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魔王追妻:認定公主殿下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文 / 古小七

    錢升謙詫異著,她口中的褲兒,似乎和他所認識的那個,或者說是他以為的那個,偏差了太多,他迷惑了,卻又感覺明朗了許多。

    「公子是個真誠的人,雖然是頑皮了一點,但是,他卻是個真正心底純良的人,」韻絕白皙的臉頰染上了醉意的紅霞,「他把我們都當做是朋友,真正的朋友,那是我們這種只知道唾棄和利用是什麼的人從沒有感受過的尊重,也許你永遠都體會不到,那種一見到他,就如同見到陽光一般的心情……」

    「不,對於這一點,我深信不疑,」錢升謙歎息的淺笑著,神色卻無奈又失落。

    「公子就是有這樣的本領,彷彿所有的人,不論是誰,都可以因為他的一顰一笑牽動著心弦,而他,總是會露出那種讓人羨慕的笑容,讓人再也下不了狠心去傷心,怨恨。」韻絕的紅唇勾起,溫柔的面容讓人動容。

    「可是,你卻說他不快樂?如若是不快樂,又怎麼能讓別人快樂?!」錢升謙耿耿於懷的是她說的這句話,他自認已經盡了全力去保護照顧他,為什麼他會不快樂而自己竟然會全然不知?

    韻絕似乎也是費解不已,只是幽幽誦道,「不知道那究竟是多麼遙遠的距離,只是清楚的感應到,可能我窮盡所有的力量也沒有辦法再向以前那樣面對了,花瓣落了,會從土地中重生,但是,那又有什麼用呢?一個人哭泣並不算困難,可是,為什麼要等到轉過身後,才突然會醒悟到,原來已經是那麼重要了,那些被阻隔的記憶,是不允許被揭開的禁忌。可是,總還是有人沒有辦法丟棄,就算被搶走,被撕毀,被掩蓋,最初的信念還是會殘存下來,伴著心,一點點的消融,直到冰冷。」

    「我不明白……」錢升謙看著韻絕複雜的神情,他已經完全動搖了,緊緊逼視著韻絕。

    「我也不甚明白的,」韻絕有些勉強的笑著,看來公子一走,還有會比她們這些姐姐們更難過的人,只是,就算公子不走,他們怕也是不被接受的吧,也罷,公子那麼聰穎,定是不會做什麼錯事的,只是眼前這個男人,公子又要他如何呢……

    「公子撫琴的樣子,是我見過最美的景色,那樣專注的樣子,輕易就能霸佔你所有的身心,可是彈著彈著,他便彈不下去了,只剩下靜靜的坐在那裡,若不是親眼看著他,我會有一種他會突然消失的感覺,會讓人很心疼……」韻絕露出一抹哂笑,「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公子的時候,當他把我從那些已經讓我不再在意的歡場中帶走的時候,當他笑著對我說,他叫紈褲的時候,我第一次意識到,我原來是如此的卑劣不堪,甚至覺得我幾乎不配站在他的身邊,可是他又那麼的讓人難以拒絕,越是認識他,就越覺得自己不認識他……」

    錢升謙喉頭梗塞,有些艱難道,「為什麼,要告訴我……他都已經離開了,不是嗎?」

    「因為公子他呀,孩子樣的彆扭,你可知,他走之前,是一直陪著你,我們幾時都沒有見過那樣有耐心的公子啊!想來錢少對於公子,應該是和特別的吧,」韻絕別有深意地朝錢升謙眨眨眼睛,「雖然公子走的時候,還是一副痞痞的萬事都不會掛在心上的樣子,但是,他還是讓我轉告你,若是他餓了,就會回去的。」

    錢升謙忍不住默念著,他是會回來的,這算是承諾嗎?

    「他會彈琴?」錢升謙突然抬起頭,深邃的眼眸再一次鎖住韻絕,他知道自己的心裡不斷湧出的是苦澀,現在的他才發現,朝夕相處的人原來還需要通過別人來告訴他,那個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是不是可笑至極?!若是以前的自己,是絕不可能忍受欺騙的,可是,他卻清楚的知道,他的心全被一句「他不快樂」佔滿了,再容不得一絲怒氣,一絲埋怨,甚至連對自己的委屈都被全數搬了出去。

    「是啊,公子的琴藝簡直讓人歎為觀止,我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竟也可以在音律上有那樣的造詣!只是也不知是為什麼,他每次也只是在我的房裡弄琴,本來以為錢少也是知曉公子的愛好的,不過這下看起來,公子似乎只是讓我知道了,這可讓我太高興了!」羞怯的遮著笑顏,韻絕有意要惹得這個傳聞中溫爾實則卻脾氣火爆的男人生氣。

    「我很想知道,他彈琴的時候,是什麼樣子?」錢升謙這回兒倒是沒有再動怒了,他渴望的眼神讓韻絕心中動容,這個男人,不會深陷其中而不自知吧?可是她防禦不了他那種強烈的神情,她也不想,因為她知道,他對公子,是認真的。

    「我不能……」韻絕歉意地微笑著搖搖頭,「因為,我沒有辦法告訴你,只有你自己看見了,才會知道。」

    「至少告訴我,他為什麼不開心……」錢升謙沉了眸,深深的歎息,如果可以,他又何嘗不想知道他的一切,但是,他太過於擅長掩藏了,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竟會如此後知後覺。

    「為什麼,當我轉身之後,才發現,你已經是我最重要的人了,可是,先走開的人是我……」韻絕蹙著眉,一邊回想著,一邊平靜的說著,臉上的憂傷讓錢升謙恍惚間似乎看見了,那是他從未在褲兒臉上見過的神情,卻又那麼的讓他一眼就能篤定,那就是褲兒才會有的,竟是這樣的憂傷嗎?

    「繾綣不斷的,不會因為弦斷而音止,痕跡是沒有辦法磨滅的,騙人的不過是記憶罷了,消失的從未消失過,一切只是你的以為,卻是我的夢魘。」

    「如果你真的是對的,而我又沒有辦法直視自己的錯誤,那我應該要怎麼辦呢?要怎麼辦才能將一切都回復本元,不過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知道你的答案的是什麼,所以,所謂的作繭自縛就是這樣的嗎?」

    錢升謙始終靜默的聽著,仿若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讓他又愛又恨的小禍害,現在他也終於能夠明白了,為什麼每當看著他的時候,總會有一種不真切的心悸感,不過現在他多少可以理解了,原來自己是那麼的

    敏感,初見的時候,就已經預見了今天的自己,當初就應該警告自己不能靠近他的,可是自己卻又是這樣心甘情願地苦澀著自己。

    韻絕略帶苦澀的一笑,接著淡淡道,「公子說過的話,我每一句都記得,他的神情,我也不會忘記,他把自己隱藏起來,卻又做不到完全,韻絕想,公子的心裡一定是藏了什麼的,他總是說,他最大的理想,就是做一個紈褲了,逍遙一世自在無憂,而如今他的人生理想得到了發揚光大,可是,我卻從未在他的眼眸中看到過真正的喜悅。就連獨自撫琴的時候,他的眼眸中也只有灰暗的死寂,他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心疼,明明有著那樣燦爛的笑容,卻,像是習慣一樣的掛著。」

    「他,為什麼要陪我一夜……」錢升謙的發問一句接著一句,讓韻絕應接不暇,她只好攤開手,無奈道,「公子是何許人也,奴家怎麼會知道公子的心意呢?再者說了,錢少才應該是最能夠瞭解公子心意的人吧,哦,對了,上一次公子換下的袍子奴家已經讓人洗乾淨了,公子走的急,那奴家就交還給錢少了。」

    韻絕說著,從一旁的衣篋中取出疊的整齊的白色中衫,錢升謙接過來,一眼便認出是那日那小子被自己扔進湖裡是身著的中衫,怎麼會在韻絕的手中呢?怪不得丫鬟只收了地上的濕衣,難不成那小子只著了中衫就一路招搖到了這兒……

    「錢少,說到衣服奴家又想起來了,那日公子渾身濕透,虛弱的要命,突然出現在奴家的床下,真真是把奴家嚇得不輕,錢少難道不知道公子是滴水都不能沾的嗎?那日公子慘白的臉色,直惹得姐姐們不知所措……」韻絕一回想起那日紈褲冰冷的身體,氣若游絲的呼吸,又是一陣心悸,「只是公子這一去,也不知道身邊有沒有個人好照應著,天就要轉涼了,公子又偏不是個會照顧自己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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