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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定巧計,借力入莊 文 / 出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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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陽光劃破烏雲,本來有些陰翳的天氣頓時清朗起來。莫言還待再梳洗一下仍有些雜亂的頭髮,這是她覺得很氣餒的一件事,那便是,從來沒有只一次便將那光滑如綢緞的頭髮紮好過,曾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了母親的悉心照料,莫言完全不知如何自處,衣服不知道怎麼穿的又快又好,頭髮不知如何去扎,直到現在,也是這樣,直到後來,師傅實在看不下去,扔給了她一身男裝。

    想起在島上,師傅一個大男人,活了幾十年未曾有過懼色的面龐,在面對莫言自己穿的女裝與疏的所謂的落雁式,碧落式的頭髮時,那隱隱抽出的臉與無可奈何的眼神,莫言總是一臉同樣的無可奈何與氣憤。正當莫言胡思亂想時,聽到葉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言妹妹,早上吃些饅頭和粥好麼,店家的醃黃瓜也很不錯」

    莫言聽著葉風低低柔柔的聲音,不自覺的想起父親也曾這樣問過母親「吃清蒸的魚好麼?你的胃不好,吃些粥,好麼?」想到這裡,她的心不由得又是酸又是喜,酸的是想起父母已不再,喜的是,自己除了師父,或許,又有了一個親人,向哥哥一樣照顧自己的親人。「葉大哥,好的,我馬上下來!」「好,你莫急。」聽著葉風「登登登」跑下樓梯的腳步聲,莫言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對著銅鏡笑了笑,忙下樓去了……

    吃過早飯,葉風對莫言說「言妹妹,你想過我們怎麼進入不二莊了麼?」莫言輕輕地搖了搖頭,說「必須得要英雄帖,我去探過了,雖然現在不二莊內人多混雜,但是不二莊主院的四道門,若想進去,必須有英雄卡,即便住在裡面的都是響噹噹的人物,我……我不僅僅只想進去看看的,我想著,若要弄清當年的事,必須要接近魏天奎的,只有在他身邊,才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葉風點點頭,說:「我明白言妹妹的意思,我原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想了一個辦法,不如我們再合計合計。」莫言聞言頓時笑了起來「葉大哥謙虛了,我還記得小時侯,母親經常與我說,你葉大哥今天做了什麼什麼,氣的你葉阿姨打了他,明天你葉大哥又做了什麼什麼,引得你葉阿姨去和人家道歉,葉阿姨沒少在與母親的通信中『誇你的』!」說完,本有五分笑意的臉頓時如冰雪融化般燦爛的笑了起來。

    葉風看著莫言斜飛的丹鳳眼內止也止不住的笑意,只覺得自己的心咚咚地跳個不停,只恨自己沒把天下的蠢事都做完。「呵呵,小時候太淘氣,給母親添了不少煩心事……」「恩」莫言對著葉風誠懇的點了點頭,說「確實是,但我母親卻是十分羨慕的,大概因為我太安靜了。」說到此處,兩人都不自覺的想起自己的母親,剛剛有些活潑的氣氛頓時有些沉重。

    過了幾息的時間,葉風笑笑說「言妹妹知道淮定的綠林麼?」「聽師傅提過一點,據說佔據著淮定最主要的官道,幾乎所有通南北的商客與鏢師,都要經過的,人雖不多,但所處地方險峻。佔著地利,武林中人都給幾分面子的。據說那些綠林也是相當邪氣的。」葉風聽到此處,不自覺的用右手摸了摸鼻子,說道「我是那綠林的五當家……」

    「什麼?」「呵呵,就是五當家,我也是因緣際會,與綠林的幾位當家相識,因為……因為大家有了共同的愛好,便結拜成了兄弟,他們四人便給了我五當家的位置,嘿嘿,閒差,就做一件事而已……」「什麼事?」望著莫言充滿疑慮的眼睛,葉風覺得自己的手好像長在了鼻子上,拿也拿不下來。

    「賭,每三個月,我回去一趟,與他們大賭一場。」葉風看見莫言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忙補充道「也是因為那四位當家武功雖然不高,但都是俠義之輩,不受禮俗約束,十分的豪氣,很對我的胃口的!這次,他們也收了英雄帖的,當然也有我的。但四位當家都十分鄙視滿口俠義卻滿心為自己計較的正派人士,所以,定是不會來的。」說完有些小心的看了看莫言,雖然他自己最討厭禮教約束,但他實在不希望莫言因此而對他有成見,不管是因為母親的囑托,還是因為……

    「呵呵,葉大哥,我師傅有個江湖人給的稱,哦,對了,我還沒有機會與葉大哥說過師傅,那個以後再說,只說師傅他老人家的稱,呵呵,師傅是煉劍的,叫『劍邪』只因他老人家實在思想有些離經叛道,我跟隨師傅這麼多年,雖然不能完全同意師傅他老人家的想法,但是,還是很欽佩師傅的性格的,我雖是個女孩,但也希望能將師傅的優點發揚一二的。」

    葉風聞言,頓時如吃了蜜一般,說「那就好,我只怕言妹妹嫌棄我的粗鄙。」「怎麼會呢?只是葉大哥,我們雖然有了英雄帖,但是以綠林的身份,只怕還不能進入不二莊主院的四道門內的。」「我知道,所以這就得靠一個人了!」「誰?」「易跺雲,易城城主的獨生女兒。」

    「她?」「對,就是她,說來也巧,前些時候我曾與她在賭坊有過一面之緣,嘿嘿,就是稍稍贏了一把,將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騙了過來,不!應該說,贏了過來,我想她會願意帶我們入住那四道門內的……」「既是她母親的遺物,怎麼會這麼容易被你拿走,又怎麼會這麼心甘情願的聽我們的擺佈呢?」葉風古怪的笑了笑,說「你見到她就知道我所言不虛了……她……恩,她是易城城主的獨生女兒,據說這個易城城主只娶了她母親一位夫人,可以說是含在嘴裡怕化了,置在懷裡拍丟了,所以這易跺雲實在有些異類,好聽些較單純,直接,難聽點,就是一個傻子,唉,我實在說不清。今日下午,我們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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