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真耶?愚耶? 文 / 出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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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城的主街道-常雀街,是少有的用青石板鋪成的大路,但在炎熱的夏天,映著火辣辣的陽光,一圈圈氳光,晃得人們更加不願意在街上閒逛。葉風與莫言並肩走在常雀街上,不知為何,葉風總是感覺,一股股涼氣從身邊的莫言身上傳來。
「言妹妹,我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莫言疑慮的看著葉風,說「葉大哥,你我雖相見不久,但相識已久,不必如此客氣!」葉風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心想:誰叫你是我娘給我定好的媳婦呢!哎,要命的是,我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決定的,但面上卻十分正經的笑道「是我迂腐了,只是我感覺十分奇怪,為何天氣如此炎熱,但言妹妹你不僅不見一絲汗水,而且週身有一股說不出的愜意與涼爽呢?」
莫言聽了這話,先是愣了一下,繼而笑道「我還倒是什麼事,原來是這個,嗯,一個是因為我所練的心法,是師母在世時自創的一套功夫,叫『木棉心經』練此心經的女子便會體質偏寒。」「『木棉心經』?我雖武功不好,但各門派的鎮派功夫還是知道一二的,而且你師母……?」「我未曾見過師母的,據說師母當年武功之高,眾多武林耆老也是望塵莫及的,只是師母好似與當年的邪教『聖女教』有關聯,只是嫁了師傅後,隱退江湖了,但……這個心經是師傅在師母過世後,用她的名字命名的。」說著莫言臉上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惋惜,傷感。
「言妹妹莫傷心了,人皆有命,強求不得。你能學的此功,我想,你師母必是開心的。」「但願吧……這第二個原因,卻是我腰間的龍吟劍了!」「什麼!」望著葉風難以掩飾的驚訝,莫言說道「就是它!父親雖然把它留給我,但卻沒有說它是用什麼鍛造的,我也不知道它為何會這樣,但我想,這龍吟劍,一定凝結了父親一生的心血……」
葉風從驚訝中回轉回來,他千想萬想,沒想到有這個原因,看來,這龍吟劍必非凡品!「言妹妹,這鍛造劍的材料恐怕不簡單,更何況,它還是你父親親手鍛造,你以後還是小心些好!只怕落入貪婪之人眼裡,帶來禍害!」「我明白的。」莫言見葉風聽得如此寶劍,不問其他,眼神真摯,不見一絲貪婪,而且當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安全,不禁感覺一股親切感油然而生,她雖沒有說些什麼動情的語言,但心裡卻是對他又親近了幾分。
「葉大哥,我們為何頂著毒陽滿易城的閒逛呢?」「呵呵,言妹妹,你要知道,那可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她會不想要回去麼?只是我沒讓她找到而已,嘿嘿,溜得快,溜得快!」說罷,葉風甚是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四顧了一下,道「言妹妹,差不多了,我們揀一家涼快一些的茶樓等魚兒上鉤吧!」說完便轉身朝著一家看上去有些簡陋,但裝扮甚是花紅柳綠的茶樓走去,邊走邊說「這種事,還是挑個人雜的地方好解決!」
太陽慢慢地落下去,空中慢慢的飄來護城河河水的濕氣,莫言看了看桌子上滿滿的花生殼與另一旁聽曲聽得津津有味的葉風,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望著那對唱曲的父女因唱到悲處而越加風霜愁苦的臉龐,莫言搖了搖頭,剛要起身,卻聽得葉風輕聲說「來了,那個穿粉衣服的便是。」
莫言抬頭一看,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從髮飾到衣服再到鞋子,沒有一樣不是水嫩嫩的粉色,這麼招搖的可愛,不用葉風提醒,她也能猜個**不離十。待得那一團粉走近,莫言頓時愣在了那,那是怎樣一雙透明的眼睛啊!如初升的朝陽般活潑、絢麗,又彷彿清泉般清澈,乾淨,無垢……葉風看著莫言有些驚訝的眼神,古怪的笑了笑,說「是不是覺得她人如其名,乾淨極了?言妹妹,不需要時間多了,半盞茶的時間,那易跺雲便會給你另一番感受的。」莫言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只見那易跺雲大馬金刀的坐在離他們不遠的桌子旁,將一條腿踩在長椅上,不知為何,卻是踩空了!她不好意思的拽拽自己的衣角,彈了彈鞋上不存在的泥土,輕輕抬起腳,瞄準了放在長凳上,然後清清嗓子大聲叫道「姓史的臭小子,趕緊給老娘滾出來!」葉風聞言臉色頓時如便秘般難看起來,恨恨的自語到說「他爺爺的,小爺就隨口編了個姓氏,怎麼就這麼湊巧,非要說姓史不可!一失足成千古恨,恨啊!」說完,拉著忍笑的莫言躲到長柱旁的桌子處,說「先看看!」
那易跺雲見自己叫嚷半天,也沒有一個人敢應聲,有些無趣的嘟嘟嘴,將長凳上的腿放了下來,拿起邊上的茶壺,剛要倒水,便聽見一身淒厲的嚎叫「小城主救救我這可憐的孩兒吧!」只見一個步履蹣跚,伸著滿身補丁長褂的老婦抱著一個幼兒跪倒易跺雲的腳下顫巍巍地伸出手,抓住易跺雲的裙角,哭訴道:「小城主!我這孫兒剛剛滿兩歲,誰知……誰知竟然得了肺癆!嗚嗚嗚,小城主……」
周圍的看客一聽這老婦人所抱的孩子的得的居然是肺癆這樣要命的鬼病,頓時成鳥獸散,空出約有兩丈的空地,這人群一散,躲在柱子後面的葉風與莫言便凸顯了出來,易跺雲瞄了一眼葉風,高傲的揚起下巴,彷彿在說『小樣,躲什麼?我早就知道你在這了!』葉風似乎讀懂了易跺雲下巴所表達的含義,挑了挑眉,從柱子後面站了出來。
哪知那易跺雲竟不再搭理葉風,而是轉身對著嗚咽的老婦說「婆婆,你莫擔心,我這裡有二十兩銀子,你先拿著去給你孫兒請個好些的大夫,抓些藥,雖說這是個要命的病,但試試總是好的,快別傷心了,起來吧。」說著起身將老婦攙了起來,並從懷中掏出一方粉色的絲帕,輕柔的為老婦拭了拭眼淚,伸出嬌嫩的食指輕輕地戳了戳那小孩的臉蛋,未待那小孩有什麼反應,她自己到先咯咯的笑了起來,邊笑邊說「看!快看!他笑了!他在衝我笑啊!」
莫言聽著易跺雲清脆響亮的笑聲,心情也不自覺的輕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她的第一眼,莫言便對她有些莫名的好感,或許就是因為她那雙不含任何雜質的眼睛。但當莫言看到老婦搶前一步想向易跺雲下跪謝恩時,眉頭不僅皺
皺了起來,剛想走向前去,突然被葉風抓住了衣袖,葉風伸出一隻食指放到嘴邊,輕輕地噓了噓,用眼神示意莫言稍安勿躁,莫言也知道,此時不論怎樣,也不能意氣用事,只好斜退一步,站到了葉風的斜後方……
待那老婦抱著孩子走遠,易跺雲猛的轉過身,拿起身邊的長凳,朝著葉風便砸了過去,人也如離玄的箭一般,緊隨著砸出的長凳向葉風衝去,葉風像是預料好了一般,向後退了一步,一個驢打滾,翻出了易跺雲的攻擊範圍,而莫言則瞬間向著易跺雲斜衝過去,輕翻手腕,一下便攥住了易跺雲的太淵要穴,易跺雲被迫停下身形恨恨地看著莫言
「你是何人,為何阻了本小姐的道!快快放開我!」莫言望著易跺雲因生氣而嬌紅的臉,牽了牽嘴角,卻是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易跺雲頓時感覺自己的手彷彿被巨大的吸引力吸在了莫言的手上,連動一下小拇指的指尖都是妄想,一**疼痛從有些發麻的指尖傳到胸腔。
俗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而她易跺雲更是俊傑中的俊傑,馬上閉上了嘴巴,只是一雙清澈透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瞪著正向她走近的葉風,她想著,若是眼神從無形變為有形之器,她一定將那姓史的千刀萬刮!不!應先千刀萬剮,然後再萬剮千刀!
葉風走近易跺雲,滿臉邪氣的看著她笑道「雲一朵,又落到小爺手中了,啊?哈哈!」「姓史的,臭小子,別以為姑奶奶怕了你!不許叫我雲一朵!若不是你有個武功還算馬馬虎虎的幫手,姑奶奶我今天把你打成……打成……對了,打成一坨真正的屎!哎呦!輕點輕點,女俠,女俠!我只說打這姓史的,沒說也要打你啊,輕點輕點!」
莫言望著易跺雲因疼痛而浸著一層薄汗的鼻頭,微微有些不忍,但看到葉風緊緊攥著的拳頭,只好狠下心來,又輕輕催動一點內力,而這易跺雲見莫言加大了內力,竟忍受著疼痛,不再吱一聲。
葉風嘿嘿一笑,說:「雲一朵,今天可不是小爺我招惹你,你這樣瘋瘋癲癲的,哪有個大家閨秀的樣子,嘖嘖嘖,真是白搭了這一身可愛亮麗的衣服!哎呀,與那天還真是不同……只是這衣服還是一樣的麼……」葉風不再說下去,只是看著易跺雲一副我看你怎麼辦的表情。
易跺雲聞言又急又羞又怒,強撐著的眼淚刷的便落了下來,哭道「臭屎!臭屎!快讓她放了我,痛死我了!我我我,我只是想要我娘留給我的玉簪子!」葉風聞言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道「那你保證聽話,我們坐下來慢慢說,怎樣?」「好好好!你快讓她放了我!」易跺雲迫不及待的點頭應承,葉風聞言擺了擺手,莫言便鬆開了對易跺雲的鉗制,易跺雲馬上用完好的手抱住剛剛被莫言攥住的手腕,表情痛苦的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