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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4章 總參雛形2 文 / 風中枯籐

    按照皇帝陛下的理解,所謂「掌理」,也絕非「保管」的同義詞,而是重在一個「理」字,是「整理」的「理」。

    雖說這個時代距離那個「拆遷」時代尚有數百年時間,可為了便於人們緬懷太祖時期的舊貌,也不用二百多年來刻意保持吧!要想用於瞻仰也不是不可以,不如就單獨弄那麼幾間屋子存放起來,至於使用嘛……對不起,敬謝不敏。

    不錯,就是二百多年、接近三百年的時光。大明王朝兵部職方清吏司所保有的各省輿圖,還是太祖時期的舊物。而且山川河流與城郭的距離方位等,謬誤之處比比皆是,有的誤差甚至達數十里。

    這種狀況,本來是絕對不能容忍的,可是,皇帝陛下瞭解了實際情況之後,不由得……暗自勸慰自己,還是再忍忍吧!

    不要說別的,就是一張小小的一省輿圖,若是要重新繪製一番,測量的工具和技術手段方面無法彌補的缺憾暫且不表,單只這所需的經費,就不是一個小數目。這還是一個地區、一個省份,若是大明王朝所有版圖內的地區都要這麼重新來一遍,那估計所需的投入,與打一場中等規模的戰役差相彷彿。

    唉,錢錢錢!真是應了那一世的那句話:錢不是萬能的,可離了錢是萬萬不能。

    要想動用大筆的款項,目前來看是不太實際。可一切若都等到萬事俱備之時再行著手,那又緩不濟急。

    無奈之下,皇帝陛下只能採取一種折中的辦法——先草就,小規模設立,以後待財政能夠允許,再予以擴大。

    其實,根據徐光啟的保薦,加上皇帝陛下大腦中的殘存印象,以及最近一段時間自己實際瞭解,皇帝陛下已經預定了兩個人員,做為此後兵部的主幹。

    洪承疇以三十五六歲的年紀而任一省參政,可謂是一時牛人。而老天似乎不能讓其一人獨美,又造就了另一位牛人分其光芒。

    與其同樣牛氣沖天、甚至更具年齡優勢的,是一位年近二十七歲的知府。

    盧象升是南直隸常州府宜興縣人,祖父為知縣,父為秀才。他幼時潛心經史,喜習騎射,雖然是江南的人,但天賦異稟,明史載:「像升白皙而臞,膊獨骨,負殊力。」天啟二年(1622年)高中進士,天啟七年即任大名府知府,是年他剛剛二十七歲。

    位於冀、魯、豫三省交界的大名府可是赫赫有名,而盧象升能夠以未滿三十的年紀就榮膺重任,所憑藉的可不僅僅是後台或奧援。不管在哪一世,皇帝陛下相信,「站隊」之說絕對確有其事,可若是扶不起的阿斗,也絕對得不到重用。因此,盧象升能夠坐上大名府知府的位子,本身所具備的才幹,也得是可堪重用。

    而難能可貴的是,在他任大名府知府之初,閹黨尚未崩塌,許多地方為了諂媚魏忠賢,紛紛為其建造生祠。大名府也有官員倡議籌建,請盧象升參與,遭到他的嚴詞拒絕。在大名府知府任上,他平抑了多起冤獄,嚴懲了惡霸、貪官,吏治為之一新。

    相比盧象升,何騰蛟不僅要年長八歲,而且也只是舉人出身。

    他表字雲從,是貴州黎平府人。天啟元年(公元1621年),貴州鄉試。由於父親去世,家境中落貧窮,騰蛟「苦乏資斧」,猶豫很久,幸得書店李靜溪先生解囊相助,他才得以啟程跋涉赴省會試,並且成功考取舉人。

    踏入仕途之後,他初任山西榆次縣教諭,後歷任山西介休、汾陽等縣縣令,現在河南南陽任知縣。

    此時的河南南陽,「土寇」作亂不止,百姓嘖有煩言。何騰蛟採用「剿撫」的安民政策,曾親自單騎往撫降敵,使四境得安,百姓也得以安居。

    也就是因此,皇帝陛下才知道何騰蛟這個名字,與大腦中的那個印象,完整地復合到一起。

    皇帝陛下是盡快將這兩人調到自己身邊,先將自己的設想、意圖對二人灌輸,讓他們領會大意。至於具體實施,皇帝陛下就打算完全交給他們二人,需要多少人手,如何建立組織架構,統統由他們去操心。

    當然了,開始階段不可能大張旗鼓、大肆鋪張,皇帝陛下的目的,就是先搭起架子,人手開始熟悉操作流程。一俟真正需要之時,也省卻了由生到熟的過程。

    暫時讓兩人在兵部同為一處,以後肯定還要分開,嗯……總參、總後操持的事務差別很大,在一起辦公肯定互受影響,分開是大勢所趨。

    將來這兩個部門如何稱呼,皇帝陛下一時之間也沒有一個明確的想法,可這兩個部門在將來戰爭中的地位和作用,他可是絕對肯定的。

    只是……雖然自己已經「預見」到了,可並不能馬上開始實施自己的設想,只能以此小打小鬧的形式來勉強自我安慰一下。

    「這還是大明王朝的皇帝陛下,過日子都要算計著來,若是升斗小民,豈不是……唉,但願『那件事情』能夠早些發動,如此也可寬鬆一些,好多好多的項目也都可以啟動了,好多好多的計劃也都可以展佈了……駱養性還是比較令人放心的,相信他一定不會令朕失望,」如此想著,皇帝陛下的心情稍微好些。

    不想了,現在想多了也是無用。

    每每自己欲有所規劃籌謀的時候,總是因為孔方兄的缺席而半途而廢。

    「當第一聲槍聲響起時,戰前所有的計劃全都化為了泡影。」想起某個名人的這句名言,皇帝陛下就不禁勸慰自己:是啊,多想無用。

    不用多想了,那就多做些實事吧。要知道皇帝陛下可不是一個能夠閒得住的人。

    因此,他緊跟著洪承疇的腳印,從西安府移駕至了鳳翔府鳳翔縣。

    r/>這讓洪承疇感到壓力山大,也感到很是不便。

    首先還是安全問題。

    鳳翔府現在可是正在開展招撫流民的工作,期間人員往來肯定繁雜,肯定良莠不齊,而其中的變數也肯定無處不在,也肯定有很多不可預知的事情發生。別說是實際發生一點兒什麼意外,只說是萬一若是沖了駕,那自己的罪過可就是不輕。

    「在西安府呆著多好,那裡可是陝西的治所,不僅陝西都司衙門就在西安府,而且西安城附近(倚郭)就有西安前衛、西安左衛和西安右衛三個衛所的軍士力量,其他各方面的防衛措施肯定也比鳳翔府健全和完善,而且……即便有那什麼風吹草動的……也與自己無關不是……」洪承疇腹中如此yy著,卻依然感到頭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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