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小試鋒芒(下) 文 / 秋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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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
「那是大日本帝國的飛機嗎?」
剛剛吃過午飯,正在享受濟南冬日陽光的日本第九聯隊的鬼子,忽然聽見一陣刺耳的轟鳴,隨後就看到武裝直升機那古怪的造型和重型轟炸機那龐大卻極其靈活的身影。
「敵襲。」
「敵襲。隱蔽,快隱蔽。」
機腹下不斷落下炸彈的轟炸機和重點突破、定點打擊、垂直升降、隨意懸停的武裝直升機,讓那些本以為大日本帝國的軍機是世界上最先進機種的日本人看得目瞪口呆。甚至忘記了近在眼前的死亡的威脅。
本該是執行掩護作戰任務的殲擊機,在沒有日軍飛機的威脅下也不甘寂寞,除了兩架殲擊機在高空巡視以外,其他八架殲擊機則把航空機槍變成了死神的鐮刀,呼嘯著掃向日本鬼子的身體。日軍陣地上火光沖天,一片狼藉。死傷慘重的日軍殘餘部隊狼狽不堪地逃回到黃河岸邊,這才回過神來向旅團長山本請求戰術指導。
「戰場上的情況如何?」杜成問道。
「敵軍已不成建制,正在潰逃。黃河南岸的敵軍已經退回北岸。」
杜成笑了。他一拳砸在城牆上,命令道:「命令第一營全部出擊,命令特別飛行大隊殲滅來犯之敵。」
三十分鐘,只有短短的三十分鐘,日軍陣地已見不到一個站立著的軍人。殲擊機在高空往返巡視,直升機則在低空對日軍陣地做最後的巡查和搜索。隨後進入戰場的第一營戰士本以為會有一場硬仗,進了戰場才發現:除了對尚未死透的日本鬼子進行補槍以外,根本就是一打醬油的,真正的戰鬥根本沒他們什麼事兒。
於是,憤怒的第一營對逃跑的鬼子進行了一場馬拉松式的追逐戰。他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戰鬥,也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打的痛快淋漓。一場大戰之後,他們真正的認同了先遣軍,認同了杜成。
十二月二十八日傍晚,疲憊的第一營打掃完戰場之後以最簡潔的風向杜成做了匯報:「敵軍遺屍三千有餘,殘敵北逃濟陽。我軍繳獲無數,無一傷亡。中華民國萬歲。」
杜成大喜之下直接將此電明碼發佈,再次警告滯留在濟南境內的所有日軍從速撤出,勿謂言之不預。
日軍大本營震驚了!
武漢大本營震驚了!
延安震驚了!
國人震驚了!
世界震驚了!
抗戰爆發以來,在正面戰場上還從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戰例。以一營之兵殲滅一個聯隊而無一傷亡,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戰爭爆發得如此突然,如此短暫,如此精彩,讓國人大喜過望之下不禁興高采烈地歡慶起來。
各國駐華通訊社更是在第一時間就奔赴濟南前線,通過第一營戰士略有些誇張的描述和戰場上遺屍遍野的情形,各國報端很快就證實了濟南通電的真實性。同時也對戰場上出現的超現代作戰飛機產生極大的疑問。
上海,英國駐華全權大使卡爾爵士在日本使館舉辦的酒會上漲紅著臉大聲叫道:「中國不可能有這樣先進的作戰飛機,而且還能在空中懸停,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好笑的笑話。」
美國大使詹森聳聳肩,說:「中國是一個神秘的國度,或許他們可以得到外星人的幫助。」
「胡扯!」
德、意等國公使卻在饒有興趣地注視著英國佬的表演,在遠東能給英國佬找些麻煩是他們樂於見到的事情。唯有日本公使陰沉著臉,即便是與各國公使寒暄時,他的臉上也沒有多少笑模樣。他已經得到國內傳來的情報和新的指示,日本政府命令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搞清楚濟南先遣軍的武器來源。只不過這對於他來說幾乎是一項不能完成的任務。
英、美、德、法、蘇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最先進的國家,可即便是這些國家也生產不出可以空中懸停的飛機來,更不要說幾乎沒有任何工業基礎的中國了。問題是這樣的飛機不僅僅是出現,而且是耀武揚威、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皇軍頭上,這豈不是對大日本帝國的絕大諷刺?強忍著心中的憤怒,他調動起五官硬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來,繼續周旋在各國公使之間。
武漢大本營,「委員長,戴笠求見。」陳佈雷本不想打擾沉思中的委員長,奈何戴笠卻有著不得不見的理由。
本就不算魁偉的委員長似乎又清減了許多。面向窗外的他轉過身來又像自語,又像是對陳佈雷感慨地說:「國事艱難啊。戴笠那裡是否有確實的消息?」
「是。戴笠正在門外侯見。」
「讓他進來吧。這些日子有勞你辛苦,只是我的身邊還離不開你,你要自惜,不要搞壞了身體。」
陳佈雷一躬身,垂下眼簾默默地退出門外,聲音有些顫抖地對戴笠說:「委員長近日多有操勞,你,你把握點時間。」
戴笠點頭示意明白,在委員長的侍從室裡,他最佩服的就是陳佈雷。可惜的是遊走在黑暗之中的他卻不能和任何人有著過密的交往,尤其是委員長身邊的人。
「校長。」戴笠曾經就讀過黃埔軍校,所以以校長相稱。委員長也十分喜歡他的學生們這樣稱呼他。
「濟南的事情都搞清楚了?」
「是,校長。」戴笠打開手中的件,向委員長報告說:「潛伏在濟南的情報員發來最新情況
況報告:中華抗日先遣軍的確只有一營兵力。一營營長張強原為****孫桐萱部上尉連長,濟南本地人氏,現年三十二歲。副營長張海波,濟陽人,現年三十。同樣出自十二軍孫桐萱部。
先遣軍武器裝備來源不詳,重武器雖然不多卻級為精良。」戴笠抬頭看了一眼委員長,見其沒有其他表示,遂繼續報告說:「杜成其人年不過三十,獨身。喜煙酒,不近女色。其人來歷不詳,出身不詳。另外,濟南及周邊地區並沒有新建機場,但混進第一營的情報人員卻在第一時間目睹了那種可以空中懸停的飛機戰鬥。此事疑點頗多,究竟如何,尚待調查。」
委員長聽罷,對這份各種不詳的情況報告並沒有出言責備,而是接過報告皺著眉頭仔細在看。良久之後才用他那標誌性的寧波口音慢慢地說:「這個杜成,詭異莫名。你要下面多用些心,至於那個張強還有張海波,倒是可以接觸接觸。都是黨**人,都是為了抗戰。」
他站起身再度走到窗前,沉吟了一會兒問戴笠道:「延安那裡對此有什麼反應?」
戴笠回答說:「學生還沒有收到延安方面的任何消息。」
「唔。延安那裡你要多多注意,切記不要授人以柄。還有,國事艱難,精誠親愛還是要講地。二陳那裡我會去說。」
委員長擺擺手讓他下去,戴笠不敢抬頭,低聲說「是」。
軍統和中統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二陳又自恃有委員長撐腰,做起事來專橫跋扈。時間久了戴笠自然會有怨氣,只是一時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壓制二陳,沒想到校長早已知道此事並承諾為他出頭。戴笠心中感激,暗下決心甘願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