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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回 心中的芥蒂 文 / 納蘭容麼

    清晨的羊角胡同一片寂靜,接了一夜「生意」的杜鵑,揉著惺忪的睡眼去街角倒垃圾,她胡亂套著一件洗的發白的紅裙子,走過悠長寂寥的小巷,牆角爬著一叢紫色的牽牛花,杜鵑走過盛開的牽牛花,再轉過街角,居然消失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杜鵑發現自己全身*處在一個鐵櫃子裡,這使她驚恐萬分,不明白為什麼會在這裡,只是依稀記得自己走過街角,有一隻手摀住了她的嘴巴和鼻子,後來她就昏迷過去。

    杜鵑想喊,卻發現嘴巴裡塞著一團毛巾。杜鵑掙扎,發現自己的手被鐵絲反綁住了,雙腳也捆上了。

    杜鵑大聲的喘息著,卻聞到一股動物散發的腥臭味,噁心的連連作嘔。

    鐵櫃子的蓋板打開了,緊接著,很多老鼠被傾倒進櫃子裡,杜鵑嚇得嗚嗚直叫,渾身哆嗦,然而老鼠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老鼠包圍了她的身體,只剩下腦袋露在外面。

    絕望無助的女孩每一次掙扎,都會引發身體周圍老鼠的喧鬧,鼠群就像浪花一樣翻滾。

    鐵櫃子的蓋板落下了,接著傳來了上鎖的聲音。外面的男人眼睛裡透著興奮的喜悅,雙手修長,五官端正,乾淨整齊的工作服沒有一絲褶皺。

    直到裡面女孩的聲音徹底消息,他才打開鐵櫃的門,裡面的老鼠紛紛四下流竄,頃刻間便跑的無影無蹤。

    男人的眼神透著不正常的光彩。欣賞著裡面女孩兒殘破的只剩一口氣的身體。

    少女潔白光滑的*,到處都是被發狂的老鼠噬咬的痕跡,皮肉猙獰的翻捲著。鮮血流了一櫃子,滴滴答答的淌到地上。

    杜鵑的眼睛無神的睜開一條縫隙,嘴巴翕動著,「不,不要,殺我……」

    男人的臉上綻開一個柔和陽光的笑容,牽動著他薄薄的唇角。扯成一個怪異的弧度。

    「這樣邋遢可不好,女孩子是要穿紅裙子的。」

    男人拿出那條原本穿在杜鵑身上的紅裙子。疊的整整齊齊的碼放在旁邊,「乖乖的閉上眼睛,讓我來給你穿裙子。」

    杜鵑驚恐無力的看著男人伸來的大手,手上繞著一段堅韌的呢絨繩。在頸項上繞了三圈,然後慢慢的收緊。

    男人笑著做這一切,彷彿在給心上人描眉塗唇一樣的開心。杜鵑的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音,驚恐瞪大充血的眼睛恍惚看見,男人手上還有一道深深的傷痕,隨著大力的勒緊繩子,鮮珠慢慢滲了出來,好似最鮮艷的珊瑚珠。

    櫃裡的少女徹底失去了呼吸,男人將她小心的抱出來。替她穿上美麗的紅裙子,綁好長長的馬尾,心滿意足的舔了一口手上的血珠。

    正午的陽光透進破舊的廠房。映在少女蒼白染血的臉龐,恍然如一朵燦爛的杜鵑花。

    男人坐在廠房的地上,著迷的在紙上勾勒著,紙上畫著一個紅裙女孩兒,長長的尾巴甩在肩膀上,笑的格外燦爛美好。

    男人將嘴唇湊過去。陶醉的吻著,嘴裡輕輕嘟囔著:「多麼美好的女孩兒啊。為什麼也要走呢?我把你留下好不好?

    給你穿最漂亮的紅裙子好不好?你下回可別再拿刀子刺我了,再這樣,我就忍不住要撕碎你了,就像這樣……」

    畫被他大力的扯碎,畫上的紅裙女孩身首分離。

    ——分割——

    連續死了兩個紅裙女孩,失蹤了一個,還有一個險些被他得手,但被驚嚇流產,正在病房裡休養。加上珊悅,一共有五個受害者了。

    上面終於下了死命令:必須緝拿兇犯!

    於峰每日忙的腳打後腦勺,眼睛迅速的凹陷了下去,鬍子也如雜草一般在臉上滋生茂盛。

    珊悅素白著一張臉,在紙上一筆筆一點點的勾畫著遇害女孩兒的共同點。

    1、1984年5月7日零時許,家住伊東鎮西居民區的初二學生周小菲在下車回家途中遇害。遇害時,穿著一身嶄新的紅裙子。

    2、1984年5月20日晚10時30分,17歲的女工劉冉冉在下晚車探親時,被擄走,屍體出現在6月10號的車站男廁所裡。身上除了被老鼠噬咬的痕跡,還有頸項處的勒痕,經法醫鑒定,她其實是在廁所中窒息而死的。遇害時,穿著一身剛買三天的紅裙子。

    3、1984年6月15日,20歲的未婚媽媽孫燕獨自一人買菜回家時,遭到兇手劫持,孫燕大聲呼救,旁邊有人聞聲過來,兇手逃匿,但腹中三月胎兒經醫院搶救無效流產。遇害時,套著一件半舊的紅圍裙。

    4、1984年7月11日晚10點,珊悅自己遇襲,僥倖脫險,但並未穿紅色衣物,根據判斷,那日在十五中門口兇手必定出現過。

    5、1984年7月15日早4點30分,18歲的暗娼杜鵑消息在街角,現在生死未卜。遇害時,穿著一件半舊的紅裙。

    珊悅緊緊蹙著秀眉,咬著筆尖,仔細的尋找著與那四位受害者的相同處。

    車站?年齡?身份?

    五人都穿過或穿著紅色裙子,年齡都屬於十幾歲至二十歲的少女。出現的地點都屬於偏僻沒有太多人經過的地方,便於兇手出手擄人。

    經過親手體驗,珊悅認為兇手目的不是單純的殺人,而是虐待後再殺。他喜歡在虐待之前將受害者的衣物脫光,在受害人死後再給她穿回去。沒有性*侵*犯的痕跡,很有可能這個兇手存在生理的問題。

    「悅兒!」

    李玨偷偷摸摸的溜進珊

    珊悅的病房,少年原本紅潤的臉頰如今也瘦了一圈,病號服穿在身上空蕩蕩的感覺。

    珊悅忙要起身下地,李玨忙阻道:「別下來,我就是抽空過來和你說兩句話。我娘她,看我看的可緊了。」

    珊悅訕訕的笑了笑,低著頭不知和他說什麼。這幾日翠蘭防珊悅如同防賊一般。

    氣的香芬也嚴肅地交代了珊悅,絕對不許過去看那李小球,不許自己閨女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我真是看錯了她李翠蘭,不恨兇手,居然恨我閨女。是我閨女害的他兒子?還不是他兒子見天兒的巴著我閨女。等這事過去,你看我還理不理她!」

    香芬憤憤不平,珊悅忙勸住了她,「翠蘭姨就小球一個孩子,難免心裡有點不舒服,咱們不和她一般見識。不看別人,也看小球。我這條小命還是人家救回來的呢,再晚一步你閨女就要被那壞人帶走了。」

    香芬一聽這話就心疼了,摟著閨女不撒手,「行,你說啥娘就做啥?她李翠蘭不想見你,娘替你過去。這熬好的雞湯不管他吃不吃,咱都給送過去,不能在這兒小心眼兒了。」

    珊悅笑著摟著自己的親親娘親,小嘴甜甜的好頓巴結,直說的香芬心花怒放,完全不把翠蘭的冷臉看在眼裡。

    「小球,我沒事。你傷的重,還是回去歇著吧。」珊悅在紙上隨意的勾畫著,也不抬頭看李玨。

    李玨心裡一急,說話也結巴起來,「悅,悅兒,你,你為什麼攆我走?我娘她,她脾氣不好,你被怨她。」

    珊悅無奈的笑笑,「我怎麼可能怨翠蘭姨,她不讓你和我親近是對的。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傷在兒身,痛在母心,這道理你我都懂,你就快點養好身體,別讓翠蘭姨再難過了。」

    李玨張張嘴,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珊悅,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門外鑽進來一個圓溜溜的大腦袋,嗓門大的出奇。

    「大力哥,你怎麼來了?」珊悅笑的很高興,立馬就穿了拖鞋過去迎接。

    「哎,哎,你可別下地。咱倆誰跟誰啊,還用你接我。」蒙天厲自來熟的走了進來,打開袋子,捧出一大捧紅艷艷的水果來。

    「呀!是草莓!」

    珊悅開心極了,水靈靈的草莓是她的最愛。

    「快吃吧!我特意摘的大個兒的,剛洗完就給你拎來了。」蒙天厲把草莓遞給珊悅,方回頭瞄了幾眼李玨。

    「兄弟,咋樣了?聽說你挨了好幾刀呢?咱學校那些小姑娘一聽說你受傷,那眼睛全都哭成紅桃子了。」蒙天厲打趣道。

    「別胡說。」李玨緊張的瞟了一眼珊悅,發現後者正在開心的品嚐草莓,心裡攸的一陣失落。

    「誰胡說了。她們還說你在車站與變態殺手大戰五百回合,重傷了殺手,自己也受了重傷,就是為了保護她們將來不被殺手傷害,一個個說的有板有眼的,我乍一次聽還以為是在講武俠故事。」

    李玨懊惱的怒視著眼前的損友,這傢伙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小球,你怎麼在這?」

    翠蘭推開門,帶著薄怒的盯著自己兒子,「受這麼重的傷,還敢到處亂跑,你是怎麼答應娘的?」

    李玨無奈的分辨道:「娘,我傷都快好了,就是出來散散心……」

    「那也不行!」

    翠蘭的態度格外強硬,上前就要拉扯李玨回去。

    「大力哥,把門關上,別讓不相干的人進來打擾我養病。」珊悅狠狠丟了一把草莓蒂,面色冷然道。

    「你對我不顧念半分情義,我也犯不上因為你影響我的心情」。珊悅受夠了翠蘭的無理取鬧,心一硬起來,乾脆攆了他們出去,也算躲個清淨。(未完待續)

    ps:這幾天怎麼沒評論了呢?小麼好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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