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7.第77章 保護自己的手段 文 / 純夏之塵
腦袋上罩著一隻大黑布袋子,什麼也看不清,只能感覺自己的身體,隨著馬車的節奏而來回晃蕩。
莫名被綁架,絲毫不知對方底細,也不知對方目的,但錦歌卻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好像她即將奔赴而去的,是一場繁華盛宴。
聽著馬車行駛在路面上的轱轆聲,她隱約可以猜到,馬車還未駛離帝江,只要還在城中,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終於,馬車停了下來,身體被人抬了起來,一段彎彎曲曲的繞路後,她被放置在一張木質椅上。
隨後週遭變得安靜無比,連一絲聲響都聽不見,想拿掉頭上的黑布,無奈雙手被縛於身後,只能老老實實坐著。
雖然身陷險境,無力還擊,但她又怎能坐以待斃?
確定自己周圍的確無人後,她悄悄自袖口掌心滑出一截細長刀刃,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銼指甲的指甲刀,但誰也不知道,這是她特意為自己的打造袖裡刃,平時藏在袖子裡,既不影響日常生活,也不會叫人看見,需要用時,只需要動動手指,它就會從袖口中滑出來,因為體積非常小,所以不能作為大規模的殺傷性兵器,但此刀勝在出其不意,若在對方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出刀,必能一擊斃命。
刀刃鋒利,雖沒有吹毛斷髮那麼誇張,但用來割斷綁住自己手腕的繩索,還是綽綽有餘的。
「人呢?」遠處傳來女人飄忽的聲音,錦歌驟然繃緊了身體。
「就在裡面。」
「這件事務必給我守住口風,誰敢洩露出去,立殺不赦!」
「是,二小姐。」
二小姐?
哈,還當是誰呢,如果是她,那就沒什麼好驚訝的了。
一聲門軸轉動的「吱呀」聲,隨後有清淺的腳步聲朝錦歌接近,聽她氣息,似乎在竭力克制著什麼。
「刷——」頭上的黑布被猛地拿開,房間內的光線雖然不算十分明亮,但因一直處於黑暗中,所以一時間難以適應。
就在錦歌努力適應眼前光線時,臉上突然被重重甩了一巴掌,她疼得直抽氣,已經做好了山雨欲來的準備,但誰料卻是長時間緘默。
終於可以看清屋內的一切,她仰起臉,看向正居高臨下審視自己的北堂菀,「可覺得解恨?」
北堂菀眼中閃爍著憎恨怨怒的光澤,出口的話語,卻不似眸光那般激烈:「你毀了我的一生,知道嗎?」
錦歌聽了,只覺得好笑:「我毀了你的一生?那你是做什麼的?連你自己都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豈非與畜生毫無差別?」
到底是大家族出來的,就算錦歌言語嘲諷,不堪入耳,北堂菀的語調還是涼涼的,沒有溫度,「那你呢?今日這般,你又要如何決定自己的命運?」
「你想知道嗎?放心,我會演示給你看的。」
北堂菀彎下身,盯著她的眼睛:「我本不想這麼做,可若是不這樣做,我這輩子就真完了。」她閉了閉眼,想到自己絕望的未來,就覺得一陣發冷,她猛地睜開眼,口中壓抑著狂烈的決絕:「今日之事,勢在必行,你不要怪我。」
「你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還叫我不要怪你,你知不知道,我這一天的好心情,全被你的給破壞了。」
「那你又可知,我這輩子的好心情,全都被你給破壞了。」
錦歌覺得她簡直是無理取鬧,她要走什麼路,又不是自己替她選擇的?她自甘墮落,與自己名義上的哥哥私通,這種悖逆之事,難道也要算到自己頭上?
她別開眼,懶得再與她辯駁,如果她真的明白事理,又怎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更何況,自己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與她爭奪什麼,包括青雲城少夫人的位置,她願意把自己當假想敵那是她的事,她又何必與她一起犯傻。
嬌生慣養的後果就是這樣,凡事只肯找他人的錯處,就是不肯自省反思,與其把精力放在自己身上,倒不如去查查她那婢女,都背著她做了哪些事情。
這大概是北堂菀第一次做綁架人的事,不免有些緊張,她走到窗邊,將窗戶拉開一條縫,對著外面道:「大哥,你還在嗎?」
大哥?
錦歌頓時眼皮一跳,心底不自禁泛起一股噁心感。
她隱隱約約猜到,北堂菀要對自己做什麼了。
真是為了那毫無意義的婚姻,不惜一切了。
很快,外面便傳來的回應,「菀妹,事情都辦妥了嗎?」
「你……進來吧。」
話落,一身綠袍的大公子便從窗外翻了進來。
屋內光線不明,看什麼都不甚清楚,但錦歌卻能清晰地看到大公子那一雙如野獸般發亮的眼睛。
他先是看了眼被綁著雙手不得動彈的錦歌,然後轉向北堂菀,在她臉上摸了把,「菀妹,還是你做事牢靠。」
北堂菀筆直地站立著,平日裡嬌俏明媚的臉色,此刻一片灰暗,任大公子在她身上佔夠便宜後,才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那是自然,菀妹如此貌美如花,做哥哥的,再如何也不希望你做一輩子老姑娘,就是不知楚凌風那小子,能不能如我一般懂得欣賞菀妹的賢淑與美貌。」大公子語調輕浮地調笑著,手指忍不住,又撫上了北堂菀多年來精心養護的凝脂雪膚。
北堂菀不耐煩地揮開他的手,「這些沒用的廢話就不要說了,還不趕緊辦事?免得夜長夢多。」
「嘖嘖,菀妹的脾氣漸長啊,是不是已經胸有成竹,自己將要成為青雲城少夫人了?」大公子很是不高興,臉色也沉了下來。
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得罪他,北堂菀勉力一笑,握住大公子的手:「我只是擔心,最近關注這丫頭的人越來越多了,要是被大祭師知道,你和我都別想活命。」
提起奕鉉,大公子果然收起了嬉皮笑臉,女色雖然令人垂涎,但性命卻遠比一切都重要,他忽然有些退縮,北堂菀見狀,連忙將自己柔軟的身軀貼上去,手掌順著大公子的胸膛一路輕撫:「等這件事辦完了,妹妹定然會好好陪陪哥哥,這幾日爹爹都不在,我們正好有許多機會……」
色字頭上一把刀,用來形同這位北堂世家的大少爺算是再合適不過了,他很快拋開那些擔憂,笑著在北堂菀臉上親了一口:「那就只好請菀妹暫等片刻了。」
含著一縷媚態,北堂菀轉身,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房內空空蕩蕩,此刻只剩下大公子和錦歌二人,還有一張略有些破爛的床榻。
「錦堂妹,我就說,你我之間的緣分,定然不淺。」大公子湊了上來,就與之前與北堂菀**般,也伸手在她臉上摸了把:「哎呦,這手感比菀妹的都好呢。」
錦歌沒有躲,也沒有露出厭惡之色,只目光冷淡地看著大公子。
「錦堂妹,你這是什麼眼神?」他收回手,對錦歌此時的目光感到非常不舒服:「就算不表示期待,也好歹給我露出些害怕來!」
呵,原來這傢伙還有虐待傾向,錦歌揚了揚唇,拉開一抹燦爛微笑:「菀妹妹都不怕,我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大公子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笑得這麼暢快,丁點懼怕之意都沒有,若非真的不懼怕,就是她根本不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到底是個不經人事的小姑娘,天真得讓人熱血沸騰,不過這樣也好,玩起來才有意思。
「錦堂妹說的沒錯,接下來咱們玩個好玩的,你一定喜歡。」伴隨著下流的言語,一隻鹹豬手朝著錦歌的胸口探了過去。
錦歌連眼角都抽搐起來,目光飛快朝門口一瞥,一道陰影從門縫中漏了進來,她咬咬牙,強忍住噁心感,對幾乎要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道:「那邊不是有床嗎?這椅子硬邦邦的,我骨頭都快坐散架了。」
大公子挑起眼角看她,「原來錦堂妹並非一無所知。」
一邊應付他,一邊盯著門外的動靜:「那怎麼辦?讓你放了我,你肯嗎?」
「你現在求我放你,一會兒怕是得求我不要放你了。」男人笑得淫邪,伸手在她腰上一拖,便將她抱起,放在對面的床榻上。
錦歌恨不得一腳將他踹飛,但她必須得忍,要找到一個好時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終於門外那道影子移了開來,錦歌努力辨析,聽到輕微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時機終於來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錦堂妹這些年來裝傻賣乖,真是可惜了哉,就讓哥哥我好好疼……唔!」男人本打算伸手解錦歌腰帶,卻突然彎下身子,痛苦地摀住下腹某處。
錦歌趁機欲逃,誰料男人雖然痛苦不已,卻仍是伸出一手,牢牢握住她腳踝,將她狠狠拽了回來。
錦歌不願錯失良機,又急忙抬腿,在他臉上踹了一腳,男人向後倒去,她再次尋機逃離,可眼看著即將奔至窗前,頭髮卻被一把揪住,男人力道很大,頭皮頓時一陣劇痛。
「小賤人,竟敢暗算我!」男人聲音嘶啞,怒氣滔天,她只覺得一股大力將她向後猛地一扯,腦袋順勢撞在了床角上,眼前一片天昏地暗。
遠離房間的北堂菀雖然聽到了房間裡的動靜,卻聽不太真切,想來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論北堂錦歌如何掙扎,一切都不會改變,她的反抗,只是一場可笑的鬧劇罷了。
不由得想起自己,那個連星光都看不到的夜晚,惶恐無助中的自己,也如此刻的北堂錦歌一般,那時候誰來救自己呢?絕望之中,她只能一遍遍地強忍****,渾身無力,彷如一隻破布娃娃,那時候她真恨不得死去,但她不甘心,她本有著美好的前程,人人羨慕的未婚夫君,自己明明該是幸福的,為什麼一切美好,會在瞬間崩塌!
與其說自己憎恨北堂錦歌,不如說是羨慕。
她羨慕她有個好哥哥,有真心愛護她的朋友,有真心實意愛她的男人,可自己呢?自己什麼都沒有!
悲從中來,她摀住臉龐,失聲痛哭。
就在那些絕望悲慼於腦海中一遍遍重現時,她聽到了一聲慘叫,驚得人頭皮發麻。
那是個男人的聲音,尖銳淒厲,激得耳膜生疼。
她連忙轉身跑進房間,推開門的剎那,她立馬驚住了。
男人半裸著身體,痛苦地在地上打滾,一旁的床榻更是狼藉不堪,滿是鮮血,床榻的一角,似乎掉落了某樣物事。她走進一瞧,頓時驚得雙目圓瞪,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那竟然是人的耳朵,一隻被生生咬下、鮮血淋漓的耳朵!
對面窗戶打開,房內早已不見的錦歌的身影。
沒時間去顧及大公子的傷勢,北堂菀立刻調集人手,前去追趕錦歌。
錦歌一邊在凌冽的寒風中奔跑,一邊用袖口擦拭著嘴角的鮮血。
那男人實在太難纏了,刺他一刀他竟然還有力氣制服自己,眼看清白不保,她乾脆發了狠,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她當時也真是狠過頭了,本來只是想狠狠咬他一口,讓他鬆手而已,但沒想到竟然一口就把他的耳朵給咬了下來,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就像只發瘋的野獸,若是大公子還有力氣來抓他,只怕她連他的脖子都能給咬斷。
也不知自己到底被帶到了什麼地方,雖然還在城中,但帝江城這麼大,她對周圍的一景一物壓根半點印象都沒有,以天上星辰辯位,她只能猜出,這裡距離奕鉉所在的懸浮之島,正好位於東西相反兩極,看來北堂菀也很是懼怕那人呢,特意與他拉開一個相對最遠的距離。
指望奕鉉來救自己?她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想法,她寧可被北堂菀抓回去,也不想再與他有任何交集。
不知道少昊知不知道自己被人抓走了,沒準他以為自己再跟他躲貓貓呢。唉,要真是這樣,那自己這個主人當的也就太失敗了。
「找到了,在那裡!」路過一個岔路時,她聽見左邊有人指著他大喊,連忙調轉方向,朝另一邊疾跑而去。
可今天的運氣真是背到家了,那麼多條路,她偏偏跑到一條死胡同裡面,她看著橫在面前的牆壁,滑溜溜的,連爬都爬不上去,她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嘿嘿,看你這下還往哪跑。」不一會兒,便有三個人追了上來,個個一副領了頭功的得意模樣。
錦歌欲哭無淚,到底發的什麼邪,老天這是要故意作弄她嗎?本不想用這個法子的,但現在看來,只能如此了。
「快,抓他回去,二小姐一定會大家獎賞我們的!」幾人雙眼放光,如餓狼般朝錦歌撲來。
「哎呦!」
「好痛!」
「我的手斷了!」
在觸碰到錦歌的前一刻,三人不知被從哪打來的冰柱擊中,狼狽地倒在地上。
她以為是少昊來救她了,結果一轉頭,卻看到一身白衣的楚凌風自天而降。
笑容僵在唇角,就說她今天運氣背,沒想到會背到這份上!
「無月公子!」幾人剛想破口大罵,等看清是楚凌風後,又變作一臉怯懦。
楚凌風上前一步,皺眉看著幾人,臉色微沉:「回去告訴你家小姐,若有不滿之處,儘管來找我發洩,不要牽連到無辜之人!」
幾人捂臉的捂臉,捂手的捂手,捂屁股的捂屁股,似乎對楚凌風橫插一腳的事實還沒來得及消化,楚凌風揮了揮手手裡的劍,罵道:「還不快滾!找打不成?」
幾人這才回過神來,連滾帶爬地跑了。
錦歌覺得很不爽,認真算起來,這應該是自己第二次被楚凌風救了,雖然英雄救美的戲碼,不論何時都是非常美好而又浪漫,但就算如此,她期待的英雄,也不是他啊!
「你沒事吧?」楚凌風走過來,擔憂地問道。
「還好。」要是沒有你,我會更好。
「你……」看到她唇邊得血跡,楚凌風悚然一驚,飛快自袖口掏出一方雪白帕子,輕輕按在她的唇角:「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她側首,想要避開,卻被他牢牢按住肩膀,直到唇角的血跡被擦乾淨,他方才收手。
「沒什麼,與你無關。」見他眼中憂慮不減,隱有受傷之意,她有些不忍,緩了緩語氣,道:「這血不是我的,我咬了別人一口,你放心吧。」
楚凌風皺眉看著她胸口的血跡,將自己的狐毛大氅脫下,蓋在她身上,她下意識便要拒絕,卻被他先一步搶先:「先披著,日後還我。」
推拒來推拒去實在很麻煩,說多了難免有矯情之感,她道了聲謝,便欣然接受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問:「別又說是順路,這種話傻子都不會信。」
他自發自動牽上她的手,朝胡同外走去,「沒錯,這一次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喂喂喂,你也太自覺了吧?本姑娘允許你牽手了嗎?
她將手抽出,抱在懷裡:「特意?你知道我被人綁架了?」
手裡頓時空蕩蕩的,楚凌風略感落寞:「是菀妹妹身邊的侍女靈蘿,偷偷來找我報的信。」
靈蘿?想到那女子溫婉柔順的面容,再想到那日小巷中的所見所聞,心頭忽生一股濃濃疑慮。
她找楚凌風報信?為何偏偏是楚凌風?不能是哥哥,不能是少昊,不能是洛大姐嗎?
如果她也像那些追趕自己的護衛一樣,有心領功,不妨去找皇昱,甚至是奕鉉。
「你看我做什麼?」楚凌風被她來回打量的眼神看的不自在,雖然能得到美人的關注是件好事,但她這眼神太奇怪,不是迷戀,不是愛慕,而是在看待一件無生命的東西,探究這件東西的價值。
「你覺得靈蘿怎麼樣?」
鬧不懂她問這話的意義,楚凌風只能憑感覺道,「也就那樣啊,很乖巧懂事,是不是個好僕人我不敢說,但絕對是個好姑娘。」
「這樣的姑娘,如果不是出身低微,而是與北堂菀一樣出身名門,你會喜歡嗎?」
楚凌風腦中的弦頓時繃了起來,這是在試探自己?「除了你,我這輩子還從來沒有嘗到過喜歡的滋味。」
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無月公子名滿天下,可不僅僅是因為那芝蘭玉樹的氣度。
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沒揭穿他,也沒給他潑冷水:「你照實回答就是,我又不是在試探你。」
楚凌風倒是挺希望她在試探自己,不過女人大多口是心非,誰知道她到底怎麼想的,於是小心斟酌道:「男人都有憐香惜玉之心,看到楚楚可憐的姑娘,難免會生出想要保護的**,但這與喜歡、與愛慕是兩回事。」
呵,這倒是個大實話呢。
「你幫我個忙。」
「啊?」楚凌風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維節奏。
「我不認路,麻煩你送我回皇宮東面的那條老街。」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親自送你回去的,但天色已晚,那條老街雖然繁華,商人們早已收攤,你想去,下回我陪你去。」
錦歌有些急躁:「我必須去那裡!」
「我不是說了嗎,現在天色……」
「你不幫忙就算了!」
「好吧好吧,我送你過去就是。」楚凌風拗不過她,只好妥協。
楚凌風不會縮地術,為了盡快趕到那裡,只能改用加快腳程的法術。
好不容易回到了那條街上,原本熱鬧非凡的街道,現在卻冷冷清清,偶爾會有冒雪趕路的行人匆匆自街角走過。
少昊不見了,大概真的以為自己在跟他玩捉迷藏。
如果自己一直回不來,他會心急,會擔心嗎?說什麼最衷心的奴僕,可他竟然連主人走丟都沒有察覺,果然啊,養了顆什麼忙都幫不上的懶石頭。
「你先回去吧。」
「不行,我怎麼能留你一個人在這裡。」楚凌風反對。
「前面就是皇宮,再往右就是奕鉉的地盤,他們沒膽子追來。」
「就算是這樣,你一個姑娘家,獨自一人在外面不安全。」難得示好的機會,可得把握住了。
很討厭這種感覺,保護保護,就因為她看似柔弱,便一個個的自以為是,以為她需要保護?
「你看這是什麼?」她翻開掌心。
「神火飛鴉?!」楚凌風愕然。
「沒錯,這便是可以一殺十的精妙暗器,這樣的東西我還有很多,就算我沒有你們的身手,沒有手握利劍的力量,但我卻有保護自己的手段。」在連續遇險後,她若是還不長點記性,那她就真的是天下第一蠢貨了。
看著她掌心的暗器,楚凌風覺得嗓子陣陣發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