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八 文 / 辛小森
「聽力這麼差,說明你的英語知識臨時英語,大概只是因為必須所以才,以這種心態語言不可能真正好的。」蒲志祥說。
「確實,有時也想自己這樣英語,以後會用到嗎?會到什麼程?」易秋心想。
「不只是你,班上絕大部分人都是如此,為了應付考試,而習。不管書面考試多好,那樣是不可能真正好一門語言的。的人覺得痛苦,對語言本身而言也是一種不敬。」
哪怕稍微有點骨氣的人,也會說幾句話。易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知道是他說出的話出乎自己意料之外,還是他這個人出乎自己意料之外,所以原本就不會說話的人,這時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一聲不吭坐下,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蒲志祥是第一個真的讓自己動氣的人。
「不好意思,說那樣的話,我不是針對你的,只是看不慣一些人那樣對待語言。」過幾天,蒲志祥歉疚地說。
花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才覺得自己可能說了不好的話,不用想肯定是勉強表面上承認。
「沒事,各有各的主張。那只不過是你自己所想的,即便和其他人的衝突,也沒必要為此道歉。」易秋道。
「話是這樣,我也沒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錯,只是那種情形下對著你說不好,好像針對你,我完全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理解。你也說了,很多人。」
「擔心給你造成不好的影響。怕你多想。那就罪過了。」
那麼坦白!!易秋在心裡暗歎到,果然直接了也不好應付。本來就俗人一個,聽他竟然把自己的習方法態說成那樣,難免心裡有點想法。過後不久,就冷靜下來了。不會把他往壞處想,但被那樣否定心裡還是不好受,不好受不是因為否定自己的英語,原本也對自己的英語有諸多不滿,而是對他僅憑自己的判斷就硬說別人是怎樣的(人總是那樣,把自己的意志強加在別人身上,習慣從自己的角看世界,一旦自己認定的事,不管世事是不是那樣,反正在自己眼中就是那樣了,而且還總覺得自己看法就是對的)而不大受用,也許自己英語的方法看起來呆笨,枯燥。但這並不代表自己不愛英語,不像他那樣招搖罷了,人都是不同的。別人是別人,我是我,縱然在別人看來那樣的自己可笑、無能、甚至愚蠢,我還是想做那樣的自己。
「沒那麼嚴重、、、、、、」易秋道,原本還想說點什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就說了那一句,單調的可憐,連她自己也為那一句心裡不好受,為什麼不好受,具體也說不清,怎麼也想不起來那本該說的,也讓她有點在意,似乎是最該說的,但不知道是什麼。
蒲志祥看著她,進而笑道:「那就好。」
「他那種類型是自己最不會應付的。」易秋心想,從心底喜歡那種直率坦誠的人,但也很清楚自己不是那種胸襟廣闊、不拘小節的人,自然而然,也有點害怕與那樣的人打交道,擔心自己會讓他們失望,對自己更失望。不想有多的聯繫,因此就冷淡地和他說話,甚至言語有點愛理不理的味道。自己大概是天涯孤客,因為不管是誰,每每關係似乎要更親密一點時,不是自己就是對方會做出些讓這種趨勢停止甚至於連本該有的萍水相逢也弱化的近乎隱形。
「這個,你拿去,有空的時候看看,裡面有英語視頻,語速適合適當。」蒲志祥將mp4放在她的桌上說。
「謝了,我有復讀機。」
「你是說那些教材的聽力嗎?」
「、、、、、」
「那些東西,你最好丟的越遠越好!」
「、、、、、」,怎麼回事,那些聽力又有什麼錯?
「愚蠢之,不僅說的人,選它為教材聽力的人也是同樣愚不可及。」
「你不該那樣說根本都不認識的人。」易秋道。那些聽力聽起來確實無聊,連自己都那麼覺得,也不怪他那種反應。
「明明有無數個選擇,為何他們一定要選最差的。因為是校,所以一定要那種死板硬套,一板一眼的感覺。高中生不好英語,這種差勁的聽力逃不了關係。」
易秋尷尬地笑笑。前排不少同因為蒲志祥的「慷慨激昂目光集中到他們那兒。「其他人大概會以為我們為什麼吵起來了,這下有趣了。」易秋想。真的讓她有點在意的確是另一件事,不知道他會怎麼想。「即使現在沒發現,可能後面聽別人說,那他會怎麼想。唉,就算不想他會怎麼想,即使什麼也不想,單單他知道就已經讓人很尷尬了。」
「瘋了,你現在真的瘋了。」易秋暗道,她並不喜歡這樣的自己,甚至覺得有點羞恥,明明習已經這麼緊張了,腦中卻還時不時閃出他的臉,出現他說話的聲音,而且自己這麼一聲不響的想起他,對他也不公平。這種奇怪的在意是什麼,喜歡?都說,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那麼便會想時時刻刻和他呆在一起,聽他的聲音,看到他。想見到他,但似乎又更怕見到他,想聽他的聲音又害怕聽到,更奇怪的是,現在看到他,聽到他的聲音,感受到與他有關的一切都會莫名其妙的覺得有點難為情,不再像以前那樣坦然。寒假收假回來至今,甚至都沒有真正說過一句話了,表面上看像回到從前,但在感覺上卻完全不同,漸漸地,她覺得這樣也好。一開始,就覺得自己和他是不同的人,對於她來說,單單知道世界上有他那樣的人存在就是頂快樂的一件事了。
江明右手拿著翻開的《青銅騎士》,以一種很悠閒的方式靠著。當他專心做一件時候,用「心無旁騖」最恰當不過了。
「單聽到那開頭曲,就已經完全沒有再聽下去的**了。」蒲志祥說。這句話的語氣低了很多,易秋想很有可能是
是因為他想起了他所提到的開頭曲。自己也因此在頭腦中放起了那音樂,聽了沒半期,全班人都一致尊其為世界最難聽純音樂之一,以至後來,每聽到那聲音心情都相當難好起來。
「我不知道說什麼。」易秋說,不知道說什麼,但又覺得不能那樣老一聲不吭。
「嘿嘿、、、拿著這個。|」蒲志祥燦爛一笑道,習慣性的挑了下眉。
「真的不用了。」這樣說的理由有二,一則,不管自己的方法是否科,她都要用自己的方法做到底,做成功。二則,不想接受別人的幫助。即使別人確實只是很想幫幫你,也無法坦然接受。她是那種寧願自己一個人碰著壁,走無數彎也倔強的不想接受別人幫助的人。有時也想過那可能不大好,卻無論怎樣也無法像別人那樣坦然的接受別人的好心善意。
「給你了,看不看隨你。」說完,蒲志祥像往常下課後一樣消失了。
「現在追出去還給他不好,而且現在人那麼多,明天馬上還給他。」易秋看著走廊上擁擠的人群想。看了眼放在書上的mp4,覺得心裡沉沉的。總是這樣,別人的善意總會讓她變得心事重重、悶悶不樂,害怕、不習慣別人對自己好。
「麻煩啊。」
易秋在心裡悶悶地說。同時對此時覺得麻煩的自己也很不滿,覺得自己相當對不起甚至是辜負了那些善意的人。更加心事重重。
所以回宿舍時,連同蒲志祥的mp4也帶去了。以防萬一,如果被什麼人拿走了(一般不會),更麻煩了。東西弄丟了,即使再買個一模一樣的,對於主人來說,可能也是不一樣。還有這東西也不知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