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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文 / 桃不言

    第三章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越陽記得第一次見傅晚謹是在大學報名的時候,那天陽光明媚,他和林琛剛學了開車,就開著到學校報名。越陽本來就是a城的人,這所名校又是風景區早已經來了幾次了。所以也不忙著報名,就和林琛一副公子哥的樣子,開著車到處招搖。

    在一處僻靜的地方停了下來,準備四處走走,就迎面看到她和一位中年婦女走過來問:「xx宿舍怎麼走。」「喔!」林琛答道,「你往前走,看見一個路口,向………」後來的話他都聽不見了,只記得那天晚謹穿了一件粉色的齊膝連衣裙,腰帶勾勒出細細的腰身,裊裊婷婷。手挽著一個婦女,應該是她媽媽,從他身邊走過,好像她的頭髮輕觸了他的臉,他回頭看去,她穿著涼鞋,小巧的腳,白淨的小腿,纖細腰身的禁不住一握,頭髮洋洋灑灑的披在背上。對方也回頭一看,正好對上越陽的目光,有著被逮到的窘意,朝他淺淺一笑,,秀髮輕飄飄的揚起,背著陽光,晃了越陽的眼搖曳你的心,這一刻歲月靜好。林琛還笑說遇到個傻帽,可是他卻覺得清純動人,驚艷了他的想像,好像心中一直有個這樣的人,以至於以後的歲月抹都抹不掉這個影子。只要一想心就又癢又痛,攪得他不得安寧。這樣不斷地記著積著,心口翻騰像是要吐出一口血來,有時候後他真希望自己生了一場大病,然後會一點點的痊癒,給他一段時間讓他可以適應。

    在軍訓的時候,越陽就注意的去找那個女孩,可是軍訓穿的都一樣,全大一的有3000多人,要找個人那有那麼容易。他又覺得跟林琛他們說難以啟齒。他想,算了吧!只是一刻的心動,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荷爾蒙分泌過多而已,理性覺得「我是真該找女朋友了」越陽心想。

    在軍訓結束後,一次他們學院開大會,他終於看到她了,她正在和幾位同學說說笑笑。那笑容淺淺的,臉上卻是流光異彩。就像江南水鄉畫上走出來的女子溫婉動人。越陽想「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以為這樣的女子一定是中系之類的。原來都他們建築學院的。虧他軍訓這半個月四處在操場轉悠。林琛有時候看他就像看神經病一樣。他想大笑一聲,但是忍住了,心裡的歡喜像潮水湧向心頭。

    後來,他就每次上課都去,幸好汪陵和她是同一個寢室,林琛又是汪陵的男朋友,這樣他們就很自然的坐在一起上課。汪陵和林琛坐在一起,她坐在汪陵旁邊,於是他就挨著她坐著,要上課了,越陽踏著時間到教室,晚謹說「陵陵,你們坐這裡吧,我就不和你們挨著坐了」然後就跑去和另一個同學坐到了一起,越陽也跟著和晚謹坐在了另一排,中間留了個位置,越陽對晚謹道「你過來」晚謹以為有什麼事,坐了過來,然後望著他,「為什麼坐到這裡了」晚謹笑道「人家在一起,我在哪裡像什麼樣子」越陽一副瞭然的樣子,「喔!那你走了,我坐在哪裡又像什麼」越陽一臉無辜的望著晚謹,她這才想起了越陽的尷尬,兩人忍不住相視而笑,「以後挨著我坐,我們兩一起,這不就好了」晚謹只當是一句玩笑話,笑笑點頭了。

    越陽和晚謹相處的時間多了,大學裡的人個個人精,早就看出了苗頭,謠言流傳開來,班上的人除了汪陵,人人都以為晚謹和越陽在一起了,有時候,女生們玩笑,還打趣她「等會兒告訴你家越陽,讓他看清你的真面目」或者晚謹有時和她們逛街沒帶錢找她們藉著說「我回去還你」她們就說「不用了,我找越陽要去」每次,她都要解釋好長時間,才能止住她們的嘴。汪陵也幫著她說,她不說還好,一說就越描越黑,「你們誤會他們了,沒有的事,哪有這麼快啊」

    本來越陽準備放長線、釣大魚的,他覺得晚謹就像小白兔,乖小可愛,但是自我保護意思超強,你一碰她,她就蹦的遠遠地,但不久就在傳她和汪陵是他們學院的兩朵姐妹花,在暗地裡挺受人關注的。他才感覺到惦記她的可不止他一人。越陽第一次想努力的得到什麼。他在心裡計劃著,怎樣才能一擊即中呢。越陽已經感覺到了危機感,他們整個系女生本來就少,晚謹長得也標誌,追她的人還不趨之若鶩,把玩著手裡的畫圖鉛筆,這真傷腦筋。

    ……

    晚謹回到家,鬱悶極了,每次只要在他面前自己就好像少了點什麼,任他擺佈,他總是把她吃的死死的,自己從來沒有贏過。以前他表白就是這個樣子,在星期天,她準備去圖書館看看書,走在校園的長廊上,就看見她加入學社的一個社友,是中系的,經常之乎者也的,晚謹不太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看著他手中拿著一幅卷畫。晚謹預感不妙,但沒辦法。等著「才子」走近說「晚謹,你知道嗎,你就是我心中的等的那個人。」

    晚謹覺得丟臉極了,連轟的一聲紅了,身上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低著頭。那「才子」以為晚謹害羞了,接著又把畫拿出來說:「你看,這是我連夜畫的,寤寐思服,輾轉反撤。」晚謹看了一眼他的畫,想怎樣才能離開這裡。「才子」看晚謹不為所動,就連忙打開畫卷,讀了上面他題的那首詩,「凌波仙子入凡塵,我欲水涯輕撫琴。愛惜芳心未輕露,金簪輕落水粼粼。珍戀芳容莫推辭,珍憐伊人淚濕襟。」

    越陽今天和林琛他們去籃球場打球,走到半路上說笑,聽見汪陵說中系的某某要對傅晚謹表白,越陽臉色一變問,眼神犀利「你說什麼?」汪陵又答了一遍。越陽把球丟給林琛說:「我不去了。」就急匆匆的走了。留下其他人一臉的詫異,只有林琛看出了一切,了然道:「沒事,我們去我們的」

    越陽趕到這邊的時候,就看到晚謹站到那裡不知所措的樣子,他一個箭步走過去,拉住晚謹前所未有的嚴厲,對那「才子」說:「對不起,晚謹已經是我女朋友了,請下次先搞清楚狀況再來。」越陽拉著晚謹就走了,留下僵在原地的某人。

    「謝謝你幫了我」,晚謹說道,心想:真是丟臉到家了,這種事也需要人幫。準備走了。越陽一下拉著晚謹的雙手,終於說出,「傅晚謹,你難

    難道看不出來嗎?」晚謹抬頭,漲紅了臉望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喜歡你,我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你,我想追你!」晚謹嚇得掙開了手,轉身跑了,感覺背後炙熱的目光,她背上都滲出細汗,一路跑回宿舍,感覺才到了安全的地方。

    晚謹倒在床上,大呼一口氣。其實,她們寢室也討論過越陽,都說他是集陽光與英俊於一身,晚謹想,自己真的害怕了,她明白的,越陽這種人,不是她能染指的,其實,晚謹心裡也挺高興地。想到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他英氣逼人,有一種天生的公子氣,逼的普通人不敢靠近。

    她向來有自知之明,他們有過幾次相處,有一次她和越陽在一個小組做材料整理,低著頭好幾個小時,頸項酸痛,她抬起頭隨意偏頭一看,她和越陽的目光相撞,一雙神采奕奕的眼眸,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樣,她只得又馬上低下頭,裝作沒有看見,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又惱又喜的。

    晚謹回到宿舍,坐在椅子上,手靠在書桌上支著腦袋,心想越陽風趣幽默,舉止灑脫但很有涵養,她想一定家教極好。但是她從沒想過他會喜歡自己,在這所人才濟濟的高校,越陽也是一顆閃亮的明珠,光芒永遠不會被人群隱藏。她算什麼啊!滄海一粟,丟到人群中都找不出的那種。她不適合他,晚謹覺得越陽只是一時的新鮮而已,也許自己讓他感到新鮮!就像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偶爾也想嘗嘗小白菜。但是最終他還是得吃山珍海味的。像他那樣的人,何愁沒有女朋友,找個仙女條件也是夠了。她來自普通的家庭,憑著自己的一腔熱血努力才考上這所名校,爸爸早逝,只有一個媽媽,他們的差距太大了。這種空歡喜還是算了吧!念頭還是早點掐斷好。晚謹在心裡打下這個念頭,一定要說清楚,看不到未來的路,我從來不走。晚謹為自己的理智感歎了一把,真是做的太正確了,這小腦袋真聰明。心裡想通了,晚謹起身洗漱,也下了決定。

    越陽回到寢室,從來沒有過得失落與惆悵縈繞著心頭,只要他想的從來都能滿足。但是今天他的表白連正面回復都沒有,他覺得人生從來沒有這麼失敗過。少年不知愁滋味,今天才稍有體會。什麼狗屁計劃,全被自己的衝動打了水漂,以後自己怎麼面對晚謹啊!像她那種姑娘,今天一定把她嚇著了。

    ……

    林琛抱著球高高興興的回來,就看見越陽坐在椅子上發呆。林琛隨意的扔下球,問他怎麼樣了,越陽白了他一眼沒理他。林琛見狀坐下問:「是不是沒成功呀?」一臉事不關己,越陽喪氣的垂下頭道:「她沒說話,是不是默認了?」明知道這是不可能,但還是想一吐為快。林琛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說:「這很難說,我看追晚謹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你呀——做好論持久戰的準備。」林琛見他不說話就去洗澡了。留下依舊發呆歎氣的越陽。

    等林琛出來越陽還坐在哪裡,林琛走過去拉開衣櫃一邊穿衣服一邊道:「要不我給你處幾招?」越陽奇怪的看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瞥了林琛一樣,:「去你的,就你那招,除了對汪陵唯命是從,你還能幹什麼啊!」林琛被踩到痛腳,「我懶得管你」就走開了

    第二天,越陽早早的來到教室,看著班上人魚貫而入。礙於班上的人有沒有問晚謹,這滿子的疑問在心裡倒騰,他實在是受不了晚謹故意躲著她,上課也聽不進去,時不時的瞅瞅晚謹,呵「這丫頭,倒是聽得認真,像個沒事人一樣」

    下課就沒影了,跑的比兔子還快。他打電話給晚謹,響了好幾聲終於聽到她的聲音:「喂!」越陽打斷她,懶洋洋的道「我在你們宿舍外的小道上,我想見你,如果你不出來,我就一直等你。」雖說是漫不經心的話,卻也透著一種堅決。不等晚謹辯駁,嘟——的一聲電話掛斷了,越陽也不知道晚謹會不會下來,第一次,胸無成竹。等的他自己也沒有希望。晚謹不知道該不該下去,左想想、右想想、磨蹭了半小時,等到把所有的事都收拾整齊了,還是拿不定主意。還是汪陵的積力勸導下:「你不去,他真的等一晚上怎麼辦?明天我們上課多難堪啊——等等。」終於,越陽看見她向自己走過來,他頓時笑逐顏開,但接下來的一席話讓越陽如墜地獄。

    晚謹細想下來穿上衣服下了樓,遠遠地就看見越陽蹲在燈下,手裡拿著樹枝,撥弄著花壇裡的花花草草。看著她來了,一把丟掉樹枝站了起來。對著她一個勁的笑,晚謹一步步的走近,話已經在心裡過了千萬遍,卻有了想改的主意,但有些事就是慣性,沒經過大腦就已說出口了。

    晚謹站在越陽面前也不多說什麼,愣愣的就說出早已想好的話「越陽,我們不合適,我也不喜歡你。」晚謹鼓起勇氣說出這席話,她看越陽沒有反應,接著說道:「對不起」晚謹轉身就走了,她怕再晚一步自己就會動搖。越陽僵直的身軀一直站在那裡,臉上似乎痛苦的表情讓晚謹心裡輕輕一顫。晚謹轉身,眼有一點紅,心裡也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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