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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哎——原來她還是那麼有影響力 文 / 桃不言

    汪陵走到停車場,就遠遠看見一個人靠在她的路虎上,不用想就知道是誰,汪陵完全不顧淑女形象的連跑帶走的到林琛的身邊,用包打了他一下,「滾開,不要在這裡礙眼。」粗魯的扒開林琛,汪陵快速的往車上鑽,可是她沒想到林琛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幾步跑過去打開副駕座的車門正要作勢進去,但汪陵可不是吃素的,身子敏捷的越到副駕駛位子上,用力一推就把林琛推出了車外,迅速關門,踩下油門絕塵而去。

    林琛氣的要命,但又無可奈何,大叫到「汪陵,你不要讓我逮到。」

    回到家已經快到十二點了,汪陵悄悄打開房門就看見傅晚謹和她兒子睡在床上,剛碰到床坐下,傅晚謹就醒了,輕輕拉開九九的抱著她的小手坐起來道,「怎麼晚才回來,吃飯沒有?」汪陵輕輕的搖了搖頭,只是開口說「今天看見越陽拿到魯班獎了」。果然,看見傅晚謹臉色微微一變說:「和我有什麼關係,早己經過去了。不要說這些了,快去洗澡,我去給你熱熱飯吃一點。這幾年忙工作都瘦成什麼樣了。」汪陵看著傅晚謹離開的背影心想,心裡酸楚,他和她現在的樣子是那麼的像。一個淡然,一個疏離。都結束了嗎,為什麼這幾年一直鬱鬱寡歡。五年前,要不是自己出了事,苦苦要求她回來陪她,自己一個人無法生下九九是不是一切就會不一樣了。

    晚謹是他們這個階層的美麗意外,她和林琛、越陽幾個都是軍區大院出來的,父親都是軍人出身,也算是世交了。當時因為越陽喜歡建築,林琛什麼都可以,如果從商,要去國外讀,他怕汪陵不習慣跟著顧一城讀金融,那人是個面癱,太無聊了,所以跟著越陽學建築也差不多,況且他和越陽很合得來。她當時心中又只有愛情,什麼都無所謂。林琛在哪裡讀她就在哪裡。所以也跟著來了。她和晚謹是建築系為數不多的女生,又是同一個寢室,晚謹善解人意,人很和善,長的在她眼裡也算不錯,她覺得晚謹人挺不錯的就經常一起玩。後來,她看見晚謹和越陽在一起,越陽時而笑的春心蕩漾、時而暴跳如雷,汪陵就覺得晚謹更可愛了。她和林琛從小到大就沒在越陽身上佔到多少便宜,這下還不使勁整他。

    越陽被林琛幾個同事和前輩拉去吃了宵夜回家已經一點多了,打開門看著空蕩蕩的房子,任意把外套丟在沙發上,哪裡有家的味道,冰冷的豪華裝修,一塵不染的昂貴傢俱,這裡只是他的住所,不是他的家啊。點上煙站在陽台上看著這座中國所謂的國際大都市。絢麗的夜景晃得他有點頭暈,有些許醉意,倚欄遠眺,江岸的風涼悠悠的吹過,對岸的夜景盡收眼底,金燦燦的一片,哪裡好看了,也只有她那種小地方來的女生才覺得好看。

    當時建造這房子的時候就知道這層樓是晚上看夜景的最佳位置,那時他們還在一起,媽媽問他想在哪裡買房,他說「等一段時間再說,」因為他想把自己設計用來當新房,那是他親自設計監工的。他是抱著多大的期望,後來就有多失望。原來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她沒有幾分深情,他在別人眼裡就是一個笑話,越陽,你何時如此狼狽難堪。狠吸了一口煙,心中的怒氣隨著煙味裊裊飄散。他不喜吸煙的,他討厭身上沾著煙味,晚謹的鼻子靈敏,他也不想讓她靠在懷裡的時候被煙味籠罩。這幾年閒不下來,家裡的長輩都說,「越陽果然是長大了,不輸當年你爸的風采」其實,他只是不想閒下來,不想放假。努力的抗拒著,隱忍著。坐不安、睡不寧,天知道今天看見那個笑容多想上前把她捏碎又有多眷戀。越陽嗤笑一聲,心想,不是撂開手了嗎?自己還耿耿於懷什麼,別人早就忘了。

    ……

    傅晚謹在她大學母校附中教書,這座城市終於埋沒了她所有的夢想,只留下一具現實而平凡的軀殼,為自己的柴米油鹽奔波著,有時候想起自己的大學生活,離自己好像有幾個世紀那樣遙遠。汪陵總是叫她多笑笑,說她笑起來有一種流動的美感,她笑了一聲打趣道「不愧是大建築師啊!說起話來都這麼建築腔」汪陵給她一個我沒開玩笑的眼神,她也就識趣的不說了。晚謹有時也會翻翻相冊,大學的照片最多,連她自己也懷念那時候的自己,那樣的純淨、率真,笑起來就像一朵花一樣動人。很可笑吧!明明想忘記越陽,可是她怎麼也捨不得丟掉這本相冊,那些年、那些事,只要翻開相冊就會像放電影一樣,在她腦子裡一遍又一遍的放映,她反反覆覆的想了好多遍,這是晚謹唯一保留的東西,卻也是致命的東西,她心裡掙扎著要丟掉,可是怎麼也做不到,她丟到了垃圾桶裡好幾次,每次都會撿回來,每次她都哭自己不爭氣,如果,知道沒有如果,如果結局是這樣,我一定不會開始。

    由於九九在他們的附幼兒園上學,於是每天接送的任務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傅晚謹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九九坐在後面的兒童座椅上,汪陵就從包裡拿出一張票,傅晚謹本來不想接。但是礙於汪陵的殺傷力還是接過來看了看,正在開車的汪陵放出話:「這是xx會所的邀請函,我有兩張,傅晚謹,我告訴你,你要是這次再不去我有你好看,你不信就試試!」

    傅晚謹現在感覺在這裡教書挺好的,想當初要不是媽媽的念叨說女孩子去當什麼建築師啊?為了寬媽媽的心就隨意考了個教師資格證,不然現在還真不知道該做什麼。建築行業日新月異,她當時就兩年沒在這個行業,回來找工作時發現自己已經脫節了,不過後來她想這樣也好,脫離了這個行業也好至少碰見他的機會就少了。畢竟她不在的兩年他在a市已小有名氣。在老家看建築專刊雜誌總是會看到他的專欄,都說他是建築行業的新起之秀,配上圖片,一身hugoboss的黑色西裝,優的男人、頎長的身軀、從容不迫,成熟內斂,人也脫落的更加清俊了。那裡還有當年追她的胡攪蠻纏的勁兒,她想,她不在原來他過得很好,連他身邊的女朋友也一個比一個漂亮。手指緊扣在他黑色西裝的袖子上,兩人對著鏡頭笑的輕輕淺淺,真是少有的登對。

    傅晚謹上完課,碰到隔壁班的王老師從辦公室外走進來說,「傅老師,有人找你」,傅晚謹進去一看,就看見一身職業裝的汪陵坐在她的位置上低頭玩著手

    手機。汪陵轉頭看見傅晚謹還愣在哪裡沒動,馬上收起手機,幾步走到她身邊,拿開她懷裡的書丟在辦公桌上就把傅晚謹往外推,邊走邊說,「我告訴你今天你必須去,我可是下了班連衣服就沒換就過來接你」

    「汪陵,你不要推我,還沒接九九呢!,」汪陵突然停了下來,把傅晚謹的身體轉過來面對她道「聽著!——九九,我已經叫我媽接走了,你所有的是事都已經被我擺平了,你現在唯一的事就是和我去參加xx會所的晚會。看著汪陵勢在必行的樣子,傅晚謹有些嚇到,最後憋出一句,「我總要換一身衣裳吧!」看著傅晚謹的妥協,汪陵大笑一聲提高語氣說「哈——我早已經想到了,it』snoproblem。」我已經約好化妝師了。」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

    ……

    汪陵坐在椅子上翻著時尚雜誌,等著傅晚謹從更衣室出來,雖然早就知道她是個美人胚子,但還是被驚艷到了。一件白色的束身禮服,一頭烏黑的頭髮被挽起,淡淡的妝容把原本可親的晚謹多出了幾分高貴。旁邊的服務員連連稱讚,「這位小姐,長得漂亮,身材真好,穿這條裙子很合適的,還有……,」不等服務員說完,汪陵就從包裡拿出金卡遞過去打斷說到「好,就這件,結賬——」

    汪陵把傅晚謹從車裡強拽出來,一邊還不停的聽傅晚謹說著,「陵陵,我不去了,我不想去招搖,有什麼意思啊!」汪陵氣結說到「作為你的閨蜜,命令你必須去」強拖著走進了會所。也許是兩位來的晚了些再加上長相出眾,頻頻引來側目和議論。傅晚謹一臉尷尬臉色緋紅,微低著頭任意讓汪陵牽著。可是馬上她就意識到她有多麼的愚蠢。聽著汪陵說出那個人的名字自己抬起頭,自動的找個那個人的身影,只是背影也一眼認出,她任汪陵牽著走近,有多久沒有看見他了,和雜誌上一樣英俊,甚至更深從前。可是這不是她的越陽,她的越陽早已經在那個夜晚一走了之。現在眼前的是一位優秀的建築師,一位成功的商人,一位在建築界可以呼風喚雨的人物。越陽沒有這樣分明的稜角,沒有這樣嚴厲的眼眸,沒有這樣盛氣凌人的氣勢。晚謹眼裡滿是陌生,這不是她的翩翩少年。

    「越工,你可讓我好找啊」越陽和林琛正在和幾位發小正開玩笑就聽見一陣清脆的聲音。轉頭一看不由蹙了蹙眉,她怎麼也來了,這汪陵還真讓人「省事」,遠遠看見她被牽著徐徐走近,心裡居然湧出了期待。再看她打扮的「招蜂引蝶」四周議論紛紛,禁不住加重了手中杯子的力道,回頭咬牙切齒的對林琛說「把你的汪陵給我管好,不然我對她不客氣。」林琛也是自嘲的搖搖頭,「我要是能管住她,就不會是今天的樣子」轉眼間汪陵和傅晚謹已經來到了身邊。「越工現在可是建築界的新寵啊!來,我敬你。」汪陵舉起手中的杯子輕呷了一口。越越陽掃了她一眼說道「不敢當」汪陵看到他把手中的伏特加一乾而盡。感覺解了一口氣。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越工,真是好酒量,不愧是精英啊!做事乾脆利落,連感情也是拿得起放得下。」越陽一聲冷笑:「彼此彼此」

    傅晚謹捏捏了汪陵的手示意她夠了,這才止住她走開了。「陵姐姐,你身邊這位小姐好漂亮,你怎麼不介紹一下。」傅晚謹這才認真打量起眼前和汪陵套近乎的人這位男子,長相清秀氣質乾淨,臉上還有兩個酒窩,白白淨淨的書生模樣,怎麼看也不像這階層的人精。汪陵反應過來一臉自豪,手攬過她的肩膀說「嘿嘿!一澤,這是我閨蜜,傅晚謹——是xx大學附中的老師,現在還沒有男朋友喔」。晚謹瞥了一眼汪陵,看見汪陵笑臉盈盈,嘴唇動了動,沒說什麼。「你好,傅小姐,我是顧一澤,很高興認識你」傅晚謹伸出手和他輕輕握了握說了句「你好」。越陽在這裡,晚謹一直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只是微笑聽著顧一澤的笑話。她一直想要走,終於安奈不住:「抱歉,我去下洗手間」她要走,必須走。她是軟弱,她也不想強撐著,離開就好。

    越陽依然和幾個發小侃侃而談,不似剛才那樣愉悅,多了份無精打采,但被掩飾的很好,講到以前一起被家裡的軍人出身的父親大人嚴加管教,跑出去廝混被打得半死,不過「上有對策,下有政策」,使勁哭鬧,鄰居聽見了,過來瞧瞧勸勸,這關也就過了,越陽只是嘴角微微噙著笑,心思早已不知飛到哪去了。

    看著晚謹向洗手間走去,越陽藉故馬上離開,回頭還對林琛說了句:「你家汪陵也該好好管管了」幾個人的注意力都轉向了林琛。其實大家都知道汪陵,他們幾個都是軍區大院出來。現在越陽點開了,這些人都是業界的「人精」,馬上就調侃起林琛。畢竟他和汪陵的事也鬧得挺大的。

    從洗手間出來,就看見他大步向自己走來,晚謹心裡一慌,禁不住捏緊了些手中的包包。越陽走到她跟前,輕輕靠在她耳邊吐出:「跟我走」不由晚謹反抗,就一把掐住她的雙手按靠在懷裡,快速的往外帶。走到大廳,汪陵就看見了情況不對,正準備過去解救時,林琛哪裡肯要她走,馬上抱住她壓低聲音說「你要是想把事情鬧大不嫌丟臉的話,我奉陪到底。」汪陵權衡利弊,放棄了。看著汪陵的妥協,林琛淺淺一笑道:「你那點心思還真以為我們看不出來啊!」汪陵白了他一眼,理直氣壯道:「我是有這個想法,我告訴你,林琛——回去跟越陽說清楚,要是再對不起晚謹,老天爺我也不幫。」林琛看著她的側臉,賞心悅目,一改平日的油腔滑調,拿過她的手寵溺的說到:「你呀!明天回去看看爸媽吧!他們都念叨好久沒見到你了。」這次,汪陵沒有抽回手,只緩緩的點了點頭。

    越陽拽著晚謹走到會所門口,晚謹掙脫懷抱怒道:「越陽——你這是幹什麼?」越陽怒極反笑回到:「我還沒問你來幹什麼?你到來問我了。」晚謹不想跟他在大庭廣眾下吵,剪不斷、理還亂,轉身就走。

    越陽一把抓住晚謹的手腕,大聲說到:「你要是想要我抱你上車,樂意效勞!」越陽知道晚謹的性格,抓住弱點。話一出口,晚謹就不彆扭了,只是怔杵在哪裡。像個受氣的小媳婦,越陽看了眼手中他們的大衣,把衣服遞給她穿好,這時越陽的車早已被門童開到了跟前,越陽拉開車門就

    把她推進去。越陽把車開的如入無人之境,晚謹看著越陽寒若冰霜臉色,弱弱的說:「越陽——你開慢一點。」越陽看了一眼她,腳不覺的鬆了油門。「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xx大學」。越陽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忽嘴角彎了彎道:「不要去這種地方,你呀!遲早要被汪陵買了,虧你還是xx大學出來的,笨死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考上x大的。」

    晚謹抿緊嘴唇,沒有說一句話。到了x大,晚謹迅速下車,說了句謝謝。越陽心情大好,想著以後怎麼接近她。唉——越陽一臉冷霜,她是這樣容易的影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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