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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吃完不許賴》卿本佳人 第六十五章 :一個比一個腹黑 文 / 微雨菲菲

    上官晴說得雲淡風輕,但是在場的人卻聽得心驚膽戰。

    天哪,果然是天啟國第一花癡,靖王剛剛回京,她便迫不及待地找上門獻身去了,她到底知不知道羞恥二字是怎麼寫的啊?

    在場的大家閨秀們,一個個皆苦大仇深地狠狠瞪著上官晴,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上官晴已經不知道被凌遲了多少遍了。

    相比於女人們的憤恨,男人們臉上的表情則是五花八門,什麼樣的都有。

    跟上官晴不熟的那些男子們,皆是一臉鄙夷地望向上官晴,主動送上門的,都不會是什麼好貨色,都說靖王不近女色,現在看來,方知傳言不可信,連這種貨色的女人都要,這叫不近女色?

    最為幸災樂禍的,自然非拓跋闕莫屬了。

    拓跋闕連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情,總之,在聽到跟滄弟有那個什麼什麼關係的人竟然是上官晴的時候,他的心裡簡直樂開了花,腦海中全部都是百里溪的模樣。心中暗自得意著:這下那個小白臉被人甩了吧,估計這個消息一傳出,那小白臉也該對上官晴死心了吧?一想到百里溪與上官晴從此再無任何瓜葛,他的心裡就止不住地高興,唇角忍不住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對上官晴早就垂涎已久的那幾位美男,則均是一臉的陰沉。

    皇甫迦則在心裡哀嚎著:晴兒呀晴兒,叫你不要去招惹拓跋滄你就是不聽,這下賠了夫人又折兵了吧,不會真的**了吧?

    皇甫迦越想心越痛,臉色越來越蒼白越來越凝重。

    雪瀚陽雖然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是此時聽上官晴如此坦然地承認,心中也忍不住冒起一股酸味。

    自從發現自己愛上晴兒後,這股酸味似乎從沒離開過他,晴兒啊晴兒,你是老天爺派來折磨我的麼?

    戰北溟乍然聽說也是心中一沉,不過很快他便定下神來,既然晴兒敢光明正大承認這一切,事情必定不會像滄說得那般嚴重。

    太后聞言,徹底愣住了,過了好久終於回過神來,一臉驚喜的道:「這是好事呀,我們得趕快選個黃道吉日將婚事給辦一辦,否則,萬一肚子大起來,可就不好看了喲。」

    上官晴被太后的話徹底雷倒了,沒想到太后竟然開明到這種境界,果然是吃齋念佛的,很有慈悲心,正常人聽到這樣的傳聞,怕是早就命人將她浸豬籠了吧。

    一聽太后說要趕緊將婚事給辦了,眾美男差點從椅子上跳起,準備為自己的幸福而開戰,不過在他們還來不及行動的時候,上官晴早他們一步開口了。

    「皇奶奶誤會了,那天我確實是在靖王的房間裡,不過事情並不像外界傳聞的那樣,當時我跑去跟靖王商量什麼時候將婚事給辦了,可誰知道靖王卻說要將婚事給退了,晴兒一時心中激動,就大聲喊叫了起來,誰知道會讓別人誤會至此。」上官晴有條不紊地道,最後,將目光鎖定在拓跋滄的身上,一臉真誠地道,「靖王爺,晴兒當時只是一時性急,表現得激動了點,希望靖王爺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晴兒一般計較,晴兒回去後已經好好反省過了,強扭的瓜不甜,勉強是不會有幸福的,既然靖王爺想要退婚,那晴兒就成全了靖王爺。」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對於大眾來說,這個版本的真相更容易讓人接受,因為它更符合邏輯,也是大眾更樂意聽到的真相。特別是天啟國雲英未嫁的女子們,多少顆芳心繫在靖王爺的身上,真要這樣莫名其妙與上官晴發生了什麼關係的話,她們說什麼也不願意相信的。

    各位心繫上官晴的美男們自然是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心中暗自慶幸著,還好,還好……

    拓跋闕的心中莫名地湧起一股濃濃的失望,心中恨恨地想著:這個上官晴她到底在想什麼啊?她到底是喜歡滄弟還是喜歡百里溪那個小白臉啊?事情搞得那麼複雜做什麼?直接嫁給滄弟,把百里溪那個小白臉甩掉,多好。看那小白臉以後還敢不敢那麼囂張地滿口都是晴兒晴兒的。

    經上官晴這麼一說,太后可就不高興了,但見她鳳目一瞪,臉色一沉,輕歎一口氣道:「滄兒,你也老大不小了,為什麼要退婚?不滿意皇奶奶為你安排的這門親事嗎?你是因為嫌棄晴兒的容貌呢,還是因為你介意她曾經是闕兒的太子妃?」

    此時的拓跋滄,早就被上官晴雷得徹底愣住了。他心中暗自佩服著上官晴,說起謊話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真是個高手。

    那晚想要退婚的人明明是她上官晴,現在從她口中說出來,事實的真相竟然被徹底地顛倒了,根本就是徹底顛倒了是非黑白,真是夠絕的。

    「皇奶奶,事情不是這樣的……」拓跋滄急忙為自己聲辯道。

    「不是這樣還能怎樣?」太后一臉疲憊地道,「你不會是想要告訴我,那晚想要退婚的人是晴兒吧?」

    拓跋滄聞言,激動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果然是自己的親奶奶,連這點都能猜到。於是,忙不迭地拚命點頭。

    誰知道太后見了,重重地歎了口氣道:「滄兒,你知道皇奶奶為什麼將晴兒賜婚給你嗎?」

    拓跋滄一臉不解地望著太后,在場的其他人也都一臉好奇地望著太后。

    太后突然將上官晴賜婚給拓跋滄,這件事情大伙都好奇著呢,今天能從太后口中知道事實的真相,真是不枉此行啊。

    見所有人皆是一臉好奇地望著太后,上官晴的嘴角高高揚起,好心地幫太后解釋道:「是因為我上官晴迷戀靖王殿下,所以才請求太后降旨賜婚的。」

    原來如此!

    眾人再一次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這個理由太符合邏輯了,幾乎沒什麼人懷疑。同時,這句話也徹底將拓跋滄的解釋擊垮。

    人家費盡心思請太后降旨賜婚,怎麼可能白癡地自己跑去要求退婚,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知道了賜婚的真相,拓跋滄一臉震驚地望向上官晴,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促成這樁婚事的始作俑者竟然會是她,那她為何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他的房間裡來急著商量退婚的事情?而且,從她的言談舉止中,她是半點兒的迷戀都沒有感覺到,反而是他自己似乎已經越陷越深了。

    「滄兒,相信皇奶奶的眼光,不會看錯的,晴兒,值得你好好珍惜。」也不知道上官晴給太后喝了什麼**藥,太后竟然語重心長地勸說起拓跋滄來了。

    拓跋滄的黑眸如古井一般幽深,性感的唇瓣微揚,既然上官晴喜歡演戲,那他一定全力以赴陪著她一起演。

    「皇奶奶,滄兒知道錯了,從此以後一定再也不提退婚的事,全心全意照顧好晴兒。」拓跋滄一臉情意綿綿地望向上官晴。

    上官晴見狀,渾身寒毛直豎起來,這個拓跋滄是不是腦子不正常了啊,好好照顧她?他到底哪根經不對?

    「皇奶奶,晴兒自知配不上靖王爺,這門婚事,還是就這麼算了吧。」上官晴一臉「哀傷」地望著太后。

    「皇奶奶,滄兒知道錯了,以後必定善待晴兒,求皇奶奶再給滄兒一個機會。」拓跋滄唱作俱佳,苦苦哀求。

    太后滿意地點點頭,一臉慈祥地望向上官晴道:「晴兒,難得滄兒知道錯了,你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上官晴聞言,用力地點點頭,眼睜睜地看著大好的機會就這麼白白地溜走了,心中直恨得咬牙切齒,拓跋滄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上官晴是燒了你的祖墳還是殺了你的父母啊,你要這樣跟我作對。

    雖然心中氣得半死,但是在太后面前,還得裝出一臉的乖巧懂事樣,直把上官晴逼得滿臉通紅,鬱悶不已,幸好臉上的顏料擋住了上官晴的所有表情,否則,肯定又要被拓跋滄抓著把柄冷嘲熱諷一番了。

    雖然早就感覺到退婚不會像晴兒形容的那般簡單了,但是,雪瀚陽和皇甫迦還是非常失落地垂下了星眸。戰北溟則是一臉狐疑地望著拓跋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拓跋闕嘴角上揚著,一臉的幸災樂禍,心中計劃著怎麼找到那個小白臉好好嘲諷一番,真想看看那個小白臉被人拋棄的表情,一定生動可愛極了。

    所有人中,最鬱悶的自然是皇甫迦了,他難得與心上人相聚,卻被這幫人活生生地給破壞了,真是有苦說不出,只好埋頭喝酒。

    「你們年輕人好動,一個個怎麼都跟著哀家這把老骨頭,多無趣啊,都到別處去玩玩吧。」太后望了一眼圍著她轉的一大幫俊男美女,揮揮手開始趕人了。

    拓跋闕等人在心中反駁著:若是平常日子,我們也不會一個勁地粘著你啊,可是今天這種日子,與其被那些矯揉造作的女人們煩,還不如被你煩。

    而一同追隨而來的女子們心中也充滿了苦水:不是我們想要跟著太后你啊,實在是,最優秀的幾個男人都圍在太后你的身邊啊,我們不跟著你跟誰啊?

    「皇奶奶,才藝表演快要開始了,晴兒好想看啊,晴兒先去佔個好位置等皇奶奶過來,皇奶奶你可以在這兒多休息一會兒。」上官晴一臉既孝順又體貼地道。直把太后哄得連連說好。

    其實她並不熱衷什麼才藝表演,只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研究她的那本《偏門針灸法》。這些日子以來,她從這本書上學到了很多東西,學習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醫學更是如此,所以,她必須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時間,見縫插針地將書本上的知識融會貫通。

    「才藝表演你看得懂嗎?」拓跋滄好心地提醒道。

    「滄兒,你忘記你剛才說的話了嗎?你就是這樣好好照顧晴兒的?你讓哀家怎麼放心把晴兒交給你?」太后連忙斥責道,然後轉過身一臉溫和地對著上官晴道,「晴兒,行軍打仗滄兒比較在行,這和女人相處,滄兒就跟個白癡沒兩樣,你多擔待點,別跟他一般計較了。這才藝表演最好的位置,自然是非皇奶奶莫屬了,晴兒喜歡的話,就讓晴兒坐在皇奶奶的身邊好了,根本不需要晴兒你那麼辛苦去佔位置。」

    「是,皇奶奶。」上官晴聞言,長長的睫毛覆蓋住所有失望的情緒,不讓外人看到她的真實想法。

    望著上官晴一臉乖巧地默然不語,太后輕笑著拍拍上官晴的手道:「難得你跟滄兒冰釋前嫌,不如這樣吧,讓滄兒陪著你到處逛逛去。」

    上官晴愣了一下,剛想開口拒絕,拓跋滄早一臉親暱地拉著她的手起身道謝了。

    心儀上官晴的幾位美男見狀,皆滿臉黑線,剛想起身跟過去搗蛋,卻被太后一個眼神制止了。開玩笑,她的孫子和孫媳婦好不容易有機會單獨相處培養感情,怎麼能讓外人給攪和了。

    那些心儀拓跋滄的大家閨秀們心中把上官晴痛罵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但是太后在此,她們也不敢放肆,只好繼續苦逼地裝著賢惠溫良樣,想走卻不敢走。

    有太后壓陣,眾人只好眼睜睜地看著拓跋滄拉著上官晴的手翩然離去。

    一遠離太后的視線,上官晴便一改之前的溫順樣,狠狠地甩開拓跋滄的大掌,大搖大擺地朝著另外一個偏僻的地方走去,這次她學聰明了,再也不找有美食攤位的地方落腳了,而是找了一個風景優雅,人跡罕至,連美食都沒有的僻靜涼亭落腳。

    「今日的慶功宴上,你是主角,據說你還要選出兩名側妃,現在努力去獵艷吧,不必照顧我了。」望了眼一直尾隨在他身後的拓跋滄,上官晴一臉好心地建議道。

    對於一直跟在她身後的拓跋滄,上官晴深表無語。腦子抽經了的話也請麻煩去找皇甫神醫,跟著她幹什麼?她現在的身份可是天啟國第一花癡無能女,不是什麼神醫!

    「嘖嘖嘖,聞聞聞聞,娘子你身上的醋味可不是一般般的大啊,為夫的哪裡還敢去找什麼側妃啊,光你一個就應付不過來了。」拓跋滄一臉小生怕怕的模樣,緊挨著上官晴坐下,雙手很不規矩地便要環上上官晴的小蠻腰,彷彿兩人真是老夫老妻了。

    上官晴急忙一個閃身避開了,直視著拓跋滄「受傷」的眼神道:「你如果想待在這兒,就安安靜靜坐著,不要發出任何聲音,不要作出任何奇怪的動作,否則,就請你離開。」

    拓跋滄歪著腦袋,一臉無賴地道:「娘子生氣了啊,這天寒地凍的,為夫只不過是怕娘子受寒了,所以想用自己的懷抱溫暖你呀。」

    「安靜!」上官晴大聲嬌斥一聲,找了個距離拓跋滄最遠的距離,掏出手中的《偏門針灸法》,認真地看了起來。

    拓跋滄偷偷地靠近上官晴快速地瞄了一眼,不滿地撅起了性感的嘴角道:「上次我光溜溜的樣子不是早就被娘子看過了麼,如果娘子那麼喜歡看的話,為夫的任由娘子欣賞,犯不著去看那麼粗糙的書本吧,這上面的人身材有為夫的好麼?」

    上官晴聞言,滿臉黑線,一個兩個都不正常,她正兒八經地研究醫書,全部被誤會到那個上面去了,真是夠窩火的。

    懶得廢話解釋,上官晴徹底無視拓跋滄的胡言亂語,自顧自地看著手中的書。

    和煦的陽光灑落下來,在這冰寒的冬日裡,不止讓人身上感覺暖暖的,更讓人連心情也隨之明朗起來了。

    上官晴一臉認真地研究著手上的書籍,竟然連正眼都不看他一眼,本來拓跋滄是應該生氣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望著她沉靜地看著書本的模樣,拓跋滄竟然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在這陽光普照的冬日裡,就這麼靜靜地望著她看書,便覺得擁有了一切。

    拓跋滄再也不忍心去破壞這一份美好,取下腰間的長簫,靜靜地吹奏了起來,簫聲忽如狂風吹捲起巨大的海浪,又忽如雪花在蒼穹中飄舞,又如空谷中的一陣颶風,又似靜夜中流暢著的月華……

    簫聲伴隨著書卷翻轉的聲音,和諧而輕靈。

    當雪瀚陽和皇甫迦找到他們兩個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麼唯美的一副圖畫。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他們的心。

    「晴兒,才藝表演快開始了,我到處找你,你那麼喜歡美食,怎麼不去嘗嘗那些好吃的。」雪瀚陽溫潤的眸中隱藏起所有的嫉妒,一臉寵溺地走了過來。

    「晴兒,看什麼書這麼入迷啊?連才藝表演的時間都忘了。」皇甫迦同樣收斂起所有的情緒,滿面笑容地迎風而來。

    拓跋滄的簫聲嘎然而止,上官晴的腦袋也從書卷中鑽了出來,「啪」地一聲合上了書卷,當書卷合上,《偏門針灸法》五個大字赫然展現在眾人的眼前。

    拓跋滄的目光一呆,他還以為上官晴在看什麼亂七八糟的書呢,沒想到竟然是這麼高深的書,眼神中連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愛戀不禁又深了幾分。

    「咦,晴兒,你藏私喲,這本書我尋找了很久了,還以為絕版了呢,你居然有這本書,怎麼弄到的?」皇甫迦一見上官晴手上的書,兩眼露出野獸般的綠光,那模樣,簡直就是想將這本書給吞下腹去。

    上官晴輕輕一笑,將書往皇甫迦的面前一送,雲淡風輕地道:「我也是在一次偶然中朋友送的,聽送我書的人說,這是一本多麼多麼了不起的書,所以我便隨便翻翻,既然神醫那麼喜歡,這書就送給神醫了。」

    「送……送給我?」皇甫迦又驚又喜地望著上官晴。

    「俗話說,寶劍贈英雄,這醫書自然是送給神醫了,別跟我客氣,反正這書我也看不懂,在我這兒也是一種浪費。」上官晴一臉無所謂地道。

    皇甫迦聞言,一臉激動地接過書卷,心中暗想著:要是晴兒你都看不懂,那這個世界上就沒什麼人能看得懂了。不過當著拓跋滄和雪瀚陽的面,他當然不會白癡地說出來了。

    拓跋滄則一臉狐疑地望著上官晴,想知道她這話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剛才明明看著她一臉癡迷地翻閱著這本書的,怎麼看都不像是看不懂的樣子。她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看不懂就不要看了,管它是不是奇書呢。」雪瀚陽自然知道上官晴是在睜眼說瞎話,她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為了幫上官晴掩飾。

    「你們兩個也真奇怪,不好好與那些千金大小姐們聊聊天,老是陰魂不散地跟著我家娘子作什麼?」拓跋滄一臉防備地望著雪瀚陽和皇甫迦道。

    拓跋滄的一句話,直接引發了雪瀚陽和皇甫迦滿腹的妒意,三大美男迎著冷颼颼的寒風,眼中電閃雷鳴著,那電流要有多強烈就有多強烈。

    「走了,我們去看美女們的才藝表演了,順便幫你挑選兩位側妃出來。」上官晴完全無視眾位美男的明爭暗鬥,撣了撣身上的衣裙,沒心沒肺地起身離開了。

    三位美男見上官晴居然拍拍屁股管自己走人了,連忙屁顛屁顛地緊緊跟上。

    「娘子,你怎麼還在吃醋啊,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有你就夠了……」拓跋滄一邊哀嚎一邊緊緊跟上上官晴的步伐。

    「不要叫我娘子!」上官晴抗議著,腳下的步伐卻反而加快了。

    皇甫迦和雪瀚陽也都滿臉意見地望向拓跋滄。

    「可你本來就是我的娘子啊,我不叫你娘子難道叫你娘親嗎?」拓跋滄一臉無辜地反駁著。

    「你——」上官晴被氣得徹底說不出話來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算是徹底體會到了。

    算了,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當一行四人來到才藝表演的廣場上的時候,那兒早就已經是人山人海了。但見高台上百花環繞著台柱子,香氣四溢,絢麗多姿,引來鳥雀無數,彩蝶翻飛,使人心曠神怡。

    「晴兒,快過來,坐到皇奶奶的身邊來。」太后一見上官晴,馬上兩眼發綠,簡直比對自己的親孫女還親,令她身後的幾位公主吃醋不已。

    上官晴揚眸一望,嚇出一身冷汗。對太后的彪悍,深感佩服。

    話說太后身邊坐的人,左邊是太子拓跋闕,右邊是皇帝和皇后,她如果坐過去的話,就是叫天啟國最權威的幾位大人物給她讓座啊,她吃飽了撐著嫌命長麼?當下拼了命地搖頭,飛也似地朝著上官千崖和南宮飛雪的身邊逃去。

    在專屬於上官一家的位置處,上官晴緊挨著自己的親人坐下,頓時覺得心中踏實多了,不屬於她的位置,她絕對不會亂坐的,很多時候,那些無聊的虛榮心,到頭來,都會變成了一把把摧毀自己的利器。

    就在上官晴安心坐下之後,拓跋滄,雪瀚陽和皇甫迦,一個個風華絕代的美男子,居然都緊挨著上官晴坐了下來。這下上官家可就熱鬧了,連上官家另外三位小姐都幸福得簡直要暈過去了。其他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們,均一臉艷羨地遙望著上官家,恨不得自己能馬上改姓上官。

    人比人果然氣死人,上官家有個兒子戰北溟也就算了,現在又多出了個女婿拓跋滄,而如今,竟然連皇甫神醫和雪公子都往上官家湧,這還讓不讓她們活了呀,一個個都全部改姓上官得了,起碼能夠近水樓台先得月。

    上官晴已經懶得跟拓跋滄多費唇舌了,自顧自地望著高台,看看天啟國女子們都將表演什麼樣的才藝。

    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下,不管是有才的還是沒才的,一個個都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含羞帶怯地上台表演去了。真不知道她們是在展示自己的才藝還是在展示自己的容貌。

    上官晴嘲諷地撇了撇唇瓣,垂首閉目養神起來。

    就在她深感無趣之際,卻聽司儀說接下來出台表演的將會是百里薔,頓時,她的心頭一陣激動,自從上次在烏川河畔與薔表姐分別之後,這段日子以來,她都沒什麼時間去找薔表姐,不知道現在她怎麼樣了?是否已經從那段情殤中走出來了?

    當上官晴揚眸望向百里薔的時候,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果然,好心情是天下間最有效的美容藥,眼前的百里薔,與上次在烏川河畔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如今的她,皮膚光滑白皙如上等的牛奶,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神采飛揚,顧盼生輝,紅唇飽滿有光澤,瓊鼻似美玉般靈秀,大家閨秀的氣質與身為俠女的幹練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令上官晴心生佩服。

    原來,走出一段情殤,竟是如此美好!

    百里薔表演的是一套劍法,但見高台上劍氣如虹,百里薔的身姿隨著寶劍翩然起舞,寶劍彷彿是她身體的一部分,人劍合一,朵朵劍花迷得人雙眼都差點睜不開了,台下響起了一陣陣如雷般的掌聲,上官晴也忍不住站起身來,拚命地為百里薔鼓掌叫好。她身邊的人皆是一臉狐疑地望著她,心中均暗自嘀咕著,晴兒什麼時候對劍法也有了研究?她真能看出這套劍法的深奧之處麼?

    面對掌聲,百里薔榮辱不驚地舞完手中的劍法,不卑不亢地走下了高台。

    「女孩子家,舞劍多粗魯啊,有損大家閨秀的氣質,女孩子又不需要去保家衛國,學這種東西有什麼用?」上官家的三小姐上官蓮一臉不屑地道。

    「就是,譁眾取寵罷了,我們是在展示才藝,又不是選武狀元。」二小姐上官玥也是一臉的不服氣。

    「琴棋書畫才是女孩子該做的事情,舞劍,那不是江湖賣藝麼?」大小姐上官箏掩嘴輕笑。

    「哦?這麼說來,三位姐姐對琴棋書畫是樣樣精通了?」上官晴故作驚歎地道。

    「那是當然!」上官家的三位小姐偷偷地望著一眼附近的絕美男子,大言不慚地自我吹噓道。

    原本上官晴還以為她們多少會謙虛一下,誰知道這三位對自己居然如此有信心。

    既然你們這麼有信心,那身為妹妹的我,自然該好好幫幫你們。

    居然敢嘲諷薔表姐的劍法,既然你們如此吹捧女孩子家應該擅長的琴棋書畫,那今天,就讓你們好好展示一下。

    「三位姐姐,既然你們的才藝如此高超,那就請代表我們上官家,好好表現一下吧。」上官晴一臉認真地建議道。

    聞言,上官家的三位小姐哪裡還坐得住,要不是礙於上官晴是嫡出,她們早就上去表演了,現在聽上官晴這麼一說,上官箏忍不住開始冷嘲熱諷起來:「姐姐們早就想上去表演了,只不過,如果我們上去表演了,萬一將金牌拿到手,那不是令妹妹更難堪嗎?我們怎麼忍心?」

    居然暗諷她無能,還好意思說自己不忍心?

    「姐姐們請便,妹妹不會介意的。」上官晴輕笑著道,「看了所有人的表演,妹妹發現,今天的表演中,居然沒人表演舞蹈,不如,姐姐們就來個舞蹈讓小妹我長長見識吧。」

    原本,上官箏等人壓根兒就沒想過要跳舞,但是,經上官晴這麼一刺激,為了爭那麼一口氣,她們硬著頭皮也得上。

    不管怎麼說,跳舞,絕對是難不住她們的。

    當司儀大聲宣佈上官家的三位小姐將表演舞蹈的時候,台下頓時一片安靜。

    在這之前的表演中,沒有一個人表演跳舞的,想想也能理解,冰天雪地的,表演跳舞,確實難度很大。衣服穿得多就臃腫,沒了舞蹈的姿態美,衣服穿的少就會凍得牙齒打架,很難跳出舞蹈的美感來。所以,之前表演的人,都沒有選擇舞蹈。現在,上官家的三位小姐居然要上台表演跳舞,這太令人期待了。

    眾人屏住呼吸,用熱烈的眼神迎接著上官家的三位小姐登台表演。

    上官箏等人一臉得瑟地換好衣服,她們自然不敢穿太薄的舞衣,而只敢穿比較漂亮的冬季舞裝。饒是這樣,也吸引了一大片人的注意力。

    冬天穿厚舞衣,眾人的眼神中皆充滿了理解。

    舞蹈跳得不好不壞,眾人看得馬馬虎虎,突然,上官箏像中了邪一般,果斷地將身上的外套脫去,上官玥和上官蓮也緊跟著脫去身上的外套。

    台下一片嘩然,原來,上官家的小姐們還留了這一手啊,一邊跳舞一邊把厚重的舞衣脫去,真有創意呀。

    一時間,男人們看得津津有味,女人們看得鄙視連連,還真當自己是青樓歌姬了嗎?連脫衣舞這種爛招都使出來了,簡直丟盡了大家閨秀們的臉。

    上官晴怡然自得地捧起一杯茶,細細地品茗著。

    「你幹的?」皇甫迦輕聲問道。

    上官晴的唇角揚起一抹惡作劇的笑容,玩味地道:「看仔細一點,等一會兒可就什麼都能看到了,免費的喲。」

    「晴兒,我只對你感興趣,我還是趕緊閉上眼睛吧,免得等下看了不該看的,被晴兒你嫌棄。」皇甫迦急忙垂下腦袋,再也不敢看台上一眼。

    拓跋滄和雪瀚陽一臉狐疑地望著上官晴,連忙也跟著垂下了頭。雖然他們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既然皇甫迦不看台上了,他們跟著做就對了。

    戰北溟的視線也朝著上官晴身上偷瞄,心中暗想著,這幾個人神神秘秘在幹什麼呢?

    「啊——快點制止她們啊,這也太傷風敗俗了吧?」就在戰北溟等人還搞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之際,身邊傳來陣陣抽氣聲,伴隨著女子的尖叫聲,場面混亂不堪。

    上官晴揚眸望去,但見她那三位自以為了不起的姐姐們,正認真努力地脫著衣服,眼看就要將身上僅剩的那點布料脫去了。

    在這危難時刻,上官千崖一個飛身躍上高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快速地為三個女兒披上,然後,分別點了她們的昏睡穴,朝著皇帝拓跋震深深一拜道:「臣教女無方,容臣先行告退,事後再向陛下領罪!」

    拓跋震揮揮手道:「這事怨不得丞相,要罰也是罰這三個孩子,丞相快去吧,這麼冷的天,孩子身體嬌弱,吃不消這種寒冷的。」

    上官千崖聞言,感激地點點頭,起身離開了御花園。

    在上官千崖的努力下,上官家三位小姐的最後一絲布料雖然保住了,但是,在靖王慶功宴上大跳脫衣舞,就足夠這三人喝一壺的了。

    上官晴的雙眸劃過一道暗芒,哼,薔表姐豈是你們可以隨便說三道四的,既然這麼喜歡出風頭,我就讓你們出個夠。

    在上官千崖帶著上官家的三位小姐離去後,才藝表演繼續如火如荼地上演著。連趙玉敏和李瓊音也早已換好了衣服,上台參加了表演。

    李瓊音身為天啟國的第一美女,其影響力還是巨大的,一登台便引來陣陣雷鳴般的掌聲。

    很多時候,人與人之間的競爭是非常不公平的,不管李瓊音的才藝如何,就憑她的長相,在那一站,便能吸引住無數人的目光。

    在一波又一波的表演後,終於到了天啟國的第一才女侯蘭芝上台演出了。

    侯蘭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特別是她的舞蹈,堪稱天下一絕!

    為了將身姿的優美在舞蹈中盡情展現,侯蘭芝冒著嚴寒,只穿了一身的秋季舞衣便上台表演了。眾所周之,穿夏季舞衣才是跳舞的最佳舞衣,但是,這麼冷的天,秋季舞衣已經是侯蘭芝的極限了,再少的話,她的手腳就要打哆嗦了,反而跳不出美感來了,所以,聰明如她,來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當侯蘭芝的舞蹈結束後,台下響起了陣陣尖叫聲,在寒冬臘月裡,能欣賞到如此動人的舞蹈,簡直就是匪夷所思,頓時,雷鳴般的掌聲如洪水般滔滔不絕。

    果然不愧是天啟國的第一才女呀!

    侯蘭芝一臉自信地望著台下,雙眼忍不住往拓跋闕所在的位置飄去,卻見他正埋頭書寫著一些什麼,壓根兒連看都沒看她一下。

    她強忍住心中的失落,不斷地給自己打氣:沒關係,太子殿下他對任何人都是這樣的,總有一天,她一定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心!

    「娘子,如果你上去表演的話,肯定能將侯蘭芝給比下去。」拓跋滄一臉不屑地望著台上得意的侯蘭芝。

    「我為什麼要上去?有什麼好處嗎?」上官晴興趣缺缺地道。

    聞言,拓跋滄的星眸倏地一亮,討好地道:「我相信娘子的舞蹈肯定天下第一,我真的好想看看啊,娘子你上去跳一個怎麼樣?」

    其實拓跋滄壓根兒就猜不透上官晴到底是否能舞,只是直覺對上官晴有著一股莫名的信任,總覺得如果上官晴上去表演的話,絕對會天下第一。

    「你這也太盲目崇拜了吧?」望著拓跋滄嬰兒般的期待眼神,上官晴輕笑著道。

    「要是晴兒的舞蹈敢稱天下第二的話,絕對沒有人敢稱天下第一。」皇甫迦喃喃自語著,眼底流淌著深深的懷念。

    想當初,他和赫連驚宸,就經常迷失在晴兒的舞蹈中無法自拔。

    「什麼?皇甫迦,你居然見過晴兒跳舞?晴兒是我的未婚妻啊,連我都沒見過晴兒跳舞,你怎麼可以見過?!」拓跋滄頓時滿臉激動,差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晴兒,不管怎麼樣,我今天一定要看到你跳舞。」

    上官晴聞言,眸中閃過一道璀璨的光芒,揚唇輕笑道:「要看我跳舞容易,我有什麼好處嗎?沒什麼好處的事情,我是從來不做的。」

    「好!不管你提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做得到,又不泯滅良知的,我統統答應你。」拓跋滄一臉豁出去的樣子,揚眸望見上官晴眼中激動興奮的光芒,他的心陡地一沉道,「退婚除外!」

    晴兒笑得那麼燦爛,該不會是想藉著這個機會退婚吧?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退婚這種事兒,他拓跋滄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聞言,上官晴心底發笑,拓跋滄啊拓跋滄,你也太小瞧我上官晴了,像退婚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值得我糟蹋這麼大好的機會麼?

    我上官晴想要的,永遠都是你想不到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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