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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回 扭曲的愛戀 文 / 納蘭容麼

    漆黑的小巷中,梳著兩條辮子的少女背著書包哼著小曲兒,完全不知道身後有人漸漸靠近,一雙殘忍的雙手緊緊繞著一條堅固的呢絨繩。

    男人的眼睛因興奮而微微瞇起,眼前的小獵物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這個小獵物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成天逃學跟街上的小混混廝混在一起,那條漂亮的紅裙子就是她認的「哥哥」給買的。

    虛榮的女孩子每每出去約會都會換上這條紅裙子,兩條潔白纖細的小腿在紅裙的映襯下更加細嫩誘人。

    男人舔了舔嘴角,加快了腳步,趁女孩低頭從懷中拿鑰匙,他的大手就要觸及女孩兒的脖頸,只需輕輕繞上兩圈,這個小獵物就要被自己帶走了。

    「啊——」

    男人痛苦的嘶吼著。

    女孩兒笑瞇瞇的回轉身來,跳到一旁欣賞著男人的慘狀,手中掂著一個小瓶子,嘖嘖道:「這真是個好東西,輕輕鬆鬆就能制服一個人,也不知道那小丫頭是怎麼想到的。」

    女孩兒的面容仔細看去,會發現她根本不是一個十七八的少女,約莫有二十多歲的樣子,只是故意打扮成了一個高中妹子。

    男人被噴到雙目眼淚流不停,噴嚏咳嗽不停,呼吸道如火,難受至極點,然而這還不算完。

    女子見那噴霧的效果減淡,果斷又補了幾下,這回那男人叫的更慘了,鼻涕眼淚不住的流著。兩隻眼睛已經完全腫成了紅桃子。

    「阿雯,弄個半死不活就可以了,帶回去咱們還要問話呢!」孫嘉奇從陰影裡走出來。後面嘩啦啦的出現一堆警察,將地上的可憐蟲反剪雙臂戴上了手銬。

    男人拚命的掙扎著,「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孫嘉奇嘖嘖,「果然不能得罪了女人,看這慘的,連揉眼睛都不許了。」

    段雯呸了一聲。「他活該!禽獸不如的東西,害死多少無辜的女孩兒了。我回去應該把他泡辣椒水裡,天天給他灌辣椒水喝。讓他上廁所也只能用辣椒擦屁股。」

    旁邊的警察紛紛冒出一腦袋冷汗,無比迅速的將兇犯押上了警車。

    孫嘉奇瞟了一眼段雯,嗤的一聲笑道:「還好是晚上,不然一看臉人家就知道咱們在下套了。」

    段雯翻了個白眼兒。她本是鎮裡重案組的警花。因為這個可惡的變態殺人狂已經連續幾個月沒有休假了。

    孫嘉奇提議找一個女孩子來引蛇出洞,但哪一個普通女孩兒敢冒生命危險做這種事情,最後還是選了一個警察家屬的孩子,讓她白天裝作逃學和小混混們廝混,晚上則由段雯裝扮成她的樣子回家。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個王八蛋終於上鉤了!

    段雯長出一口氣,將手中的辣椒噴霧遞給孫嘉奇,「還你。這東西可比刀子、手槍什麼的強多了,一擊必殺!替我謝謝那個小姑娘。」

    孫嘉奇笑了。「還什麼,這東西馬上就要拿到市面上賣了。小悅還說了,這東西可是日後美女們必備的防狼武器,看樣子是想大發一筆。」

    段雯瞪圓了眼睛,「這小丫頭膽子也太大了,碰上那變態傢伙居然這麼快就沒事似的了。我這當警察的剛才與那傢伙照面,心裡還直跳呢!」

    「所以我感覺那丫頭多少也有點變態……」

    珊悅正翻滾在自己小屋裡的炕頭上,突然打了一個大噴嚏。香芬探頭喊道:「憨丫頭,讓你睡覺不關窗子,凍著了吧!」

    珊悅莫名其妙的看了眼緊閉的窗戶,嘟囔了一句:「莫非是誰在背後罵我呢?哼!詛咒他買方便面沒有調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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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變態殺人犯終於落網,重案組的幾個資深警察,包括於峰、孫嘉奇在內的幾個人對他進行了連番審問。

    江濤,年三十餘歲,是前國聯印刷廠的工人。他的父輩成分不好,即使他的成績很優秀也沒能讀上大學,只能窩在一個蕭條的印刷廠做工人。

    因為印刷廠效益不好,所以職工們紛紛下崗,他也在下崗的名單當中。

    別的職工都去找了別的事做,唯有他成天做著不切實際的作家夢,投稿信往報社發了無數份,等待他的是更多的退稿函。

    孫嘉奇翻過他的散和小說,筆雖然不錯,但整體格調異常壓抑,帶著深深的頹喪。一項以積極陽光為主調的報社,怎會收他這樣的稿子呢,被退稿也是必然。

    他在少年時期果然有一場無疾而終的初戀,他的初戀拋棄了他,獨自去了大城市發展,自此杳無音訊。

    結合那幾年發現的無名女屍,孫嘉奇不難斷定,這傢伙第一次殺的就是自己的初戀女友。

    而他在多年後第一次萌生殺人念頭的,就是關珊悅。

    那日他去十五中送報紙,偶然間看見了等在校門口的紅裙少女,明眸皓齒,修眉端鼻,櫻桃小口,頰邊微現梨渦,簡直是秀美無倫。

    他不由把她和當年的女友重合了起來,孤寂了多年的心彷彿在那一霎那間鮮活起來,他迫不及待的打聽那個少女的來歷。

    等他知道珊悅在省城讀書,將來更有可能考上大學,遠遠離開這個偏僻的小鎮時,他的心慌亂起來、憎恨起來。

    憑什麼,憑什麼,這些面目姣好的女人都要離開這裡,拋棄身邊的青梅竹馬,去尋覓她們想要尋覓的所謂「幸福」,就

    像當初自己的艷紅一樣!

    他決定,像留下艷紅一樣,留下這個女孩兒。

    然而機會特別的不好找,他又盯上了別的獵物。

    車站附近碰見的周小菲,紅裙搖擺,背影纖纖,今晚就她了!

    太久沒殺人,江濤的手生疏起來。隔著橡皮手套扼住那女孩兒的脖子,女孩拚命的掙扎也無濟於事。

    江濤累的滿頭大汗,女孩兒吐著舌頭倒在他的腳下。「太醜了!」江濤不滿意的皺了皺眉,下回不能用手掐死她們,不僅太耗費體力,而且還不美觀。

    下一次,他選擇了一個趁手的工具:呢絨繩。只需在女孩兒纖細潔白的脖頸上繞上兩圈,再慢慢勒緊,聽著女孩兒的喉骨在耳邊碎裂的聲音。

    沒有比這更愜意的事情了!

    支離破碎的女屍被他像垃圾一樣的處理掉。這個骯髒的年久失修的公共廁所,幾十年都不會有人發現下面的端倪。

    然而,一隻大老鼠卻暴露了這一點。

    江濤覺得事情不太順利,所以暫且休息了一段時間。想像著珊悅紅裙飄飄的樣子,他忍耐不住心中的激動,畫了一個紅裙小人藏在信封裡,趁著收發室老頭打瞌睡的時候塞進了那一摞書信中。

    想像著珊悅驚恐尖叫、失魂落魄的樣子,江濤心裡得到了另一種滿足。

    然而事與願違,珊悅迅速的脫離了他的視線,連續一個月不曾上學。江濤憤怒了,連續幾日襲擊出現在視野裡的紅裙女子,轉移他的憤怒之情。

    他不再那麼迅速的給與獵物死亡的恩賜,他將活生生的女孩兒塞到櫃子中,再將餓紅了眼的老鼠扔到裡面,自己靜靜的享受著女孩兒淒慘恐懼的尖叫聲。

    身體彷彿在這時才能有一絲亢奮,才能讓自己有一種作為男人的滿足感和自豪感。

    珊悅再一次出現在車站已經是一月之後。江濤無法形容自己心裡的激動與快樂,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擄走這個女孩兒,傾聽她驚恐的尖叫聲,「那一定堪比天籟!」他在日記中寫道。

    終於,讓他等到了一次機會。珊悅背著大包,睡眼朦朧的走下客車,肥大簡陋的校服根本無法遮掩她纖細苗條的身形。

    江濤嚥了一口唾沫,手中的呢絨繩在手指上纏繞了兩圈,興奮的手指發顫,「這一次一定要得手!」

    就在繩子即將繞上她脖頸的時候,那女孩兒側身一動,江濤直覺手上一陣發涼,隨即是一陣劇痛傳來。

    「她居然發覺了,還敢傷我!」

    江濤無法容忍這種事情發生,拚命的追趕在珊悅的身後,一把揪住她跳脫可愛的馬尾辮,將那繩子一圈圈繞在她的脖子上。

    「你,逃不掉的!」

    但她還是逃了,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愣小子,不要命的纏鬥著自己。後面又趕上來一個粗魯的胖子,那一記扳手砸的他肋骨生疼。

    江濤逃走了,在家中潛伏了數日,養好了傷,積攢夠了恨。他恨不得把珊悅立馬抓回來,用各種手法好好的「招待」她。

    居然失敗了!

    江濤懊惱極了,最後一個獵物居然是喬裝的警察。

    江濤瞪著仍然紅腫的眼睛,呆滯的望著前方。

    「你可承認犯罪事實?被你殺害的人多達六人,她們是……」

    江濤無所謂的點頭,隨便吧,只恨自己殺的少了些,稍微有些遺憾呢!若是最後能把關珊悅這個小獵物也弄到手,自己說不定就能滿足一點呢。

    「為什麼要說我殺了她們,我其實是愛她們的啊,別有人比我更愛她們了!」江濤笑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

    「如此罪大惡極,你就等著人民對你的宣判吧!」於峰憤然離座,實在無比再忍受和這個變態同處一室了,那空氣裡彷彿都飄散著他的變態因子,讓人無比噁心。(未完待續……)

    ps:寫變態寫的很拿手,果然我也有點變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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