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 文 / 辛小森

    田明不像江明那樣叛逆、孤僻。他外表典型的好生樣，為人比較幽默，最奇怪的是他特吝嗇，比女孩還愛整潔。全班就他桌上什麼都沒有。這也導致一種現象不可避免的發生。高書特別多，桌裡塞得滿滿的，桌上也堆了不少。寫字什麼的都不施展的開。所以，田明的座位很容易吸引人群。

    「楊夢茹，你這個土匪，把我的座位蹂躪成這樣就走了。！」

    楊夢茹、王詩她們最喜歡在他不在時跑到他的座位上。然後留下一桌的草稿紙、零食袋、有時還遺落幾本書。留書乃占座位的大忌。證據確鑿，賴也賴不掉。其實，也就那幾個人。

    「不是我。」楊夢茹說。

    「除了你，還有誰會邊喝優樂美邊吃果凍。」田明說：「大人切莫欺我尋常姓。」

    「我拿走還不行嗎？誰叫你座位上沒東西。」

    「是你自己東西多吧！你幹嘛把那沒用的愛心紙盒放在上面，誰叫你買那麼大的毛茸茸的具盒，一張嘴至於要那麼多』杯具』嗎？」

    「沒完了是嗎？」

    住宿生永遠是第一個到教室，易秋又是住宿生中最早的一個。寢室人都說她成仙了，晚上那麼晚睡，早上那麼早起，中午又不午休。易秋自己習慣了倒也覺得沒什麼。她只是想安安穩穩把自己弄到大去。

    「今天不會是起早了，碰到鬼了吧。」吳雄說，眼睛一刻不離田明。

    「說什麼鬼話，只興你早起，不興我早起。」田明說。往自己的座位走去。發出一陣歎息：獨留書塚向黃昏果然錯、、、

    「說什麼呢？」

    「你看，著桌上、書上屍橫遍野。」

    吳雄興沖沖地跑去看：「沒見過一這麼無聊、大驚小怪的人。不就死昆蟲嗎？寢室裡多了去了，寢室一夥人聯合蚊香一起誅殺這些孽障。」

    「兄弟之凶殘，小弟我聞所未聞，佩服佩服、、、|」田明拖著腔說。他史類好的嚇人。

    看英語作的易秋，聽他說「屍橫遍野」時頓生好奇，後來知是指昆蟲屍體，不免覺得好笑。

    「說真的，這幾天挺安靜的。我心裡不踏實了。你媽說你最近回來的很晚，莫不是|、、？」他唱起網絡上流行的一說歌《飛向別人的床》。挺像的。

    明當即伸手按住他的頭。

    「我是男的、、」田明笑說。

    「思想齷齪。」明丟下這一句，不再理他。前排同豎著耳朵聽。

    田明還在猜，最後想：難道真的想通了？又自個否定。他瞭解明，也許比明所以為的更瞭解。自從那件事之後，明就變了。和他的關係也變淡了。但無論怎樣，他也不會因他的刻意疏遠而冷對他，他是自己一生認定的朋友，守護定了。

    年級組長總算有點人性，每週六晚上不上晚自習，這對他們來說都是值得去燒高香的了。聽說以前更狠，一個月，才有一晚上得閒。

    這麼一來。住宿的週六晚上也可以去街上溜躂溜躂，平日裡沒有走讀的那塊牌，他們連校門也出不了。除非害了病。可悲的是，班主任老愛來搗亂。她踩著點等下課鈴一響衝進教室，在生還來不及溜時。這時是速與速的較量。來這招。俗話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班主任美其名曰「答疑」的個把小時講課，生自也相出應對辦法。下課鈴一響，後面人拚命往外衝，講台上老師在拚命拖堂。

    「我說下課了嗎？楚凡回來坐下。」

    幾個飛竄的人想偷跑被抓到的奸細一樣無奈地做回原位。終於真正下課了。人心隨著鏗鏘的高跟鞋聲，一下沉。高跟鞋現身時，在座的絕大部分人已經因失望而氣若游絲。也正因這原因，弄得他們一聽到高跟鞋聲音就緊張。

    「今天有點事，不補習了。」

    台下一片死寂，老半天才發出歡呼：耶、耶、、、

    教室裡不斷傳來桌位移的聲音，弄得跟打仗，所有人操傢伙似的。

    「我覺得班主任穿這身衣服特好看。」

    「對啊。怎麼看怎麼好看。」

    很快教室就跳著不剩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