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六 文 / 辛小森
考試之後又是考試,用卷量之大非常人能想,不止生考得不願,老師批閱試卷也批得不耐煩,實在連最後一點忍耐力也消耗掉了,老師們陸續動用廣大生群眾的力量——讓生們相互批閱試卷(具體如分組交換批閱、讓最前前面的生批閱、同座相互批閱、或生自己選擇等。),生們大都懂得生為生的難處加之大家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係,所以批閱試卷都是至仁至慈,實際上,儘管如此,因為寬鬆的批閱而上升的分數並不能讓蓬頭垢面的受益人開心,更多是的因為這個時期而變得異常敏感的年輕的心對自己更加沒了底。數老師是唯一從沒叫生當幫手批閱試卷的,在某種程上來說,數老師是這個早已烏煙瘴氣的地方唯一一處陽光普照的角落。
江明請了一個星期假,田明到是一如既往照常來上課。星期晚上英語自習,果然又是考試,前天考試的試卷都還沒分析。節晚自習,考試時間120分鐘,也就是考到第節自習課中途。雖然心裡抗拒,但還是在試卷發下來的那一刻立馬乖乖地埋頭疾筆,更確切地說這股認真拚命勁在英語老師吐著唾沫數試卷時就已經醞釀著了,毫無疑問,那時如果老師們能稍微注意一下講壇下坐著的一張張無奈的認命的臉而發善心說今天不考了,採訪一下在座生世界上最可愛的人是誰?答案分之一:老師。就算立刻聽到明天考試,大家也感恩戴德了。
「時間到」英語老師賴賴洋洋,含含糊糊地道,到這個時候教的人也好的人也罷大都疲憊不堪了,好在這場拉鋸戰已接近尾聲。
「都停筆,高考監考老師可不會讓你延交,所以平時要養成好習慣。第二組最後那幾個同,時間到了沒聽到嗎?若是高考,你們都得做舞弊處理。停筆、停筆。」
「臉色不好,不舒服?」
「是嗎?、、、你也是。」沒幾個人臉色好,倒不是因為這英語考試,不管考不考試,這個年齡這個時期的他們總會有時不時的感傷,無奈、、、這大概也是青春吧。
「現在和自己的同座交換改試卷。」英語老師依舊懶懶的說,好像快睡了,確實快睡著了,拿著考試報,使勁揉揉眼睛,費力睜幾下很有趣的小眼睛。含含糊糊地說:「注意聽,我開始講答案了。」
「給。」
「好。」易秋忙答道。蒲志祥的笑臉讓她心裡舒緩不少。
英語好強:易秋改蒲志祥的試卷時不由得想。一看他的試卷,模糊的問題都想得通了,年級公認的英語高手,和他水平的差距竟那麼大。
「你聽力很差。」蒲志祥說。李老師還在黑板上寫單選答案(李老師的習慣,不管講解還是對答案總從單選開始。)
「是,我英語整體都不好。」易秋說。尷尬、、、雖然英語不好,但是被這麼乾脆的突然說出來還是不能立刻適應。
「其他的,還過得去。」蒲志祥道,「你聽力到底是怎麼聽的?」
「基本上連大意都抓不住。」易秋回答。
「這樣、、、、」
蒲志祥不再說什麼,繼續看試卷。
「聽力最差,完形填空也不行。其還他不錯。」不一會兒,蒲志祥遞過試卷說。
「嗯、、、、我還沒改完。」易秋說,李老師才講到完形填空。
「我不急。」
可是我急:易秋心想。想著一個人在等著自己手中這份試卷,不急不可能。
受幾千年老祖宗的影響,相對於過高調的人,易秋更喜歡含蓄低調點的人,過高調的人會給人一種盛氣臨人的感覺,這可不是一種束縛的感覺。
「謝了。」當易秋將改好的試卷遞給他時,蒲志祥咧嘴笑道。
「不用。」
這個人:易秋想,完全不知道怎麼應付他。越和他說話,只能越發體現自己性格差了。
蒲志祥接過試卷,瀏覽一下,圈出錯的兩個小題,大概是覺得沒有記的必要,只想了想正確答案與自己所選答案的區別,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錯,就放下試卷,不管了。易秋後來才發現他對語言方面的熱衷、執著幾近到嚇人的地步才。也正因如此,所以才會那麼突出,才會在那一門上讓人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