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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2.第72章 此喜歡非彼喜歡 文 / 純夏之塵

    不知道自己這種惶惶不安的情緒是為什麼,找不到宣洩口,所以希望能從少昊那裡得到一絲安慰,生氣的同時,也明白這種想法是多麼不可取。

    似乎終於注意到了她的不快,放下碗筷,少昊拍了拍身旁的座椅:「過來。」

    這霸道強硬的口吻,怎麼跟奕鉉那麼像,錦歌賭氣不理會他,少昊見狀只得起身,自己坐到她身旁去:「不就是要搬離這裡到另一個地方去嗎?又不是不能再見面,有什麼好難過的。」

    誰難過了,她只是覺得搬離這裡後,連個聊天的人都沒有,會很寂寞而已。

    「你之前也說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多少有些不方便,你搬到彌秋之境去住,不正好解決了這個難題麼?再說,那裡常年安靜,無人打攪,就算有人嫉妒於你,也不敢去奕鉉的地盤上鬧事,這便給了你安心研究鑄造的好環境,更重要的是,礙於奕鉉的面子,不管你在鑄造上遇到什麼麻煩,都會有人助你解決。細細想來,此事有百利而無一害,何樂而不為呢?」

    對呀,這一系列的好處,之前怎麼沒想到?聽少昊這麼一說,錦歌也覺得搬到彌秋之境去是件好事了。

    果然遇到困難,還得來找少昊,但凡不是捅破天的大事,他都能為她處理得當,簡直就是居家必備之好幫手。

    如此說起來,搬去與奕鉉做鄰居最最不妙的缺點,就是不能帶少昊一同前去。

    她現在已經不抱讓他變石頭的希望了,關於這個問題,他們已經探討了不下百次,每次都是在錦歌的妥協下結束。

    這傢伙,當了那麼久的石頭也沒見他有何怨言,只是讓他再變回去一次,他就推三阻四,好像要他命一樣難受。

    算了,無法實現的事情,她也懶得多想,不管他變不變石頭,他都是不能與自己一同前去的,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與奕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早知如此,她一定有多遠躲多遠了。

    估摸著一個時辰的時限差不多已經要到了,錦歌將提前收拾好的包袱拎起,打算出門,臨出門前,她很是不放心地看了眼坐在桌邊一副懶散模樣的少昊:「你這段時間都在做什麼?」

    少昊一動不動,只將目光斜了過來,才一張口,錦歌就揮了揮手:「算了算了,這是你的**,我不問了。」

    少昊笑了一下,「我都打算告訴你了,但你既然不問了,那便算了吧。」

    錦歌一噎,少昊這傢伙真是越來越狡猾了!

    「你做什麼我不管你,只要別牽連到我就可以。」她拉開門,望著遠處樹下斑駁的日影:「我會托冷先生幫我照看你的,有什麼事,你直接找冷先生就可以了。記住,不許惹麻煩。」

    身後良久沒有回應,錦歌不耐回身,卻差點撞到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的少昊。

    他伸手扶住她搖晃的身體,帶著關切:「別擔心,我不是還在這裡嗎?」

    擔心?她有嗎?

    有。他看她的眼神如此說著。

    「少昊,我……」雖然嘴硬,但心裡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的確是在害怕著什麼,但到底害怕什麼,她卻不明白,也想不通,甚至有的時候,根本不敢去想。

    「沒事的。」他抬手,撫了撫她的臉,男子掌心溫暖,帶著令人信服的力量,心底的那些惶恐不安,似乎也在他輕柔的安慰下慢慢消散:「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不要多想,沒得給自己多添煩惱,相信我,不管任何困難,都會過去的,你只要好好在奕鉉身邊待著,乖乖聽話,不要忤逆他,一起就都會順利的。」

    等等?什麼叫好好在奕鉉身邊待著,乖乖聽話,還不要忤逆他?怎麼感覺少昊像是在給奕鉉當說客啊!

    「少昊,奕鉉給你什麼好處了?」這麼賣力地替他規勸,難不成已經被他收買了?

    「想什麼呢,我是為了你好。」他收回手,半靠在門框上,再次變回了之前的散漫模樣,「如果自己不夠強大,就一定要懂得自保之道,與大人物打交道向來危險,更何況你要面對的,是東洲最有權勢的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你自己不怕,總該為你身邊的人著想吧?尤其是你那個愣頭青一樣的哥哥。」

    「你少說我哥的壞話!」錦歌狠狠剜他一眼。

    他不以為意:「我說的不是壞話,是實話。人微言輕就要有人微言輕的覺悟,妄想以小抗大,以弱對強,這是根本不可能的,想要和奕鉉對著幹,等你什麼時候能和他平起平坐時再說吧。」

    他這番話聽著可真討厭啊,但錦歌卻又無言以對。

    有時候,實話比壞話還要難聽。

    「去吧,白管家已經在外面等你了。」少昊朝門外努努嘴。

    錦歌轉身,果然看到白從正站在遠處那一片斑駁樹蔭下,面朝她的方向,做著無聲的催促。

    於是連忙拎著包袱,朝白管家所在的方位走去,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叮囑:「記住,不許給我惹麻煩。」

    少昊懶懶丟了句「知道了」,接著反手將門關上。

    跟著白管家來到彌秋之境,這是她第一次真正踏足這裡,上回來只在外圍停留了一陣,裡面的情形,是半點也沒瞧見。

    在這座島上住的久了,對於美景早已免疫,但自打進入這彌秋之境,她心底的讚歎就沒有停止過。

    天高雲淡,層林盡染,一眼望去,是看不到頭的美麗林梢。火紅色的楓葉,就像連綿不絕的火燒雲,日光穿透其中,光彩琉璃,置身於其中,仿若人間幻境。

    稍行一段,便見青山隱隱,綠水迢迢,蘊含萬般蕭瑟,亦有萬般纏綿。

    當真是美不勝收,蹁躚壯秀。

    這番景象,倒是與那人氣質相輔相成,唯有這曼妙又高華的地方,方可配得上那人的風采吧。

    遠處有座二層殿宇,房屋的簷角十分獨特,似一把琉璃勾玉,隱有流紋,似雲似霧,不甚真切。

    殿宇與她此刻所在之地,僅隔著一條盤桓延廊,她剛想詢問殿宇的用途時,白管家就一副嚴肅表情對她道:「那殿宇便是奕鉉大人所居玄雲宮了,以延廊為界限,你萬萬不可過界,除非大人親口傳召,否則,過界者死。」

    錦歌覺得白管家給自己的叮囑根本就是多餘,她才不會吃飽了沒事做跑去玄雲宮找晦氣,她和奕鉉是兩個世界的人,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牽扯,就是再好奇,她也不會主動邁過那條線的。

    白管家帶她來的地方叫做錦心閣,穿過一丈多高的扇形拱門,一座漂亮的小四合院呈現在眼前,院內沒什麼花草,梧桐倒是很多,地下鋪了一層厚厚的落葉,踩上去特別綿軟。

    對於這個住處,錦歌還是挺滿意的,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他竟然知道自己並不是很喜歡那些絢爛花草,反而喜歡枝葉簡潔的高大樹木。

    雖然這裡四季如秋,但在艷陽高照的時候,搬一把圈椅,坐在梧桐樹下乘涼,還是很愜意的。

    如果少昊也能陪同自己一起來就好了。

    再美好的地方,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就少了許多樂趣,因為快樂是需要有人來一起分享的,只屬於自己的快樂,根本不叫快樂。

    安頓下來後,她突然想回去看看少昊,那傢伙雖然答應自己一定不會闖禍,但還是難以放心啊。

    為什麼她總是要擔心這,擔心那,之前是北堂胤炎,現在又換成少昊,難道自己天生就是操勞的命嘛?

    房間的門與她離去時一般,是緊閉著的,錦歌想了想,終究還是決定禮貌一回。

    抬手在門板上敲了兩下,屋內遲遲未有回應,錦歌以為他沒聽到,又加大了些手勁,可即使她把門板敲得叮光作響,屋內始終沒有丁點反應。

    奇怪,這傢伙到底在做什麼?就算是睡覺,也不該睡得這麼死啊,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心頭一驚,也顧不得什麼禮貌不禮貌了,直接抬腿,打算破門。

    腿才剛剛抬起,門扉就吱呀一聲,自己打開了。

    門沒有關?難道他不在屋內?

    推門而入,發現屋內果真空空蕩蕩,哪裡都找不到少昊。

    這傢伙,走的時候明明答應她不會惹麻煩,自己這才離開了幾個時辰而已,他就開始任性妄為,真是氣死她了!

    正準備出門尋找,冷先生突然出現在屋前,驚訝道:「錦姑娘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去主子那裡了嗎?」

    很好,看來她搬去彌秋之境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

    「冷先生,您有看到少昊去哪裡了嗎?」走出屋子,錦歌隨口問道。

    原沒指望能得到答案,誰知冷先生竟然說:「哦,你說你那個遠房表弟啊,我看他為人機敏聰慧,做事謹慎牢靠,就派他出去辦事了,怎麼?你有事要找他嗎?那可不巧了,他這一去,入冬前怕是都回不來,你要是有急事,我這就想辦法傳信,趕緊叫他回來。」

    「不,不用了。」錦歌連忙擺手,「近些日子來,我與少昊沒少給先生添麻煩,既然他有能幫得上先生的,就讓他去做吧,也算是我們對先生長期關照的一點回報。」

    冷先生溫和笑道:「哪裡的話,這段時日,姑娘也幫了我不少忙,要說感謝,應該是我感謝姑娘才對。」

    「先生客氣了,這些都是我該做的。」錦歌謙虛道。

    「要是沒什麼事,你就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的事情還多著呢,別把身體熬壞了。」冷先生好意勸道。

    錦歌點頭:「那我就先走了,冷先生也早點休息。」

    回到錦心閣,正值月華初上。

    坐在梧桐樹下,遙望天邊明月,錦歌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開始脫離自己的掌控範圍,朝著未知的方向發展。

    少昊在此時被冷先生遣去辦事,說是巧合,卻而更像是有意為之。

    冷先生是個好人,她自然不信他會對自己不利,但這件事實在過於蹊蹺,據她所知,在此之前少昊和冷先生之間根本沒有任何交集,也無從賞識一說,可就在她遵循奕鉉之意離開旖春之境後,他就成了冷先生眼中機敏聰慧、辦事牢靠的好幫手了。

    到底為什麼呢?是故意要躲著她,還是必須要躲著她?

    一個結論,在腦中轉來轉去,卻總是難以捕捉,朦朦朧朧模模糊糊,每當要抓住那一閃而逝的靈光時,一切就又會變得凌亂起來。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吧,巧合這種事情雖然很難遇到,但也並非毫無可能,少昊的本事她最清楚,他那樣的人要是都能被埋沒了,那自己豈不是一輩子都無出頭之日了?

    冷先生是個重才的人,沒準從很早之前,他就開始默默關注少昊也說不定。

    總之,她還是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要再去想,要不然晚上又得做噩夢了。

    說起噩夢……

    那些一開始還混亂模糊,只是一個個殘缺片段的夢境,最近越發清晰了,她甚至記得夢中都發生了什麼,看到了什麼,感覺到了什麼。

    崩塌的天柱,漫天的血紅,悲慼的長鳴,冰冷的雙目……心口這裡,好疼好疼。

    不能再想下去了,越想就越是害怕,希望今夜不要再做那樣的噩夢了,雖然只是個夢,但就像親身經歷了一般,痛得讓人發抖,讓人難以忍受。

    她環抱雙臂,將臉埋在膝彎,等心底那莫名的恐懼漸漸平息後,才起身回房。

    也許是老天聽到了她心底的渴望,這一夜,她確實沒有再做那樣的噩夢,而是一個平靜安詳,充滿了溫馨喜悅的夢境。

    那是一個到處都是五彩繁花的地方,湛藍的天空,碧綠的湖水,她輕歌曼笑,聞琴而舞,對面似有一雙溫潤眼眸,靜靜凝望於她,那眸滿含深情,繾綣纏綿,如歲月裡的靜香,開出最荼蘼的花朵,溫暖了她的心底。

    那是她此生見過的最美麗的眼眸,最難以令人忘懷的眼眸,只可惜,美麗只有一瞬,當她想將眼眸的樣子深記於心時,它卻隨著夢境的消失,一同淹沒在了一片絕望的黑暗中。

    當日光劃破黑夜的幕布,在大地上投射下第一縷溫暖時,錦歌緩緩睜開了眼睛。

    呆呆望著頭頂的帷帳,她幾乎要分不清,哪裡是現實,哪裡又是夢境了。

    ……

    確實如冷先生所說,這一天的任務十分繁重,錦歌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一直忙到夕陽西下,才總算是結束了一天的忙碌。

    大概是餓得久了,對飢餓感已經適應,即便沒有用午飯,錦歌也不覺得餓。

    早上聽冷先生說,彌秋之境這裡有很多關於鑄造方面的書,她向白管家請求,得到了隨意翻看的允許,於是一叢鑄造間離開,她就直奔書庫,找了幾本自己用得上的,帶回房內細細研讀。

    正看得入迷,白管家派人傳話,說是晚膳已經備好,請她移步。

    雖然不怎麼餓,但她不想拂了白管家的一番好意,於是將看了一半的書籍放下,跟隨那個侍人前往膳廳。

    一踏進膳廳她就後悔了,寬大華麗的長桌前,那一襲紫衣,威嚴端坐的人,不是奕鉉是誰?

    為什麼白管家不說的清楚一些?如果她知道一起用膳的人是奕鉉,打死她都不會來。

    這下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從來沒這麼糾結過。

    「杵在門口幹什麼?打算做樹樁子?」奕鉉抬頭看了她一眼。

    她磨磨蹭蹭,極不情願地走了進去,站在桌前:「我還不餓……」

    「坐下。」

    又是那種命令般霸道口吻,但這一次,她偏要違逆:「我說了我不餓。」

    他聲音沒什麼起伏,帶著面具的臉也看不出喜怒,只是重複那兩個字:「坐下。」

    行,算你狠!

    在離他最遠的地方坐下,雖然距離拉開了,但面對面的姿態讓錦歌有些懊惱,「我覺得我還是……」

    「聽說你中午沒用午膳?」話語毫不客氣地被打斷,奕鉉對身邊的侍人打了個手勢,對方立刻會意,走到錦歌身邊,開始慇勤有序地為她布菜。

    說實話,她真的不餓,但既然已經走進了這裡,在擺滿了各種山珍海味的桌子前坐下,那不管她餓不餓,都得往嘴裡塞些東西才行。

    不愧是常年在富貴錦繡中生活的人,連吃個飯都那麼講究,金銀瓷,大中小,碗碟筷,各不相同,吃什麼用什麼碗,喝什麼用什麼勺,都分得一清二楚,雖然很細緻,但未免麻煩了些,原本吃飯是個享受,這樣一來,反倒成了受罪。

    錦歌只顧著看那侍女給自己夾菜換盤子了,真正吃到嘴裡的根本沒多少。那些盤子碗筷都精緻得不得了,簡直就像一件件藝術品,她差點想問問奕鉉,吃飯這頓飯後,她能不能撿幾樣好看的碗碟帶走。

    大概看她吃得不盡興,奕鉉突然開口道:「都出去。」

    侍人對他的命令向來是言聽必從,當然,這世上很少有人不敢不聽他的命令,連身為天潢貴胄的皇子們,見了他也要客客氣氣,恭敬有禮。

    侍人魚貫而出,不一會兒就全部退了出去,偌大的膳廳,此刻只剩奕鉉與錦歌二人。

    之前覺得吃個飯也被伺候,實在彆扭,現在卻覺得,這麼大的房間只有自己和他兩個人,簡直尷尬到了極點。

    大眼瞪小眼瞪了一陣,錦歌決定,既然是來吃飯的,那就好好吃飯,其他一律無視。

    淡定地拿過碗筷,開始自給自足,山珍海味什麼的,她其實並不是太喜歡,但偶爾食之還是很不錯的,像那駝峰、鹿筋、魚翅、熊掌,平時都很難吃到,價錢貴不說,份量又很少,現在倒是可以大快朵頤,不用擔心荷包問題。

    唉,如果少昊也在那就好了,這一大桌子的美味佳餚,肯定能讓他吃個痛快。

    「不用急,吃不完你可以帶些回去。」奕鉉見她只顧埋頭苦吃,不由得出聲道。

    她噎了噎,是真的被飯食噎了喉嚨,喝了一大口水才緩過勁來:「不……不用了,我其實已經吃飽了。」原本就不餓,吃的這麼勤快,完全就是為了避免尷尬。

    「沒關係,你我之間,無需客氣。」

    客氣?客氣你個頭啊!也不知他哪只眼睛看到自己跟他客氣的!

    順手拿過一旁雪白的帕子,擦了擦油汪汪的嘴,錦歌看向對面:「多謝款待,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對面的人既沒有說不可,也沒說可以,只靜靜看著她,在她起身又不由自主跌坐回去後,才發出低低的調笑聲:「怎麼?不願意走麼?原來你這麼迷戀我,看到我連路都走不動了。既然如此,那不如就留下來好了。」

    錦歌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又被他給耍了,這椅子上有強大的法力,她就算再想離開,無奈身體不聽使喚,又能如何?

    「大人位高權重,想要錦歌做什麼,只需一句話,何必用這種可笑的手段來戲耍我?」她斂起心頭怒火,平靜地看著他;「只怕大人的那位故人,也很討厭這樣的您呢。」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瞬間落寞的心情,依附於椅子上的法力瞬間消失,她重新獲得了自由,但她卻沒有立刻起身離去。

    「你……討厭我?」他問得小心翼翼,似乎只要她說句是,他就會難過非常。

    錦歌不是那種爛發同情心的人,但此刻卻也不由的心軟:「我只是不喜歡被人當玩物一樣耍弄,我之前便說了,我願意留大人身邊,但僅是留在,我有我的自由,有我的自尊,還望大人能夠體諒一二,這樣的話,或許……或許我就會喜歡大人了。」

    「喜……歡?」他聲音帶著莫名笑意。

    錦歌臉一紅,此喜歡非彼喜歡,他明明知曉,何必故意歪曲?「只是不討厭的那種喜歡。」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又何必特意解釋?」

    「你明白是你的事,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

    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著,如更漏聲聲,點點入心,他不再繼續那個話題,而是突然問了個讓錦歌暗暗心驚的事情:「你最近,是否常被噩夢纏身?」

    「你……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神色不濟,氣血虛浮,眉宇間隱有煩憂,可聯想最近,你並無煩惱憂心之事,由此可猜,令你不得安寧之事,必定出在夢境當中。」奕鉉娓娓道來。

    錦歌聽得呆住,這人是有讀心術不成,竟然一看就什麼都知道了。

    「再者,太過於沉迷一件事,往往都會走火入魔。」於她心驚之時,他又緩聲補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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