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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74章 文 / 百夜

    所謂的燈下黑也正是這樣!

    自文禛開始親政,他便一直派人嚴密監控著顯郡王府,但是如今這位顯郡王能以區區的庶子身份從那三個嫡子兄弟間脫穎而出,自然有其出色之處——那就是特別能忍。

    這二十年來顯郡王府一直或大或小的鬧出一些事情來,對自家的子弟也很放縱,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做。多年下來,京城裡的人對顯郡王府的印象都只有這府裡的主子太過荒誕不羈,就連世子也只是矮子裡拔將軍勉強挑選出來的,無論是才學人品都略顯平庸,典型的後繼無人,再也無法恢復曾經的榮光。

    即使是那些經過專業培訓的密探,在面對這一家人多年下來的本色演出以後,也不免會產生麻木的心態。再加上他們不敢隨便有一點風吹草動就往上面報,曾經府裡的主子們做出過一些看似不軌的行為,結果最後證實只是這些捕風捉影不過是又一出荒誕的作為,漸漸地這些密探們也放鬆了警惕,將對顯郡王府的監視力度減弱了。

    寧雲晉自小的生活範圍大多都是在寧家和皇宮,點狀元的年紀又太小,很少有機會在外面那些風月場所出沒,並沒有機會與以顯郡王府子弟為首的那些紈褲們深交,但是耐不住這家王府實在是太有名,京城的達官貴人們與他人聊天時總要提上幾句這一家的新鮮事。

    關於密探的那些牢騷事,寧雲晉也是某次和李德明八卦顯郡王府的時候聽他提到的。李德明掌管著文禛暗地裡的情報,對底下那些人的心思自然是一清二楚。人心最難掌握,一年兩年還好,三五年都從顯郡王府獲取不到有用的消息,人心浮躁也是難免的。

    儘管李德明三令五申不能放鬆對顯郡王府的關注,還特地更換過幾批人,結果卻發現效果只會越來越差——畢竟越是沒有見識過顯親王一系厲害的年輕人,就越容易鬆懈,最後他也就無奈了,只能吩咐幾個老密探多注意一點。

    寧雲晉雖然心中掙扎,面上卻絲毫未顯,任由宗正若林拉著,半推半就的坐在他的身邊。

    面上雖然帶著笑,寧雲晉心裡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發現這次的事情其中有顯郡王府的手筆,他哪還會不清楚這一家人在扮豬吃老虎,也對文禛這麼多年都難以挖掘到幕後勢力的原因也有了解釋。

    畢竟這一系源自曾經權傾朝野的攝政王,若說成貴那麼精明的人沒有給自己的後人留下各種後路與暗棋反倒不正常了。

    寧雲晉坐定之後,視線掃了一眼其他人,只見那些人不愧都是沉浸官場的老狐狸,光從臉色完全看不出喜樂,他假咳了一聲,對著宗正若林道,「世子,不知可否現在就開始……」

    宗正若林也並不推脫,哈哈一笑,瞭然的眨眼,「沒錯,是該抓緊時間。咱們可是打著替皇上辦差的名義出來的,不能耽擱太久。」

    他的話音一落,便拍了拍手,立刻便有一名女子端著一個金碗走了出來。

    寧雲晉心中狐疑,難道宗正若林真的這麼肯定自己的身份,不動任何手腳就開始滴血認親!?如果他們真把自己當做大皇子,又哪裡需要安排陳德和楊昌演上那麼一出……

    宗正若林站起身,走到那女子面前,對著其他人環視一眼,解釋道,「這金碗中已經盛好了藥水,如今皇帝的血也到手,萬事只欠東風。」說著他順手接過寧雲晉拿來的小瓷瓶,掃了寧雲晉一眼,最終將視線落在金碗旁邊的一把匕首上,其涵義簡直不言而喻。

    寧雲晉等著看他玩什麼把戲,也不推脫,只是一邊伸出右手捋著左手的袖子,一邊苦笑道,「只希望這一次能證明我真正的身世,寧家對我不薄,如今就要知曉真相,還真不知道有一個什麼結果比較好。」

    宗正若林拍了拍他的肩膀,「定遠伯說笑了,寧家再好也不過是奴才家,他們奉命行事,哪敢怠慢。反倒是皇帝太不應該了,像賢侄這樣天賦其才的人若是身在皇家還會有誰能與你爭鋒。」

    對他這看似恭維實為挑撥的話,寧雲晉只是自信的笑了笑,將之照單全收了。他並沒有回應宗正若林,只是伸出右手抓起了那把匕首。

    眼看著寧雲晉已經將匕首壓在了手腕上,宗正若林和其他人也沒有什麼反應,就在他以為這次真的要放點血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了焦急的腳步聲,接著就是一陣吵嚷。

    宗正若林眉頭皺了一下,對著身後的凝霜怒道,「去看看是何人在喧嘩,爺不是說過,不許任何人來打攪嗎?」

    凝霜瞪了寧雲晉一眼,身影一晃,她剛拉開門,外頭在鬧的那人就已經大聲道,「爺,不好了,有一對御前侍衛已經到了前面巷口,再不轉移就來不及了。」

    「蠢貨。」凝霜冷著臉喝道,「你不會跟他們說咱們的人正在這裡搜查刺客嗎?」

    只聽那人急道,「說了。可他們本來就是來傳令的,說是皇上讓所有人都回去,聽說是京城那邊出了大事,如今重新佈防要緊,搜查刺客的事先緩緩。」

    「居然有這樣的事!」宗正若林擰了下眉頭,「諸位可知道京城究竟是發生什麼事,居然讓皇帝這麼著急?」

    有一人猜道,「難不成是地動或者時疫之類的天災?」

    看著他們一唱一和的表演,寧雲晉心中好笑,如果真是天災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如果是**的話,對大夏危害最大的反派們都已經集中在這裡,這些傢伙們哪裡會絲毫不知情,裝得實在太沒有技術含量了。

    心裡雖然在吐槽,他卻十分配合的露出驚詫的表情,一邊順勢將那匕首從自己手腕上移開,一邊對宗正若林勸解道,「無論京城發生了什麼,我們是不是要先做應對的好?只是這驗血之事要不要先行……」

    「現在情況不明,不如改日再做安排。」宗正若林連忙打斷他的話,笑道,「定遠伯這麼多年都等了,也不用急在一時。」

    寧雲晉心中冷笑,一滴落進水裡能否相融不過分分秒秒的事,若是真心想要滴血認親,有這麼多廢話的功夫早就做完了,看來他們確實不清楚自己的真正身份,只不過是想利用自己而已。

    這樣想著,他裝作不樂意道,「可是好不容易才取到皇上的血,若是錯過這次……」

    宗正若林擺手道,「賢侄無須擔心,本王會命人用特殊方法保持這些血,至少一個月之內都不會有影響。」

    寧雲晉曾經聽師傅說過有幾種方法可以保持血液,但無一不是冷僻得幾近失傳,沒想到顯郡王府還能有人懂。

    就在他躊躇的空閒,外面又喧嘩起來,似乎下一秒這秘密的場所就會被人圍起來,對方都已經將戲做成了這樣,他不識趣也不行了,於是故作遺憾的將那匕首扔回托盤裡,然後有些惆悵的看著宗正若林將那小瓷瓶貼身收好。

    本來就只是一場針對他的騙局,在寧雲晉放棄之後,很快就有人帶著他從後門撤退。他先是找到自己之前的那隊御前侍衛匯合,然後再趕回了住所。

    出乎他意料之外,不禁御舟上人來人往,岸上也陸陸續續有侍衛們滿頭大汗地趕回來,將碼頭牢牢圍住,如臨大敵。

    寧雲晉不知道宗正若林他們到底是幹了什麼,這時候倒有點後悔讓對方拿走那瓶血,這些傳承至今的古老家族總有些防不勝防的手段,又還有兩名大宗師助陣,確實是難纏至極的敵手。

    他登上御舟之後,立刻被引到了文禛所在之處。還沒進門他就發現整個原本肅靜的地方有些亂糟糟的,一群文臣正跪著,而文禛卻他們置之不理,不時地對武將們提問。

    感覺到寧雲晉的視線,文禛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繼續毫無停頓地道,「朕心意已決,若是就此返回京城豈不是如了那些亂臣賊子的意。為了皇宮的安全,朕將讓一半奉供先行回京,接下來的行程眾卿盡快拿出個章程來!」

    他的話音一落,就連那些武將們也齊刷刷地跪下,只見他們滿臉的為難,與文臣們齊聲高呼,「皇上請務必三思!」

    寧雲晉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索性將自己當成站崗的侍衛,張著耳朵傾聽裡面的動靜。很快他就弄清楚了群臣為何反應如此激動的原因。

    他還真沒想到對方居然那麼大手筆,居然派了十數名死士趁著鴻皙鴻陽約了鴻明出宮去看他們府邸的時候發起刺殺。根據八百里加急送來的消息,如今兩名皇子輕傷,而太子鴻明則重傷被送回皇宮,生死不明,也難怪文禛會如此震怒。

    靜靜的聽了一會,寧雲晉很快就猜到了文禛的意圖,既然對方想要調走這邊的防衛力量,文禛便如了他們的意,裝作無可奈何地送走一部分高手,這樣明面上的護衛力量減弱之後,更能誘使對方加快動手的速度。

    文禛並沒有讓大臣們待太久,很快就讓他們都退下去各行其事。他遣退左右隨侍返回自己臥室的時候,寧雲晉早已經等在了裡面。

    寧雲晉望著文禛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卻沒先開口,只是轉了轉手中的茶杯。

    一看到那張精緻的臉上寫滿了不贊同,文禛笑了笑,走到他身邊坐下,「我可不是在冒險。」

    即使文禛沒直說,寧雲晉也明白他的意思。畢竟對方真正有威脅性的只有那兩個大宗師,其他人都不足為懼。如今剩下來的奉供和士兵足夠對付並未在最佳狀態的畢滄浪,又有自己這個新晉的大宗師在,已經可以直接收網了。

    畢竟一直以來讓文禛不敢硬碰硬的原因,就是怕將奉武族和大周殘餘勢力打得太狠,讓那兩個大宗師狗急跳牆。

    他挑了下眉頭,有些不爽地道,「只是不喜歡這種被動的感覺,感覺真夠憋屈的。你這皇帝當得實在沒什麼滋味。」

    寧雲晉那略顯可愛的表情,讓文禛忍俊不禁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這才自信地道,「我向你保證這是最後一次。」等到將這些最後的反對勢力收拾服帖,將會是你與朕光明正大地同時站在這帝國最高處接受萬民朝拜的時候。

    即使不能立後,也會另有辦法……想著那一幕,文禛望著寧雲晉居然有些癡迷了。

    作者有話要說:sorry,因為一些事情已經很長時間沒上網,其實連遊戲、微博、扣扣都沒碰過了。最近回了老家調養休息一段日子,終於可以恢復更新了。

    從明天開始擼出來超過3000字的部分都放在這裡,直到這篇文完結,雖然字數不多,也是對讓大家等了這麼久的歉意——主要是我今天犯了二,忘記把多餘部分切出來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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