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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章 小試鋒芒 文 / 秋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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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濟南城位於山東省的中西部,南依泰山北靠黃河,地處中緯度地帶。故而冬日的濟南城白天是陽光明媚,晴朗少雲,一到晚上卻又干寒陰冷。

    二十八日正午時分,在兩名機械戰士的侍衛下,披著大氅神態輕鬆的杜成走向濟南城頭。他抬頭看了看濟南冬日的天空,腦海裡卻在與隱身在濟南上空的基地不停地溝通著。

    「我要給日本人一個教訓,一個慘痛的教訓。只有打痛他,他才能知道:濟南不是他們日本人的菜。」

    「觀察者,我的權限已經不能規範你的任何作為。我只能提醒你不要試圖改變歷史,改變歷史的後果非常嚴重,它會導致未來時空的崩潰並引發天地規則的巨大變化。也就是說,未來的你也許將不會存在。至於是否能關聯到現在的你,暫時還沒有任何的科學依據所證實。」

    「基地,你錯了。我並非要改變歷史,我所改變的不過是歷史過程中的支線。它不會影響到歷史的總趨勢,只是在旁枝末節上做一些我認為很有必要的調整。就如剛到這個世界的時侯我要去南京一樣,去南京並非要遲滯南京的陷落或者阻止日本人佔領它。我只想救人,只想挽救那些掙扎在日本屠刀下的苦難百姓的生命。若是連這一點我都做不到的話,那麼,無論是觀察者或者穿梭者都將沒有存在的必要。」

    杜成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想起臨行時中央一號首長的再三囑托以及嚴厲到極點的命令。難道真的不能改變歷史進程嗎?如果改變了又將怎樣?苦惱地杜成怎樣也想不明白。

    杜成只是共和國一名普通的上尉軍人,在他這個級別上不知道或者不應該知道的事情很多很多。二十一世紀末的科學技術早已經不再搞探索外太空這麼簡單的事情了,太空移民的問題已經搬上各個大國的議事議程。只是聯合國太空總署顧及到全世界人民的根本利益,也是為了限制各大國企圖控制太空的野心,從而制定出諸多的法律條,並且為此發出最震撼人心的宣告:地球是全人類的地球;太空是全人類的太空。任何國家都沒有權利獨自佔領或開發一切外太空資源。太空探索尚且如此,更不要說穿越時空這種涉及到世界上大多數國家根本利益上的大事。

    早在二十一世紀中期,聯合國就已經明令禁止了一切和穿越時空有關的各種實驗,並且將這種實驗列為最有可能毀滅人類的危險實驗之一。雖然各大國都是表裡不一、心照不宣地繼續為穿越時空進行各種各樣的秘密研究或試驗,但取得領先地位並有著根本性進展的暫時只有中國。正是為了規避有可能存在的風險,從上到下的有關部門只好對杜成發出嚴厲到有些苛刻的命令。

    在這個世界上,畢竟還沒有那個國家或組織敢獨自冒著如此巨大的風險,去突破這個有可能危及到整個人類命運的禁忌。也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或者組織敢於和全世界一百多個國家為敵。無論是美國還是俄國,或者中國。

    具體到杜成個人,只能說他是一個很悲劇的配角。如果不是時空變化導致穿梭機的權力受到限制,那麼,面對著二十世紀初期紛亂的世界秩序,有著諸多限制和諸多顧忌的杜成,只能做一個乖乖的籍籍無名的觀察者。

    萬幸的是這一切都有了根本性的轉變。杜成也在很短的時間裡學會了怎樣去適應這個世界,同時也學會了撬牆腳,走鋼絲,也就弄出了智會韓復渠,輕取濟南城的這些事來。

    「觀察者,我不清楚你所說的一切是否正確,我的本分只能按照設定的程序運轉。所以我遵從你的命令。」

    杜成滿意地點點頭,說:「好。按原有計劃執行。」

    自濟陽一線進犯濟南的日軍第二旅團轄有兩個步兵聯隊近萬的兵力,二十八日上午,第九步兵聯隊的兩個大隊作為先頭部隊首先渡過黃河,並前出到距濟南十公里處構築了陣地。

    第九步兵聯隊長酒井正男在視察了陣地後,隨即返回黃河岸邊準備接應尚未渡河的其餘部隊。

    「武籐君。」就在杜成登上濟南城頭的時候,酒井正男走進了剛剛渡過黃河的第十七聯隊長武籐雄一設在黃河南岸的臨時指揮部。在打過一聲招呼後,酒井揮手將指揮部裡一干人等趕走,隨即就一屁股坐在一把粗木椅上。

    第九、第十七聯隊的聯隊長酒井正男和武籐雄一原本就是鄉鄰,又先後畢業於同一所軍校,故而私交甚密。

    武籐雄一給酒井倒了一杯清酒,說:「戰事將起,少喝一些。」

    酒井依言小抿一口道:「我的部隊已經前出到濟南城下,如果一切順利傍晚就可進駐濟南。這讓我想起為天皇效忠了的中野君來。濟南的杜成可不是易與之輩啊。」

    中野是日軍特務機關長,是日本派遣軍參謀本部先期派駐濟南的特務頭子,也是酒井和武籐的鄉鄰。可惜他命運不濟,剛到濟南就趕上杜成的鐵血清洗。於是,酒井口中的中野君幸運地趕上了效忠天皇的頭班車。

    聽了酒井的話後,武籐雄一笑著問道:「一向不輸人的酒井君今天這是怎麼了?害怕了?」

    「害怕?」有些煩躁的酒井喝了一口酒,苦笑一聲說:「武籐君,不是我怕死怯戰。我只是……只是感覺很糟糕。」酒井看著武籐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若是……若是我一旦有失,大板家中還望武籐君多多關照。」

    武籐雄一有些不悅,他拉長了音調「哎」了一聲,伸手攔住就要鞠躬的酒井。說道:「酒井君何必如此。倘若……倘若你我真有那麼一天要向陛下盡忠,活下來的人必當盡力保全這份情誼。」

    武籐生怕酒井再說出什麼有失體統的話來,便急忙舉杯說道:「大戰在即,

    軍中不該有此不祥之言。來,滿飲此杯。祝大日本皇軍武運長久。」

    兩人悶頭連飲數杯清酒,沙啞著嗓子唱起了《君之代》。

    二十八日午後一點十三分,還沒有在這個世界上誕生的二十架殲擊機,十架重型轟炸機和二十架武裝直升機,突然出現在日本第十師團第二旅團下轄的第九聯隊位於黃河南岸的陣地上空。

    震驚世界的濟南殲滅戰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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