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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2章 錦衣衛在行動2 文 / 風中枯籐

    並非大盛魁總部的人無端揣測。根據從其他渠道得來的消息,錦衣衛在河南河北、山西陝西的活動,確實比王朝其他地區要頻繁和緊密的多。

    隨著商隊的不斷滲透,大盛魁的觸角幾乎延伸至大明王朝的南北東西。商人的敏感性,來自各方面的消息,他們都是兼收並蓄的。從近期反饋回來的信息看,其他地區的錦衣衛和衛所也是有所動作,可鮮有堪與上述四省的程度相比者。

    雖然大盛魁的觸角幾乎遍及大明王朝的每個角落,可要說到根基,還是無外乎上述四省。大盛魁的東家,就是山西祁縣的渠家。

    此外,像榆次的常家、聶家,太谷的曹家,祁縣的喬家,平遙的李家,介休的侯家、冀家,臨汾的亢家,萬榮的潘家,陽城的楊家等等,所有這些盛極一時的商家,既是大商人、大高利貸者,又是大地主,都擁有極為雄厚的資本。

    他們與大盛魁具有幾乎同樣的背景,所關係的也幾乎是同樣的問題。若是涉及其他商業方面的事情,他們之間肯定是不會互通有無的。可對於最近發生的這些正常中又似乎蘊藏著異常的事情,他們都不約而同又無一例外地選擇了信息共享。

    但是,他們之間有史以來第一次如此大範圍的合作恐怕要無疾而終了,因為信息共享的結果……竟然是毫無結果。

    說是毫無結果,似乎也並不符合實情。

    商家的勢力龐大之後,肯定會或多或少地與官場發生某些聯繫,這是盡人皆知的事實。

    「新皇雖然登基不久,年紀也不大,可通過懲治閹黨的一些事情來看,還是頗有些手段的,而且也有一些擔當,權利**也很是強烈。總之,看起來似乎並非是人云亦云的主兒,」這是朝中大臣差不多一致的感覺。

    「現在的朝中,幾乎只有錦衣衛了,其他所有的武……基本等同於尸位素餐,哈哈,不久之後我們都可以回家看孩子了,」這種風涼話幾乎每天都能聽到。

    以上就是大盛魁等商家從官場渠道得來的信息。其實,這些信息已經不是多麼新鮮了,近期也沒有關於皇帝陛下的更新的信息傳出。而通過與其他渠道得來消息的相互印證,這些信息很是比較可靠的。

    越是得不到的信息,就越是珍貴。

    沒有新的信息傳出,並不等於就沒有新的事情發生,某種程度上,這也更是令人擔心的地方。

    大盛魁以及其他大商家應該是有理由為此感到擔憂的。因此他們依然堅持如初,沒有停止和放棄對眼前這種現象的追根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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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恆惕很是不以為然。

    東家出來闖蕩的時候,還是被人稱為祁縣渠少的。但是,僅僅經過十來年的打拼,硬是積累了偌大的傢俬,買賣也做到了中大明王朝都數一數二的程度。

    對於東家的那些「膾炙人口」的傳說,傅恆惕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的,向來對東家也是俯首帖耳。這也是他不顧讀書人的面子,奮身投入孔方兄崇拜者的隊伍中的原因。

    但是,此次的事情,傅恆惕對東家的崇拜,卻第一次產生了動搖。

    「這麼多神通廣大的人都沒有辦法探出究竟,難道這些販夫走卒就能夠念出什麼真經嘛!?笑話!」傅恆惕暗中腹誹。其實,即便像辛大山這樣的人,也只能被稱為「走卒」的,「販夫」也是需要本錢的,他們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

    只不過,在臨行之前,東家幾乎是耳提面命,因此他也只得權當應付公事兒般地,當面拜託辛大山代為瞭解一下,近期錦衣衛如此上躥下跳,是否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其實,在北舞渡碼頭,就有錦衣衛和衛所的官兵對往來商船的盤查和收稅。傅恆惕是打算自己去跟他們套些交情,這本來也是他的主要工作之一。與他們混熟了,起碼在審核商品和定稅的時候有很多方便不是。

    對此,傅恆惕是很有信心的。因為他之前在其他地方也曾經做過類似的事情,無非就是吃吃喝喝順便再塞上些黃白之物嘛,小事兒!如果連這點事情都搞不定,那可就真的無可救藥了。

    關係比較融洽之後,順便打聽點兒什麼事兒……那還算事兒嗎!

    不過,東家那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脾氣,傅恆惕也是知道的。其實,這也是他最佩服東家的地方之一。「剛才還是笑瞇瞇地與你稱兄道弟,可轉眼就能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那心胸……得有多麼變態啊!」

    因此,按照以往「東家永遠是正確」的慣例,渠少的所有吩咐都是正確的,都是要不折不扣地遵照執行的。所有,那就……執行好了。

    當有些機械、也有些照本宣科般地對辛大山提出幫助的請求之後,傅恆惕感到自己算是圓滿地完成了東家交代的任務。

    至於結果嗎,他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再加上他對辛大山的嘴臉著實有些看不上眼,因此連敷衍一番的心情都沒有了,還沒等酒酣耳熱,就藉故提前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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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傅恆惕的藉故提前離開,辛大山是能夠完全感到對方的傲慢和不耐。雖然臨走之前,他還客氣地準備了二斤牛肉半張豬臉外帶一罈子燒酒,可當時他的那種表情,完全是「蹴爾而與之」的意味。

    這倒不是辛大山在妄自揣測,也不是他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當時傅恆惕的那種表情和動作,辛大山並不陌生——因為他對此真的有著切身體會。那時候啊……唉,不提了,提起來淨是些令人傷心的事情。

    說實話,當傅恆惕剛提出有事要提前離開的時候,

    辛大山還處於遺憾之中。他本來是打算好了,吃好喝好之後,再攛掇著這個新來的傅恆惕拿出些許銀子,晚上就在紅韻這裡,與小珍珍一起……

    但是,當傅恆惕推開門出去之後,那股冷風乘虛而入,辛大山打了幾個寒噤,大腦也清醒過來。

    總而言之,傅恆惕當時的表情和動作,讓辛大山感到很是受傷。他認為這是傅恆惕對自己的羞辱,對此他認為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他要給予堅決的反擊,他要「擲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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