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0.第70章 有眼光 文 / 純夏之塵
北堂胤炎的本事,錦歌再在清楚不過了,如果沒有人使詐作弊,那他是決定不會輸的。
不同於在北堂家,此次的比試全是即興而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對手是誰,也不知會以什麼方式裡進行比試,故而根本無法作弊。
在連續接下了幾個人的挑戰後,北堂胤炎不但戰意沒有削弱,反而越戰越勇,越戰越強,那些人眼看都贏不了他,就讓號稱皇宮最強護從,也就是皇帝現今的御前侍衛來與北堂胤炎較量。
畢竟是皇帝身邊的護從,北堂胤炎在堅持了七七四十九招後,最終以一招落敗,不過儘管如此,此次比試的最大贏家依舊是他,相信要不了多久,這個結果就會傳到皇帝的耳朵裡。
皇帝雖然有些昏庸,卻是個愛才之人,想必定會對北堂胤炎大加獎賞一番的。
劍術的比試結束後,就該輪到法術了,錦歌對這些不感興趣,正欲離開,卻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不,準確說,是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因為聽到這個聲音的那天,發生了一件非常離奇的事情,所以她才會記得如此清楚。
「呵呵,今年的盛典真是熱鬧,陸兄定要好好施展一番才是……那邊人少,不如我們去那裡歇歇,等這些無名小卒展示完畢,陸兄再行出手。」
錦歌悄悄向後退了一步,看著身著綠綢衫的男子從自己眼前走過,也許是錯覺,在對方經過自己面前時,他好似用眼角餘光瞥了她一眼。
頓時肌涼如麻,難以形容的厭惡感竄上心頭,同時,那晚於屋中聽到的對話,一併浮上腦海。
其實,大家公子與自家丫鬟私通偷情這種事情再尋常不過,但親眼目睹還是讓錦歌打心眼裡覺得噁心,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既然喜歡靈蘿,娶回去當小妾不就完了,這麼偷偷摸摸的難道是因為刺激?
算了,這是別人的事情,自己想這麼多做什麼,「承玉,我們……」錦歌剛想向承玉建議去人少的地方坐坐時,一轉頭,卻再也找不到承玉的人影了。
真奇怪,人到哪裡去了?會不會是剛才人多被擠散了?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她對這個溫文爾雅的男子,卻有著莫名的好感,寥寥幾語就可以看得出,在鑄造術上,他遠勝自己不知多少。
要是以後都不能再見面,那就太可惜了。
正唏噓著,人群突然騷動起來,人們紛紛向著一個地方急湧過去,錦歌也被迫隨著人流朝那個方向移動。
接著,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口中高呼「武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皇帝?
錦歌趴在地上,沒錯,是趴在,因為人太多了,她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時,整個人就被一股力量強壓著往地面倒去,然後就順勢跌在了地上。
費力地抬起頭,隔著無數人頭,勉強看到對面的高台上,站著一抹明黃的影子,要本該是高華耀目的,不可無視的,但那明黃的影子,此刻正被一堆奼紫嫣紅包裹在其中,反倒不怎麼明顯了。
「都起來,都起來,今兒是個大好日子,普天同樂,沒那麼多規矩。」聲音倒是挺和藹的,就是沒有半點為人君的威嚴,顯得十分隨便。
「陛下既然來了,那就請陛下開始主持慶典吧。」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麻煩死了,什麼事都要朕親自動手,朕養你們這些個臣子是做什麼的?難道沒有朕,這慶典還舉辦不成了?真是荒謬!」
「陛下……老臣……」
「怎麼?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了?還沒有朕的一個兒子有用,你要是做不來,就隨便挑個皇子幫你做好了。」皇帝乾脆當起了甩手掌櫃。
「陛下……這……這……」看來這位老臣被皇帝堵得夠嗆。
「來來來,兩位愛妃,快到朕身邊來……「不正經的聲音越發不正經起來:「你們看,今天的日頭多好啊,咱們到那邊坐著去,朕剛起身,還有些乏,你們快來好好伺候朕,伺候的好,朕自有重賞。」
「陛下好壞~」
咦,雞皮疙瘩出來了。
「哎呀,陛下討厭啦~」
不行了,雞皮疙瘩太多,一會兒得拿簸箕掃了。
「嗯?你們在玩什麼?」走遠的黃影又折了回來,拋下那兩道奼紫嫣紅,蹲在台上,看著堆放在一旁的各種銅器與鐵石,「是不是又想出什麼有趣的玩意了?」影子站起身,對台下的人抬手道:「別跪著了,都上來,朕也要加入你們!」
帶著材料來比試的幾位匠人不勝惶恐,大概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吧。
皇帝急了,催促道:「還跪著幹什麼?再不上來,朕可要生氣了!」
不管皇帝多麼不靠譜,皇帝畢竟是皇帝,掌生殺予奪,不聽他的話,一旦他惱起來,只怕真的人頭不保。幾人抖了抖,連忙從地上爬起,躬著腰走到了台上。
皇帝興致勃勃:「朕這些天也研究了一些小玩意,咱們來比一比,誰造的東西更有意思,要是朕贏了,你們就要把自己私藏的所有珍貴奇材全部給朕,還要免費給朕當三年勞工,專門做小玩意給朕的愛妃們把玩,要是朕輸了,朕就把自己私藏的好東西給你們,再把朕的兩位愛妃送與你們。」
噗——
這皇帝哪裡是離譜,簡直是離譜到了極點,不但紆尊跟匠人們比試技藝,還拿自己的女人來做賭注,別說是那些匠人不敢要,就算是要了,那些嬌嗲嗲的女人,他們也無福消受啊。
但這是皇帝的命令,他們哪敢不從,只有硬著頭皮接下挑戰,只希望自己千萬不要贏了皇帝,哪怕是免費做三年勞工,他們也不想把皇帝的女人接回家去。
這皇帝……唉,錦歌都不知該怎麼評判了,冷先生先前說的那些話還算是客氣的,胡鬧成這樣,卻能穩坐皇帝的寶座,這其中功勞,誰能說不是奕鉉的?
輔佐這樣的君主,還不如取而代之呢。
如此思緒只是一瞬,但錦歌卻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還好沒人聽到她內心種種,否則定要給她治個大逆不道之罪。
「哎,錦姑娘,你怎麼在這裡?」正暗暗咂舌時,冷先生突然找到她:「皇上終於來了,這可是個展示自己的大好機會,你躲在這裡做什麼?」
錦歌抬頭看了看台上那道扎眼的黃色,鼓了股腮幫子,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要去,我才不要被皇帝看中呢。」
冷先生先是一愣,隨後了然道:「陛下是荒唐了些,但也只有他,能給你出人頭地的機會。」
錦歌歪著腦袋想了想,依舊堅決搖頭:「什麼出人頭地的機會,我雖然很想有番大作為,但跟著這樣的人,只怕這輩子也不會有什麼出息了,再說……」錦歌狠狠擰起了眉,一副敬而遠之的樣子,「你看他那一臉色樣,跟淫賊沒什麼區別,萬一他看中的不是我的才華,而是我的美貌,該怎麼辦才好啊!」越說越覺得有可能,她連忙舉起手,跟著腦袋一起搖晃,「我不要!我才不要!我萬萬不要!」
冷先生一臉窘然,這丫頭自我感覺還挺良好的,不過也難說,皇帝雖愛才,但更愛美人,小丫頭長得不錯,打扮打扮也有些許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之感,「你想好了,真的不去?被陛下看中,就有機會進入皇家鑄造司,也就能見到你心心唸唸惦記的鑄造大師了。()」
這倒是個很大的誘惑,但……她又朝台上看了一眼,皇帝百忙中,還不忘拉過一妖嬈美人,當眾在美人的紅唇上狠親一口,頓時身子一抖,敬謝不敏道:「不去不去,打死也不去!」
冷先生惋惜地一歎:「姑娘的這個決定,對於陛下和姑娘來說,都是不可估量的損失啊。」
錦歌幹幹一笑,冷先生真是太看得起她了,不過就算如此,她也不會去參加比試的,反正她最大的心願,並不是進入皇家鑄造司,她只想與那三位大師見上一面,這便足夠了。
「冷先生若真想幫我,倒不如給我出個主意,到底怎樣,才能見到那三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鑄造大師?」
冷先生沉吟了一下:「姑娘這次的運氣有些不好,恰逢韓大師有事外出,端木大師身體抱恙,不過……」
「啊?」沒等冷先生說完,錦歌就一臉沮喪地抱怨道:「怎麼會這樣啊,進宮機會多麼難得,我就想見他們一面,為什麼連這麼簡單的願望,老天爺都不肯為我實現呢?哪怕只見其中一個,我就已經很滿足很滿足了!」之前光顧著跟承玉聊天,都忘了要等那位脾氣古怪的大師了。
冷先生奇怪地看著她:「如果姑娘只見其中一位便已滿足的話,那你已經得償所願了,又何必如此失魂落魄?」
錦歌比他還奇怪地看著他:「我哪裡得償所願了?明明一個都沒有見到……」
「姑娘你竟然不知道?」奇怪變成了驚訝。
「知道什麼?」
「剛才與姑娘在一起的,正是三位大師中的其中一位,人稱聖手公子的承玉公子啊。」
「啊?」她沒聽錯吧。
看著她呆愣的樣子,冷先生便知道她一直都在犯迷糊了:「傻丫頭,你也並非對鑄造術毫無瞭解的門外漢,與大師相處這麼久,就一點也沒察覺嗎?」
不是沒察覺,是壓根沒想到!
「我哪裡知道他會那麼年輕嘛!」在她印象中,大師都應該是那種白鬍子白頭髮的老頭,嗯,就和韓大師一樣,多麼威嚴,多麼慈祥,多麼仙風道骨的一位老人家啊!可承玉……那麼優雅,那麼靈慧,那麼溫柔,那麼風采絕世,誰能想到他就是聞名遐邇。人人敬仰的鑄造大師呢!
這……簡直比皇帝拿自己女人當賭注還要離譜萬分!
「不行!」錦歌收起沮喪,神情嚴肅道:「我一定要找到承玉……不,找到承玉大師,重新正式地拜見一回。」
「這是皇宮,切莫亂……」冷先生叮囑之言還沒說完,錦歌就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
來時的路,她隱約還有印象,既然承玉已經不在行宴地,那就一定是回了他自己的住處。
但皇宮戒備森然,別看皇帝在台上遊玩胡鬧,似乎非常隨便,但宮裡各處都安插有侍衛,沒有皇昱的帶領,她根本無法接近承玉的住處。
正打算回去找皇昱幫忙,一轉身,卻撞到了一個人。
她覺得自己今天的運氣真是背到極點了,最不想見到的人全部見了一遍,想見的卻沒有見到,她忽然感覺到了老天深深的惡意。
「錦堂妹,跑這麼快是要去做什麼啊?」綠油油的顏色在眼前晃蕩著。
錦歌強壓下厭煩道:「我要去找個人,就不打擾大堂哥了。」
「誒,別走啊。」男人伸手將她攔住:「既然這麼巧遇上了,何不趁此機會暢談一番?」
不知對方有何目的,錦歌只能婉言拒絕:「我也很想與大堂哥好好敘舊一番,但我確實有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先行一步。」
才跨出一步,就又被堵了回來:「重要的事?你能有什麼重要的事?你兩次拒絕,是因為不願意見我,還是害怕見我?」
錦歌垂目看了眼攔在自己身前的手:「大堂哥應該聽說了吧,我如今在奕鉉大人手下做事,耽擱了大人的事,可不是你我能夠承擔的。」
男人的眼神緊了緊,似乎在衡量她話中真假,「奕鉉?就算你在他手下做事,他又能吩咐你做什麼重要的事呢?據我所知,你還不夠格做他的心腹。」
看來這男人不笨,即使搬出奕鉉來,也無法將他震住,既然如此,那乾脆開門見山得了。
「好吧,算大堂哥說對了,奕鉉大人確實沒有交代我任何事情,我三番兩次拒絕你,就是因為不願見你。」話說到這麼直白的份上,他總該讓自己走了吧?
但錦歌卻低估了對方的無恥,「哈哈,錦堂妹早點說實話不就好了,也省的我白費口舌。」他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一把拽住錦歌,將她推到了對面的窄巷裡。
錦歌頓時一驚,一絲不好的預感在心底升起,但她卻強忍著沒有出聲尋援,此刻慶典正值熱鬧之時,就算自己呼救也無人能聽到,再者,她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真實目的,萬一惹惱他,不知他會做出什麼事來,所以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窄巷無人,男人終於暴露出本性,狠狠掐住她的脖子,「說,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男人力道很大,錦歌頓時有些呼吸不暢。
大腦出現短暫的空白,當對上男人血紅猙獰的雙眼時,她這才略微清醒了一些。
知道什麼?
她快速在心底盤算著,難道與靈蘿有關?只是一個丫鬟而已,就算這事被捅出去了,也無傷大雅,身為北堂世家的大少爺,難道還會因為玩弄一個丫鬟而身敗名裂?至多被禁足幾月,再裝模作樣地受點懲罰,這事也就揭過去了,何至於這般興師動眾地威脅自己?
她艱難地擠出一絲聲音:「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就當沒聽到沒看見……」
「沒聽到?沒看見?」男人湊近她,眸中透出野獸般的凶光:「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放過你?」
「那你……想怎……樣?」
「死人的嘴是最嚴密的,只要殺了你,這個秘密,就永遠不會被人知曉了。」
糟糕,這傢伙竟然起了殺心,該怎麼辦?求情肯定是不行了,過於軟弱反而會激起他的施虐之心。
少昊,如果少昊在,他會給自己出什麼主意?是反抗,還是示弱?
不,這些都不行!他不會讓自己這麼做的!
短短頃刻時間,她已在心底劃過無數念頭,在男人手上力道驟然加大時,猛地喊出:「你以為你殺了我,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你什麼意思?」男人鬆了鬆手下力道,卻仍是沒有放開她。
她冷笑,滿目不屑:「這件事,不但我知道,還有一個人也知道。」
「你……你說什麼?」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慌亂,見狀,錦歌更是信心加倍。
「你的事情,我根本就懶得關注,也不會花費半點精力去大肆宣揚,但不巧的是,那天在場的,不止我一個。」
男人眼底惶恐驟現,他惡狠狠地逼問:「說,還有誰知道?」
「你以為我傻啊!」看來小命應該是保住了,最初的驚慌過後,錦歌的思緒越發清明起來:「那個人,可是我活命的唯一籌碼,我又怎會告訴你。」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擰下你的腦袋!」男人發狠道。
錦歌微笑如常:「好啊,你想殺就殺吧,但你的秘密,也要隨著我的死亡而昭告天下了。」事到如今,錦歌多少也猜到了一些,這位北堂家大少爺所說的秘密,與自己所想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
「呵……」男人咬牙切齒:「你當我不敢麼?」
「你敢,你自然敢,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你做不出來的?」錦歌抬眼朝逼仄的屋頂看了看:「但你現在,的確不敢殺我,原因有兩點,一是你殺了我之後,你的秘密會被人曝光,你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這麼做,二嘛,這裡是皇宮,到處都布有守衛,你可是北堂世家的大公子,難道會不知道,越是權力集中之地,骯髒的東西就越多。皇帝,大臣,皇子,包括後宮的嬪妃,哪一個沒有自己的眼線,你該不會以為,這裡真的只有你我二人吧?」
話到此處,男人這才收起狠戾,臉上滿是緊張與不甘,「北堂錦歌,莞妹說的沒錯,你果真是我們最大的隱患,一根不得不除的心頭刺。」
呵,北堂菀竟然給了自己這麼高的評價,真是難得……等等,這裡面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你們別來惹我就行。」
「話雖好聽,但誰又能知道,你不會出爾反爾呢?」男人捏緊了雙拳,看她的眼神,依舊殺意騰騰:「萬一你將我與菀妹私會**之事捅了出來,我與菀妹,豈非都要身敗名裂?屆時還不是便宜了你和北堂胤炎!」
錦歌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原來……原來竟是如此!
她簡直難以相信自己聽到的,本以為北堂菀的身子定是叫楚凌風這個花花公子給佔了去,卻沒想到,堂堂北堂家主的女兒,竟然與自己的兄長私通!這……確實比與丫鬟私通要嚴重百倍!
心中雖震驚難抑,面上卻絲毫不顯:「你放心,我在北堂家是什麼地位,你又不是不清楚,就算我說出來了,只怕也沒人會信。」
「他們或許不會信,但我的身份……」始終不放心,男人想了想,忽地邪氣一笑,抬手撫上錦歌的臉頰,「以前不覺得,如今方才發覺,錦堂妹竟是肌膚賽雪,嬌媚動人,實在令人憐愛……」
錦歌渾身一抖,只覺得此刻的驚恐,甚至比瀕臨死亡時還要強烈,她一把揮開對方的手,冷聲道:「請堂哥自重,菀妹如何作為,我不加評判,但我可不想做這荒謬悖逆之事!」
男人笑得越發陰翳:「錦堂妹這是什麼意思?你既然知道我不是爹的親生子,又哪裡來的悖逆之說?」他靠了過來:「不如就從了我,我以後定會好好待你。」
乖乖,不得了啊,一下子捅出了兩個大秘密,這位北堂家的大少爺,竟然不是北堂顯的親生兒子!那……那就是說,他是二夫人與其他男人私通所生?這麼說來,他與北堂菀,包括自己,都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不過,就算如此,那也是名義上的兄妹,他們怎麼可以……不行不行,腦袋太亂了!
「怎麼樣?要不要好好考慮一下,其實我覺得,你比菀妹要漂亮多了……」男人身軀高大,錦歌與之相比,就像被禿鷲摁在爪下無法逃脫的嬌小黃雀。
這男人八成是魔怔了吧?他是從哪裡看出自己會對他心生愛慕的?楚凌風那花花公子起碼還有個賞心悅目的優點,這男人卻讓人看著就心生厭惡。
她一把推開他:「我胃口太刁,看不上你這類的。」
男人再次將她扯了回來,一把鉗住她下巴:「看不上我這類?你該不會真想去做楚凌風那傢伙的側室吧?」
錦歌脊背筆挺,輕輕嗤了一聲,「我說了,我胃口刁,這世上唯一能入我眼的……」也許是腦子抽筋了,她竟然說:「只有奕鉉。」
「哈,奕鉉?」男人大笑,「錦堂妹,我到底是該說你傻,還是該說你狂呢?」
「她不是傻,也不是狂,是有眼光。」一個醇厚沉潤的聲音,自兩人身後的巷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