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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六章 長夏人怎樣叫陣罵敵 文 / 清湮

    「前幾日長夏國下了戰書。」我低著頭,覺得心裡悶悶的,喘不過氣來:「沒了糧草,要怎麼打仗啊……」

    扶桑配好藥再趕到伙房時,阿四都已經開始忙活士兵們的晚餐了。扶桑手拿著兩個藥瓶,掂了掂:「你去跟他說,這裡頭是三天的藥,紅色蓋子一次吃一顆,藍色蓋子一次吃兩顆,千萬別把顏色弄錯了。」扶桑似是有什麼急事,話音剛落,把瓶子往我手裡一塞就跑了。

    我將扶桑的原話帶到阿四那兒,阿四一臉感激:「多謝夫人和神醫!」

    「阿四你要記得啊,千萬別把顏色弄錯了。扶桑配的藥經常很凶殘,吃錯了就是殺人的料。」

    我跟阿四道了別,有些憂心忡忡地回到自己的帳子,卻發現謝長風坐在裡面,見我來,他對我笑了笑。謝長風的笑容向來是我招架不住的,可今天看見,我竟然提不起勁。

    我朝他走過去,他大手將我一攬,我順勢坐在他腿上,我覺得這樣不太舒服,便提起一隻腳,像以前那般,跨坐在他身上。很久沒有這樣親密地在一起了,加之剛才心裡悶得慌,此刻我竟然有些想哭。

    我嚶嚶嗚嗚幾聲,他大掌一道一道地撫順我的頭髮,「輕柳,怎麼了?情緒不太對呢。」

    我趕忙搖搖頭,「沒什麼,想家。」

    「快了快了。馬上就要打仗了。等這仗一結束,我們就可以回家。」

    我嗷嗚一聲,眼淚就掉了下來,然後低下頭,把那晶晶潤潤的東西全抹在他衣服上。

    謝長風低歎一聲:「心情不好就去找大湮吧。大湮很會哄人的。」

    我扭扭身子意思是我才不要,雙手攬著他的脖子,不願意再動一分。真是有點累啊,有點想睡覺。

    謝長風輕笑,在我昏昏沉沉即將睡去之時說了一句:「不用你操心的,傻姑娘……放心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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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傅趙公子被發配到南疆,在長夏國人眼中似乎是個很好的利用機會。這趙公子姓趙名拓,年幼就能舞文弄墨,到十三歲時,一詩《木蘭》更是名動天下。十五歲開始雲遊四海,詩詞曲賦皆為精通。這麼好的一個苗子,怎麼就被發配到了邊疆?

    不出謝杳離所料,長夏國的那幫子果然打死了所有護送趙拓的士兵,將趙拓劫往長夏國境內。

    一路上護送趙拓進長夏皇城的長夏國士兵無時無刻不感受到來自趙拓的怨氣,那些士兵們覺得趙拓的怨氣很有道理,哪個才子願意不被重用,反倒發配邊疆?

    長夏國的國君也是這麼覺得的。

    因此,為了利用趙拓的怨氣,長夏國君親自在皇城城門迎接這位來自遠方的才子,並表示只要他願意在長夏國呆上十年,成為長夏國的子民,國君可以給他一個處境優厚的職位。

    這麼好的待遇啊,國君親自迎接,職位優厚待遇好……長夏國的子民們覺得趙拓仿若神人,一定是上天派來造福自己的大救星。於是當時在場的長夏子民都紛紛跪下大呼:「吾皇萬歲!吾皇英明!」

    趙拓有些忐忑地給長夏國君講述自己被發配邊疆的原因。長夏國君頓時覺得這個人的利用價值越來越大了,國君臉上笑開了花,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入皇宮,那是與大月國皇宮迥然不同的裝飾和擺設。

    長夏國君辦公的地方叫墨閣,長夏國君揮退了一干人等,墨閣中只剩下趙拓和他兩人。

    長夏國君笑得開懷,然後放低了聲音:「所以說,趙公子跟丞相關係匪淺了?」

    「嗯……算吧。」說罷,這位趙公子低低歎氣,眼中是深深的無奈。

    長夏國君伸手拍了拍趙拓的肩,笑得雙下巴都出來了:「趙公子,你看這大月國也不會重用你了,將你發配到邊疆……」

    趙拓點頭說是。

    國君繼續道:「不如你就從了孤,等孤統一了天下,再把那個丞相送你*上去?」

    趙拓心裡聽了這話恨不得把這國君踹飛到天上去,面上卻是一臉贊同和憧憬:「國君聖明,若是您重用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國君乾脆坐下來與他聊,自己斟了杯茶,再給趙拓斟滿:「好啊,趙愛卿,孤雖然很相信你,但孤也不能完全不懷疑你。」說罷,長夏國君掏出一個小瓷瓶,上面青花瓷的紋路看起來有些駭人:「這是慢性毒藥,若是你真願意為孤效勞,孤每個月都給你小劑量的解藥,直到十年,這藥的毒性才會消除。若是你期間背叛孤了,也許孤會將你當場處置,也許孤讓你多活十年,就看你為孤做的貢獻了。」

    趙拓接下那藥,毫不猶豫地塞進嘴裡,看得長夏國君一愣一愣,半晌,長夏國君終於大笑出聲:「哈哈哈,果真是壯士!趙愛卿不僅是文采斐然,這膽量也是常人所不能及啊!」

    趙拓低頭稱是,臉上笑意盈盈,似乎絲毫沒有被那毒藥嚇住。

    這樣一來,長夏國君算是基本上相信了趙拓,他開始有一著沒一著地問別的:「趙愛卿家中幾口人?」

    「我與父親二人而已。家僕中也沒有什麼親戚,親戚們都在極北。」

    長夏國君恍然大悟:「你家中就你獨子,你被發配邊疆,你爹他什麼反應?」

    趙拓聞此冷笑一聲:「那個昏君!我爹要跟我一起發配邊疆,昏君卻說,我爹敢為我求情一句或者是想與我一同發配邊疆,就滅了太傅府中幾十口人!」

    長夏國君聽聞這個消息,為趙拓的遭遇表示同情:「唉,大月國的國君真是不及孤萬分之一的英明!這樣的國君讓他守護一個國家,真是委屈了孤!」說著,長夏國君深深歎了幾口氣。

    趙拓的嘴角微微一抽,忽的又想到了什麼,他要求道:「國君要記得,大月國丞相是微臣心頭肉,傷害了誰也不可以傷害她!」

    長夏國君為了表明自己說到做到,當場喚來一個宮人,吩咐道:「告訴阿莫塢,奪取大月國城池時候,千萬不能傷害大月國的丞相!」

    宮人領命而走,趙拓這才舒緩了面容,長夏國君餘光注意趙拓臉上表情的變化,覺得趙拓真是沒有騙自己,他的確憤恨大月國君主,深愛大月國丞相。

    長夏國君在與眾武將們商議戰事時也不避諱著趙拓,還時常讓趙拓出出主意。這天那個叫阿莫塢的將軍來到皇城,向皇帝出示了一副陰陽八卦陣,上面還有山有河有旗子。

    「王,他……」阿莫塢突然指著趙拓,又看看長夏國君。

    長夏國君揮一揮手:「阿莫塢愛卿不用擔心,趙愛卿是孤如今的心腹,自己人。」

    阿莫塢對長夏國君畢恭畢敬,視長夏國君為神一般的人物。阿莫塢點頭沉聲道:「王,這是根據諸葛卦陣改動而成的陰申卦陣,其特點是至陰至毒。要想謝長風的軍隊全軍覆沒,只能用此卦陣。」

    趙拓低著頭,漫不經心地晃著腿,眉頭卻皺了一皺,心跳也加快幾分。

    長夏君主拍手叫好:「阿凜越真是厲害!既然有這樣的神器助我軍神威,那就加緊訓練將士們,把這陣法練好,早日將大月國掃個乾淨!」語畢,長夏君主轉頭看著趙拓:「趙愛卿,你怎麼看?」

    「吾皇英明。這陣法富有新意,根據諸葛陣法改編,想必所有的書上也沒有破解之法,此仗長夏國必勝無疑。」趙拓雙眼盯著那張八卦陣圖,笑得淺薄。

    長夏國君揮一揮衣袖:「這圖就留在孤這處吧。阿莫塢可有副本?」

    阿莫塢抱拳:「王,這就是副本。與原本一模一樣,但不是原本。」

    「好了,你退下吧,加緊訓練,長夏國將會以你為榮!」

    阿莫塢又跪下大呼萬歲,這才邁步離開。

    趙拓上前幾步,朝長夏國君跪下:「微臣還會做一些大月國特別的小點心,不知王是否想嘗嘗?」

    長夏國君滿意笑道:「愛卿如此用心,去吧去吧!」

    趙拓七拐八拐卻來到皇宮西苑,這裡是長夏君主賜給他居住的地方,裡面琴棋筆墨什麼都有。

    趙拓吩咐宮人將水、麵粉、玉米粉、糖等等用罐子裝好,都搬來他居住的這裡,宮人還頗為貼心地還奉上用來裝點心的竹籃子。趙拓一看這竹籃子,內心莫名地喜悅了起來。

    趙拓關著大門不讓宮人們觀賞自己做點心的過程,一直忙活到下午,才做好了一籃子大月國特色點心。

    點心下壓著能夠防油的、很大的紙張,呈半透明狀態,點心就一併壓在上面。其實點心是糖做的,沒有油,但是為什麼壓著一張防油的紙呢——趙拓告訴宮人,竹籃子上有灰,隔著紙才乾淨。

    宮人恍然大悟:「趙公子真是心細如髮!」

    趙拓欣然接受,他將屋子裡的善後工作都交給了宮人,自己帶著這一籃子點心去見長夏國君。

    長夏國君笑著睨趙拓,從中隨便抽了一塊點心,卻不著急著送入自己的口中,而是拿到趙拓面前:「趙愛卿,你先吃一塊吧,孤尚且不餓,看著你吃便夠了。」

    趙拓面不改色地接過那點心,大口吃完,伸手抹去嘴邊的點心渣沫,苦笑道:「王還是不曾真正相信過趙拓,恕趙拓無法真正為王效命了。」

    長夏國君一聽此話便急了:「趙愛卿,孤的錯!孤只是想試試你的忠心罷了,沒想到趙愛卿一心向孤,孤太多疑真是壞事!」說著,他快速拿了一塊點心放入嘴中,大幅度地嚼著,以表示他對自己的錯誤認識深刻。

    長夏國君有些驚詫:「趙愛卿手藝如此之好!」

    「多謝王誇獎。」趙拓有些淡然,在長夏國君看來,他尚且處在委屈生氣之中。於是長夏國君上前拍拍他的肩:「其實哪個皇帝會完全信任一個臣子啊?在諸多大臣之中,孤對你算是很信任了!商議軍政大事孤也沒避諱你,愛卿要知足啊。」

    「謹記王教誨。」

    「你知道便好……哎……」

    ————

    在謝長風重新接手軍隊練兵之事後,大月國東都之狼的兵力眼看著有所提升。昨日與長夏國開了一場小戰,東都之狼完勝,損失僅數百人;長夏國落敗,駐軍地域撤後了三里。這三里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就是能剛好把長夏國在欽州城內駐軍全部撤到城郊寬闊地。大月國自然要趁這個機會將駐軍向南邊逼近三里,這三里,剛好讓大月國的軍隊駐進欽州城內。

    這樣一來,連哨兵的瞭望哨都不需要了,欽州城樓下就是一片練兵場,要練兵時候,謝長風就登上城樓,放眼能望盡十幾萬軍隊。不必練兵的時候,大家就駐軍在城內,讓城牆作為堅實的護衛,使長夏國之軍隊無隙可乘。

    那一仗讓大月國/軍隊士氣大漲,連我這個將軍夫人的心裡都舒坦多了。

    最重要的是,大月軍隊終於進了欽州城,可以接納城內的物資。不知是不是上天在助我東都之狼,在第一天駐軍城內的時候,城內的一些富商紛紛趕著驢車馬車,馱著滿滿一車子的糧草,說是辛苦了大家,來犒勞犒勞。

    我打心底覺得欽州城的富商心腸真是好!眾人拾柴火焰高,送糧草來的眾人又都是富商,到第三天,軍中糧草庫已經裝得滿滿的,看得阿四身上的病痛一下子就消失光光。

    這天我正坐在糧草堆裡和大湮閒聊,大湮口中叼著一跟乾草。大湮那麼大一隻,也學我,坐在了糧草堆裡,頓時我覺得糧草在大湮的襯托下顯得不那麼多了。

    「大湮芳齡幾何?」

    大湮有些警惕地望著我:「二十有四……咋地了?」

    我嘴角微微抽動:「沒什麼,問問而已。大湮可有婚配人家了?」

    「沒有,這倒沒有。」說著,大湮似乎有些遺憾,「本來相好了一個羞羞的姑娘,後來參軍三個月後,她就投奔了別人家。」

    在大月國,二十四歲還未婚嫁的男女著實不多,大湮參軍已是五年,看來,他是將自己的青春都奉獻在這裡,我眨眨眼,正要繼續問,大湮開口了:

    「再等一年,我就掙足了供養弟弟妹妹和娶媳婦的錢,就可以離開軍營了。」

    我靈機一動:「大湮識字嗎?要不要給城裡支持戰爭的未婚少女寫一些信件?據我所知,很多姑娘就喜歡能在沙場上灑熱血的豪情男兒。現在軍隊也進了城,送信不如以前那麼困難,大湮若是有興趣,不如試試?」

    大湮那麼大一隻,開始忸怩著身子撓腦袋:「夫人……嗯……」

    大湮那幾個字繞音千奇百怪,餘音裊裊,不絕如縷,聽得夫人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這時候阿四和幾個打下手的來搬幾袋糧草做飯,我和大湮都一併從糧草上跳下來,夫人我見大家都幹勁十足,真是覺得前途光明充滿了希望。

    等人都走光了,大湮慢慢吞吞地靠近我一些,用肩膀蹭了我一下:「夫人……您說這個寫信,是怎麼個寫法?」

    「……」我嘴角抽了一抽,然後拉著大湮從糧草庫中出去,找了個陰涼處落腳:「其實我說這個送信寫信什麼,也只是照顧一下軍隊裡年齡如你一般大、沒講到媳婦兒的士兵。這樣吧,大湮你去弄個調查表,把將士們年齡超過二十四、不曾有婚約婚配的將士名單列一份給我。再找幾個會寫一手漂亮字兒的士兵依照大家的意思,一人寫一封信,送給城裡願意跟士兵們溝通的未婚姑娘。寫信的錢和送信的錢……我包了,我包了。」

    夫人我這句話一出口,頓時覺得自己是個富可敵國的土豪,同時又有些後悔——萬一人數太多怎麼辦?每個人都報銷,怕是只能變賣本夫人的嫁妝了……

    大湮一聽高興不已,差點把我抱起來往天上扔。他跺了幾下腳板:「夫人真是女中豪傑!大湮對您的愛慕之情猶如大江東去浪淘盡一去不復返、黃河之水天上來……」

    我趕緊止住大湮還沒脫口而出的古詩名句:「成了成了,現在就去統計吧。我回自己的帳子了,有事兒來找我便可。」

    ————

    又是一個大陰天。午後我隨著謝長風和二位副將登上欽州城樓,這座城樓被謝長風喚為「祈望台」。天上烏雲密佈,壓得人透不過氣來,這樣的天氣狀況已經持續了一個上午,但是到現在還是沒有落下雨來。

    長夏國的軍隊竟然挑選了這樣一個壞天氣兵臨城下,但是兩國之前也沒有約好開戰,而且擂戰的三聲鼓聲也沒有傳來。我雖是不懂戰事,但跟著謝長風這麼久了,對於作戰的規矩也還是略知一二的。

    一個小兵上前通報:「稟將軍,長夏人在軍前罵陣。」

    謝長風與楚青痕兩人相視一眼,謝長風豪氣陡生,轉過頭來對我說道:「輕柳,過來,我帶你瞧瞧長夏人怎樣叫陣罵敵的。」

    **(正文字5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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