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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咫尺的天涯 文 / 桃不言

    在這事之後,晚謹有意的和汪陵他們保持距離,汪陵心裡明白,但還是依然黏著她,每次都是軟磨硬泡。她想,她總不能失去朋友吧!只要少見他就好。晚謹看越陽和平常沒什麼變化,心想,也許他只是心血來潮而已。有時,她覺得根本沒有發生這件事,深深對自己的選擇給予肯定。

    很快,一學期過去了,晚謹要去買火車票,她家在四川,媽媽叫她坐飛機回來,但是晚謹嫌貴,坐火車學生還半票呢!她轉了幾次公交車才到火車站,在回學校的路上,晚謹做反了公交車,不知道幾轉幾轉到了那裡,看公交車牌又沒有回學校的,她走來走去還是回到了原地。打電話給汪陵又沒人接,晚謹百般無奈的翻著手機看到越陽的手機號,晚謹愣住了,她想到底給不給他打電話。最後,還是按了通話鍵。

    「喂——越陽,我是晚謹,」

    「嗯,我知道,有什麼事嗎?」「沒有,嗯——我就是迷路了,你可不可以過來接我?」晚謹覺得自己窘迫極了,說完這話就後悔了,然後就是越陽忍住笑的聲音「你在哪裡?」晚謹看了四周找到了一個標誌性建築說給了越陽聽。「我知道了,你別亂走知道嗎?」晚謹「嗯」了一身掛斷了電話。

    越陽是a市的人,坐了個出租就過來了。a市的冬天冷,寒風呼呼的吹著,看見晚謹穿了件白色的羽絨服,帽子上還有一圈羽毛,戴著一個紅色的帽子,上面還有幾個球球,戴著粉嘟嘟的手套蹲在馬路邊,整個人看起來毛茸茸的一堆。晚謹正看著遠方發呆,聽見越陽叫她,轉頭就看見越陽含笑斜站著在遠處看著她。晚謹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腳已經麻了,緩緩站站起來等著越陽走近。

    越陽走到跟前帶著寵溺的語氣道:「笨蛋,做個公交都能錯。」晚謹小聲反抗道:「a市本來就是大都市,我看錯也很正常啊!」越陽伸手過去拉她,晚謹馬上往後退「你幹嘛啊?」越陽無語道:「你別這麼死板啊!我們都戴著手套,不拉著你走,公車上那麼擠,萬一走丟了那?」越陽伸出手,晚謹看了看手上厚厚的手套,把手放在越陽的手心。越陽一把緊緊握住,牽著她向公交站台走,他在前面,晚謹自然沒有看見越陽得意含笑的表情。

    越陽並沒有帶晚謹回到學校,而是帶她去爬山,美名曰為了讓她熟悉環境,以後不再走丟,而且冬天的山峰更加好看。越陽和晚謹站在半山腰上上看著銀裝素裹,天地浩大。晚謹和越陽迎著冬日的暖陽,熱了摘下手套和帽子,他們的頭髮被風輕輕吹起,有遺世**之感,好想全世界世界都靜止,來成全她和越陽的遺世**。晚謹回頭看越陽的側臉陌生又熟悉,有什麼東西在心裡發了芽便再也止不住的成長。他們沒有爬到山頂已經天黑了,坐著纜車下來。越陽能說會道,他們一路談天說地。帶晚謹吃了重慶火鍋後,晚謹無辣不歡,在a市,晚謹好久沒有吃到這麼地道的辣味。在回來的路上,晚謹一路蹦蹦跳跳,歡聲笑語。連越陽牽著她,笑著聽她說這說那,誰也沒覺得彆扭。

    回到寢室已經快十點了,在山上沒有什麼信號,汪陵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接到,剛進門,汪陵就問「去哪了,才回來?」晚謹又不好說是和越陽出去玩了,只好撒了個謊說是「喔!我在車站碰到了以前的高中同學也在這個城市,我們玩了會兒。

    越陽回到宿舍,歡歡喜喜的哼著歌,林琛坐在電腦前看著自己剛買的股票情況,起起伏伏的,沒什麼意思。越陽從他身後走過,哼哼唧唧,林琛轉過椅子,問「怎麼樣了,高興成那樣?」越陽會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無可奉告」林琛冷笑的一聲「稀罕」轉過椅子繼續看他的股票。

    越陽看了看手上的手錶,離他平時下班還早,不過他今天不準備加班了。拿起椅子上的西裝和包下班了。離放學還有半小時,越陽的車就停在了xx大附中門口。越陽看著遠方出了神。越陽心裡無端的煩躁起來,點燃了一根煙。她當時怎麼就那麼狠心,他們的孩子,他連存在都不知道就沒了。不過就是一晚沒回來,第二天回來,已經人去樓空。越陽狠下心搬離了公寓,馬上就去參加國外培訓,讓自己沒日沒夜的工作。幾年下來,在外人看來,上天對這個男人真好,出眾的相貌,成功的事業。女人對他也是趨之若鶩。他還有什麼可缺的,身邊的女朋友一個接著一個,環肥燕瘦、清純妖嬈,要什麼樣地沒有。但是他總覺得心裡有一角的空缺,別人無法知道,連他也是夜深人靜時醒來,才想起自己有什麼東西好像丟了,心裡空洞的痛。直到見到她,越陽才知道都是自己自欺欺人。不行、不行怎麼都不行。那人像是已經深入骨髓了,只要想著剝離就削骨的般的痛,無法剔除也不想剔除。

    越陽看見晚謹拉著九九從學校出來,就下車向她們走去,眼尖的九九一眼就看見了越陽,馬上掙開晚謹的手向他跑去,「越叔叔——」越陽一把抱起九九,「在學校乖不乖啊?越叔叔請你吃東西好不好?」晚謹問他「你怎麼來了,陵陵呢?」越陽淡淡道;「汪陵要出差,明天就要到法國,來不了了。九九想吃什麼,叔叔請客」九九扭頭對晚謹說到:「傅姨,我想吃冰淇淋。」越陽馬上答到;「好——走囉」晚謹站在外面等他們,看著一大一小一人拿著一個甜筒,越陽牽著九九,好像在說什麼,九九朝著他笑的愉快,邊走邊吃出來,晚謹恍然如夢,心裡泛起酸意,連忙低了頭,這場景不知道在夢裡出現過多少次,她怕自己沒出息的哭出來。越陽還是越陽嗎?我還是我嗎?七年到底改變了什麼,我們都沒有了曾經的純粹。

    越陽知道,是他精心安排了「汪陵的出差」,他打電話給中建三局的局長說很欣賞貴局的汪工,希望這次到法國談判能夠有她。任她汪陵再厲害也拽不過老闆,更何況還從頭到尾蒙在鼓裡。越陽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林琛,越陽還沒接著往下說就被林琛打斷,知道越陽陰他,還是直嚷嚷要去。廢話,他要不去,汪陵和那些法國帥哥以及建築師還得了。哼,越陽想——汪陵我這叫「禮尚往來」

    坐在車上,晚謹陪著九九吃冰淇淋,小孩子吃多了傷脾胃,晚謹為了不讓九九多吃,就哄著叫他不要吃了,「

    九九,我們不吃了,都化了,不好看了」九九盯著晚謹「傅姨,你不是對我說不能只看外表嗎?以前我只和青青玩,我現在聽你的話,也和其他人玩了」越陽在前面忍不住笑了,「九九,青青是誰?」

    「是我們班上的妹妹,長得好漂亮」

    越陽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晚謹,然後對九九說「九九,我好想吃你的冰淇淋,可以給越叔叔吃一點嗎?」九九難得吃一回冰淇淋,要是不願意,越叔叔會不會不給自己買了,「好吧」晚謹遞過去,越陽咬了一大口,只剩了一半,九九注視了一會兒剩下的冰淇淋,心裡安慰自己,幸好還剩著。拿過來大口吃起來,晚謹看得直笑。

    越陽帶他們去了一家川菜館子,老闆娘說的一口四川話,晚謹也是四川人,自然點了菜。越陽看了她一眼道;「不吃辣了嗎?」晚謹有些驚訝回到「嗯!腸胃不如以前了」其實,自從打胎後,晚謹的身體就一直不好,來例假的時候經常痛的死去活來。有些事不僅在心裡留下了印記,連身體也不放過,也要讓她記住些什麼。

    九九已經在車上睡著了,晚謹抱著九九準備上樓,越陽接過孩子小聲道:「我來,你抱著累」走到電梯越陽問晚謹幾樓,晚謹看了他一眼有些猶豫,沒有說話,走過去按了12樓。

    12樓是他們以前住的樓層,是惦記還是巧合。回到車上,越陽點了根煙,心裡一股怒火,如果當初她沒有倒掉那個孩子,現在和九九一樣大了。傅晚謹,你叫我如何原諒你。我又拿什麼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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