇緩緩貼上拓跋滄性感的唇瓣,而眼角的餘光則偷偷地望向早被刺激得臉色發白的皇甫迦,暗示他快點趁機將鮫人淚掉包。

    多年來的默契讓皇甫迦瞬間明白了上官晴的意思,他強壓下所有的心痛,迅速地將鮫人淚扔進自己的衣袋中,取出一粒普通的珍珠扔進碾粉器中,迅速地碾起藥粉來。

    上官晴見終於掉包成功了,暗鬆了一口氣,想將自己的紅唇從拓跋滄的唇瓣處移開。

    大腦正在當機中的拓跋滄,突然感覺到唇瓣處的柔軟不見了,哪裡肯罷休,馬上化被動為主動,開始了強悍的反攻。

    猛地將正想要從他身上爬起的上官晴撲倒,飽滿的唇瓣瞬間攫住上官晴的櫻唇,霸道地啃咬起來,連呼吸都變得越來越急促起來,上官晴明顯感覺到了某個火熱的巨大就快要燃燒起來了。

    望著在他眼皮子底下火熱纏綿的兩人,皇甫迦也終於失去了理智,飛速奔到兩人身邊,準備不惜使用任何暴力也要將兩人分開。

    晴兒主動親吻拓跋滄是為了讓他有機會掉包,可拓跋滄這霸道強悍的反攻,簡直就是要將晴兒吃進肚子裡了。現在鮫人淚已經順利掉包了,他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正在皇甫迦打算出手之時,上官晴卻快他一步出手了。

    狠狠地朝著拓跋滄的唇瓣一咬,美眸中儘是憤怒的火焰,彷彿要將拓跋滄整個燃燒殆盡。

    正沉浸在激情的海洋中無法自拔的拓跋滄,被突然的疼痛徹底驚醒了,當對上上官晴那憤怒的美眸時,他的俊臉更紅了。

    一臉不捨地從離開上官晴的嬌軀,拓跋滄連脖子根都紅透了。

    順手抹了下唇瓣處的鮮血,晴兒這一下咬得真狠,連血都被咬出了。不過如果不狠的話,他哪裡能夠清醒得過來,就差一點點,他就要將晴兒就地陣法了,而且,還當著皇甫迦的面,邊上還躺著昏迷不醒的皇奶奶,活了十五年,他拓跋滄從來沒有如此失控過。

    「靖王殿下,你和晴兒的衣服都濕透了,還是先回去換一套吧。」見兩人終於順利分開了,皇甫迦收斂起所有的心緒,一臉平靜地道,彷彿剛才的那一幕壓根兒就不曾發生過。

    「晴兒你穿得這麼少,當心著涼了,還是先回去換衣服吧,皇奶奶這邊有我照顧著的。」拓跋滄目光閃爍,不敢正眼看上官晴一眼,就怕自己一個失控又做出令晴兒不悅的事情來,雖然,剛才明明是晴兒主動的。但是,失控的那個卻偏偏是他。

    上官晴輕輕點了點頭,也不多說,滿臉通紅地跑出了房間。

    皇甫迦見狀,心中暗道,晴兒果然聰慧過人,如果指望拓跋滄濕了衣服就會離開那就大錯特錯了,幸好剛才及時掉包,否則,還真沒機會從拓跋滄眼皮子底下搞這種小動作了。

    也不再多勸,既然拓跋滄想濕嗒嗒地在這裡監視他,那他就奉陪到底吧,皇甫迦壞心眼地想著,如果能因此感冒那就更好了,誰讓他剛才輕薄晴兒的。

    皇甫迦似乎忘記了,剛才好像是他家晴兒先輕薄了拓跋滄的。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元宵佳節,大街上張燈結綵,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光芒。

    當然,也有例外。

    上官晴身穿一襲白色錦袍,頭頂部分的烏髮用一根碧血簪子扣住,其餘的烏髮隨意地垂在肩上,顯得清爽而不失飄逸,清絕的臉上,被一股淡淡的哀愁籠罩著,那是來自骨髓深處的傷痛,但見「他」出神地凝望著夜空中那一輪圓月,神思早就漂游到了九霄雲外。

    上一個元宵節,她還和爹娘大哥二哥圍在一起吃湯圓,還被驚宸拉著一起去花燈會上猜燈謎,可如今,月圓人不圓。

    這些天,京城的八卦風雲變幻,到處都在盛傳大宇國的赫連太子憤而拒婚,離開了皇宮,如今不知所蹤。

    驚宸,你現在在哪兒?赫連信楠心狠手辣,你這樣公開與他對著幹,你知道自己有多危險嗎?雖然此生再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但是,晴兒希望你能好好活著。

    爹,娘,二哥,你們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大哥快點醒來。

    就在上官晴陷入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自拔的時候,一雙溫暖的大手包裹住了她的柔荑,她抬頭凝視,剛好對上皇甫迦黝黑的雙眸。

    「晴兒,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的。」皇甫迦握緊上官晴的柔荑,溫情脈脈地道。

    「迦,幸好還有你。」上官晴一臉感動地望著皇甫迦,青梅竹馬的感情,讓一向獨立的上官晴也難得地生出了濃濃的依賴感來。

    「晴兒,你看,那邊的燈籠好漂亮,我們去那猜燈謎吧。」雪瀚陽心裡冒著酸泡泡,又不好明目張膽地吃醋,只好一把抓起上官晴的另一隻手,拉著她去猜燈謎。

    「猜燈謎可是晴兒的強項,我們快去吧。」皇甫迦一聽,也來了興致,拉著晴兒的另一隻手,興高采烈地朝著新月橋邊走去。

    「這裡人來人往的,你們說話還是注意點吧,記住,千萬不要再叫我晴兒了,改叫我阿溪吧。」上官晴壓低聲音道。所謂人多口雜,還是小心一點好。

    「阿溪太難聽了,我看還是叫溪兒吧。」皇甫迦率先抗議。

    「對啊,晴兒,不,溪兒,還是叫溪兒吧。」雪瀚陽幫襯著道。

    「叫阿溪或者百里公子,你們隨便挑一個吧。」上官晴美眸斜睨,毫不妥協。

    「那,就叫阿溪吧。」皇甫迦乾咳一聲,遞了個眼色給雪瀚陽。

    「對對,其實阿溪也蠻好聽的嘛。」雪瀚陽的俊臉上揚起一抹諂媚的笑容,輕聲附和道。

    上官晴這才滿意地收回了威脅的目光,隨著兩人朝新月橋邊走去。

    新月橋邊,熱鬧非凡,該處賣花燈的老闆姓施,是個性情中人,但見施老闆手提一個花燈,大聲道:「接下去要猜的,是一個字,謎語是:心大一點。」

    「是態度的態字!大心中間加上一個點。」一個清俊的少年開口回道,還帶上了解釋。

    「這位公子答對了,這個花燈送給公子。」施老闆笑著將手中的花燈給了少年,又從身邊拿起一個花燈道:「菜田除草澆水!猜一個字。」

    聞言,人群中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是潘安的潘字。先將」菜「字去掉草頭,合」田「成」番「字,再澆」水「便成」潘「字。」一個少女自信滿滿地答道。

    「這位姑娘真是冰雪聰明,完全正確,這花燈就送給你了。」施老闆樂呵呵地繼續拿起身邊的花燈,出著燈謎,百姓們一個個都興高采烈地猜著燈謎,和樂融融。

    「阿溪,這些燈謎不好玩嗎?」見上官晴一個燈謎都沒猜,皇甫迦在她耳邊輕聲問道,雪瀚陽也是一臉關心地望著她。

    這些燈謎這麼簡單,晴兒卻一個都沒猜,一定是燈謎不好玩吧。

    上官晴輕輕搖了搖頭,淡笑著道:「看著他們猜中燈謎,開心地拿著燈籠送給自己的至親,我怎麼忍心去搶奪呢?」

    皇甫迦和雪瀚陽急忙望向之前猜中燈謎的少男少女們,果然,見他們一個個都興高采烈地將手中的燈籠交給了自己的弟弟妹妹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芒。

    皇甫迦的心突然一陣刺痛,晴兒,雖然臉上一直雲淡風輕的,其實,內心對親人的思念已經到了難以承受的地步了。

    曾經,每逢正月十五元宵節,昊和昭總是到處猜燈謎,再將燈籠全部送給晴兒,驚宸也一樣,只有他,每次只能偷偷地跟在晴兒身邊,靜靜地聽著自己的心碎。

    「春雨連綿妻獨宿!」施老闆一臉興奮地繼續出著燈謎。

    「是什麼字呀?好難啊!」

    「我也猜不出來!」

    「讓我再好好想想!」

    ……

    頓時,四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陸陸續續還有幾個人回答了,但是都答錯了。

    上官晴唇角含笑地望著這一切,這個字,其實並不難。

    「哥哥,我好喜歡那條鯉魚燈呀,可以掛在哥哥的書房裡,祝哥哥早日金榜題名,早日為錦兒找個嫂子。」突然,一道嬌俏的聲音響起,讓上官晴的心頭一震,這個女子,多像以前的自己呀,可以賴在自己的哥哥身邊撒嬌,那是多麼的幸福呀。

    到目前為止,還沒什麼燈謎能夠難得住她,只不過,為了讓哥哥們有表現的機會,每一次猜燈謎,她都故意裝作不知道,其實,哥哥們豈會不知道她這點小把戲,只不過沒有說穿罷了,為的,就是有機會多多寵愛她這個妹妹。

    「這個題目太難了,錦兒,你知道的,哥哥是個粗人,只懂得舞劍……」她身邊的哥哥一臉歉意地望著自己的妹妹,吶吶地道,黝黑的俊臉飛上幾朵紅暈。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嗎?這已經是本店最後的一個燈謎了,真是太遺憾了。」施老闆遺憾地說道,準備收起手中的燈謎。

    「且慢!」上官晴連忙制止。

    「這位小公子,你能猜出這個燈謎嗎?」施老闆一見上官晴開口制止,一臉期待地望著上官晴道。

    上官晴點點頭,臉上雲淡風輕,輕笑著道:「是個一字!」春「天下雨就看不見」日「,妻獨宿即」夫「不在」春「字去掉」日、夫「二字變成」一「字。」

    「小公子好才華!」施老闆一臉激動地望著上官晴,「老夫經營燈籠很多年了,這個燈謎,每年的花燈會老夫都會拿出來讓大伙猜。這麼多年了,一直沒人猜中過。想不到,今年終於有人將這個燈謎猜出來了。」

    「這位公子不但長相俊美,而且才華蓋世,看他的穿著打扮,一看就知道出身名門,不知道是京城哪位達官貴人的公子?以前怎麼沒見過。」

    「要不我們上去問一問?」

    「那會不會太唐突了?」

    ……

    在上官晴上前領取花燈的時候,那絕色的俊臉,瞬間迷住無數少女,甚至連一些少年們,也都一個個被「他」的風華迷得七葷八素的。

    「哥,我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最俊的男子是哥哥,今天,我居然看到了一個比哥哥還俊的男子,我是不是在做夢呀?」之前一直嚷嚷著要哥哥為她猜燈謎少女一臉驚艷地望上上官晴。

    「你呀!哥哥長得這麼黑,怎麼會俊呢?這護短也護得太厲害了吧?」身邊的哥哥一臉好笑地揶揄著自己的妹妹。

    就在他們相互調侃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陣的抽氣聲,二人抬頭一看,但見現場的所有人都一臉嫉妒地望著他們,而他們的身邊,正站著那位神仙般的小公子,滿臉含笑地將手中的鯉魚燈遞給他們。

    「送給你們!」上官晴一臉真誠地道,「祝你早日金榜題名!」

    「謝謝你,我叫風臨翼,這是我的妹妹風錦繡,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那少年一臉驚喜地接過鯉魚燈,期待地問道。

    「在下百里溪。」上官晴淡淡地道,說完便轉身離開。

    「你是一個好哥哥!相信你一定可以金榜題名的!」在上官晴轉身的同時,淡淡地拋出了這麼一句話。

    皇甫迦和雪瀚陽互視一眼,緊緊地跟上上官晴的步伐。

    上官晴不知道的是,就因為她的這句話,風臨翼竟然真的去考狀元了,並且一舉奪魁。只不過,他考的不是文狀元,而是武狀元。

    超級武癡風臨翼,出身顯赫,只不過除了練武,對其他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勁,故而從沒想過要去考什麼狀元,可是,上官晴的身上似乎有著一股強大的魔力,只一眼,他便決定,無論如何不能讓眼前的小公子失望,一定要金榜題名!

    「哥,不要再看了,剛才那位小公子已經走遠了!」風錦繡嬉笑著調侃道,「哥哥要是喜歡『他』,錦兒不介意哥哥娶個男嫂嫂回來的,嘻嘻!」

    「你這個調皮鬼,看哥哥不撕了你的嘴!」風臨翼佯裝憤怒地追著自家妹妹跑,一路上歡聲笑語不斷。

    因為猜了燈謎,又送了鯉魚燈給一對兄妹,上官晴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皇甫迦和雪瀚陽也陸續猜了幾個燈謎,將得來的花燈送給了上官晴。

    突然,擁擠不堪的人群拚命地朝著一個地方狂湧,只一瞬間的功夫,人山人海的街道便分出了一大片空地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

    上官晴揚眸望向那一片空地,但見一個俊美無鑄的男子,一臉冷酷地朝著她的方向走來,風兒吹起他的長髮,如謫仙下凡。

    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在瞬間響起,不但因為男子的絕色冷酷的容顏,更因為,男子的身後,緊緊跟著一頭猛虎。

    不在籠子裡的猛虎,對於他們來說,還是第一次看到,不但是女子們,就連男子們,也都一個個嚇得面色慘白,差點昏死過去。他們想要拔腿狂跑,遠離這個地方,但是,又怕動作太大反而被猛虎盯上,故而一個個都被嚇得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大宇太子,赫連驚宸!

    皇甫迦一臉震驚地望著站在空地上的一人一虎,不動聲色地悄悄後退,離開上官晴的身邊。

    雖然晴兒已經換了一副面容,但是,如果他跟晴兒靠得太近,難免不會引起赫連驚宸的懷疑,他知道自己這麼做很自私,但是,這麼多年壓抑著的感情,一旦噴薄而出,連他自己,都難以克制,就讓他自私一回吧!

    驚宸!威威!

    在皇甫迦偷偷後退的同時,上官晴正滿臉震驚地望著空地上的一人一虎,赫連驚宸原本溫潤的清眸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冰寒與冷酷,帶著身邊的威威,明明是一個強大的男人和一隻兇猛的野獸,此時此刻,卻硬生生帶給人無限的蕭索與淒涼。

    上官晴的心一陣糾痛。

    突然,威威似乎感覺到了空氣中不同尋常的氣息,虎頭在瞬間抬起,撲向了上官晴。

    ------題外話------

    春節期間,為了感謝親們對菲菲滴支持,菲菲晚上還會有更新,群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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