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三 文 / 辛小森

    江明無論在那個校都是輕鬆松坐第一。而且家事又好，從小讀書身邊幾乎所有人都喜歡佩服他。在別人眼中他就是像完美的一樣。人就是那樣，當別人和自己差不了多少時，心裡存在最多的就是嫉妒，比拚，厭惡，但當別人遠自己所能及時就是敬佩了，愛慕了。江明從小身體比較弱，小時早產使他身體底一點不好，家人想盡辦法讓他身體強壯，吃什麼補都不見效，還是一樣瘦瘦小小像個嬌弱的女孩。和明一起去上，都是家人開車送去，明也乾脆搭便車。到校後，明飛快地往前衝，凌珠總拉住兒，囑咐他照顧好自己，小明跑去追明，凌珠在後面關心地喊：小心點、小心點。明因此老在後面『很擔心』地說「明，慢點走不要急，什麼時候到都沒關係，關鍵不要摔了。」然後自己笑得喘不過氣，「明，還站得穩嗎？」明開始還去假裝勒住他的脖，後來懶得理他。爺爺看不了自己孫兒那麼瘦弱，帶著他和他一起去鍛煉，一老一小，一周去次健身房，天天還要晨跑，全靠爺爺他才漸漸變的堅實起來。明有時為體現自己的兄弟情堅，也陪他去累兩天，那個星期之後那些天，他就躺在家裡裝死，說動不了，一說一起出去玩，會像火箭一樣快的出現。二歲時，家人都擔心他兩條幾乎只有骨頭的瘦腿會撐不起同樣瘦弱的身體，走不了，誰知他還走得挺順。不過看他走的人，都不忍心，那麼瘦小的一個人，看起來都不捨得。他那次生病第二年，爺爺腦血栓突發去世了。從小和爺爺一起鍛煉的緣故，他和爺爺比任何人都親。

    江明坐回去，似乎很無聊地東翻西看。

    「易秋，給你看一道題目。」江明說。易秋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一跳。待知道是江明很開心的笑了。

    「什麼事？」笑著問。

    「你沒聽見！佩服。」江明笑說。

    「給你看一道數題。」

    「看、看數題。」易秋不敢相信的說，江明數一直就很好。如果他也考試的話，肯定他最高。

    「不敢看？」江明笑問。看起來竟有點意味深長。

    「不是。當然不是。」易秋拿過來。江明坐到旁邊去。又翻他自己的書去了。

    「做完了。」江明看著遞本給自己的易秋說。

    「嗯」易秋說。

    江明拿著計算本看了一眼。易秋寫得很清楚，每一步都標了序碼。

    「少考慮一種情況。自己發現了嗎，現在想想？」

    「少考慮種情況？」易秋說：「我仔細好好想了，應該沒有。」

    「不服？自己再看看。」江明說。

    易秋借過本，坐下。一句一句特別仔細的看了幾遍，還是沒發現錯誤。人總是如此，很難發現自己漏了什麼，錯了什麼。

    「想不到。」易秋說。

    江明特別高興地在旁邊看她冥思的樣。

    「你不會騙我吧。」易秋看著那麼高興地江明恍然大悟般說。

    「我那麼無聊嗎？」江明說。

    易秋點點頭。

    「那種情況？」易秋說。

    「不打算自己想了？」江明問。他聽她一個室友說，有一次問易秋題目，她一時不知道。一直想，直到第二天，才高興地找那個同說她終於想通了，可以說清原因了。

    「這次不想想了。」易秋說。

    「可能無意義的情況。」江明說。

    「是啊！我怎麼連這麼基本的一步都忘了。」易秋說。

    易秋再次看看了題目，：「可是如果考慮無意義的話，這道題目會很複雜。」

    「分情況討論。無意義，xf(x)就不能動，如果要滿足已知條件。a必須大於零，是吧。b+u(x)不能影響等式，也就意味著它必須為零。」江明說。

    「你好聰明。」易秋說。

    只有她還最愛又「聰明」這個詞來誇人，在所有人都用「帥」、「漂亮」、「可愛」、「酷」誇人的時代。

    「你才很聰明。」江明說。

    「我，我不聰明。我靠的是記憶，努力。」易秋說。

    「聰明人都覺得自己還不夠聰明，不聰明。」江明說。

    「我說不過你。」易秋笑說。

    江明看看時間，九點了。他還是想叫她出去。

    「出去嗎？」

    「我還沒複習歷史。」易秋說。

    「不過，接下來就算我坐在這裡也靜不下心。」

    「答應了？」

    「我的研究一下對手怎樣那麼高效率。」易秋笑說。

    「指我嗎？」

    「不走晚就不去了。」易秋說。

    和她熟了，她是一個很豐富的人。

    「又要走黑。」江明說。

    「不願意，那回去繼續看書。」易秋在黑暗中笑了。

    易秋有時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像做夢一般，自己竟然會和江明相處的那麼坦然，那麼自然，那麼理所當然。

    樓的燈，還是沒修。易秋抓住江明的手，穿過黑暗。燈修了。他們一笑著，跑著。像曠野裡的孩，追逐高飛的風箏，快樂而充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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